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還在變大,還在增厚。舒骺豞曶更要命的是那個手掌還在不停的升高。
當那個手掌變得有兩間房那麼大時,它已經把那張網撐起了三丈多高。
那四十個壯漢還未來得及鬆手,他們的人已被那張網帶起了三丈高。
那四十個大漢還不肯鬆手。現在的高度是五丈,再高的話,那些壯漢只怕會被摔死。
展鵬停止了向掌內輸送真氣,那個白色手掌就停留在了五丈高的地方遴。
展鵬輕輕轉動手掌,那個白色的冰掌也跟著轉動起來。
轉動的冰掌把那張大網也帶得飛速旋轉起來。
那四十個大漢想鬆手,可是他們看看下面,又緊緊的抓緊了網上的繩子保。
四十個大漢快轉暈了。他們已分不清東南西北。
這本是一瞬間的事。陸燕飛開始時以為那個手掌會像小白龍一般被粉碎。他還在耐心的觀看。等那四十個壯漢飛起,到旋轉,他才轉過神來,吃驚道:「快…快…大家快放箭。」
展鵬用力一推,那個碩大的冰掌便在空中炸開了。
巨網也被炸得粉碎。網上的鋼絲和麻繩就如雪花般落到了地上。
那四十個壯漢在網破了以後,他們被甩出了十丈遠,落地後,口吐鮮血,再也站不起來了。
他們覺得能保住一條命就是天大的幸運。
那些弓箭手的箭還未射出,網上的那些刀子已經射向了他們。
冰掌夾雜著破碎的麻繩鋼絲,打在那些弓箭手的身上,頭上。
他們的頭起了紅棗般的大包,身上的衣服被刀子打破,割破了他們的皮,鮮血直往衣服外滲。
跑得慢的弓箭手,又中了毒,倒地不起,在冰粒中抽畜著。
五怪用鐵爪擋住了飛向他們的冰塊,毒刀等雜物。四大天王用手中的真氣把那些飛向他們的東西打到了一邊。
陸燕飛在驚慌之下被柳三刀和狼牙棒馬尚斐用手架著逃離了現場。
展鵬用手中的扇子格開了飛向他的小刀。王江濤的手中已多了一根樹枝,他把樹枝舞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圈,護住了自己的要害。
天上的刀子已經下完了。展鵬和王江濤欲施展輕功飛出這片花園。他們的腳還未動,他們的頭上就飛來了五根鐵爪。
這五根鐵爪,鋒利無比,只要被其中一根手指抓到,身上的一塊肉就會瞬間被撕下。
一個月前,這五怪的鐵爪功還是稀鬆平常,沒想到此時他們的鐵爪已練的出入化了。
從他們出招的方式看,他們顯然受過高人的指點。
五根鐵爪封死了王江濤和展鵬全身的要害,無論他們怎麼躲,都不可能逃脫被抓到的危險。
展鵬和王江濤又何須躲。像他們這樣的高手,只要看得出他們武功的路數,要出手化解這五招又有何難。
五根鐵爪被展鵬和王江濤的四隻手拿在了手中。展鵬飛起一腳又踢開了另一根鐵爪。
王江濤和展鵬一起用力,那四怪還未回過神來,被他們手中的鐵爪一帶便飛向了展鵬等人的身後。
那四個怪人再也起不來了。倘若展鵬和王江濤用力再大一點,他們直接就可以找到閻王殿的門了。
眉怪雖然沒有被拉過去,可是他手中的鐵爪卻把他帶著飛向了四大天王。
四大天王側身讓眉怪飛了過去。他們四人立刻從下到上排成了一個「一」字,四人就如一個人。一個世上最瘦,人間最高的巨人。
老四在最下方,老大在最上方。
四大天王配合的十分默契,就如一個人一般。
四天王把身子輕輕向前一斜,那三大天王便像一根棍子一般打向了王江濤和展鵬。
大天王的雙掌匯聚了四個人的真氣。他在半空中把手中的拳變掌,又把掌變成拳。拳掌交換之間,他已把展鵬二人的死穴封全罩在了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內。
大天王一掌打展鵬的頭,另一隻拳打王江濤的胸。
這兩招看似平常,實則殺機重重。他們的拳和掌好像是完全分開的,是兩個人打出的。
展鵬已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殺傷力。他把兩股真氣的兩成功力運於掌上,向大天王的那個手掌打了過去。
王江濤也伸出一拳去迎接那個拳頭。
拳頭不見了。那個手掌也不見了。大天王的人突然間又退了回去。
剛才大天王這一招只不過是虛招,他的目的就是要把王江濤和展鵬的注意力都引到他的拳和掌上。
展鵬和王江濤果然上當。他們二人見大天王突然間就不見了,二人連忙撤回了手上的真氣。
展鵬和王江濤沒有料到那四大天王竟然會突然間分開。他們分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擊展鵬和王江濤的要害。
三天王和四天王一人攻王江濤的眼睛,另一人攻其雙腿。
大天王突然消失又突然間出現,他就好像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剛才的位置。他的雙掌猛擊展鵬的心口。與此同時,二天王的雙手也打向了展鵬的小腹。
展鵬剛要和大天王的雙掌相對,他見兩根閃著金光的針從大天王的手中伸了出來。
兩根針根本就殺不死人,除非針上有毒。
展鵬立刻撤掌,飛出兩丈開外。大天王與二天王窮追不捨。已逼近展鵬的身子。
展鵬把扇子一開,運足真氣,兩扇打得大天王與二天王的頭上的帽子都飛了起來,他們的頭上也起了兩個大包,暈乎乎的,站在原地,四處找著展鵬的蹤跡。
展鵬像一隻從天而降的大鵬。他把扇子打開,在大天王與二天王的臉上打過之後,那兩大天王的臉腫得比屁股還高。
這二人翻滾在地,捂著臉,苦不堪言。
展鵬站在地上,瀟灑的扇著扇子,道:「奸滑小人,你們若不用毒針的話,在下也不會對你們出此毒手。」
王江濤飛旋著身子。他就像一隻高速旋轉的陀螺,在三天王和四天王的中間打轉。
三天王和四天王都被他轉暈了,可是王江濤還分得清東南西北。好像自己從未轉動一般。
龍旋功以轉動自己的身體為基本功。王江濤的龍旋功雖然練的還不成熟,可是他從小就練習轉圈,這幾圈對他而言,當然不在話下。
王江濤見展鵬已把那兩個混蛋給打倒了,他把自己的身子旋轉著向上飛了起來。
飛起來的王江濤依然圍著三天王和四天王飛旋。
那兩大天王就像進了迷宮一般,根本就看不清王江濤的行蹤。
三天王緊張的說:「四弟,我們合二為一。」
四天王把背緊緊的靠在三天王的背上。這二人的頭和腿還有身子都並在了一起。就連他們的手掌都並在了一起。/這二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沒有背只有前身的怪物。
他們兩個人看準了王江濤的腳,同時出手去抓王江濤的腳踝。只要他們抓住了王江濤的腳踝,他們一齊用力就能把王江濤撕成兩塊。
這三天王和四天王笑著把手用力一握,誰知他們面前的腳卻不見了。
原來在他們面前頻繁出現的腳只不過是幻影罷了。
三天王與四天王一陣驚慌,臉色大變。王江濤踢出一腳,打中了那兩大天王的臉。
三天王與四天王翻滾到大天王與二天王的身邊。他們的兩張臉也腫得像屁股。口中還流著鮮血。
展鵬笑道:「奇怪呀!真是奇怪!四個人怎麼長了兩對屁股?」
王江濤也笑著說:「更奇怪的是四個人長了六對屁股。」
展鵬眼珠子一轉道:「你說得也對,我怎麼把那四對屁股給忘了。要不我們打一送一,再把他們的另外兩對屁股打出來,你看如何?」
王江濤微點著頭笑道:「妙極!妙極!」
這四大天王從開始和王江濤展鵬二人動手開始,還未過上二十招,他們已經多了兩對屁股。算算時間還不到倒杯茶的時間。
柳三刀和馬尚斐,把兵器一亮,柳三刀道:「士可殺不可辱,二位既然已經得勝,又何必出此穢語。」
展鵬笑道:「這位恐怕就是柳三刀,柳老爺子吧?你大哥柳金刀被快刀門的人,一刀殺害,你不但不為他報仇,反而投靠了你的仇人,和你的仇人為伍。你不覺得有愧嗎?」
柳三刀道:「我和我大哥早已恩斷義絕。他認為我是邪派中人,不願再見我。」
展鵬道:「恐怕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吧?你和你大哥當年為了一名女子,不惜雙刀相對。最後害得那名女子死於你們的爭鬥之中,從此你們兄弟二人才反目成仇的。」
柳三刀驚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還知道什麼?」
展鵬道:「我還知道那名女子的名字叫燕無雙。當年你和柳金刀為了她在絕命崖決鬥。你大哥處處讓著你,而你卻處處出狠招毒手。最後你一刀刺向了你大哥的心臟,可結果令你震驚的是,你刺中的那個人竟是你最愛的燕無雙。」
柳三刀痛苦的說:「別說了。」
展鵬沒有那麼聽話,道:「燕無雙在臨死前,希望你們兄弟二人能夠放棄仇怨,重歸於好。她說她活得很辛苦,雖然她愛的人是你,但是她的命卻是柳金刀救的。在報恩和愛情這兩件事上,她選擇了報恩。因為她總把一句話放在心上,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她以身相許她的救命恩人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你不理解,你卻把她給逼死了,還在她的心上捅了一刀。你於心何忍?」
柳三刀聽得頭都快炸開了,道:「不要再說了,是我對不起她!可我更恨柳金刀,他橫刀奪愛,我不會原諒他的。」
展鵬道:「柳金刀已死,你現在對他就是有天大的恨,如今你也報不了仇了。你為什麼不聽燕無雙的話,放下仇恨,為你的哥哥報仇呢?」
柳三刀聽了展鵬的一席話,他就像做了一場惡夢一般。這麼多年來,他一直生活在仇恨和痛苦之中。愧疚一直折磨著他。他曾經花了十年的時間用酒讓自己從痛苦中走了出來。
用刀刺入自己最愛的人的心,比刺入自己的心更難受。
柳三刀用手抱著自己的頭痛苦的跑開了。
馬尚斐看著他跑去的方向叫道:「柳老英雄,你不能因為展鵬的幾句話,就失去了理智呀!」
柳三刀什麼都聽不進去,現在他的心裡已經被痛苦佔據了。
馬尚斐回過頭,瞪著展鵬道:「都知道展大俠的武功天下聞名,可誰也不知道,展大俠最拿手的竟是嘴上的功夫。」
王江濤笑道:「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才是武學的最高境界。」
馬尚斐笑道:「哦?那我倒要看看展大俠是如何用嘴把我給打敗的。」
王江濤道:「要打敗你馬尚斐,又何須用最高的武功呢?我只用三拳就能把你給打死。」
馬尚斐把狼牙棒一橫,道:「好大的口氣!我也想知道你這三拳是如何把我打死的。」
王江濤上前一步,被展鵬攔住,道:「哎,我知道你不用三拳就能把他打得滿地找牙,不過現在我有幾句話想和這位馬老英雄說說。」
王江濤一想起柳三刀的事,就想笑。那柳三刀的溫柔三刀,有九式,八十一種變化,也可以說是用刀的好手。可是他被展鵬三言兩語就說得抱頭鼠竄,現在展鵬又要和馬尚斐玩這個遊戲,他還真想知道這展鵬還有什麼招能讓馬尚斐也乖乖的逃走。
王江濤退到一邊。展鵬道:「馬前輩,田大人可好?」
馬尚斐以前就在田文清宰相的府上當過護院,現在他提起田大人,馬尚斐當然知道他問的是誰。
馬尚斐冷冷道:「田大人,好不好?和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