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拍拍了拍自己的頭,但最終還是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半個小時到半島那邊去等待霍辰冕。舒榒駑襻他覺得,他這是在以他的方式表達對霍辰冕的尊敬。
可是令他驚訝的是,當他到達半島的時候,他和霍辰冕之前約定好的位置上竟然正坐著一個男人!!礡!
因為對面那個男人是背對著他坐著的,所以岑征看不到那人的容顏,只能從他銀灰色的西裝背影上判斷出他是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
岑征向著那個男人的的背影走近了幾步,然後疑惑地停下了身子來,他本是打算先問了一下附近的服務生那個男人是不是做錯了位置,因為半島那處二樓盡頭既安靜又臨窗的拐角座位早在今天上午就已經被他給預訂了。
但因為此時附近恰好並沒有服務生在走動,岑征無奈只得硬著頭皮上前親自去問了。
「先生,不好意思,您是不是坐錯地方了?這位置我之前已經訂過了。」
「岑先生,請坐。」
岑征問了話之後本以為那個正背對著他坐的男人會轉過身來跟自己核實一下座位的問題。誰知對方竟然連頭都沒回就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還而且還向著他對面的空沙發指了一下讓自己坐下。
見到這樣的場景岑征先是頓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身前這個男人應該就是霍辰冕本人了!沒想到他竟來的比自己還早!
「出來買些東西,正好路過這裡,所以就直接進來了。岑先生不介意吧?」
霍辰冕那邊似乎是背面長著眼睛而且還能看透岑征的心事一般,就在岑征剛剛動了下念頭奇怪他怎麼會來的這麼早時,霍辰冕就直接主動給出來他好奇的答案了。
聽到霍辰冕這麼說,岑征沒說什麼只尷尬地笑了笑,便趕忙繞到了霍辰冕的跟前來坐下。
待他來到霍辰冕的面前,看到霍辰冕的面容時,他便更加驚訝了。
之前父親跟他分析說以霍辰冕此人現在的魄力和能力而看,霍辰冕的年齡一定不小時,他也是覺得很有道理的。
沒想到現在一看霍辰冕的面容,他才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的年齡絕對超不過二十八歲。而且這人的容貌還極其的冷峻,坐在他面前,岑征本能地就感到了一股壓力。
「岑先生不用緊張,今天霍某只是來跟岑先生你隨便聊聊的。」
看到對面坐著的岑征侷促不安的樣子,霍辰冕的自然明白岑征是在緊張些什麼了,所以霍辰冕便對著岑征溫雅地笑了笑。
他的這個笑容如春風拂面,溫泉過肌般立刻就讓岑征緊張的心情緩和了下來。隨便聊聊?那是不是說霍辰冕今天並非帶著要求和條件來的呢?
「令妹的傷還好吧?這次應該沒有骨折吧?」
見岑征已經放鬆下來了,霍辰冕便笑著問了一句岑惜的情況。
岑征這邊聽到霍辰冕這麼問自己話,心裡又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自己的妹妹岑惜的確是很容易骨折的,因為她其實是一個「玻璃娃娃」,而昨天常慕雯打妹妹第一耳光時若不是關耀榮及時扶住了妹妹,沒讓妹妹摔倒在地的話,估計妹妹已經再度骨折了。
所謂的「玻璃娃娃」其實是說岑惜得了成骨不全症,又稱脆骨症,是一種先天性遺傳疾病,出現在男女的比例上大約相同。
這種疾病會造成第一型膠原纖維缺陷,使骨骼忍受外力衝擊的能力較正常人差,即使是輕微的碰撞,也會造成嚴重的骨折,因此這類的病患被稱為「玻璃娃娃」或「玻璃骨」。
這是一種比較罕見的遺傳性疾病,目前並沒有能夠完全治癒這種疾病的辦法,所以妹妹在英國待了那麼多年也只是把病情及時的控制在了一定範圍內使得她能夠過正常人的生活,但總體而言她還是需要避免劇烈運動的。
雖然說岑家人對岑惜的這種狀況並沒有去刻意隱瞞,但因為岑惜從很小的時候一查出是「玻璃娃娃」,岑家人就把她送去英國接受著了了,並沒有在國內做太多的停留,也沒在親戚間解釋過這些事情。
所以t市這邊知道岑惜身體具體狀況的人是很少很少的,就連關耀榮之前也只是知道岑惜身體不好不能做劇烈運動,具體的原因也是在這次他提出讓岑惜幫他的忙同他一起參加關氏的年度慶典時岑征才告訴他的。
因此現在聽到霍辰冕竟然一語就道出了岑惜的病情,岑征自然眼底多了幾分對霍辰冕的戒備。因為自己這個從小就多災多難的妹妹於他而言是最寶貝的東西,他可不希望有人對他的妹妹下手,拿他的妹妹威脅他。
「呵呵,岑先生看來是誤會了。霍某這麼說並沒有想要傷害令妹的意思。關家的年度慶典我也是有去的,所以目睹了令妹那天不愉快的經歷。鄙人對醫學上小有研究,看到那天關家的那位少爺一直都很擔憂地問令妹有沒有事,骨頭有沒有不舒服,我便想到了令妹有可能是….是個『玻璃娃娃』。」
「……霍先生果然是才華橫溢而且還明察秋毫。不過舍妹作為我好友關耀榮的女伴出席關家的宴會一事,我們並沒有對外說過,所以不知道霍先生是怎麼確定那天關耀榮帶著的女子就是舍妹的呢?」
岑征聽了霍辰冕的話並沒有完全放下對霍辰冕的戒備,因為縱然是霍辰冕他有很高的醫學造詣,聯想到關耀榮說的那些話後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妹妹是個玻璃娃娃,但是他又是怎麼確定妹妹的身份的呢?
霍辰冕聽到岑征這麼問自己,並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反倒是笑著端起了自己桌前的咖啡,小飲了一口,然後才緩緩道:
「難道岑先生在做生意之前都不會先考察一下自己合作夥伴的個人情況嗎?」
「這…」
霍辰冕剛剛的這句話是在提醒岑征做事情前要先做到「知己知彼」,而他們岑家的事情其實並沒有刻意隱瞞過。
所以倘若是霍辰冕本著認真的原則,憑借他的能力自然能輕而易舉地就把岑家的很多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所以他會認識自己這個鮮少在外界露面的妹妹到也就不怎麼奇怪了。
不過縱然如此,岑征還是有一些不解的地方,倘若是霍辰冕那邊在跟自己簽約前因擔心自己能力不足以完成霍氏下放的中亞那部分的項目的話,霍辰冕調查自己的情況,乃至自己父親當年經商的情況都是很正常的,但他調查自己妹妹的病情卻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妹妹惜兒的病和自己有沒有資格做他的商業合作夥伴有什麼關係嗎?
「呵呵,岑先生,令妹的事情難道不正是你今天來跟我談話的目的吧?」
岑征那邊並沒有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但霍辰冕不知道為什麼卻又再次洞悉了岑征的想法,只見他淺笑著又反問了岑征一句。這回,岑征的臉是真的不得不動容了,霍辰冕此人實在是太過厲害了!玩心計,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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