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傢伙!」
陳三冷哼一聲,週身葵水真氣滾動,宛如一道天河凌空一卷,將這道劍光吞了下去。
「不對!」
吞下劍光的同時,陳三臉色微變,身形飛退,卻見面前的水幕中,一條張牙舞爪的黑龍,撕開了水幕,咆哮而至,手中連忙換了個法訣,身形飛速之間連續兩個閃身,退到了好幾十丈外!
「劍意化形?!」
陳三愕然瞪著衛思,這傢伙赫然是一名劍修,還是一個劍道造詣極高的劍修,劍意化形,這已經是劍道中十分高明的層次,他自己的九耀庚金劍訣也才練成兩道劍意,而且只是初成,離著化形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唔,這是什麼身法?」
衛思眼睛一亮,偏了偏腦袋,歪著頭沉思了一會,旋即搖了搖頭道:「沒見過,好像很神奇的樣子?」
說完他又興奮起來,叫道:「原來你還有厲害的手段未出啊,來來來,今日咱們大戰三百回合,唔,不對,不能在這打,我是要光明正大把你殺了的,在這打都沒人知道,怎麼辦?」
有些甚為苦惱的摸了摸後腦勺,這廝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大叫道:「不如這樣吧,咱們就到你們打擂的地方好好打一架,你看怎麼樣?」
這廝一副天然呆的模樣,看的柳家兄妹齊齊傻眼,瞧這廝模樣應該是個敵人,說出的話也很是不友好,但怎麼就是讓人提不起恨意呢?
已經退到很遠的石冷,見此情形也是微微有些錯愕,快要離去的身形。緩緩的停了下來。
陳三有些哭笑不得,但他卻不敢對眼前這小子有絲毫的小瞧,適才的那一手,就是許多的老輩修士都做不到,出現在一個年輕人身上。實在是有些太不和諧了。
「劍癡衛思?」
柳河卻是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失聲叫道,同時瞬息間召喚出了冰螭,身形一晃,將柳歆擋在了身後。
「你不在玄武城待著,來這幹什麼?」
柳河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讓陳三更是心中一凜,當初就是對戰衛武的時候,對方可都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樣,遠沒這麼重視。
衛思再次摸了摸腦袋,一臉無辜的道:「宗主叫我幹什麼來著,唔。對了,讓我殺了你,可惜這兒沒人圍觀,不然我就能殺了你了,大元城一點都不好玩,我還要趕緊回去找那些好姐姐呢。」
衛思的目光略過柳河,直接落在了陳三身上。陳三冷笑一聲,淡淡的道:「這麼說你是來找我打架的?也罷,你隨時動手,在下隨時奉陪。」
「嗯嗯!」
衛思連連點頭:「我找個好機會,就殺了你,你放心吧,你這人對我脾氣,我不會讓你難受的,咱們後會有期!」
衛思說完,身形一晃。瞬息間就是數十丈,遁光奇快無比,再落下時,已經到了石冷的上方,嬉笑道:「你這傢伙不老實。跟了我這麼久,也罷,我就賞你一劍!」
話音剛落,他手上的飛劍便是一道劍光降下,劍光瞬息漲大,變成了一條張牙舞爪的魔龍,雙目閃著冰冷的殺意,不帶一絲溫度,兩隻利爪狠狠一拍,便要將石冷撕碎。
「混蛋!」
石冷暴喝,心中又驚又怒,同時暗暗後悔,自己適才怎麼不跑遠一點,偏偏要停下來看什麼戲?這好奇心果然是會害死人的。
石冷一捏法訣,祭起一面小旗,其中水汽滾動,一口將劍光吞了進去,但見那條黑龍身形飛速縮小,待到水霧歇止,這無比犀利的劍氣,已經是被這面小旗給吞噬殆盡。
「咦?還有點本事!」
衛思朗笑一聲,展開遁光,飛速離去,遠遠的留下一串笑聲:「今日的事我記下了,有機會,我一定會擰下你的腦袋!」
陳三三人有些愕然,看著這個跑的飛快的傢伙,嘴角抽了抽,這傢伙,到底是幹什麼來了?
石冷輕哼一聲,暗暗一咬牙,身形一動,便也向著後方,飛快的離去。
「這個傢伙,你們認識?」
看著石冷離去的方向,陳三暗暗皺了皺眉,一下子被兩撥人盯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不過這衛思既然與後來的這傢伙不認識,想來對方不太可能是玄武城的人,如此一來,能如此精熟的運用水系術法的,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水皇城的人。
柳歆偏著小腦袋,想了一想道:「不認識,我水皇宗弟子眾多,我和哥哥也不可能每個都認識的。」
陳三翻了翻白眼,無奈的道:「這傢伙的實力,絕對不弱,這樣的人在哪個宗門都是強手,怎麼能與普通弟子相提並論?」
「那就不是我水皇城的弟子唄!」柳歆毫不在意的道。
「不,是我水皇城的人!」
柳河冷笑一聲,淡淡的道:「某人知道了大元城的消息,有些坐不住了!」
柳歆吃了一驚,叫道:「哥,你是說千辰搗的鬼?」
「除了他還有誰!」柳河冷哼一聲:「除了他,還有人能在宗門中隱藏這樣的好手,而不讓我們知道嗎?這傢伙倒也是真敢,居然明目張膽的派人來找麻煩!」
「等等!」
陳三眉頭微皺,有些詫異的問道:「柳兄你怎麼這麼肯定,對方一定是水皇城的人?」
「對呀對呀!」柳兄小腦袋猛點。
柳河有些驚訝的回頭看了他一眼,道:「既然不是玄武城,那除了水皇城,哪個門派吃飽了撐的,來找你的麻煩?」
陳三愕然,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鼻子,他一時半會倒真沒往這方面想,現在被對方一提醒,如果是其他門派,可不就是吃飽了撐的。
「行了,回去再說,我料定此人不會與咱們正面衝突,千辰是個很顧忌名聲的人,嘿,要是被本宗弟子知道,他派人暗中對我們出手,那他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好名聲,就該丟盡了!」
說到這千辰,柳河幾乎一陣咬牙切齒,可見其怨念之大,不過聽他這麼說,陳三對這位千大少爺,倒是忽然來了不小的興趣,柳河是他見過的年輕一輩中十分出色的人兒,如果拿他青城的師兄弟來比,除了那寥寥的幾個,其餘人多半是比不上的,能將這樣的人逼到這份上,這位千大少爺,絕非常人。
「會咬人的狗不叫,果然是這個道理!」
千辰的名字,在魔宗俊傑中並不顯山露水,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讓聲名遠震的柳河十分顧忌,甚至於被對方逼的連屁股下的少宗主的位置都是難保,可見這個傢伙,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有意思,如果我這次能夠幫助柳河穩固了位置,清楚了內患,那不知道,青城是不是可以與水皇宗結盟呢?」
陳三心中大膽的轉著念頭,他這個想法要是說出去,不說其他人,就是面前的柳家兄妹都要啐他一臉,讓魔門十宗與道門仙門結盟,這得是腦子壞到什麼程度的人,才能想出來的事?
幾人不聲不響的回城,當然也沒引起什麼波瀾,路上陳三問了些有關衛思的事情,柳河也只是知道個大概,說的語焉不詳,不過,至少也讓陳三大概對對方有了個瞭解。
陳三既然是扮演傷號,自然是回去養傷,柳家兄妹到他院子中象徵性的看了一眼,柳河便招呼著柳歆離開,柳歆雖然有些不情願,但被自家哥哥目光一瞪,還是乖溜溜的走了。
「我回頭再來找你!」
陳三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就算這丫頭不來找他,他也是要找過去的,他垂涎已久的白帝金光訣啊,那可是關係到他以後修煉的大事。
「如今諸事已畢,我倒是可以安心修煉了,與付金的那一戰,正好可以借口這次與列立人一戰後遺症的關係,推脫了比賽,如此一來,在這大元城就沒我什麼事了,唔,或許臨走時揍一頓羅煜出出氣,也是個不錯的調劑!」
想到這裡,陳三倒是真的心動了,他的赤陽真符是羅煜所教,但他可以肯定,這傢伙肯定是沒教他全套,這裡面,肯定是少了點什麼。
如果只是少了點什麼倒還好說,但如果他修煉的功法被對方下了暗手,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不過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感受到什麼異常的地方,而且他現在也不是靠著赤陽真符安身立命,心中倒也不是很急迫。
「等柳歆那丫頭送來白帝金光訣,我便開始閉關全力恢復實力,水皇城必定是比大元城還要凶險的所在,在那個地方走動,我如今這半殘的修為,可是大大的成問題。」
他在這屋中靜坐,坐等柳歆前來,而另一邊,擂台賽也終於結束了。
這結果,當然是付金贏了,但重點不在這裡,這場擂台賽一結束,赤霄宗少主羅煜,便在宗主羅桓的授權下,帶了兩名金丹長老,逕直上了萬花坊,一副氣勢洶洶,問罪的架勢。
一時間,全城嘩然!
作為**於兩大神宗之外的一家勢力,萬花坊雖不及兩大宗門強勢,但自保不是問題,一般情況下,赤霄宗與血神宗都是小心翼翼的與對方接觸,輕易不肯得罪,而這次卻是氣勢洶洶的上門,擺明了是去找麻煩,一時間,大元城中的氣氛,前所未有的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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