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衣的話一出,立刻有妖追了上來,腳風狠厲的踢過來,任淺淺如一條靈巧的魚兒閃身而過。舒榒駑襻她用的劍都算不上劍,解刨刀又輕又薄,也虧的這樣的性能,所以她縱起在天上翱翔,比一般的劍要靈巧許多。
手下不閒著,任淺淺知道她早晚是要被攔下來的。手中勾著神器,齊齊而出。
十三神器撇開她腳裡踩著的兩隻,其他十一支在空中縱然而飛護在她身側。風聲如刀,她在眾多劍中飛馳,面色冷冷絲毫不慌張。
微雨有些愣神的看著她的身影。
才短短多長時間,她已經變得這般鋒芒了。
「哼!笑話,還能被一個女人給闖了出去不成。」身旁的樹妖冷哼一聲,腳下迅速的生出需要枝蔓,一瞬間就結成了一片樹林。
任淺淺目光一凌。
不好!這些樹把前面的路都堵死了,她的速度如果稍微一停頓,立刻就會被圍住。
該死的妖怪就是花招多!不過,想和她玩這種束縛戰術,也得這些樹百毒不侵才行。
深吸一口氣,任淺淺並未降低任何速度,手指翻飛如花,十一神奇在空中暴漲出水藍色的光芒。
「去!」隨著任淺淺一聲嬌呵,猛的闖入樹陣中。
神器可是破魔的靈藥。劍走紛飛,那些算不上劍的解刨用具在樹林中領過的穿梭,割破樹幹刀刀不虛。
只幾下,便傳來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啊啊!!」聲音一落,樹木頓時瑟縮著向地上收回,任淺淺俯瞰下去,一個人在地上滾著,身上樹皮若隱若現,自己的破魔之劍造成的傷口正灼燒著他的皮膚。
微雨詫異的抬頭看她,任淺淺沒什麼表情道:「快帶他去治療吧,不然的話半個時辰他就會被燒死。」
這些人是傾城的手下,也是他的護衛,她不想做的太絕,這一次也是個警告。
她不是好欺負的,所以這些人不要太放肆妄為。
羅衣從後面追上來看到這一幕,眼裡幾乎噴血。
「該死的女人!我殺了你!」
一跳而起,妖氣大漲,羅衣化成一隻黑狼,凶狠的撲向她。任淺淺縱劍攻擊,卻不想羅衣異常靈活,她實戰經驗不行,交戰時手臂來不及收回一下子被咬了一口。
「吾!」任淺淺疼的悶哼一聲。
芳香的血液在羅衣嘴裡溢出,幾乎叫他慌神。
這種味道,她怎麼會、怎麼會有這麼美味的血。
他這一愣神間正給了任淺淺機會,任淺淺狠狠的一劍揮在他身上。羅衣一鬆口任淺淺便摀住肩膀向著城門疾馳而去。
管不了受不受傷了,她得先出城。
縱劍而行,任淺淺迅速逃離。
羅衣從天上掉下來恢復人形,整個人有些恍惚的坐在地上,微雨走上前問道:「怎麼了,要不要緊。」
羅衣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舔舐了一下嘴角的血液恍惚的搖頭:「微雨,你有多久沒體驗過心跳加速,血液酥麻的感覺了。」
微雨蹙眉:「你傻了嗎?不是要去爭綵頭,人都跑了。」
羅衣按住胸口,感受著那種悸動,無奈的扶住了額頭。
不會吧,不是吧,不可能吧,他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血液的美味而一瞬間動情了!就算他是狼,對愛情的感覺只需要一眼。也不要這麼快這麼匪夷所思,而且是對著一個怎麼看怎麼不能碰的女人!
煩亂的抓著頭髮,羅衣一下子就有了自己的心事,而他所忽略的是那血液帶給他的力量。一瞬間,傷口就已經癒合不見了。
那廂,任淺淺又拚死過了幾隻妖之後,人已快到了城門前,眼見著希望就在眼前。任淺淺忽然看到了滿臉譏諷的黃鸝領著五個邪笑著的妖站在一起。
任淺淺頓時停了下來,面無表情的看著黃鸝:「我本來以為你只是個小角色,看來我屢翻看錯了你。」
黃鸝手中握著一把閃著妖光的弓,笑容滿滿的望著任淺淺:「我本來也以為你是個小角色,還以為你門主之位是靠身體拿來的,看來也小瞧了你。你倒是有兩下子。」
劍拔弩張,任淺淺明眸動人,水波流轉:「不過你再有本事,想上傾城的床想必也難。畢竟他不太喜歡你。不過我人這麼好,怎麼忍心看你慾求不滿。要我教教你床上技巧嗎?還是說要我告訴你傾城的興奮點在哪裡?」微揚起鎖骨,任淺淺又似乎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不過,你姿勢因太差,我怕他對著你起不來。」
任淺淺毫不吝嗇的羞辱黃鸝。雖然她連做對手的資格都沒有,但以前可是算計過她的。有仇必報這是她的人生規矩。
月夜下她一身紅裝,傲人的胸部被衣服裹的飽滿,裙擺被撕開到大腿部分,那再上面一點的陰影部分惹人遐想,白皙的雙腿修長迷人,性|感至極。
那些個男妖甚至有些興奮的嚥了口水。相比之下,黃鸝只算得上清秀的面容以及身材實在是拿不出手。
黃鸝氣的骨節發白。
她從未受到過這樣的羞辱。都是她都是她搶走了王!
恨恨的出聲,黃鸝大聲道:「還愣著做什麼!人要是逃了!王唯你們是問!還不抓住她,王說了,只要不死怎樣都行。」勾起一絲邪笑,黃鸝狠毒道:「王脫不開身,就算你們把她給上了,我也裝作沒看見,反正王說了,不死的話怎樣都行。」
任淺淺!你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今天我就讓你爽一爽!
手中弓握在手裡,黃鸝笑著對身後興奮的人道:「我在這裡給你們幫忙。」
任淺淺的眼裡第一次出現了濃重的殺氣。
別人她可以不管,黃鸝必須死!
這只死鳥!她一定要殺了這只死鳥!然而面對五個力量強大的妖,任淺淺的形式卻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