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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77.有備而來 文 / 七夏淺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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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玄國歷來皇帝御駕親征前,都需到太廟上香祈福,以求祖宗庇佑。

    太廟殿外廣場的高台之上,設置了一面祭台。高台下站著群臣,而高台之上,則是立著一後四妃中的三位妃子。

    太廟的內殿中,連澈正將香火***畫像前的香爐內,而太后與連彥,溫玉等人則是立在一旁。

    抬頭看了眼東臨帝的畫像,太后冷冷一笑。連胤,如今你最寵愛的女人,端貴妃的兒子謀反了枵。

    即使你當年在病重之時,立了遺詔交予她保管,要將皇位傳給連曦又如何?她甚至連拿出遺詔的機會都沒有,便莫名的死去了。

    當初張全又怎會讓與之敵對的,端貴妃謝茗冉的父親謝宜宗佔得先機。

    收了目光,她看向連澈,微歎了口氣,「皇族竟是出了連曦這等不肖子孫,這讓哀家死後,都無顏去見先帝和連家的祖宗。較」

    輕輕搖了搖頭,她轉身,逕自朝太廟的殿門行去。待眾人恭送太后完畢,連澈瞥了眼身旁的幾人,「你們幾個隨朕一道去重華殿議事。」

    邁開步履,他獨立一人走在最前面朝重華殿的方向而去。而連彥,溫玉等人則是隨在了他身後。

    踏入重華殿的院落,行至院中時,他忽的頓住了腳步。

    抬頭看了眼院中那株最為挺拔繁茂的花樹,身著一襲月白龍袍的連澈,將目光轉向了在自己身後分列而站的幾人,「成將軍,此番可有查出幽黎國進犯青陽府邊境軍隊的詳細情況?」

    成泰忙上前一步,躬身一揖,「回皇上,目前青陽府周邊與幽黎國的邊境均已戒嚴,只出不進。而幽黎國此次調撥的十萬精兵正在洛河鎮外五十公里處紮營。」

    「目前他們暫無任何動靜,看來是想隔岸觀火,伺機而動。」

    眉目一沉,連澈開口道:「依成將軍所言,這幽黎國的水軍與陸軍,哪個更為精銳?」

    成泰頭一低,再次應道:「回皇上,臣曾在花榕府千雲鎮附近見過幽黎水軍,突襲我們的都是一類身形小巧的艦艇,操作起來頗為靈活,機動可變性甚強,但是載重量卻不行,若是長距離遠航更不宜選擇。」

    「幽黎國玉臨城海上的直線距離,到花榕府較遠,這樣的小艦艇若再裝備軍用物資,食物,武器,可能性不大。」

    「所以臣以此推斷,幽黎國必然在後方有巨大的艦艇,能同時裝載許多資源,以作後備。」

    稍稍頓了頓,他繼續道:「然而我方多以陸地為防守據點,水上的戰鬥實力卻不如對方精湛。」

    「即便如此,此番他們雖對我們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但若是派一支軍隊守住千雲鎮以及周邊,其實並無大礙。」

    「他們並不能長時間在海上呆著,並且船隻再大,承載的人數也不可太多,因此到目前為止,他們也只是小顧襲擊。」

    「臣夜探幽黎軍營,發現每個士兵皆甚為自律,嚴格遵守軍紀。每十人為小隊,各有一名隊長,一百個人為一個營,有一名營長。以此類推,皆整體劃一,一個指令便能準確快速的通達到每一名士兵。」

    「而每一名士兵皆是按照隊長的要求在訓練。如此說來,便是以一抵十。若是迅速擴充,必然能在短期內快速成長。」

    「看來幽黎國此次是有備而來,水陸兩軍雖說皆是訓練有素,但相較之下,陸軍的威脅會更勝一籌。」

    聽得他的這番言語,連澈輕瞇了眼眸,「統帥是誰?」

    「幽黎國第一勇士,三王爺宿寒諾。」

    溫玉瞥了眼成泰,上前一步,躬身一揖,「皇上,宿冷離必然是想趁著蒼玄國內部動盪之際,想趁機拿下青陽府周邊的州縣。」

    「我看未必,他協助連曦逃出,必然是早已與連曦有了私下的交易。而他們的計劃,我們暫時還不得而知。」連彥目光環過二人,淡淡開口。

    「想不到連曦這個逆賊,竟然通敵叛國。」溫玉眉目一凜,語氣頗為冷寒。

    連彥眸光一轉,看向了負手而立的連澈,「還好七哥之前就從暗衛的打探中得知,已有所準備,讓兵部尚書提前調動了糧草。」

    眉間輕凝了幾分,他似有疑惑的繼續道:「七哥是何時得知,這顏銘便是宿冷離的?」

    連澈眸光緩緩挑向他,唇角微翹,「在花榕府之時,你們可還記得,太后曾給朕捎了一封信。上面的內容是,幽黎國的老國王突然前來拜訪蒼玄。」

    「當時暗衛正在追查顏銘的下落,原本已是有了線索。但當這老國王返回幽黎之後,顏銘的線索便斷了。朕當時便懷疑是與老國王有關。」

    「倘若顏銘就是老國王四個兒子其中的一個,那宿瑾之事便也很好解釋了。」

    「這老國王的四個兒子中,大王子子沉溺美色與權勢。三王子勇猛有餘,謀略稍遜。五王子則是寄情山水,個性灑脫自由。」

    「而這六王子,據打探得知,乃是一名巫女所生。從小便與母親隱居在外,直至十六歲母親病逝,他才回到宮中,與老國王團聚。」

    「幽黎國乃是異族,他們的服飾、飲食,文化與我們都有很大的區別。而這顏銘竟是對蒼玄知之甚深,若不是長期在此居住過,斷然不會有這樣的認知。」

    「而這位從小便隱居在外的六王子宿冷離,與顏銘是同一人的可能性最大。」

    聽完此番話語,溫玉頓悟,「宿冷離還是夠冷血,他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姐姐都利用,我看他根本就沒有心。那夜,宿謹中箭死在他面前時,他竟是無動於衷。」

    遠處,傳來了一陣不很明顯的嘈雜聲,他轉過頭,眸光一凝。竟是蘇清淺,她似乎是想要見皇上,此時正被重華殿院外的守衛阻攔著。

    這女子果然是個禍害,他只怪當時在河邊時,讓池宋這個黑白不分的傢伙搶先動了手,沒有當場要了她的命。

    若當時他能直接一劍***她的心臟,如今也不會有這樣的局面。自從這個女子出現後,皇上就變得與從前不一樣了。

    因為這個女子,在花榕府遇險時,皇上竟用自己的性命護著她。

    從那時起,他便知道這女子於皇上而言的意義所在。雖說他不能理解,但終究還是只有接受。只要她能一心一意,那大家便相安無事。

    但若是被他抓住了把柄,那便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即便是最後皇上會殺了他,也在所不惜。

    轉眼看向一旁的池宋,竟是早已沒了身影,他正朝那女子所在的方向而去。

    清淺目光落向院中負手而立的男人,而他也正看著自己。

    從那一夜後,二人便再也沒有見過面。心臟忽的一收縮,有強烈的酸楚艱澀之感襲來,她咬了咬牙,依舊看著他。

    她真的很想念他,想念他的懷抱,想念他掌心的溫度,甚至是霸道卻又寵溺的態度與言語。

    她想要親口告訴他,她真的很愛他。

    鼻子一酸,她的嗓子竟也是微微的哽咽了起來。而那男人卻是轉過身,朝著重華殿而去。

    看著男人就要離去,清淺心中狠狠一疼,她本能的邁開步子,便要追去。池宋卻一手攔下了她,「瑾妃娘娘,皇上正與大臣商議要事,還請娘娘先行回宮。」

    心中一急,她脫口便道:「今日我一定要見到皇上。」

    此時,溫玉緩緩走了過來,朝她一揖,「瑾妃娘娘,開戰在即。若是娘娘想要說些讓皇上分神的話,那臣今日便只好得罪了。」

    那日,清淺最終還是沒能在連澈親征前,親口告訴他,自己心中積攢了許久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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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洺府之所以易守難攻,除了四面環山,皆因在炎木山有一處天險,那是進入宮洺的必經之路。

    就在這距天險最近的未崖縣內,一名婢女正一如既往的端著食物給房間內的女子送去。

    每次送食物時,自己都會與這女子聊上幾句,因為自從她來到這裡後,便再也沒有出過這個房間。

    這女子叫雲兒,因為這女子從來都沒有告訴過自己,她的名字。

    於是自己便在二人相處時,私下給她取了這個名字。想著這女子必然會很無趣,因此每次在送食物的時候,自己都會與她聊上幾句才走。

    今日,她又一如既往地去給雲淡送食物,順便還帶了一些有趣的玩意。

    一步一步靠近這女子所在的房間,忽然有一陣瓷器掉落在地,碎裂的聲響傳出。她驚恐地加快了腳步,行至了房門處。

    剛一踏入房門,她便看見了負手而立的六王爺,連曦。

    她便是在未崖縣時,連曦派來伺候這女子的婢女。連曦從皇陵一路到了宮洺府後,便來到了這裡。

    而這女子,幾乎是同一時間也來了。

    將飯碗放置在圓桌上,只聽得連曦嗓音微沉,「莫要挑戰本王的底線。」他一手擒住了女子的手臂。

    女子卻只是輕聲道:「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若是王爺受不了,現在便可以將我殺了。」

    看著眼前女子一臉淡然如風的模樣,似乎很難從她的眼中看到任何情緒,無力之感又一次襲上了他的全身。

    死死鉗住女人的手臂,看她因疼痛而微微溢出薄汗的額際,連曦終究還是鬆開了力道。

    「好生照料著,若有任何閃失,唯你是問。」他眸光幽冷的看向一旁的婢女,冷冷道。

    待男人走後,婢女蹲下身子撿拾地上的瓷器碎片,喃喃道:「雲兒,王爺怎會發這樣大的火?」

    女子坐了下來,楞楞的看向窗外,輕輕一笑,「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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