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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六五章 適得其反 文 / 月滿樓.

    極品御鳳圖-第八六五章適得其反

    承業睡得正熟,接到了九分廠廠長孫景新的電話。

    「李總,我們廠子爆炸了,起火了,損失很大,火勢太猛,我已經打了119,消防車還沒到。」孫廠長聲音急切,承業也聽到了現場辟辟啪啪的聲音。

    「人員怎麼樣?有沒有人員傷亡?」承業忽地一下坐起來,急切地問道。

    「現在發現三個,還有幾個沒有出來。」孫廠長變了聲音,大聲回答。

    「好,我這就過去。」承業顧不得回答欣欣的問話,趕忙穿衣起床。

    「李總,快來吧,不好了,廠子被炸飛了,死了好幾個人了,我給廠長打電話打不通,消防車也還沒到……」承業正穿褲子,六分廠值班人員哭著打來了電話。

    「好,別急,我這就過去。」承業的頭嗡地一聲,趕忙給家棟打電話。

    與家棟的電話尚未接通,四分廠、一分廠相繼打來了電話,匯報的是同樣的內容一場從未遇見的巨大災難!

    承業穿好衣服,正往外走,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李總,經貿大樓垮了,裡邊的貨物都完了,大火還在燃燒,市裡消防車已經沒了,正從外縣調派……」經貿大樓老闆一邊哭著,一邊急匆匆地說道。

    「家棟,現在已近有五處爆炸了,而且爆炸威力巨大,人員損失和財產損失都難以預料……」承業拿著手機,對家棟說道。

    「這個王八蛋,真是喪心病狂了!」家棟看著承業,狠狠地說道。

    「他真想置我於死地啊!」承業真有些驚恐了,此刻,他最怕手中的手機響起,因為每次鈴聲響起,都有可能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李哥,別太著急,先處理後事吧,因為有些家屬知道消息後肯定會來交涉,處理不好會出現矛盾。」家棟逐漸冷靜下來,對承業說道。

    「是,我知道,待會兒把財務科的叫來,同時把幾位副總都集中起來,分散到各個事故現場,讓他們做好安撫工作。現在,主要工作還是救治傷員。」承業一邊想著現場的慘象,一邊計劃著處理隨之發生的一系列問題。

    「天啊!」承業看著眼前的慘景,眼淚立刻流了出來。

    從坍塌的廠房裡,已經抬出了四具屍體,一具具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廠長孫景新正指揮幾個工人救人,可坍塌的房梁帶著火焰還在往下落,孫景新只得讓工人先停下來,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慘景。

    「裡邊還有人嗎?」承業拉住孫景新的手,急切地問道。

    「可能還有三個,估計也已遇難了,李總,九分廠到今天的規模,不容易啊!可一次爆炸,一場大火就這樣突然來了,廠子轉瞬間就沒了。」孫景新握住承業的手,淚如泉湧。

    「先別著急,把中層領導都叫來,讓他們做好遇難家屬的安撫工作,記住,家屬提什麼要求都別拒絕,先答應,再慢慢協商,現在就別疼錢了。」承業穩住自己的情緒,開始具體指導善後工作。

    半個小時後,火勢得到控制,又過了一會兒,明火被撲滅。

    其他幾個爆炸現場的信息也逐步傳了過來,從現在情況來看,九分廠損失最嚴重,遇難七人,庫存的兩千多噸棉花和兩百多噸紡好的面紗都化為灰燼,織布車間兩千多人的廠房也損毀嚴重,另外,還有一百多集裝箱的成品服裝也成了一大堆冒著濃煙的垃圾。

    其他三個分廠共計遇難九人,包括大量成品服裝和半成品服裝,四個分廠廠房和設備全部被毀。

    經貿大樓的損失更為嚴重,四個值班人員被炸死,裡面所有貨物被焚殆盡,其中包括大批電腦、電視、摩托車等高檔商品。

    到清晨七點,承業把所有的爆炸現場看了一遍,每到一處便流一次痛苦的淚水。

    「行了,大哥,這次咱們的虧吃大了,我真想衝進他的老巢,將他碎屍萬段。」家棟表情冷漠,看著承業狠狠地說道。

    「以前怪我,可以後咱也不能莽撞,楊金星現在窮凶極惡,不計後果,再莽撞吃虧的還是我們。」承業心裡還想像著爆炸現場可怕的場景。

    「李哥,還報案嗎?」家棟看著承業,低聲問道。

    「這還用報嗎?你看著吧,一會兒各路媒體就得來到,還得告訴外宣組搞好接待,注意口徑,就說有人報復,具體案情公安部門會有通告。」承業一邊說著,一邊告訴家棟給外宣組下通知。

    「李總,別太著急,我們會全力偵破此案,市裡也會全力扶持你的。」新來主抓工業的副市長姓田,名叫田宇,握住承業的手安慰道。

    「田市長,這次損失巨大,而對遇難者家屬來說,心裡的痛苦更大,我們會全力以赴,安撫遇難者家屬,也希望市裡抽調部分政府工作人員,協助我們,這樣對家屬來說似乎好一些。」承業對這位新來的副市長印象不錯,當然,這位市長對承業的關照力度也很大,前幾天還去過承業的幾家分廠。

    八點,遇難者家屬都到齊了,承業顧不得吃飯,與市派來的工作人員一起安撫他們,並提出初步賠償意向,每人暫賠六十萬元。

    這是興德市有史以來企業賠付遇難者家屬的最高紀錄,家屬們聽到這個消息,除了悲痛,沒了怨怒,默默地等待著賠付款的發放。

    侯廣宇剛要起床,便聽到了孫局長的電話。

    「廣宇,趕快起床,出大事了!」孫局氣喘吁吁,急切地說道。

    「怎麼,快說,孫局。」廣宇趕快穿衣,對孫局說道。

    「華晟的五個分廠同時遭到炸藥爆炸,損失慘重,現已造成二十多人死亡,財產損失更是無法估量。」孫局急切地說著,並告訴廣宇市局準備召開專案組會議,初步認定廣宇為「7.25」爆炸案專案組組長,負責偵破此案。

    廣宇接完電話,立刻給金星打電話。

    「金星,玩得太大了吧,你這次恐怕要惹火燒身了。」廣宇對金星的瘋狂愈來愈不滿,直截了當地說道。

    「廣宇,什麼意思,怎麼一大早就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金星故作不知,冷笑著責備廣宇道。

    「金星,你做了什麼你應該知道,不用我說,你給了我一個大難題,你讓我沒法辦了!」廣宇歎了口氣,低聲說道。

    「廣宇,別說了,有什麼話直接說,這樣吞吞吐吐的我不習慣,你知道我的性格,不喜歡這樣繞彎子。」金星仍舊笑著,回應著廣宇。

    此刻,金星知道,自己的這次瘋狂誰提起來都會對實施者咬牙切齒,所以,他索性來個一推六二五,到時候,偵破到自己頭上再說。

    「金星,這次案子損失慘重,可你想到沒有,李承業毫髮無損,只是經濟上有些損失,可憑借李承業的人品和他與市裡的關係,市裡會撥專款扶持幫助,所以,那些無辜百姓成了犧牲品,你要知道,這涉及到二十多個家庭啊!」廣宇對著電話,耐心說道。

    「廣宇,是不是有案子讓你背上了,沒辦法就找我套話來了,我理解你的難處,可也不能這樣憑空誣賴吧。」金星知道,自己與廣宇的關係已經到了崩潰的臨界點,而從現在來看,兩人的關係已經難以挽回,便索性冷下臉來,對廣宇說道。

    「行了,金星,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龍雨酒店,不見不散。」廣宇知道,有些話不能這樣含糊了,如此磨磨唧唧倒不如打開天窗,說明白。

    「好的,侯局,我準時赴宴。」金星說完,便掛了電話。

    廣宇的話令驚喜頗為不快,不僅僅是廣宇對自己的猜疑,更主要的是廣宇的那通分析。

    李承業毫髮無損,遇難者和經濟損失市裡扶助,如此說來,自己的這次行動豈不勞而無功,而這樣的效果是他最不願看到的。

    細想一下,廣宇說的不無道理,看來自己的這次行動給人留下的只是那些死難者的苦痛,對李承業來說,並未痛擊到他的真實命脈。

    難道這次又太魯莽了?

    看來廣宇這次已經認定是自己做的了,否則他的語氣不會那樣肯定,看來,自己與廣宇的古納西也要因為這次行動而畫上句號了。

    金星躺到床上,滿懷落寞,原先的興奮沒有幾分鐘便被沖得一乾二淨。

    正無聊間,采萱打來了電話。

    「金星,你讓我徹底失望了!」剛一接通,采萱就狠狠地對金星說道。

    「怎麼了姐,怎麼開口就這樣說我啊!」金星硬撐著,他知道,這事姐姐也知道了。

    「金星,別裝了,在興德,與李承業有仇隙的只有你;我還知道,在興德,能夠如此凶殘的也只有你!」采萱冷笑著,仍舊狠狠地說道。

    「姐!別說了!不是我幹的!」金星說完,立刻掛了電話。

    采萱是早八點半聽到這個消息的,她的頭嗡地一聲,立刻知道金星又犯渾了,而且這次,金星的瘋狂著實令采萱不寒而慄。

    采萱不顧其他,立刻驅車來到華晟總部。

    承業滿臉憔悴,正和一群遇難者耐心地解釋著什麼,那時,承業剛剛從現場回來。

    幾位遇難者家屬正失聲痛哭著,其中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女子哭得最為傷心,從女子不斷哭訴的話語中,采萱知道,那是一個剛結婚三年的女子,丈夫在這次爆炸中遇難。

    采萱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站在一旁也失聲痛哭起來。

    他想起了邊鋒。

    這些日子,自己對邊鋒思念的苦痛是那樣痛徹心扉,令人難以忍受啊!

    「采萱,你來了,快坐。」承業安慰完家屬們,一抬頭,忽然見到采萱,便趕忙走過來,對采萱說道。

    「承業,注意身體,別太著急了。」采萱握住了承業的手,不知說什麼好,只是這樣空洞地勸慰著承業。

    「采萱,多謝你!我會挺過來的。」承業本來還想說出自己的懷疑,可沒有說出。

    「承業,資金上有什麼困難和哦我說一聲,邊氏集團會全力以赴幫助你們度過難關的!」采萱緊握著承業的手,看著承業說道。

    「采萱,你令我感動,沒事的,華晟有能力挺過這一關,資金上沒問題,至大把規模縮小些,鋪的攤子縮小一些。」承業已是淚水漣漣,看著采萱說道。

    「承業,規模不能縮小,希望你盡力恢復生產,在原來的基礎上再擴大些,讓那些給你製造麻煩的人看看!」采萱心裡恨著金星,對承業說道。

    「好的,我會的。」承業答應著,強作微笑,咬了咬牙,把采萱送到了門外。

    晚六點,金星和廣宇坐到了一起。

    「金星,你我的性格咱們都清楚,都不喜歡繞彎子,說吧,這個案子是不是你做的?」廣宇直視著金星的眼睛,低聲說道。

    「廣宇,你早晨的問話令我驚詫,此時你還這樣問,就令我憤怒了。你憑什麼說是我,有證據嗎?」金星冷冷地看著廣宇,咬牙挺著。

    「沒證據,可我有直覺!有對你的瞭解,在興德,一般人做不出這樣的案子,只有你這樣膽子大、手藝精的人才能有此傑作。」廣宇看著金星,一字一句地說道。

    「廣宇,破案靠直覺不行,要的是證據,這是常識。」金星冷笑了一下,看著廣宇說道。

    「可你知道,我的直覺最靈驗,金星,我知道,除了你,沒別人。」廣宇看著金星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

    「廣宇,我也再說一遍,我沒做!不要主觀臆斷,不要胡亂猜疑,注意,您是局長了,這樣不負責任地胡亂猜疑不應該啊!」金星強忍著,對廣宇說道。

    「金星,你變了,變得令我不認識了。」廣宇已經看見了金星目光中的閃爍迷離,繼續看著金星的眼睛說道。

    「是啊,廣宇,你也變了,我從未想到你會以這種語氣和我說話,當你從灤水調到興德的時候,你不這樣吧?」金星故作鎮定地看著廣宇,揭起短來。

    「當然,那時我有感激,但也有對你的另一種感覺了,你改變了我的生活,如果沒有你,我會繼續和原來一樣樸實,我會依然踏踏實實地對待我的百姓,可現在,我不能了,現在,我想起了那一個個圈套!但說實話,繼續,我對你對我的幫助和賞識還是很感激的。」廣宇看著金星的表情,索性說出了自己所知的一切。

    「廣宇,我為我們今天的結局遺憾!」金星知道,自己在廣宇面前已經沒有了任何秘密,廣宇已經把自己看得通透了。

    「是啊,我也是,現在,我不僅僅是遺憾,還有同情。」廣宇笑了一下,對金星說道。

    「是啊,那些人是值得同情,可既然如此,又能如何呢?」金星長歎一聲,對廣宇說道。

    「金星,你理解錯了,我說的是你可憐,你很令我同情。」廣宇笑了笑,對金星說道。

    「我,可憐我?我值得可憐?」金星詫異地問著,搖了搖頭。

    「是的,濃密是令人可憐的,請問,你能從容不迫地走在街上嗎?你能有真正的朋友嗎?就像我們在看灤水時一樣?你有親人嗎?可以停靠一下肩膀的地方,你有嗎?」廣宇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廣宇,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憐憫,你說,這事你怎麼辦?」金星臉色一下黯淡下來,低著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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