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風,怎麼能這麼麻煩皇后娘娘呢?難道你忘了,主上酒醉前,一直說著不會再打擾皇后娘娘!」
無城雲淡風輕一笑,看似呵斥了聆風一句,實則飽含著某種深意。舒榒駑襻
似帶了一絲冷意,又似是由心而出。
聞此,聆風也有著一瞬的怔然,顯然陌上塵的確這般說過的但只是一瞬,面容上又帶起一絲微笑:「若是皇后娘娘願意,主上肯定是歡喜的」
話落,滿懷希冀看了過來嫵。
明月一時哽住,答應也不是,拒絕也不是,不由處於兩難的境界見此,無城微微一歎,上前扯了下聆風衣袖:「把主上放在那裡,我們便退下罷。」
聆風略是無奈,終是扶起陌上塵,朝著床榻邊走了去。
花靈看了他們一眼,又看向身邊的明月,不免有些不大樂意末了,伸手晃晃明月的手臂:「美人媽媽,主人很愛你的,你別離開他主人喝醉了酒,一定會難受的,你忍心看他痛苦嗎?螫」
有那麼一瞬間,明月有些懷疑,花靈真的什麼都不懂嗎?
畢竟,一開始肯來宮裡見陌上塵,全是因著花靈那一句「病入膏肓」而今,又把陌上塵說得這般可憐,似乎一切皆是她的錯一樣。
對於花靈這番話語,無城與聆風則是兩兩一望,會意一笑。
隨之,朝著外面緩緩退卻,有意將明月留在這御書房內。
臨末,無城拉過花靈,看著她滿是不情願,只得低聲誘哄:「夜深了,該歇息了你的美人媽媽,會照顧好主人的。」
「會嗎?」
花靈仰起小臉,一臉的天真與期待。
在這等期盼目光之下,明月實在不忍令她失望看著無城滿是笑意的臉龐,不由得暗暗鄙視些許,表面還得附上微笑,垂首親親花靈:「會的,我會照顧他的」
一語畢,明月差點想咬自己舌頭,明明是不想管的怎麼到了事上,這麼快就妥協下來。
還未待她再說些什麼,無城已然拉著花靈走出了去。
末了,還不忘把房門關上,似是早已打定主意一樣。
「皇后娘娘,這該如何是好?」
身後的,見著所有人已然出去,不覺開口詢問明月。
「唉」
明月長長歎了口氣,隨之抬步走到側邊床榻之處凝望著床上宿醉的陌上塵,不由伸手撫上他的臉,轉而看向邊上:「困不困?」
連連搖搖頭,在這個關頭,怎麼能敢言困。
明月點點頭,伸手揮了揮:「若是不睏,去打盆水來,另外拿一塊乾淨毛巾。」
點點頭應下,繼而轉身離開了去。
諾大的御書房中,登時只剩下了明月與陌上塵兩人。
明月垂眸,看著陌上塵隨意躺在這裡,不覺將他擺正了姿勢他的嘴裡,似乎在呢喃著一些什麼,白色的衣衫敞開著,頗有一些凌亂的痕跡,白髮則是散落在各處,增添了一絲繁華之美。
伸手,將著髮絲撥到一邊,露出他絕美的容顏來。
俊若謫仙,眉眼如畫,還是恍若天神,似乎都已不能來形容他的美。
有時候,她就想,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一個男子完美的不似凡人,溫柔的寧願溺死在他的懷。
想起,他向她跪下的模樣,那般卑微,不由令明月心神一跳。
又想起,他縱容她一切的模樣,似乎與整個世界為敵,他也給予支持忍不住撫平他額間的眉宇,有些看不懂他的心思,也多少猜不透他這個人。
待把他簡單打理一遍,明月無奈的一歎。
正待收回收來,赫然的被人握住不是旁人,正是陌上塵,他用的力氣是那樣大,似乎做了什麼噩夢一樣,唯恐救命稻草被人拿去,嘴裡原本就輕微的呢喃聲,在此無限的增大增大,卻還是有些模糊不清。
不由得,明月側下頭去,想要聽的他在說些什麼。
只是,聽了,還不如不聽,不然也不會亂了心下心思。
只因,他唸唸叨叨的不是別的,而是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末了,轉為有些淒淒然:「不要走丫頭不要離開我我只有你這個世上只有你」
到了最後,竟也只是這寥寥幾句,重複來去。
明月聽得有些恍神,想要起身,又頗為捨不得正待猶豫之間,一些聲音從著外面傳了來。
剎那間,明月如夢初醒,坐直了身子。
看向門外,不是別人,正是端著一盆水,從著外面走了進來小心來到明月身側,穩穩舉著水盆,盆上搭著一塊白色毛巾,見著明月將毛巾拿過,又忙向前遞了些許。
明月拿著毛巾沾了沾水,擰乾之後,溫柔擦拭著陌上塵的臉龐。
在著一邊看著,看著女子長長的白髮散落,靜靜的一片安詳與傳言中的狠毒殘忍,根本畫不上一點句號,反而多了一絲美好與樂然。
「你下去歇著罷。」
在為陌上塵擦拭好以後,明月對著交代一句。
主子沒睡,奴婢自然也是一時不敢的明月微微笑了笑,看了眼沉睡的陌上塵:「我要與皇上一起睡,所以你就此歇了罷。」
聞此,臉上微微一紅,行了禮之後,退出房門之外。
明月在退下之後,施施然看向床上的陌上塵,有著那麼一瞬的恍然末了,伸手為他褪去外面衣衫與鞋襪,然後將他的身軀向著裡面移動些許,讓他能夠再睡得舒服一些。
然而,一個沒有留意,栽倒在他的身上。
迎面而來,是一身的梨花酒味,充斥著她的腦神經,有著一瞬的清醒正待起身,又覺被人一手攬在懷中,緊緊地用了極大地力氣,令著明月掙脫不得。
而他的懷抱,帶著眾多的熟悉與安全感,讓她忍不住沉浸其中。
白天之時,他所說的一句句話語,在她聽起來,並非沒有一絲的感觸的。
他說,孩子沒了,他也同樣的痛心。
若他是愛她的,若他說的是真的,那麼的確那也是他的孩子,怎會沒有一點情緒,只是當時由著他對她的態度太過強硬,以至於讓她遲遲記不到這個事情,從而恨上加恨。
事到如今,該是如何。
剛想到此,身上的手臂又緊了一分,讓明月更加貼近了他的胸膛聆聽著裡面心跳的聲音,帶著那麼一絲絲奇特之感,令著明月安心的閉上眼,卸下了一切防備,就這麼兩相依偎著。
難得享受著,此時安靜的一刻。
不自覺的,伸出手同樣擁著陌上塵,整個人自然而然放鬆了下來原來,儘管時間再變,不變的還是習慣。
在他懷裡,才是真正的沒有憂愁,可以安然睡著。
在著明月漸漸熟睡,淺淺呼吸聲傳來之後,原本在她身側的陌上塵,忽而的睜開了雙眼來眸中滿是深邃,看向身上的女子,不覺將她攬緊了些許,唇邊劃過一絲苦笑。
與著無城飲過酒後,確實有著一絲醉意,但是並未有醉到不省人事地步。
記憶當中,最醉的一次,莫過於是明月不在的初初幾個夜晚,之後便一直的失眠難以睡著。
剛才的醉意,在著明月為他擦拭過之後,便逐漸的清醒了過來之所以不睜開雙眼,是怕明月會在此之後離去,之後感受著她的注視,不覺伸手將之攬在懷中。
看著她由一開始的推拒,到最後勉強順從接受下來,他的心下才多了一絲安心沒人知道,他是多麼害怕她遠離他,對他視而不見,那種痛苦如同萬蟻噬咬著心臟,疼痛難忍。
想起那多少日夜孤寂的晚上,每每午夜時刻,都要從夢中驚醒。
夢裡,她一襲白衣是血,站在那裡清清冷冷看著他,就是不肯靠近他一步直至最後,臉上也沾滿了鮮血,咧著嘴對他笑了一下,轉身跳下萬丈深淵,畫面重複而又不斷播放著,讓他痛到極致。
如今,她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真好,不論她會否原諒他只要她在身邊,什麼皆是滿足的。
一覺醒來,天色大亮。
明月伸了一個懶腰,後而發覺在一個懷抱當中。
當下,一退幾尺遠,揉了揉眼,在看到是陌上塵之後,心下多了一絲安心來逐漸的,又記起昨夜事情,不覺有些生了悶氣一樣,想著陌上塵醒來之後,一定要好好說說他。
忽而的,又被這個想法所驚住。
陌上塵喝不喝醉,愛不愛護自己的身體,關她什麼事。
還未思出個所以然,枕邊之人已然睜開了雙眼,裡面含著淺淺的笑意,散發出一種淡然而又溫柔的氣質明月看到此,忍不住留了一口口水,不是沒有骨氣,實在是這幅美男圖太過誘人,讓她掉入其中。
向著外面看了眼,才發覺天色已經大亮。
明月來回一思考,不由看向陌上塵,伸手點了點他的手臂:「起來了,該上早朝了」
陌上塵含笑點點頭,也不推辭什麼,逕直起了來隨之,一把從著後面,抱住明月腰身:「愛妃,幫朕穿衣服」
瞬時,明月只感到三道黑線,劃過了額頭之上。
伸手將之陌上塵手臂拿下,從著床上一舉跳了起來,伸出手指指著陌上塵,良久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末了,故意忽略掉身上特別的感覺,整了整衣服,從著床上跳了下來,門外已然有人在等候。
一舉打開門來,赫然是李公公帶著一些宮女,也在外面守候著。
「見過皇后娘娘」
李公公象徵性行了一禮,並沒有多大的奉承。
明月也不屑關注這些,隨手指了一指身後,李公公便帶著宮女進了去之後,便是一等的穿衣伺候,明月回過頭,看著那些宮女們,圍繞著陌上塵來來往往,一時不知怎的,竟感到有些刺眼。
隨之,又看向眼前,鼻子一酸道:「我們走,回寢宮。」
話落,就要向外抬步走去。
身後的陌上塵,見此不覺出聲阻止一下後而,在著明月滿是疑惑的目光中,緩步走上了前來:「今日,有使者來訪,你打扮一番,一同去罷。」
明月對於什麼使者來訪是不感興趣的,但是聽得陌上塵這般說,又記得是答應過此事的最終,點了點頭應下,看著陌上塵眸中閃過的一絲喜悅,忽而覺得心情也從壓抑轉為大好起來。
至於他人,則是對於皇上這般寵愛皇后,感到一些驚異。
特別是皇上在面對皇后時,並沒有自稱「朕」,而是用的「我」來稱呼,更是心下暗暗思上一番。
明月回到寢宮,讓著為之簡單打扮一番,看著滿頭的白髮,實在是不知該怎麼遮掩。
末了,只得插了一根金步搖,看起來倒也清清爽爽。
不知所謂使者,看到她這個模樣,會不會認為她是妖怪明月不喜歡別人看她目光時,包含的那種別於常人的神色,似乎她是一個什麼怪物一樣,然而看著鏡中的自己,倒也並不是見不得人。
由著頭髮是雪白的,只得挑選一件火紅色衣衫換上,看上去甚是有些妖嬈。
身後的,為之上了淡妝之後,眼睛毫不掩飾露出了驚艷之色:「娘娘,你長的真美」
聽著這句讚賞,明月無奈扯扯嘴角,不知是苦笑還是什麼。
若是放做以前,別人這樣誇讚,倒也有著一分可信程度,可是如今麼總覺有著幾分不真實,似乎白髮帶走了一切,而又不像是說謊之人,明月也不再去在乎這些,靜靜的等待李公公前來相邀。
無聊之間,忽而想起了御書房內,那個通往不知明處的通道。
她總感覺,有著什麼事情,就隱瞞在那裡。
原本,倒是想去探究一二的,但總覺一個不願前往末了,看向一邊的,她正靜靜的垂在一邊:「,關於那個通道之事,守住這個秘密。」
明月說這話時,帶了一絲嚴肅意味。
再怎麼,也是經過一番調教的,懂得其中規矩故而,很快誠惶誠恐彎下身子,急急答道:「奴婢一定保守秘密,絕不透露他人」
「連陌上塵,也不准告訴!不然,後果自負!」
明月故作一絲嚴肅,在看到蒼白著臉點點頭,心下倏然鬆了一口氣。
是陌上塵派來的,自然是受了陌上塵一番耳提面命但是,陌上塵理應是不會這般監視她的,故而她這般一說,看著的反映,心下也明瞭一二,她只是一個小宮女,而並非是陌上塵調教出來的手下。
不想以著什麼面目示人,明月在想了一下過後,命著找來一塊紅紗,遮擋住了傾城的容貌一頭白髮,配上容顏,怎麼也不合適,若是坐在陌上塵身邊,別人定是目光緊緊跟隨。
遮擋住之後,也可減少一分緊張與害怕。
不大一會兒,李公公如期從著外面進了來。
明月除了帶著,其他人倒是誰也不帶,跟在李公公後面去了大殿之上。
遠遠的,便看到大殿之上坐了眾多人,果然是頗為盛大隆重的。
陌上塵就坐在最上方,一身的名黃色龍袍,閃爍著金燦燦的色彩,令著明月看著一時的不習慣徑直跟在李公公後面,進了大殿之上,未待行禮,陌上塵竟然從著上面下了來,也不顧別人的眼神。
徑直伸手牽著她,一步步走到上面,復而將她安置在一邊。
明月手心裡難得起了一層汗,她可以感受得到文武百官看她的灼熱目光,而她看向下面,除卻一些官員打扮之外,還有一些長相不甚相似,穿著一些別與常人衣服之人隱隱的,不難猜到,這大抵就是外來使者。
當著這麼多人面,陌上塵屈尊降下,將她引了上來,還真是給了她面子只是越是這樣,恐怕她「禍水」的名聲,便更真實一分。
隱隱的,不難猜到,已經有不少文武百官,上奏廢除她這個所謂皇后之位。
只是可惜,不用她猜想,陌上塵也定是理也不理的更甚至,上奏之人還受了一點懲罰,這些皆是花靈告訴她的。
至於花靈是從哪聽來的,這點倒是並不知,想來也大抵是無城那裡畢竟,無城是這北陵皇朝「死而復生」的天師,多多少少多了一絲神秘色彩。
宮宴開始之時,無不是美人翩翩起舞,文武百官飲酒作樂。
明月感到些許無聊,也只能面帶笑意坐在一邊,身邊坐的是陌上塵,神色淡漠而又冷然正待熱鬧間,有一使者站起了身,朝著陌上塵舉杯乾了一下:「皇上,我國有一尤.物獻上。」
尤.物?
明月眉毛一挑,一時來了些許興趣,卻見陌上塵點了點頭在此之後,跳舞的女子們退下,有著一干人等抬著一個巨型蓮花座,從著外面進了來,然後輕然放在了地面之上。
在場之人,皆是摒住了呼吸,期待著裡面會是什麼寶物。
待蓮花一點一點向外打開之時,裡面的情形露了出來。
與明月所想一樣,裡面是一個穿著極少的女子,與她不甚相似,遮住了一些容顏,但是那纖細的身段柔若無骨,不知能夠吸引在場多少男子她的懷中抱了一個琵琶,手指來回的撥動著,縈繞出一絲絲動人樂曲,讓明月剎那間想起了一句詩來。
猶抱琵琶半遮面
沒想到,竟是這一副光景。
當她緩緩的站起身,透明布料包裹著那玲瓏身材,若隱若現的令人想噴鼻血。
即便是明月,也為之動容一分。
就在此時,蓮花之上忽而綻放起了光芒,一股花瓣一湧而出,散落在四邊之上花瓣散落間,女子緩緩摘下了面紗來,赫然是一副極美的容顏,雖然不及明月的傾城,卻也是為人間絕色。
更何況,那一頭青絲,總勝過她的白髮。
這般想著,不由多了一絲自慚來。
看著在場之人驚呆的神色,使者一副很是得意的模樣只是在望向上方陌上塵之時,不由得一時皺眉,因著陌上塵並未有什麼驚艷,而是平淡的很,似乎根本不近女色一般,又似乎注意力全在身邊的女子身上。
白髮女子,定是上年紀的,哪比得上這一個琵琶女子。
這般想著,一個示意,抱著琵琶的女子緩緩上了前,似乎想是到達陌上塵身邊然還未走幾步,便被陌上塵出手阻止:「好妙的人兒,在場之人,有誰看上,便領走納了妾罷。」
簡單一語,使者一時噎住。
納妾?
這麼絕色的一個人兒,竟然只是淪為做妾的地步這個國主,該是有多麼的愚蠢!
有些不服氣,使者不由上了前:「皇上,這琵琶公主,是送來侍奉的此番一行,不為別的,只為聯姻。」
「聯姻?」
陌上塵饒有興趣笑了笑,這才抬眼看了一下所謂琵琶公主末了,淡淡一笑,伸手一攬明月:「她,雖美,卻不及朕的皇后。」
一語畢,全場嘩然。
明月嘴邊微微一抽,不由有了種逃跑的衝動,而陌上塵的手臂禁錮著她,令她一時動彈不得隨之,耳邊又傳來一句魅惑聲音:「丫頭,許久未見你跳舞了舞一曲,可好?」
一時微怔,又看了眼陌上塵側臉,不由得就明瞭。
這並非只是他故意炫耀,而是兩國之間的一種比較,她若是此刻拒絕倒也無妨,只是陌上塵面上自是無光思及一二,終是起了身來,舞由著慕容明月,她繼承之後,自然是會上一些的。
只是這副容顏,這白色的發,真的就能勝過人家麼?
明月不明,多少有些想不通,但還是能盡力便盡力。
「使者莫急,看朕的皇后,為大家舞上一曲。」
陌上塵說這話時,聲音有著一絲傲然,與平時的淡漠低調截然不同。
明月心裡雖不喜陌上塵這樣的語氣,但也多少明白一些,這是他身為皇上必備的剛想到此,已然下了台階來,與那個女子遙遙相對,從她的眼底,看出了對自己的不屑。
驀然的,明月心下生了一股氣勢。
許是女人之間,大多都有下意識的比較,見著她的挑.釁目光,心下自然也是不服的。
看著散落在地上的落花,明月手掌兩相一抬,腳下一點一點踩著那些花瓣,盈盈跳起了舞來。
明月三千白髮,映襯著一襲紅衣,看起來本就奪目的很,這一跳起舞來,更是令人移不開視線腳下花瓣被帶起,在著小半空當中,一點一點落下而又濺起,縈繞出一絲不同尋常的美。
她的面紗還未摘下,便已贏得了所有目光。
與著琵琶公主相比,雖然在名義上是一樣的,然而琵琶公主贏得只是出來時那一剎那,跟身上太過透明的布料,看起來倒是明月更為高貴一些。
舞到最後,明月一手揚起,銀絲飛出,懸在上方。
明月借力,一躍而上,隨之又轉著圈的緩緩落下,似是天女下凡一樣的唯美飄然,驚呆住了在場所有人在此當中,又由於受了一番動盪,臉上的紅紗,自然而然落在了地上,露出一副傾國傾城的容顏來。
一時間,誰也不敢再說些什麼。
即便,有些大臣早已見過明月的面容,然而隨著明月這一舞,一時也都驚詫萬分。
場面靜默的可怕,幸而並未有多久,陌上塵便從著上面徐徐下了來。
走到明月身邊,牽起明月的手:「使者見笑了,朕的皇后許久未跳,可能生疏了」
技不如人,使者哪敢再說什麼,只是來回小心賠著笑,視線則是放在明月身上久久不下末了,竟然上前一步,顧不得什麼道上一句:「這位女子,才是真正的寶若是能夠,將這位女子放在我國,定是接受萬人敬仰的。」
此話一出,陌上塵臉色微微一變。
使者見此,趕忙連連一笑:「我王命我們前來,便是聯姻,帶一位美麗的女子回去我看這位女子」
「這是朕的皇后,使者不覺玩笑開大了麼?」
陌上塵冷冷一言,頗有些動怒的趨勢使者自是感覺到,倒也並不畏懼,拱手一笑:「三座城池,可換這個女子?」
一語出,驚住了所有人。
連著明月,也不免有些吃驚,隨之暗暗好笑不就是隨便跳了一舞,更何況僅僅是個女子,三座城池?那是什麼概念,這個使者倒也說的出,女子竟比江山社稷,還要重要。
而又看了下那些大臣,恐怕是巴不得陌上塵同意。
那麼,陌上塵的答案會在何他那麼愛天下,自己與天下之間,又會是一番怎樣的決定?
正這般想著,陌上塵冰冷沒有溫度的聲音一舉傳來:「這是朕的皇后,使者還是莫要再開玩笑勿說三座城池,即便拿你們整個國家來換,也絕無可能!」
聞此,使者臉色有著些許難看末了,又終是自顧自一笑:「皇上果然是愛美人,連江山放在面前,也是這般淡然倒叫在下好生佩服!」
使者是外來的,說的開,放的也開。
很快,似乎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將之琵琶公主推了過來:「既然皇上不願割愛,在下也不敢再做勉強,只是這聯姻還請皇上,賜予一個美麗的公主,來修兩國百年之好。」
明月對此,是懷著些許鄙夷的。
兩國的交好,竟然是由一個公主交換的,未免過於的有些無力與蒼白這個琵琶公主,命運多少有些悲哀,那麼皇室當中,哪個公主還待字閨中。
想到此,明月不由朝著那邊望望,赫然發現除卻三兩王爺,就大抵剩下了初九。
許久未見,未想到在這裡重見初九。
之前陌上塵給的傷痛,太過令人難以接受,讓她心中只剩下了恨,對其他事情都置之度外如今,見著初九,早已沒了當初那份飛揚跋扈,而是一臉的安詳與落寞,已然是嫁人年齡,卻並未有嫁出去。
想想也是,她喜歡的兩個男子,大抵便是陌上塵與皇甫十一。
可惜可惜,他們兩人最後皆是離她而去,莫過於她成了現在的性格。
所以說,有的時候,錯過了便真的是錯過了,只有抓住眼前的才是最真實的初九自以為喜歡著陌上塵,從而忽略了皇甫十一的感受,當明白過來之時,皇甫十一已然不在身邊,這便是最可悲的事情罷。
這般想著,聽得陌上塵淡淡言出一句:「琵琶公主,便許給朕的皇弟,至於皇室公主初九,你可願嫁與鄰國?」
明月只是想想,未想到陌上塵竟也真的挑了初九。
但見初九,從著位置上站起身,一臉的秀麗端莊,倒也不令人那麼討厭使者見此,雖然沒有對明月那般的熱烈,同時也並不是厭惡的,帶回去許是可以交差的:「這個公主,皇上可肯割愛?」
陌上塵應付一笑,並不立即回答什麼。
抬眼望著初九,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初九猶疑一下,終究認命點了點頭:「回皇兄,皇妹願意下嫁」
聞此,陌上塵與使者,皆是達成了協議。
明月忍不住朝著初九,再度望了一眼,正巧看到她也看過來,一時看清了她眼底的死寂,似乎喪失了許多希望一樣人世間,有著眾多的無奈與蒼涼,曾經那麼張揚的女子,最後竟也落了個遠嫁他國的下場。
該說,皇室公主,皆是逃不開利益的束縛。
還說說,冥冥之中,這便是她的命之於初九,未有太多的接觸,曾經也許還是情敵,明月沒有那麼寬宏大量,去對她的事情插手管理。
更何況,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陌上塵與皇甫十一,皆已然不屬於她。
那麼,她的結局與普通百姓家,皆是一致的找個門當戶對的,嫁過去平淡過一輩子,更何況她嫁的還是一個王者,即便再怎麼不好,只要保持平常心,衣食住行定是可以保障的。
世事無奈,能夠做的,大抵也只有看透罷了。
在聯姻一事說定之後,陌上塵帶著明月走了上去,而使者則是退到了原位置坐下很快,又有著一干人等上了來,不過這次並不是表演歌舞,而是一等壯士,畫了油面妝容,來回的表演些雜技。
其中,還有一個戴著面具之人,在表演著舞劍。
來來回回,動作飄灑自如,令人歎為觀止。
明月自然也是沉浸其中的,對於文藝一類不感興趣,對於武打一類倒也是津津有味在場之人,也似乎是這樣的心理一樣,飲酒作樂間,不忘抬眸看上一兩眼。
只是,忽而的,舞劍之人,從懷中拿出一個香包大小東西。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一更奉上,稍後還有!謝謝sqfmm送的鮮花,已經四點了,夏子得去睡一覺,估計二更到中午之前了,晚睡的親們不必等了哈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