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敢小瞧這十把刀,也沒有敢懷疑這十把刀殺不死人。舒榒駑襻
可是這十把刀真的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很失望。他們的刀只能在白衣公子的衣服前晃蕩,就好像他們故意拿著刀在白衣公子面前耍著玩一般。
白衣公子面對的不是十個小孩的打耍,他面前的這十把刀隨時都能要他的命。如果不是他的出手和動作比那十把刀更快的話,他已是個死人。
所以瀟灑的動作和美麗的笑容不是裝出來的,而是要靠自己實力,自然的流露出來的。
桌子上的盤子碟子碎了一地,乒乒乓乓的聲音像是在為白衣公子喝彩彖。
客棧中的客人躲的比兔子都快,他們就像貼在牆上的壁畫一般,把一樓的空間讓出了一大半,給那些官兵和白衣公子打架用。
沒有人出手幫白衣公子的忙,因為在他們看來此時最需要幫忙的是那些官兵。
邵有信的刀打得最猛,他的動作最快,看得出他的刀法也是經過專人指點的絲。
邵有信抬起一隻腳像白衣公子的腿上踢去。
白衣公子用扇子擋開了他的一刀。這一扇自打得邵有信差點倒在地上。
邵有信的腳快要落地時,他的腳下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半個盤子。盤子上還有幾片苦瓜菜。
邵有信腳下一滑,他整個人就如死豬般倒在了地上。
其他的九名官兵被邵有信嚇得一陣驚慌,手中的刀便不知從何入手。
他們的刀竟然打起了自己人,那九名官兵驚得眼睛都瞪得像西瓜。
一把扇子,竟在同一時間把他們的九把刀全部打落了。一把扇子竟然能不偏不宜的在同一時間打中了九名官兵的右肩。
這把扇子好像有千斤之重,那九個官兵被打得跪在了地上。
邵有信從地上爬起來時,他的刀被那把扇子一碰,竟然自己飛出了客棧的門,他的右肩也被那把扇子打得像散了架一般。
邵有信行得禮更大,他的九名手下是跪著的,而他卻趴在了白衣公子的腳下。
邵有信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他非常的清楚,以這個白衣少年的武功,若不是心情好陪他們玩了幾招,他一招就能把他們十個的屎給打出來。
邵有信並不傻,能屈能伸,大丈夫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他比誰都清楚。
邵有信用雙掌支撐著地,道:「大俠饒命,大俠說得對極了,我就是天生長了一對狗眼和驢眼,我有眼不識泰山。」
朱韻瑤不等展鵬開口,他上前走到邵有信面前道:「那你到底長了幾隻狗眼和幾隻驢眼呢?」
邵有信害怕的說:「我…我…哎喲,我的姑奶奶,你輕點,我的手不是鐵做的。」
朱韻瑤嫌他說的慢,一腳就踩在了他的手上,疼得邵有信的牙都快從嘴裡蹦出來了,道:「姑娘輕點,我說,我說,我長了一隻狗眼,一隻驢眼。都不怎麼好使。」
朱韻瑤瞪大了眼睛道:「你看清楚了,本姑娘就是當朝的公主。你剛才說要滅我九族,是不是?」
邵有信膽怯的說:「都是小的有眼無珠,請公主開恩呀!」
朱韻瑤看看那九個還在地上跪著的官兵,笑道:「你讓我饒了你,不滅你的九族也行,但是你得做一件事。只要你做好了,讓本公主開心了,我自然會讓父皇饒了你的小命。」
邵有信道:「公主,不知道你要小的做什麼事?只要公主能饒了小的,就是做一百件事,小的都答應。」
邵有信得勢時就是爺,現在失勢了竟然連狗都願意做。多年的官場經驗告訴他,在官場混,你就不能當鐵釘,要做一塊豆腐,別人想讓你成什麼形狀,你就變什麼形狀就行,不要頂嘴,更不要問為什麼,否則你會死的很快。
朱韻瑤笑道:「很好,你給我趴著,先別起來。」
邵有信真的像狗一樣趴在了地上。朱韻瑤讓那九名官兵排成一排,面對著她,道:「你們現在要做的動作就是把你們的兩條腿打開。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能讓你們的參將大人從你們的胯下鑽過去就行了。」
九個人沒有一個不聽話的,他們都做好了準備等待著邵有信去鑽。
邵有信哭喪著臉道:「公主,能不能不鑽呀?」
朱韻瑤一巴掌打在他的頭上,道:「你每鑽一個人本公主就免去你一族的罪,你鑽完了,你就可以活命了。」
邵有信被打得差點栽到了地上,他用力抬起頭道:「公主,我沒有九族,就鑽一個,你看怎麼樣?」
朱韻瑤怒道:「你哪那麼多廢話?你每鑽一個我就少砍你一刀,總共九刀,你自己選。」
朱韻瑤說話間已將一把刀拿在了手中。
刀在邵有信的脖子上一晃,嚇得邵有信鑽得比兔子都快。
在眾人的鼓掌聲中,他已鑽了八個人。到最後一名官兵時,他聽到一聲酒杯落地的聲音。
聲音是被人摔在地上的,即響亮又清脆。緊接著就有人叫道:「有暗器!」
暗器打在了邵有信的手上。邵有信一聲大叫,他竟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邵有信的手指被暗器打破了一道血口,血流不止。
邵有信雖然慘,可是還有人比他更慘,剛才的慘叫聲,除了邵有信以外,還有第九個官兵的慘叫聲。
第九個官兵的命根子差點被邵有信給撞斷了。
邵有信知道是有人摔壞了酒杯,利用酒杯的碎片傷了他的手,可是他卻不知道是誰傷的他。他滿肚子的氣卻不敢出,痛苦的看著朱韻瑤道:「公主,可以讓我們走了吧?」
朱韻瑤瞪著眼只說了一個字,道:「滾!」
邵有信就像一個屁一般,被人放了之後,他開心極了。
其他的九個官兵就像一群耗子一般,從門口排著隊,「蹭蹭蹭」便鑽走完了。
客棧的人又熱鬧的談論起來,他們覺得剛才真是解恨,有很多被官兵欺負過的人,覺得舒服極了。
客棧的門中閃進幾條影子,這幾條影子就如鬼一般。十條影子把客棧的門都給堵死了。
為首的一個人,雙手在胸前放著,他的一隻手上還綁著白布,白布上還有紅紅的血跡,顯然是剛剛包紮過的。
這個人的鼻子已經歪到了一邊,就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樣。
剛才從門口閃到客棧裡的十條黑影竟是邵有信等人。
邵有信出客棧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沒想到他竟然又回來了。
難道他剛才在客棧中所受的屈辱還不夠?或者他覺得這個仇不報他還不如去死。
邵有信站得很正,面帶怒容。他出客棧一趟,回來時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剛剛他還像條狗一樣在鑽他手下的褲,襠,如今他又像大爺一樣站在了門口。
客店的人都十分的好奇,同時又充滿了害怕。
邵有信的目光已告訴了他們,他這次回來必定是來報仇的。
朱韻瑤冷笑道:「沒想到你還敢回來,你是不是覺得剛才的遊戲不好玩,你想玩更有趣的。」
邵有信笑道:「少在本參將面前稱公主,剛才我若不是上了那個公子的當,我才不會認你是公主呢?」邵有信又笑了笑道:「不過,你自認公主也好,我們就玩一個更刺激一點的遊戲。這個屋子裡有冒牌的公主,還有朝廷的要犯,倘若我今天把你們全都抓了回去,然後說你們在元山客棧密謀造反,你們說皇上會怎麼對待你們呀?哈哈哈…」
朱韻瑤生氣道:「***才,你敢這樣和本公主說話,看來今天你的九族本公主是要定了。」
邵有信笑道:「假公主,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的好,萬一打了起來,刀槍無眼,把你給殺了,那精彩的好戲,你這個假冒的公主就看不到了。」
朱韻瑤笑道:「就憑你們幾個人,也想來抓我?」
邵有信把手一擺,門口的四個官兵讓出了一條道。門外有幾百名官兵同時點燃了手中的火把,火把下站著一排弓箭手。
門外火光沖天,亮如白晝。
朱韻瑤嚇得退到了白衣公子的身旁,道:「展大哥,怎麼辦?」
白衣公子的扇子瀟灑的一開,笑道:「不用怕,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我倒要看看他們想玩什麼花樣?」
門口又走進來三個人,一個十分的瘦,相貌英俊,此人正是蘇步青。他的旁邊是一個臉上有許多麻子點,身材稍胖的蘇步雲。
蘇步雲的旁邊正是追殺呂良的官兵。他的鼻子有一半就像被人砍掉了一般。
半個鼻子指著白衣公子,道:「參將大人,就是那個公子在今天上午的清溪河救走了呂良。大人看,那個桌子旁邊坐的人正是呂良。」
呂良正和怪海南坐在一處。怪海南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客棧內有人打抖,他的筷子始終未停過,桌子上的花生米被他夾得一個也不剩。
蘇步青指責邵有信道:「邵參將,你可看到了,這個客棧裡有妖言惑眾之人,有朝廷的欽犯,還有假公主,這麼多人在這裡,邵參將不抓就罷了,還想逃命,真是丟人,此時我若稟告齊王的話,邵參將,你說這後果有多嚴重?」
邵有信道:「蘇參將教訓的對。這些人,蘇參將若是能將他們全部抓住,這功勞不就全是蘇參將的嗎?」
蘇步雲聳著大肚子,笑道:「哈哈哈…今天這個客棧所有的人一律不准走,誰要是敢走出這個客棧一步,外面迎接你們的是利箭和快刀。」
白衣公子就是展鵬,他覺得這個客棧今天晚上還真是熱鬧,他把扇子輕搖著走到蘇步雲面前道:「蘇參將,還認得在下嗎,」
蘇步雲定睛一看,驚道:「你是…俠王展鵬。沒想到那把火沒把你給燒死。」
展鵬笑道:「在下的命的確不小。在下記得當時蘇參將帶領了二百多精兵,二百多支箭把在下圍得喘不過氣來。就在這樣的環境中,在下一人隻身闖過了箭雨,並且點了你和你弟弟的要穴。你覺得今天你的手下能把在下抓住嗎?」
蘇步雲神情緊張,道:「我沒有想到救走呂良的人竟是你。如果我早知道的話,我就會帶上幾千人來和俠王玩玩。」
展鵬道:「那蘇參將現在是不是可以把你的人帶回去,等集齊了一千人,然後再趕過來。」
蘇步雲道:「等我帶齊了一千人,俠王還會在這裡等我嗎?」
展鵬笑道:「這個不好說。我喜歡到處亂走,行蹤不定,你要是想找我的話,可以事先給我打個招呼。」
蘇步雲語氣強硬道:「不必了,我看今天的時間和地點都很好,我們不用再麻煩了。」
展鵬道:「你相信你的手下可以抓得住我?」
蘇步雲道:「不相信。」
展鵬道:「那你還敢冒險?」
蘇步雲笑了,道:「我不相信我的手下,但是我相信俠王。」
展鵬冷靜的說:「此話怎講?」
蘇步雲慢慢解釋道:「人人皆知,俠王仁義,寧可自己死,也不願連累無辜。」
展鵬把扇子輕搖著道:「這句話聽起來倒像句人話。」
蘇步雲沒有生氣道:「所以你應該明白一個道理。」
蘇步雲沒有講,展鵬問道:「什麼道理?」
蘇步雲很得意的講道:「其實我早就猜出你可能就是展鵬了。以展鵬的武功,我就是帶上一千人過來,也未必是你的對手。可如今我只帶了一百多人來,你覺得我是不是想得很天真?」
展鵬心中一沉,道:「你的想法的確非同一般。你一定是給我們帶來了更好玩的東西。」
蘇步雲笑道:「俠王果真聰明。我蘇步雲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你可以到外面看看,這元山客棧的四周,都被我的手下安裝了炸藥,只要我一聲令下,整個客棧便會瞬間從世上消失,當然也包括這客棧中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