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鵬道:「你確定你看清楚那個去追人的人了?」
劉一手遲疑道:「我…我看清了。舒嘜鎷灞癹」
老實頭道:「你就吹吧,你連那對母女都未見到,更別說那個好漢了。」
展鵬道:「說!說實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然你不但要還回我的一兩銀子,而且還要倒給我一兩。」
劉一手嚇得臉色發白道:「大爺,千萬別呀!我說,我說實話,我什麼都說,我的確沒有看到過她們母女和那位英雄,可我剛才所說的事全是真的。這些事在雲山寺附近都傳遍了,這會只怕整個天啟縣的人都知道了。我也是經過多方打聽才得到的消息。」
展鵬又掏出一兩銀子道:「很好,只要這件事是真的,那麼不管你怎麼說,那一兩銀子都是你的。在下的手中還有一兩銀子,你們兩個想不想賺?」
沒有誰會和銀子過不去,像他們兩個賺錢這樣辛苦的人當然知道銀子的重要,劉一手搶先道:「願意!只要朋友說的事,我們哥倆能做得到就行。」
展鵬笑道:「這件事很簡單,只用動動嘴皮子就行了。」
老實頭道:「只要不讓我們說謊騙人,我們都答應。」
展鵬道:「你們兩個不用說謊,也不能說謊,否則在下就要收回剛才送出的那一兩銀子。」
劉一手把身子往後一扭,連忙用手摀住前胸,生怕展鵬再把那兩銀子給拿回去,道:「我說,我們都說實話。其實我平時也不騙人,只不過會把事情說得誇張點,添點油加點醋什麼的,嘿!這樣他們聽起來才願意聽。」
展鵬道:「我只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老實回答就行,什麼調料都不用加,一點味道都不許有。」
老實頭道:「你放心,我們連水都不用。」
劉一手道:「不用水,我們用干鍋炒呀?鍋都炒糊了。」
展鵬覺得這二位還真有意思,兩個人在一起倒也有趣,有趣極了,道:「二位不用爭了。我只問你們,這附近有沒有一個地方叫竹溪佳處?」
劉一手急道:「什麼?什麼『豬喜家畜『?這林子附近沒有豬喜歡的家畜,只有人喜歡豬這種家畜。」
老實頭道:「這是一個地名?還是一間房子?我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展鵬心道:「莫非李天鳳在說慌?看來剛才我差點被殺這件事絕對和李天鳳有很大關係,就算李天鳳沒有直接參與此事,那麼她也一定知道那個兇手究竟是誰?」
展鵬道:「在下問的是一個地名,一間建在一條小河上的竹屋。」
劉一手笑道:「我還以位是什麼家畜呢?原來是那間破屋子,實話給你說吧!那間屋子是我們哥倆兩年前建的,還是我提的意,目的就是方便我們夜間休息,有時打獵累了,或者回來晚了,就在那個屋子裡過夜。根本就沒有什麼家畜。」
展鵬沒等他說完把一兩銀子扔到他手裡一個飛身便不見了蹤影。
九凰山離黑風林並不遠,以展鵬的輕功不到一個時辰就能趕到。
他的腳步並不慢,只要他心中藏著事的時候,飛得都很快。
但願小飛龍莫要魯莽,不要出事才好。
小飛龍騎的馬雖然算不上是什麼千里馬,可他發起瘋來,跑得比千里馬還快。小飛龍一向視馬為朋友,不忍心打它們,如今他把馬鞭都打斷了,隨手扯下一根樹枝當作馬鞭。
樹枝當然沒有馬鞭結實,所以他現在只好用手去拍馬的屁股。幸好這段路並不太長,小飛龍已到了九凰山下。
他把馬放到一邊道:「去吧。」
馬像解脫了一般,長嘶一聲,向一片樹林鑽去。
九凰山並不是什麼高大險俊的山,然而上山的路卻只有一條,這條路一次只能通過一個人,在路的兩邊肯定有無數的埋伏,暗器。
普通人要上九凰山的話,此路是唯一的通道。一些官兵,武功平平,他們要通過這條路簡直比蹬天還難。
然而這對小飛龍而言,其實也不算什麼,他的輕功本來就不若,要飛上這座山,並不是件難事,但要要不被那些放哨的發現,卻並不容易做到,有時可能需要的是運氣。
小飛龍的運氣看來並不錯,他沿著峭壁向上攀爬,竟然避過了許多耳目,那些人簡直就是飯桶,有時小飛龍感覺自己會被發現時,偏偏他們就像傻子一般,毫無反應,還在那裡聊天,有的抬頭看了一眼又繼續倒頭小睡。
這裡離山寨的總壇還有多遠?陸彩燕被關在哪裡?他都不清楚。
雖然他這一路走來,沒遇到什麼伏擊,可他依然能感到危險隨時都可能出現。/這個山寨裡究竟有多厲害,以致於連官兵都不敢冒然圍剿。
他現在十分的後悔,為什麼不跟緊一點她們母女?如今讓陸彩燕陷入到這種境地,實在該打自己兩耳光。
他躲在一處峭巖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現在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只要這個人在,他一定能為他出許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