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一邊躲閃著對方的攻勢,另一邊,則在強衝封靈鎖。////
封靈鎖只是一個困敵的法器,這件法器本身的防禦並不強,花點時間就能衝開,但因為這件法器能夠封住真氣,所以他此時自己是半點辦法沒有,但他沒有辦法,不代表別人沒有辦法。
雲曦此時早就用靈力裹住了封靈鎖,但這東西雖然防禦不強,到底是上品法器,衝開也需要點時間,一時半會之間,陳三除了硬接對方攻擊,並無其他辦法」「。
瘦漢攻了幾招,越打越得意,哈哈大笑聲中,收了頭頂的金缽,將全部心神放在了收拾陳三上,乾坤戒中的符篆是一件件的往外扔,一時間冰雨雷電,往來交錯,倒也自有一番威勢,只可惜他這些符篆品階不行,錦麟袍一時半會,盡可支撐得住。
陳三心中冷笑,這廝存了貓捉耗子的心思,想要慢慢的盤死他,這倒給了他脫困的機會,裹住他腳踝的封靈鎖上的靈氣是越來越弱,漸漸的,體內已經有一絲真氣可以重新流動。
「小子,你剛剛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不說話了,你倒是說話呀!哈哈…」瘦漢張狂大笑,臉上竟是有幾分瘋狂:「你死了,你身上那些東西就都是我的了,你乖乖的,千萬別把我的法器給弄壞了。」
陳三面無表情,耳中聽著對方叫喚,心中卻是出其的冷靜,冷靜的盡最大可能躲避著每一次攻擊,雖然這些符篆品階不高,但打在身上也挺難受的,一會熱一會冷,都快冰火兩重天了。
「小子,你家爺爺玩夠了,你這就去死吧。」
瘦漢桀桀陰笑,手腕一抖。一道血光飛了過來,奇速無比的鑽入陳三體內,陳三悶哼一聲,錦麟袍竟然沒擋住,劇痛襲來,身子陡然蜷在了一起。
「碧血針?」陳三眼睛瞬間冰冷,那根針鑽入體內後,全身的血液盡數向著那飛針的方向湧去,飛快的被其吞食,只是須臾之間。精血就流失了十分之一還多。
「你居然祭煉如此歹毒的法器?」陳三咬牙,雙目直欲充血,碧血針威力巨大,傷人性命就在旦夕之間,但如此大的威力,自然不是平白得來的,一般而言,一個最低階的碧血針成型,吸食的鮮血也要超過百人。要想碧血針有所威力,必須要吸食千人以上的血液,至於大成,更是非萬人不可。
碧血針每一次現世。必有一番腥風血雨,不過這東西因為需求吸血的基數太大,祭煉這件法器的人多是選擇凡人之血,有些有良心的還好。會選擇戰場,吸食死屍之血,不過死屍之血比起活人之血效果要差許多。這世上總也還是有些喪心病狂的傢伙,為了這東西,屠城滅國也在所不惜。
正因為這件法器祭煉歹毒,所以被正道中人列為十大魔器之六,凶威赫赫,不過因為其祭煉太過有傷天和,就是一般的魔門修士也不願為之,會想到祭煉這種法器的,多是一些牲口。
「小子,你自己都要死了,還要降妖除魔?」瘦漢譏笑一聲,叫道:「這碧血針只要十息之內,就能將你血液吸盡,好好享受吧,看在你送我這麼多法器的面上,我就給你一個痛快,哈哈…」
「可惜,你死的注定不會太痛快。」
陳三冷笑一聲,全身真氣一震,一聲呼嘯,無數劍氣衝出,向著對方纏繞而去。
「不可能!」瘦漢猶如見鬼一般,倉皇失措,飛身後退的同時,氣急敗壞的叫道:「你怎麼能掙脫封靈鎖?你怎麼可能扛得住碧血針?」
「去問幽冥鬼主吧!」陳三冷冷的道,上百道劍氣猶如潮水般滾滾而下,瞬間便將這廝吞沒。
瘦漢縱聲慘嚎,陳三這一劍含怒而發,威力被催動到了極致,上百道劍氣割的方位也是極為精準,一時間就如同在凌遲一般,血花亂飛。
陳三冷眼旁觀,他一向不喜這種血腥場面,若這廝不拿出碧血針,他絕對會讓之舒舒服服的去,但現在,上千條人命,又豈能一劍了之?
陳三的肩膀上,雲曦化成一隻拳頭大的靈鳥落下,嘴中吊著那繡花針一般大的碧血針,此針通體血紅,其中陰暗怨憤之氣極重,一看就是吸食的活人之血。
將此針取過,陳三手中乾元靈火一起,緩緩煉化此針表面的真氣烙印,以及其中的怨氣,這一經煉化,心中更是暗暗心驚,其上怨氣之重,竟然可以抗衡乾元靈火,不禁心中冷汗直冒,要是適才雲曦不能及時將此物從他身體中取出來,不但肉身血液要被吸盡,只怕他的陽神也要被這些怨氣影響,變得半人半鬼。
想到此處,陳三更是怒從心頭起,五指凌空一抓,一道土huangse的光暈直接衝入被劍光包裹的瘦漢體內,五指猛的一攥,呯的一聲將瘦漢身體中的真氣,震得粉碎。
崩山擊!
瘦漢原本被劍光纏繞,靠著手中的符篆法術還能勉強保命,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頓時再也御使不了符篆法術,嗤嗤聲中,被數十道劍光穿體而過。
瘦漢縱聲慘叫,手腕一抖,一抹金光衝起,便要再次祭起金缽,陳三眼疾手快,自漫天飛舞的劍氣中分出一道劍光,在金缽還未成型之前,一劍將之撞飛了出去。
陳三伸出一隻大手,生生將還在十幾丈外的金缽給攝了過來,真氣一吐,隔絕了其與瘦漢之間的聯繫,如此一來,對方再無倚仗,只能任由宰割。
「投降,投降!」瘦漢連聲大叫,他最倚仗的手段就是這幾件法器,此時法器一消,自然沒了底氣,況且對方手段通體,絕非他所能敵。
又過了片刻,陳三怒氣稍歇,這才停了劍光,冷笑一聲,道:「我只問你一件事,你與司徒遠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瘦漢似乎吃了一驚,大叫道:「你怎麼知道?」
「哼,現在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陳三哼了一聲,森然笑道:「你不說,或者說的不是實話,我就繼續適才的方式,直到你說實話為止,你要是適才沒過足癮,大可以選擇繼續。」
瘦漢吞了口吐沫,臉色一瞬間白的如紙一般,顫聲說道:「大大人,我說了…你你能饒我一命?」
「說!」陳三斷喝。
瘦漢全身一個激靈,大叫道:「我是散修聯盟的人,直接受命於散修聯盟的二長老端木行,他指使我來聯合司徒遠,由司徒遠做內應,安排我們的人進入礦山,暗中自礦山中開闢一條密道,分一份靈石出來,這事已經好些年了,一直沒有出事,每年我們都從礦山中可以帶走上十萬的靈石,這些靈石端木行與司徒遠七三分,全都落入了他們的腰包,我可是丁點沒拿到啊~」
這廝一把鼻子一把淚的說的可憐,陳三則是嗤聲冷笑,他還真是首次見到這種極品,得志便驕狂不可一世,失勢便死皮賴臉的裝可憐,這樣的人也能修煉到煉罡層次,真是老天無眼。
「我再問你,那條密道一直都是由你們把持的嗎?既然有密道,為何這次你不能自密道進去,而要與司徒遠要令牌進出?」
瘦漢一聽,心中突的一跳,沒想到陳三瞭解的這麼隱秘,當下再不敢動什麼小心思,一股腦的全倒了出來:「那密道從裡往外走沒事,我等在礦山的防護大陣上開下暗口,但從外往裡進就不行了,從外往裡則需要從礦山主要進出口進入,否則一定會被護山大陣發現。」
陳三眉頭一挑,細細一想便明白過來,這必是守護礦山的護山大陣多有神妙,那個開下暗口之人只能做到從裡到外,卻做不到從外到裡,這也給這幫傢伙行事留下了很大的局限性,否則他們每年還不知要從礦山運走多少靈石。
「將你們的密道以及採礦之地給我在地圖上標出來,我知道你身上有張地圖,就拿那張畫。」陳三雙手環胸,冷冷的道:「還有,我要知道你們進入密道有何暗語,如何驗證對方身份,這些都給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被陳三幽幽的目光一掃,瘦漢不敢懈怠,連忙取出紙筆,開始畫圖,片刻之後,圖成,這廝腆著臉遞給陳三道:「大人,畫好了。」
說完,他又從身上摸出一面小令旗,道:「以這令旗護身,進去就不會有人查探。」
陳三一招手取過地圖與令旗,繼而劍訣一起,問仙劍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瞬間劃過對方頸脖,接著一條火龍從天而降,一口將對方肉身與陽神一起吞沒。
陳三看著地圖,對火龍中的慘叫聲充耳不聞,細細一看,便發現這幫傢伙無論是選擇的採礦之地還是開鑿密道之地,都是隱秘無比,再加上有司徒遠護持,難怪一直沒被人發現。
「看來黃山人還不知道這密道一事,否則他也不必大動干戈的來防備我,大可將礦山虧空一事推到司徒遠身上,嘿嘿,既然你不知道,那這次可就是我佔了先手,你在明我在暗,倒要看看你要玩什麼花樣。」
陳三心中冷笑,這些年青城放縱這些附屬門派確實太過了,這礦山居然出了這麼大的簍子而無人知曉,更為嚴重的是除了司徒遠這一塊,黃山人那邊可能還有一個更大的漏洞,天知道這裡面還有多少事。
陳三想了一想,便將此間發生的事寫進玉簡,接著取出數面陣旗,在地上按照五行方位擺開,開始刻畫小型傳送法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