李傳承的眼睛瞪得如燈籠一般,兩隻手在脖子處亂抓著,臉色鐵青,口吐白沫。舒殢殩獍
沈如萍還在用力,她的手指都快痛得斷掉了,可是她一想到自己快要報仇了,心裡的就高興多了。
一般人的脖子若被鋼絲這樣一勒,那個人的脖子立刻就會被鋼絲拉斷,可是李傳承的脖子就如鋼鐵做成的,無論沈如萍用再大的力,他的脖子依然堅硬。
就算李傳承的脖子是鋼鐵做的,他若是長久的不呼吸恐怕也活不了。
李傳承的手越抓越慢,最後垂了下去,他的雙腿僵硬,婉如死去一般甾。
沈如萍怕李傳承還不會死,她又用足了力。
李傳承已無反應,他的鼻孔也沒有了呼吸,沈如萍這才放心的把鋼絲給拿開了。
李傳承倒在了地上,脖子上還有一道紅色的勒痕唾。
沈如萍背對著李傳承哭著說道:「爹,你的大仇女兒終於為你報了,你可以安息了。」
沈如萍的身上還穿著一件紅色的肚兜,她的胸剛剛還被人摸過,不過現在她覺得一點都不後悔,能夠殺死李傳承,為她爹報仇,就是失去她的貞節,她也在所不惜。
李傳承真的死了嗎?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會這樣容易的死去嗎?
沈如萍有點不相信自己的判斷,所以她想回過頭看看李傳承是否真的死了。
沈如萍一扭頭,他就像看到了鬼一般,大叫道:「鬼呀!」
門外有快刀手隔著門問道:「門主,有事嗎?」
李傳承道:「沒事,你們退下吧?」
「是!」門外又恢復了平靜。
李傳承笑道:「沈姑娘不必大驚小怪,剛才老夫只不過是給你開個玩笑,沈姑娘不必害怕。」
沈如萍害怕得退到了牆上,道:「你…你簡直是魔鬼,我的鋼絲怎麼會勒不死你?」
李傳承笑道:「沈姑娘長得如此水靈,怎麼張口閉口就要殺人呢?」
沈如萍害怕的蜷縮在了地上,她就如瘋了一般失去了理智,口中不停的叫著:「鬼呀,鬼,不要過來。」
李傳承也蹲下身子想安慰她一下,此時沈如萍突然間瞪著李傳承,她的戒指中又射出一根比蚊子的腿還細的毒針。毒針直刺李傳承的咽喉。
李傳承把頭一歪,那枚毒針便擦著李傳承脖子上的皮膚飛到了柱子上。
柱子是用紅木製成的,堅如鐵石。就是這樣的紅木卻被那根毒針刺得炸出一個坑。
紅木的碎屑散落了一地。
李傳承驚出一身冷汗道:「好惡毒的暗器!」
沈如萍瞪著眼道:「對付你這種惡人,再惡毒的暗器也不為過。」
李傳承道:「其實對付你這樣的女人,用什麼樣的方法我都不會愧疚的。」
沈如萍道:「因為你根本就沒有良心,你當然不會愧疚。」
李傳承道:「你說對了,老夫還真是這樣的人。你還有什麼毒招儘管使出來,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要老夫的命。」
沈如萍眼睛都紅了,道:「有什麼招?我若是告訴了你,你覺得還有意思嗎?」
李傳承笑道:「其實你還有最厲害的一招。這一招你若是用上了,一定能讓老夫死去活來的。」
沈如萍瞪大眼睛道:「你肯告訴我是什麼招?」
李傳承笑得很神秘道:「每個女人都有的招,而在你的身上,這招更惡毒一點。」
沈如萍還是不解道:「那是什麼招?」
李傳承笑道:「女人天生的,能讓男人***的招。」
沈如萍氣道:「無恥!」
李傳承伸出右手在沈如萍的胸前一點,沈如萍便不能動了。
李傳承笑道:「就算你是一隻毒蠍子,今天晚上你也休想逃脫老夫的手掌。」
李傳承慢慢摘下了沈如萍手指上的戒指,把它扔到了一邊。
沈如萍雖然不能動,可是她還可以哭,她的眼淚打濕了她的雙眼,淚珠像斷了線似的滾落在了地上。
原來她的內心是如此的脆弱,脆弱的讓人輕輕一碰就會破碎。
李傳承顯然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他只不過是一個催花的人而已。
他在沉如萍的雙腿、之間輕輕的摸了一把,大手一揮便把沈如萍扔在了大床上。
大床很寬暢,很柔軟。沈如萍在床上彈了兩下後便彈不動了,因為李傳承的身子已壓在了她的身上。
隨著沈如萍最後一件衣服的落地,她的心幾乎就要碎了。
她把頭扭向了一邊,讓眼淚流在了床單上。
流在床單上的還有一片紅色的血。
沈如萍並沒有絕望,因為她還要為她的父親報仇。
只要活著她總有機會報仇的。
她真想現在就見到展鵬,然後趴在他的懷裡,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她不知道展鵬會不會嫌棄她,會不會瞧不起她。
沈如萍在牢中,蜷縮著身體,眼淚一直流到了天亮。
天龍山。
一座很平緩的山坡上,綠草幽幽。
上午的陽光還很溫和。
經過昨夜大雨的沖洗,這裡的空氣更加的清新。
山坡上有兩個人,一老一少。
那個老人坐在輪椅上,眼睛看著對面的少年。
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正是王振遠。
王振遠為了能讓王江濤在兩日後能打贏李天鳳,他是費了不少精力。
王振遠道:「濤兒,你可知道李天鳳在和你打鬥時,所使用的是什麼功夫?」
王振遠對面的少年正是王江濤。王江濤穿一身黃衫,顯得十分的精神,道:「孩兒當然記得。李天鳳有兩種功夫最拿手。一種是袖舞白綾。那兩條白綾就如兩條白蟒,十分的厲害。只是可惜她的功力尚淺,這一招在孩兒面前如同虛設。」
王振遠捋著鬍子點了點頭,道:「你繼續說。」
王江濤道:「李天鳳最厲害的絕招就是翻雲手。她可以打出一團白雲,白雲不但可以遮住對方的眼睛,而且還有很強的殺傷力。此武功和孩兒的飛龍拳,不錯上下,因此孩兒的武功和她的武功是難分伯仲,所以我們都很難將對方打敗。」
王振遠道:「不要擔心。為父教你一套翻雲覆雨掌。保證你可以打敗那個魔女。」
王江濤驚得瞪大眼睛道:「翻手覆雨掌?這套掌法和翻雲手覆雨掌有什麼關係呢?」
王振遠笑道:「翻雲手和覆雨掌本是翻天神掌中兩套很普通的掌法。要打出這兩套掌法只要有一定的內力作為基礎,再加以『翻天決『便可輕易的練成。這套掌法可以同時打出白雲和雨掌。這兩種掌法匯合為一套之後,它所發出的功力要比單一的翻雲手和覆雨掌要厲害百倍。」
天鳳酒店,離此百里之外有片黑風林。
這裡曾是白沙幫的三護法柳金刀送命的地方。
如今這裡的環境依然淒涼。
樹葉黃了。黃、色的樹葉中夾雜著綠葉。
綠葉雖然不多,可是他們依然在守衛著這片樹林最後的綠色。
樹林中有兩個人。一老一少。
老人身穿一套黑色的袍子,頭髮已經斑白。
他的頭髮沒有盤起,讓其自然的垂到肩上。
這個老人的眉毛向上翹著,看樣子十分的凶狠。
黑袍老人正在對那名少女解釋一種極其利害的武功。
黑袍老人道:「天鳳,兩日後的決戰,我們必須得勝。今日為父要教你一套新的掌法。這套掌法十分利害,而且簡單易學,只要你學會了,義父保證你可以將王江濤打敗。」
他對面的女子正是李天鳳。
李天鳳濃眉大眼,看上去十分可愛。
她今天梳了一個髮髻,稍向左歪一點。身穿一套粉紅色的衣衫。
李天鳳道:「只要能打敗王江濤,女兒願意學。」
黑袍老者正是李傳承,他笑了笑道:「其實這套掌法,你也會其中的一種。」
李天鳳眼睛瞪大一點,道:「義父的意思是…難道這套掌法和翻雲手有關?」
李傳承點點頭道:「正是。其實翻雲手只不過是這套掌法的一部分。這套掌法名叫翻雲覆雨掌,當時為父在教你和乘風時,考慮到你們的接受能力,故而將這套掌法分開後分別傳給了你們。你學得是陰柔一路的翻雲手,而你師哥學得則是剛強一路的覆雨掌。」
李天鳳道:「師哥的覆雨掌,女兒見過,十分了得,中掌之人,身上會出現無數的小洞,鮮血直流,就如下雨一般。倘若打在石頭上,石頭就會呈現出一個掌形的洞,用力大一點的話就會爆炸。」
李傳承道:「你說的十分正確。」
李天鳳又問,道:「那這翻雲覆雨掌是不是兩種掌法的簡單結合呢?」
李傳承道:「當然不是。翻手覆雨掌雖說是兩種功夫的組合,可是它的威力要比單一的任何一種掌法都厲害百倍。」
天龍山上,王振遠也在和王江濤傳受相似的掌法。
王振遠道:「濤兒,你要知道,一個人有兩條手臂,這兩條手臂中每一個手臂都可以發揮巨大的作用,可是兩條手臂一旦拆開了,那麼每一條手臂的作用就會大減,然而他們組合起來後,那他們的威力就十分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