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王血洗了這花滿城,自然也不會放過你,耀華,還不動手嗎?難道要本王請你?」囂張的話在風中揚起。舒榒駑襻
任淺淺垂下的手不住顫抖,面色發白,無助的望著耀華帝君。
完了,完了,全完了。她苦心經營著,冒險為他鋪開的一條路,癡心妄想著只要馴服這條野獸,她在這個世界上,就再不會孤單一人了。
不需要太久,只要在她這短短的幾十年生命中,停留那麼片刻就好。她要的真的不多。
可是這條臭蛇,從未想過她。這只該死的禽獸只會恣意妄為!
她的感受,她的為難,她努力想要改變的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他從來都不在意……
耀華帝君看著她幾乎要哭出來的面容,心一下子很疼。
她很堅強的,何時露過這種令人窒息的表情。
她眼裡如潮水洶湧的悲痛,不是為了死去的人而是為了魯莽的那條蛇妖。那只根本完全沒有考慮過她,甚至到現在都沒有真正把她放在眼裡的蛇妖。
阿淺,我怎麼能看著你難過呢。只要是你的願望,我都會為你實現。
伸出手,耀華帝君按住她的肩膀,堅定嚴肅的看著任淺淺:「阿淺,去攔住那些妖,是你的話一定可以。去攔住他們。傾城交給我和赫連。我答應你,今日城中之事絕不會被其他天神所知。乖,快去。」
任淺淺不確定的側頭看向赫連韶華。都是因為她,害的他滿城風雨,他還會幫自己嗎?
赫連韶華見她望著自己,按住她的手嚴肅道:「做朋友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辭。實在不行就離開這裡,這條蛇妖我們來對付。」
任淺淺眼裡的水汽一瞬間瀰漫開來。這世間你為某些人掏心掏肺他覺得是狼心狗肺,卻有些人根本不在意你是否對他用了心用了情,只會一味的對你好。
她真的很幸運,會遇見這兩個人。
傾城在台下看著三個人在說話,心情說不出來的憤怒。
這個女人忘記他在台下了嗎!竟然和別的人男人卿卿我我!而且其中一個人還是他的敵人,不可饒恕!
等他抓到了她一定要狠狠的懲戒她才行!
握緊拳頭,傾城冷凝的對著台上大喝:「耀華!還不過來受死!」
任淺淺逼住眼裡的水汽,望著這兩個人。
她所缺少的,從來都不是力量與智慧,她少的是勇氣。是把自己置身於事件中心的勇氣。
夠了,真的已經夠了,冷漠的旁觀者她已經做了很多很多年了。
現在,就讓她拿出勇氣吧。她所要保護的東西就一定要盡全力保護!
黑白分明的眸子瞪著下面的傾城,任淺淺死死盯著他道:「傾城,你不是要抓我嗎?今天晚上是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能抓到我,這輩子我都不會再逃了,任憑你處置。如果我能逃出花滿城,從此後這裡的人,你一個都不能動,你敢不敢答應。」
傾城冷笑:「你以為有一隻花妖和他就能保你出城嗎?只要本王困住這兩個人,本王的十二個護衛,任意一個都可以抓住你。」
任淺淺目光沉沉的看著他,握緊拳頭:「你倒是試試。」
手指揮動間,任淺淺勾出兩把解刨刀向著空中一揮,劍頓時變寬變廣起來。
赫連韶華有些擔憂,想要拉住她。她又何必逞能,那十二個護衛別說是任淺淺,就連他都不一定能夠對付的了。
耀華帝君卻暗自扯了一下他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他不用勸阻。
她必須要變強,以後她所要面對的比現在危險一萬倍,如果不從這個時候開始成長,以後的路會更難走。
苦澀一笑,耀華帝君低下頭把自己的心事全部藏了起來。
阿淺,我還是那句話,只要是你的願望,我都會幫你實現。
傾城望著飛在空中的劍,嘴角勾起了動人的弧度。看來他的小器皿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很是下了一番苦共功嘛,而且還進步神速。
這麼看來,還真不能小瞧了她。
揮手,傾城紅衣飄動,手中紅色血劍握在手中指向耀華帝君,目光卻依然看著她:「就依你。」
他倒是真的不相信,她能逃出去。就陪著她玩玩吧。
「十二護衛聽令!抓住任淺淺,不可讓她出城。只要不死,本王重重有賞。」
風聲將傾城的聲音擴散出去,十二護衛聽令。
「哈哈哈哈,真是大幸事啊。」抹一把嘴角的血,羅衣第一個狂笑出聲,對著別人擺手:「都別和我爭,這綵頭我要定了。」
黃鸝譏諷一笑:「哼,我早看她不順眼了,我先動手。」
任淺淺也不看傾城一眼,對耀華帝君道:「我們在約定的地方見。」
耀華帝君點頭,與赫連韶華縱劍對上傾城。
「彭!」三股顏色的殺氣在空中直上雲霄。赫連韶華比之傾城功力差了很多,但是配合耀華帝君要纏住倒也不是問題。
一個錯身的瞬間,任淺淺已經馭劍擦著傾城而過。
她黑色的髮絲掃過他的紅衣,沒有絲毫停留,霎那間衝了出去。
風揚起任淺淺獵獵長髮,任淺淺將紅裙撕開,紮在身體一側,而在大腿內側,十三神器緊緊貼著白皙的皮膚。
羅衣第一個迎上來,看到這樣香艷的任淺淺不禁眼神一瞇,笑嘻嘻道:「哎喲,以前倒是沒發現你還真是個人間尤物。」
任淺淺懶得和她說話,手指快如閃電的拔出一隻解刨刀扔了過去,那把刀在空中變成一把修長的劍,衝著羅衣就去。羅衣見此眼神一凌,不敢怠慢的接。「叮!」的一聲脆響,任淺淺卻並不戀戰,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就從他身邊擦身而過,快如閃電的離開。
羅衣一愣,頓時氣急敗壞的大叫:「攔住她!她的目的只是出城,根本不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