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她嫁給藍睿修有什麼關係?」斯藍水眸裡充滿了疑惑。舒骺豞曶
「小笨蛋。」藍斯辰親暱的刮了一下她的鼻翼,低啞的嗓音不耐其煩的為她解釋:「心兒的身體受不了任何的刺激,就連妻子最基本的義務都不能給,隨時會離開,你認為這樣的情況下她會想成為別人的負擔嗎?」
斯藍被他點醒,想到那些事,蒼白的肌膚上泛著桃紅,抽回自己的手。乾淨的眸子裡寫滿了失落與心痛,閉上眼睛深深的歎氣:「可我們的孩子……始終是沒了。」
白皙的手指緊緊的揪住自己的小腹上的衣服,這裡曾經孕育過一個孩子,可此刻卻沒有了,他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一點證據也沒留下。也許以後的時間長了,連自己都會懷疑他究竟有沒有出現過。
他是欠秦心一條命,他不能看著秦心出事,那就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的孩子出事,棄之不顧嗎?
心有一根刺,始終會痛。
藍斯辰劍眉之間浮動著若隱若現的擔憂。此刻,不管自己說什麼她都不可能聽進去。溫熱的手指捧起她的雙手,將食物放在她的手上:「不要因為傷心而傷害自己的身體,聽話。」
斯藍看著還冒著熱氣的食物,抬頭跌進他深邃的眸子裡,眼淚再次落下來。「那是我們的孩子,他還沒來這個世界看一眼。你怎麼可以犧牲他?我要怎麼相信你……」怎麼去原諒?
手裡的東西狠狠的摔在地上,翻的滿地狼藉,滾燙的液體甚至濺到藍斯辰的手面上,白皙的肌膚迅速的紅了一片……
藍斯辰眸子攸地一緊,雙手抱住她顫抖的身子,將瘦小的她緊緊的圈在自己的懷中,嘶啞的聲音滿是沉重低語:「我知道。我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你根本就不會明白……這個孩子對我有重要?看著你抱她絕然離開時,我的心有痛,你一點也沒辦法體會。
斯藍在他的懷中哭的不能自已,雙手不斷的垂著他健碩的胸膛,發洩心底的怨氣。這點力量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不管她怎麼鬧,他都不耐其煩的抱住她,胸膛的很快濕透了一片……
斯藍哭著打著,鬧了許久,藍斯辰沉靜的俊顏沒有過一絲的不耐煩,眼眸裡寫著心疼與惋惜,不時低喃細語輕哄著她,像是哄小孩子般,用盡了所有的耐性,持續到她累了,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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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藍睜開眼沒看到藍斯辰,可能去工作,也可能去看秦心了。
秦心,這個名字像一把刀狠狠的刺在她的心裡,很痛,很難受。哪怕藍斯辰說他們之間真的沒什麼,若真的沒什麼,秦心會為了他不要命嗎?
斯藍坐起來,咬了咬唇,因為哭的太多次,眼睛紅腫的像是核桃一樣。掀開被子,想去倒點水喝,雙腳還沒著地,門口傳來驚呼:「斯藍,你別動。」
斯藍一怔,抬頭看到秦心穿著病服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的如死人的臉,病態懨懨,神經萎靡,雖然頭髮有打理過,但比起平日裡的光鮮亮麗遜色很多。她身後站著的護士幫忙推輪椅。
沒想到她居然會來看自己!
「咳咳……」秦心輕咳了幾聲,蒼白的臉色略顯痛苦,抬頭看向斯藍時,水眸裡泛著淚光與深深的歉疚。「你要什麼,喝水嗎?讓護士幫你。你剛剛流產,身體還很虛弱,不要下床,要好好休息。」
護士主動的替她倒了一杯滾燙的熱水,溫柔的提醒:「小心燙……」
斯藍伸手握住了杯子,滾燙的溫度燙差點甩開了手,但她沒鬆開,只是更用力的握緊,這樣的痛比起失去孩子,比起看著藍斯辰抱著秦心離開時的痛,又算得了什麼。
秦心水眸看向她,欲言又止,聲音有氣無力的響起:「你先出去,有事我會叫你。」
「是,秦小姐。」護士將她的輪椅推向更近,轉身離開,順便將門關好。
瑾萱拱起雙腿,一隻手緊緊的握住杯子,眼神避開她,此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怪她嗎?她從樓梯上摔下來差點沒命,可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孩子不會沒了。原本應該喜慶開心的訂婚宴,因為她變成了一場生離死別。
「我知道你現在不想看見我,你一定很生氣。但我真的很擔心你,忍不住的就叫護士送我下來看你。」秦心一開口,眼淚順勢而落,哭的梨花帶雨,眸光歉疚的凝視她:「對不起,是我害你和斯辰失去了孩子。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斯藍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一直在顫抖,杯子裡的熱水泛著漣漪,倒映著自己蒼白的臉色,不過短短的兩天,自己好像瘦了一大圈。
「斯藍,你罵我,打我都可以……是我的錯,我真的沒想到自己會踩空滾下樓梯,還撞到你,害的你失去了你們的孩子。我說再多的對不起都沒用……」秦心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斯藍忽然掠眸,波瀾無驚的眸子看著她的哭的不能自已,豆大的淚珠晶瑩剔透掛在白皙的肌膚上,惹人憐惜,自己若是男人一定也會心疼的。
「你」聲音頓了一下,再次揚起多了一分苦澀:「你愛藍斯辰,是不是!」
秦心神色一愣,被打濕的睫毛沾著淚珠也在瞬間靜止,水眸裡寫滿了詫異與不解,「斯藍,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是誤會嗎?」斯藍薄唇勾起一絲苦澀的笑意,眼神流露出自嘲的笑容:「雖然我沒談過什麼戀愛,但至少我也是一個女人。如果不是深愛一個男人,又怎麼會願意救他而不要命?他全告訴我了,你當年為了救他連命都可以不要。」
秦心瞪大水眸,極其無辜的看著她,不住的搖頭,焦急的解釋:「不是……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斯藍……你真的誤會了。」
「你愛他愛到可以不要命,又為何要和藍睿修在一起?如果……」斯藍低下頭,難過的說不下去。如果她沒和藍睿修在一起,而是藍斯辰,或許自己就不會愛他,不會有機會做這樣一場美夢。
「我愛的人不是斯辰!」秦心沙啞的聲音篤定的揚起,吸著鼻子,斬釘截鐵:「我愛的人是藍睿修!」
斯藍側頭迎上她的水眸:「你說什麼?」
「我愛的人是藍睿修。」秦心再次的重複,態度堅定,眼神迎上斯藍質疑的眸子,沒有半分的迴避或心虛的表現。
「可是你……」
「他是藍睿修的弟弟。」秦心打斷了她的話,眼神的遲疑一瞬即逝,快到斯藍無法捕捉到。咬唇:「我們四個人一起長大,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愛的人是藍睿修,而他是睿修的弟弟,我把他當親弟弟一樣的看。他有危險,難道我可以冷眼旁觀嗎?換做是你,你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出事嗎?」
斯藍啞聲,只是泛紅的眼眶看著她,始終抱著一絲懷疑。
「斯藍,我沒理由騙你。」秦心懇求的聲音裡滿載著真摯,手指落在自己的心口:「自從那件事後,斯辰對我一直抱著愧疚的心態。他認為所有的事都是自己的錯,所以他對我的關心總比睿修多一點。但僅僅只是因為我隨時會死……」
「是我不好,不夠爭氣。如果我現在的身體能健康,像個平凡人,就不會讓斯辰那麼內疚,不會害死你們的孩子。其實,該死的人是我。」秦心的兩片唇瓣泛著蒼白的笑,低下頭喃喃自語:「為什麼死的人不是我?」
「秦心」斯藍欲言又止,如果離開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秦心,自己也不會開心的。這些年,她的身體一直這樣糟糕,連最想要的平凡生活都沒有,其實怪可憐的。
秦心抬起頭,緩慢的搖頭:「不要同情我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你同情。咳咳……」
說著,她又不可抑制的咳嗽起來,劇烈的彷彿要將自己的心肺都咳出來,手指摀住自己的心口。
斯藍放下杯子,關切的眼神看著她,有些無措:「你怎麼了?」
「我沒……咳咳……沒……事……咳咳……」秦心咳的沒辦法停止,難受的眼淚從眼角緩慢的落下,無聲無息。
「心兒……」推開門的藍睿修,看到秦心劇咳時,劍眉瞬間擰成了一團。大步流星的走到她身後輕拍著她的後背,聲音輕柔道:「你剛剛動過手術,身體很虛弱,你亂跑什麼?」
藍睿修將剛才護士給斯藍倒的熱水端給了秦心,她喝了一口終於止住咳嗽,抿出牽強的笑容:「我沒事,對不起。又讓你們擔心了……」
藍睿修利眸掃過斯藍時逐漸冷冽,逗留了短暫的幾秒後,落在秦心的身上柔和。「我送你回病房,醫生說你不能受涼,必須好好休息。」
秦心眼底浮過一絲掙扎,眼神落在斯藍的身上滿是乞求——
斯藍避開她的眼神,看向了牆角,一聲不吭。看著她這個樣子,說不心軟是假的,可這件事給自己的衝擊太大,直到現在心裡還是很亂,還需要時間去好好想一想。
藍睿修推著秦心走到門口,將她交給護士。「你先回房間,我一會就上去。」
秦心沒說話,只是點頭。
斯藍沒想到藍睿修會去而復返,他不是應該分秒不離的守在秦心的身邊嗎?
藍睿修雙手放在口袋裡走到桌子邊,掏出右手拿起桌子上乾淨的杯子給她重新倒了一杯熱水,折身放在床頭櫃上。利眸盯在她蒼白的小臉上,饒有深意。
「謝謝!」斯藍輕聲一句,拿過熱水喝了一口,燙的舌頭近乎要起水泡了。
藍睿修薄唇微揚:「你這些年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斯藍放下杯子,仰頭與他的利眸對視,不服氣道:「你什麼意思?」
「我要是有你這個蠢鈍如豬,智商可憐的女兒,我也會把她扔進孤兒院,因為實在太丟臉了。」藍睿修冰冷的聲音略帶鄙夷,完全不顧及斯藍剛剛流產的虛弱身子。
「呵!」斯藍忍不住的冷笑,反譏:「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冷血殘暴?」
「不然,你怎麼被丟進孤兒院?嗯?」最後一個音上揚,充滿危險的意味。
斯藍一時無言,這些年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為什麼會被丟棄在孤兒院,父母是誰,為什麼要丟棄自己。
藍睿修不屑的掃了她一眼,冷生冷氣:「你想死想活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話語的一頓,利眸凜然的盯著她:「心兒的身體很虛弱,要是有什麼閃失,你的賤命不夠賠。」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斯藍的命沒秦心的命值錢。她父親可是商業圈的大亨,千金小姐,自然是斯藍這樣無權無勢的孤兒無法相比的。
斯藍眸子一震,越發的懷疑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冷血無情的人。他愛秦心,他關心秦心,與自己何干?現在失去孩子的人是自己,傷心難受的人也只有自己。憑什麼還要受他的嘲諷?雙手緊緊的盯著他走向門口的背影,薄唇張合:「你和秦心真的有那麼相愛嗎?」
藍睿修沒回頭,只是站在門口的身影明顯一頓。「要是不相信自己愛的人,就滾。」
斯藍咬唇沒在說話,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他的意思是他相信秦心,相信自己的女朋友和自己的弟弟沒什麼。
斯辰說和秦心沒什麼,秦心說不愛斯辰,藍睿修也不相信他們之間有什麼——近乎所有人都這樣說,可他們真的沒什麼嗎?
斯藍腦子一片混亂,心裡好像有兩個人在拉鋸戰,一個人在規勸自己相信藍斯辰,相信自己愛的人,一個在用孩子,在用藍斯辰抱著秦心離去一再的提醒她,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這樣搖擺不定,拔河的彷彿要將她撕成兩半。
究竟該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是相信他們的話?
藍斯辰特意帶了管家煲的湯,怕她吃不慣醫院的食物,還有一些換洗的衣服。「你流產後身子很虛弱,還需要多觀察一晚,沒事了明天我接你出院。」
斯藍低頭,不去看他。甚至,不想聽他的聲音。
藍斯辰對她冷淡的態度絲毫不介意,坐在床邊,將碗遞給她,溫柔的嗓音緩慢而出:「把湯喝了,好好休息。」
斯藍抬頭跌進他深邃的眸子裡,漂亮的瞳孔很像黑寶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讓人心弦微動。遲疑了幾秒,在他的僵持下,接過碗,卻沒一點喝的**。
藍斯辰伸手親暱的揉著她的腦袋,薄唇漾著淺淺的笑意,從懷中裡掏出一封信:「這是孤兒院的信。」
斯藍眼眸一掠,迅速的放下碗,奪過他手裡的信,迫不及待的撕開信來讀——沒幾秒,眼淚啪啪的掉在了信紙上,黑色在字體暈開。
「怎麼了?」藍斯辰接過她手裡的信來看,原來是孤兒院的院長寫給斯藍的信祝她幸福,還有一張有孤兒院小朋友的簽名。
「傻瓜,孩子還會有的。」
斯藍的眼淚掉落的更兇猛,這幾夜她總能夢見那個孩子,可總是看不清楚他的樣子……現在看到院長的信,想到那些沒家的孩子,更加的心酸。如果自己沒有離開孤兒院,沒有遇見藍斯辰,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
可遇不見藍斯辰,想到這裡,心又不爭氣的難過,潛意識裡還是想要遇見他!
藍斯辰拿紙很溫柔的擦拭著她的淚水,輕哄的語氣:「哭成熊貓就不好看了。」
斯藍躲開他的手,胡亂的手擦乾淨臉上的淚水。直到現在,自己還是沒辦法接受他的解釋,不想被他碰。
藍斯辰的手僵硬半天,默默地收回,為她理了一下被子,一貫溫柔的聲音道:「我不打擾你休息了,下午還有一個手術要做,晚上我會來陪你。」
斯藍沒說話,也沒再去看他,吸著鼻子,去拿院長的心,看到孩子們的簽名,滿心的心酸,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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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斯辰回到辦公室時,季風穩正在愜意的品茶,悠閒自在的表情讓人想抽。鳳眸看到藍斯辰,流動戲謔的笑意,將文件丟到他面前:「這是天使孤兒院房子的產權證書。」
「那些孩子現在怎麼樣?」藍斯辰看都沒看,他對個孤兒院一點興趣都沒有。
「安頓好了,從今以後除了你再也沒人可以趕他們走了。」季風穩輕啜了一口香醇的綠茶,薄唇掠起弧度「怎麼?心軟了,想做點事彌補她?」
藍斯辰波瀾無驚的眸子掃了他一眼,從抽屜裡拿出下午要做手術的資料。「你應該知道她對我很重要。」
「ok。」季風穩無所謂的聳肩膀:「不過,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那個人已經簽下器官移植。也就是說,我們不必等到你們結婚了。現在足以立刻動手術。」。
「不行。」藍斯辰斬釘截鐵的回答,沒一點的猶豫。
「理由?」
「她才動完手術,身子太虛弱,短時間內不適合動大手術。」藍斯辰平靜的聲音沒有一點的起伏。
話中的「她」究竟是誰,季風穩一聽便知,點頭:「好吧,那你打算真的和她結婚?我當時的意思只是註冊,拿個證,可沒要你辦婚禮弄的人盡皆知。」
「無所謂。」藍斯辰隨意的回答,「只要結果是我想要的,我不介意過程多花點心思。何況,資料到現在還沒頭緒。藍雲笙就要回來了。」
季風穩一聽到「藍雲笙」三個字,頭就開始痛。「那個死人回來做什麼?只會壞事。」
「藍睿修請他回來幫忙找回資料。」藍斯辰雙手交叉在一起,擋住了自己的嘴型:「我會想辦法讓人拖住他,盡量讓他在事情結束後回來。」
季風穩站起來,雙手放在口袋裡,薄唇流動著淺笑:「我會嘗試著繼續找適合的人選,不過可能性不大,找了這麼多年也就這兩個而已。」
藍斯辰沒說話,只是低頭閱讀著資料,冷漠的態度示意他可以走了。
季風穩走到門口,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他:「其實,你也沒什麼好愧疚的。如果不是你,現在她早死在藍睿修的手裡。下場並不見得比現在好……」眸著己要。
藍斯辰翻資料的手一僵,始終沒抬頭,聽到他的腳步逐漸遠去,身子往後靠。冷清的眸子落在明亮的燈光上,逐漸的陰沉……
如果自己沒出現,依藍睿修的性子就算不會滅口,至少也不會饒恕。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想太多也於事無補,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資料,阻止藍雲笙回來。
深夜。
斯藍睡的迷迷糊糊,只覺得口乾舌燥,房間裡沒開燈,窗簾被拉長,漆黑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隱約記得睡前床頭櫃上有半杯水,她起身伸手去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
她無奈的只能坐起來,準備去開燈時,忽然的燈光充斥整個房間,驅走了所有的黑暗。看到坐在床邊的人,眸子一愣,斯藍記得自己睡著時房間沒人的。
藍斯辰劍眉之間掩藏不住的疲倦,聲音有些啞:「你想喝水,還是上洗手間?」
斯藍沒說話,只是餘光瞥了空空的杯子一眼。藍斯辰銳利的察覺到這微小的細節,起身去為她倒水:「你的水被我喝了。現在你的身體虛弱,不適合喝冷水,記得不要喝了。」
斯藍接過他遞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眼神忍不住的看他,猶豫不決的開口:「你,一直在這裡?」
「夜裡冷,你喜歡踢被子,我不放心。」藍斯辰平靜的開口,說的那麼理所當然。
斯藍收緊指尖的力量,看到他眸底的怠倦,心疼輕輕的劃過心尖。故作冷漠的開口:「你沒必要守在這裡,回去吧。」
藍斯辰站在床頭,影子落在她的身上,薄唇抿微微的弧度,卻沒有聲音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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