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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五章 約戰 文 / 四季稻

    青城的後山雖大,但地煞陰穴的範圍卻是有限,整個地煞陰穴的中心,便是那一處被蓋上封印的一層地府通道的入口,然後再以這個入口為中心,在四周方圓數里之內,布下一座九幽陰煞絕陣,用來聚攏陰氣,當陣中陰氣不夠時,便將地府通道入口處的那一層封印揭開,而陰氣夠時,再將之封上,這便構成了整個地煞陰穴的運轉狀況。

    陳三他們如今只不過深入九幽陰煞絕陣不遠的距離,便發現了如此規模的爭鬥,可以想像那些越靠近中心,陰氣越濃郁的地帶,又是一種何等激烈的爭鬥場面。

    陳三問明白地煞陰穴中各峰弟子的情形,立時甚感無語,他全然沒有想到,三峰中弟子基數最大的朝元峰,居然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靠近中心穴眼處的那一段地帶,如今幾乎是一個朝元峰弟子也找不出來,少有的那幾個,還是靠了與其餘兩峰的人情關係,可不是依靠自家實力打進去的。但若只是如此也還罷了,關鍵是此時的地煞陰穴之中,並無其餘兩峰十分出類拔萃的人物,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就是凝神中期的內門弟子,別說核心弟子,便是凝神後期的弟子也是一個也無,這等情形下還淪落到如此境地,也只能用十分淒慘來形容了。

    對於地煞陰穴中沒有其餘兩峰難纏的人物存在,陳三倒是並不奇怪,如今各地戰事頻發,這些能夠使得上力的傢伙自然是被差出去做事了,留下來的都是一些沒有足夠實力、亦或是處在修煉緊要關頭的,不過陳三就不明白了,這幫傢伙修為不高,自然是修煉唯恐不及,怎的還有時間去搞七搞八、爭來斗去?

    陳三越靠近中心地帶,心中便越是憤怒,若真是修煉地盤緊俏,鬥來鬥去也還情有可原,可這一路走來,雖然見了不少人正在加緊修煉,但空出的地盤亦有不少,這可就不是什麼為了自家修煉著想了,根本就是損人不利己。

    「我就說嘛,山門弟子就那麼點人數,凝神層次的更少,加上一些因閒雜之事外出的,能在此地修煉陰神的只怕十成中到不了三層,哪裡會有什麼地盤不夠的情況,不過是這幫傢伙互相見不得別人好,或是怕別人道行大進威脅自身,因此在此地佔山為王罷了。不過這等情形三爺遇不上便罷了,既然遇上了,少不得要幫你們治治了。」

    陳三之所以會如此想,便是他覺得這其中的情形只怕那些主事的大佬也未必瞭解,就拿許映雲來說,那位三師兄上一次進入地煞陰穴還不知是什麼時候,因此對目前這陣中情況的瞭解只怕多是由那些本峰弟子轉述,既是轉述,難免有些失實,畢竟這等同門相爭、水火不容的情形,乃是一個門派的大忌,誰也不會傻到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陳三料想這等欺上瞞下的情形只怕已經是這些低階弟子中潛藏的規則,正是因為誰也不敢私捅出去,才能將地煞陰穴中的情形隱瞞。而至於那些偶然進來修煉的高階弟子,想必更是不知情,但凡這等人物進來,肯定是只顧修煉,才不會去管這些閒事,也就是他陳三爺出身底層,才會明白底層修士的艱難,這才想要做點什麼。

    陳三捋明白了這一切,便覺得自家有必要插手此事,畢竟一個門派,雖然需要高階修士支撐,但低階修士也是必不可少的,無論哪一個高階修士都是由低階修士成長起來,因此若是這些門派的根基出了差池,那隱患可就大了,指不定什麼時候便要爆發,整你個粉身碎骨。

    陳三打定主意,便不再沉寂,他這一路走來,倒也見到不少的其餘兩峰修士對他們虎視眈眈,心中十分不爽,不過他也不想與這幫傢伙一般見識,而是轉首向先前那個與他說了不少內情的內門弟子王生問道:「如今這裡面道行最高的是誰?你等可曾有過瞭解?」

    王生趕忙恭敬的答道:「道行最高的當屬天都峰的內門弟子李元仞,這傢伙有凝神中期的修為,修的劍訣也十分高明,實是一個十分難纏的人物。」

    「帶我去找他!」

    陳三不耐再與這幫傢伙糾纏,他可是有自家的事情要辦,當下便運起真氣,大喝一聲道:「諸峰弟子聽著,今日我朝元峰要奪回自家的地盤,若有不服氣者,便來穴眼處找我,陳某人敬候大駕!」

    他這番話用天河真氣遠遠傳出,雖然威勢不大,卻甚是雄渾,一時間偌大的後山,無處不在迴盪著「敬候大駕…敬候大駕…」,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去。

    那些跟隨他的朝元峰弟子立時被這位師兄的彪悍嚇了一跳,不過回過神後皆是兩眼放光、面目泛紅,自秦挽師兄出去後,已經有多久,他們沒有這等揚眉吐氣了?

    陳三說完,便與諸人加速往地府通道處趕去,一路上又見不少人飛速跟進,方向乃是與他們一致,皆是往中心而去。

    「哼,陳師兄,你可有把握取勝?若是你不敵那位天都峰的李元仞師兄,那豈不是打我們整個朝元峰的臉面麼?到時你要如何善後?」

    便在所有人意氣風發之際,人群中卻是傳出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只是聲音雖怪,一番話說得卻是合情合理,立時猶如當頭一篷冷水,將眾人的熱情澆滅了下去。

    「是啊,若是不敵,那日後我等豈不更慘了?而且還會被人說成不自量力、異想天開,丟人可丟大了。」

    這幫朝元峰的弟子一個個面面相覷,腳下不自覺的緩了幾分,雖然如此,陳三卻沒心情與他們計較,他本也不是為他們而來,只是覺得自家既然在其中修煉,為了日後不被人打擾,還是要威懾一下的好,否則當他修煉之時,隔個幾分鐘便有人來找茬,那還修煉個屁啊。

    陳三淡淡的掃了白易一眼,終於是發現了這廝的異常,心中便很是奇怪,忖道:「我這一路走來,雖沒對你過於親近,但也沒開罪於你,緣何要與我過不去?難不成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白易被陳三眼光一掃,不知怎的心中一陣發虛,說起來他與陳三並無直接衝突,但有時人就是這麼一個奇怪的動物,自家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往往不從自身找原因,總喜歡遷怒於旁人,而很不幸的是,陳三爺便是那個被遷怒之人。

    陳三雖然對白易不滿,但也不可能真對這廝怎麼樣,心中便打定主意,回去之後定要將這廝還給三師兄,他可不想帶著一個怨氣十足的傢伙跟在身邊,整天看著這等說話不陰不陽的貨色,自家的好心情都給糟蹋了。

    眾人遲疑的功夫,倒是那一位膽小怯懦的妹子站了出來,秦穆婉偷偷的瞧了陳三一眼,略顯羞澀的道:「我相信陳師兄的,他一定能打敗那個李元仞師兄,你們可不要忘了,陳師兄可是生擒過一位凝神後期的修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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