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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 七星劍訣 文 / 四季稻

    王可兒使了這一劍臉色一下子蒼白如紙,長劍下垂,連著後退了好幾步,囁嚅道:「我我我…不是有意的,也不知怎的,我控制不了自己…」

    她抬頭看了陳三一眼,心中便有幾分後怕,也不知怎的,一運起這路劍訣,便有一股陰寒之氣直衝腦門,心中忍不住就有嗜血的渴望,恨不得大殺一番才好。

    陳硅冷哼一聲,一躍而起,穩穩的落在場中,喝道:「便算你不是有意,但這路劍訣乃是峨眉山的劍招,你卻從何學來?」

    他剛剛認出這門劍訣時便知不好,只是想要出手救人卻也遲了,一時間驚怒交加,只道自家兒子就要這麼沒了,卻沒想到峰迴路轉,當真是一顆心上上下下亂蹦,刺激到了極點。

    這七星劍訣與青城派的俗家功夫「摧心掌」相似,都是陰狠決絕的武功,一劍既出,劍分七朵,劍劍傷敵要害,若不中,再分七朵,七七四十九朵劍氣縱橫交錯,若還不中,還可再分,如此無窮無盡,直到斬殺對手為止。

    而且這路劍訣戾氣深重,一旦修煉,便要受戾氣攻心之苦,若不能有道家法訣壓制,很可能會以身試魔,再也不入正道。

    「瞧你這般模樣,想必練此劍訣沒有多久,趕快罷手,否則戾氣一深,悔之晚矣。」陳硅負手而立,臉色很是陰沉,峨眉山的劍訣他自然是不會的,這小丫頭卻能使出來,很顯然不是偷師就是另投別門,而無論是哪一個,都是足以廢掉武功,逐出師門的大罪。

    王可兒低著頭,只把目光瞧著腳面,不敢看陳硅臉色,她雖然沒什麼廣博見識,但一些基本規矩還是懂的,更知道另投他派是個什麼罪名,一時間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哼,危言聳聽,可兒師妹得家師親授,學的都是上乘劍法,只是還沒真個入門,學不得道法罷了,一旦修了我峨眉正法,還怕什麼戾氣?」正在這時,卻見一個白衫女子越眾而出,俏生生的立在場中,只是一張姣好的臉蛋卻殊無友好之意,腦袋高昂著,一臉的傲嬌,就差寫著生人勿近了。

    陳硅目光一閃,嘿然一笑,峨眉山他也向來佩服,昔日也曾交好幾個峨眉山的師姐師妹,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但似今日這般眼高於頂、目空一切之人,他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他便冷冷的道:「仙子是峨眉人物?只不知是哪位真人座下?掌著那一座山頭?道場源自何處?」

    峨眉山有四處主峰,每一座主峰又有十餘座小峰,凡是峨眉山的真傳弟子都會擇其一座,是以他才有此一問,至於道場,神州浩土浩瀚廣闊,任你如何強大的仙門也不能隨意而至,是以便有了不少的修行道場,說白了就等同於商家連鎖的分鋪一般。

    那女子輕笑一聲,傲然道:「家師金雲洞首座水月真人,乃是峨眉七大長老之一,修為通天,本是應青城掌教青葉真人的邀請,前來青城觀禮,路經此地,偶遇了可兒師妹,便將她收入門下,聽說你是可兒師妹的師父,想必一定是很歡喜的。」

    這世上有一種人,總是有一種不知所謂的天生優越感,給了你一巴掌,還自覺得你必須要對她感恩戴德的人物,這女人更是其中典型,眼珠兒都長到腦門上去了。

    陳硅心中一凜,水月仙子的名頭可謂響徹修行界,絕對是可以比擬青城山核心弟子的存在,他雖心中不滿,此時卻也不便表露出來,只是淡淡的道:「原來是水月真人座下弟子,這麼說是水月真人看上小可兒,要帶她回山了?」

    那女子點了點頭,道:「正是,家師有事先行離去了,只留下我在此照看可兒師妹,這一次我便是來帶她走的。」

    王可兒吃了一驚:「清寒師姐,這就要走了?不是說在此等師父回來麼,怎麼這樣子急切?」

    越清寒笑道:「師父在辦事途中遇到了青城山朝元峰首座紫陽真人,已經隨著紫陽真人上了青城山,便又發了個傳書過來,讓我盡快帶著你也上山去。」

    陳硅臉色越顯難看,這是要視他如無物,擺明了硬搶了。

    越清寒瞧也不瞧陳硅一眼,只是催促道:「師妹,你還是快快收拾一下,這就隨我啟程吧。」

    王可兒略略猶豫了一下,目光卻只掃向陳硅,她到底不是那種見利忘義之人,便有些邁不開步子。

    越清寒亦瞧出了她心中顧慮,輕笑一聲道:「師妹儘管放心,一切自有師父與你做主,想來陳先生也必是個識趣的人,必定不會為難與你,做下那等斷送自家生路的傻事。」

    她雖說的輕描淡寫,言語中卻很不友好,威脅意味十足,根本也未曾把陳硅放在眼裡。

    陳三勃然大怒,正待反唇相譏,卻見陳硅笑道:「哈哈,當然不會,還請仙子代為問候真人,就說青城雜役弟子陳硅,多謝她老人家能看中小徒,日後還要請她老人家多多關照才是。」

    越清寒捂嘴笑道:「陳先生果然是識趣的妙人,也罷,我自會與師父去說,到時候師父她老人家一高興,便賞你個一兩件不入流的法器也說不定,雖是不入流,你卻也賺大了。」

    她說著說著,便很是洋洋自得,好似她那倒霉師父真的已經賞下了法器一般,至於陳硅那所謂青城雜役弟子的身份,早早便被她拋到腦後去了,絲毫未曾放在心上。

    陳三撫額哀歎,對這女人他連一點生氣的念頭都懶得升起,只在心中暗道:「這女人瞧著長的清秀可人,卻是愚不可及,真正是應了胸大無腦這句話了。」

    他還又專程瞄了瞄越清寒的胸部,果然兩座肉山挺立,這女人越是笑個不停,胸前的兩座肉山便顫抖的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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