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御鳳圖-第八四章準備就緒
「我給表哥送點東西,表哥昨天走時匆忙,忘記帶了.」亞華感到萬分尷尬,急忙說道。
「送什麼?是送自己的嬌軀吧。」郭寶庫近前一步,大聲嘲諷道。
「郭老闆,這事您不用管了吧。」家棟看著郭寶庫的樣子,恨不得將他幾拳打爛。
「『表哥』,多好聽,我看你們就是胡亂勾搭的狗男女。」郭寶庫看著家棟,氣沖沖地說道。
「哼!」旁邊的女子也看著亞華,不屑地哼了一聲。
「郭老闆,我們怎樣你管不著,你沒有資格評價任何人。」亞華拉著家棟,想要趕快走開。
「是,我管不著,可是,我在你身上可沒少花錢啊!我天天買你的那些破東西,天天給你送花,昨天,這小子還毀了我給你買的戒指,白搭了我六萬多……」郭寶庫又上前一步,擋在了亞華面前。
「讓開!混蛋!」家棟忍無可忍,狠狠地將郭寶庫一推,轉身欲走。
「小子,也來住高檔旅館,有錢啊!偷來的還是騙來的?」郭寶庫還沒起身,見兩人欲走,一下抱住了家棟的雙腿,躺在地上喊著。
碰上這號人,家棟也覺頗為窘迫,旁邊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人們肆無忌憚地議論著,毫不避諱地胡亂猜測著,有的說亞華當小三移情別戀,有的說家棟是郭寶庫的保安……
家棟恨不得一腳踢死郭寶庫,可想到亞華,還是忍住了,強行邁開步子,拖拉著郭寶庫往前走去。
郭寶庫被拖出了五六米,還不鬆手,眾人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興奮。
「幹什麼,你?」家棟停下腳步,大聲喊道。
「看看你到底是哪根蔥,敢來北京搶我的女人!」郭寶庫死死拖住家棟的腳步,大聲喊著。
眾人把目光轉到亞華身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猜測議論。
「胡說什麼,誰是你的女人?」亞華大聲辯解著,可人們的議論聲很快壓過了亞華的辯白。
忍無可忍,家棟一狠心,用另一隻腳朝著郭寶庫那張呲牙咧嘴的醜陋面孔狠命跺去。
「啊!」郭寶庫一聲哀嚎,立即鬆開了手,家棟趕忙走開,拉著亞華衝出人群。
「媽的,這個瘋子!」亞華邊走邊罵著,緊緊握著家棟的手。
「他的鼻樑骨折了,或者碎了,一定要報復,亞華,你別怕,記住,有我在,他不會把你怎樣。我先在這裡住幾天,等這傢伙老實了我再回去。」家棟歎了口氣,他知道,現在,就看郭寶庫下一步對自己怎麼辦了,如果他還是執迷不悟,硬逼自己,自己不得不下定決心,除掉這個怪物了。
「你回興德吧,反正人不是我打的,他一搗亂我就報警。」亞華停下來,勸家棟離開。
「沒事兒,亞華,小事一樁,記住,有我在!」家棟鐵了心,一定要利利索索讓這傢伙徹底消失。
郭寶庫先去了積水潭醫院,初步診斷為鼻樑骨粉碎性骨折,需去石景山整形醫院整形。
「媽的,這小子和那個小妖精我都不會放過,告訴小三子,多找幾個人,打死那個臭小子!」郭寶庫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二百來斤的大胖子,在郭寶庫身邊點頭哈腰地聽從調遣。
「好的,郭總,有事您儘管說,這幾天弟兄們手都癢癢了,可眼下得先去治傷啊。」大胖子說著,扶著郭寶庫走出積水潭永遠,準備去石景山整形醫院。
「你先給小三子打電話,讓他先去找他們,然後再來個人到醫院,你自己也不行啊。」郭寶庫鼻子被雪白的紗布包著,說話的聲音烏拉烏拉地,就像《岳飛傳》裡那個金兀朮的軍事哈迷蚩。
「媽的,胖子,記住,一定要找到他,告訴小三子二皮他們先去木樨園那間化妝品店!」郭寶庫仍舊烏拉著,吩咐著。
「好了,大哥放心,他們走不脫的。」胖子拍著胸脯保證,出了電梯去了石景山整形醫院。
「亞華,咱先避避風頭,店先關兩天,等過了這個風頭再開也不遲。」家棟知道,他們一定會找到這家店舖,如果三兩個人還可以對付,若來一群自己也沒把握取勝。
「可我又怕他天天來鬧騰,我想,過幾天消停了把點兌出去,咱另選地方。」亞華心中充滿恐懼,她知道郭寶庫不是個省油的燈。
「沒必要,亞華,記住,幾天就完事,他知道教訓之後會收斂的。」家棟滿懷信心,他決定先除掉郭寶庫,然後,那些群龍無首的嘍自然會作鳥獸散。
「米沒想到撞到這個喪門星。」亞華罵著,她也真恨不得郭寶庫出車禍或者得什麼暴病不治身亡。
「上天會報應的。」家棟摟緊亞華,堅定地說道。
「亞華,這幾天你在家裡別出去,我想了想,我找朋友幫幫忙,疏通一下,或許郭寶庫也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下午一點多,家棟對亞華說道。
「那號人不會有什麼改變的,家棟,你要長點心眼,不要上他的當。」亞華信以為真,耐心地囑咐家棟。
「沒事,我找這個人很厲害,估計郭寶庫肯定懼他幾分。」家棟笑了笑,摟住了亞華的腰。
「那也得注意,家棟,記住,我每時每刻都在惦記著你,都在為你祈禱。」亞華說著,轉過身,勾住了家棟的脖子,親著家棟的口唇。
「我知道。」家棟說完,推開亞華,穿戴整齊走出了家門。
家棟直接驅車去了石景山整形醫院。
三年前,他來過這裡,那時,也是自己的一個弟兄鼻樑骨粉碎性骨折,在這裡五官科進行了整形,效果還可以。
他想,郭寶庫也一定在這裡。
半個多小時後,家棟來到了整形醫院大門外。
家棟四周看了看,並沒人過問,遠處一個保安正在倚牆打盹,便順利地走進了三樓的五官科。
現在,家棟最主要的是先探探路,看看這裡的監控設施,好為晚上的行動做準備。
從一進大門,家棟就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慢慢走著,把這裡的監控攝像頭看了個遍,牢牢地記在心裡。
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郭寶庫入住的房間了。
轉了一圈,一無所獲,家棟見護士值班室只有一名小護士在忙碌著,便走了過去。
「您好,我找個人,我的一個親戚來這裡住院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間病房。」家棟微笑著,很有禮貌地說。
「叫啥?」小護士一笑,露出一對燦白的的牙齒。
「郭寶庫。」家棟看出小護士對自己並不排斥,便放下心來,說出了郭寶庫的名字。
「啊,那個人,知道了,在走廊盡頭的348房間,住的單間,那個人派頭很大,護士長跟他說了好半天他才滿意。」小護士嘴巴利索,指了指走廊盡頭。
「好,謝謝啊!」家棟說完,假意往前走了幾步,便從另一個樓道口下了樓。
三四八,家棟不斷地默念著,狠狠地記下了那個房間。
下一步,就是如何動手了。
夜裡,郭寶庫身邊不能沒有人,如果和他們在這裡打鬥,顯然不好,家棟邊走邊想,想一個能夠省力保險的最佳機會或最佳方法。
如果陪床的一個人就好辦,可如果是兩個人就麻煩些。
一定要想方設法,把陪床的人調出去,或者趁陪床人外出時動手,想到這裡,家棟便想到了化裝,他要化裝成醫生,以支走陪床人,然後行動。
白大褂,白帽子,家棟去燕郊一家勞保用品店裡買了,聽診器醫療器材專賣店裡有,不到一個小時,所有東西準備完畢。
家棟看看表,下午五點,看時間還早,他便驅車去了木樨園,亞華開的那間化妝品店。
局裡一百米時,家棟放慢了車速,果然,亞華的店門前,站著五六個光頭青年,正東張西望地等著什麼。
家棟沒敢停留,驅車離開。
「亞華,記住,別出來,我剛從你店前路過,這裡站著五六個光頭小子,想必是郭寶庫的嘍。」開出二百米遠,家棟便給躲在家裡亞華打了電話。
「好的,你注意些,多加小心,別惹那夥人。」亞華歎了口氣,給家棟回話道。
「你放心,我今晚和那位朋友吃飯,正在路上,他給調節,沒問題。」家棟說著,到一間咖啡店喝起了咖啡。
每次行動,家棟都要喝一杯咖啡,這也似乎成了習慣。
咖啡能提神,能壯膽,那次做掉張爍時,他就喝了兩杯苦咖啡,他喜歡那種微苦的清香,喜歡那種興奮的感覺。
家棟坐進咖啡廳最裡邊的一個角落,要了兩杯研磨的咖啡,自己慢慢喝起來。
「大哥,坐這裡可以嗎?」一句悅耳的女子問話傳入家棟的耳鼓,家棟驀然一驚。
此時,家棟正想著一些細節上的問題,根本沒有意識到有位美女已經站在了他的身旁。
「哦,對不起,我喜歡靜,一個人想點問題。」家棟手一哆嗦,一勺咖啡灑到了桌上,女子趕忙拿來紙巾,幫家棟擦拭。
「哦,實在抱歉,我嚇到你了,想什麼呢,那樣專注?」女子笑著道歉,沒有走的意思。
「沒關係,是我太膽小了。」家棟笑笑,和女子開了句玩笑。
「我坐下真不行嗎?」女子很執拗,堅決要坐下。
「哦,我說過了,真對不起。」家棟這才看了看仍舊站在自己身邊的女子。
高挑的身材,纖細的腰肢,一襲藍色短款連衣裙,膝蓋以下挺拔雪白的大腿展露無遺。家棟不由得抬眼向上看去,只見女子胸部高聳,臉孔白皙,一頭披肩長髮,真是一位令人心動的美女。
「怎麼樣,打完分該讓我坐下了吧?」女子見家棟審視完自己,以為自己的身貌完全可以打動這位單人來的男子,便自信地說道。
「對不起,小姐,實在抱歉。」家棟笑笑,仍舊堅持著自己的意見。
「帥哥,算你狠!」女子說著,坐在了家棟的鄰桌兒,自顧自喝起了啤酒。
老貓《傷不起》的歌聲極富穿透力,直往人心裡鑽:
你的四周美女有那麼多
但是好像只偏偏看中了我
恩愛過後就不來找我
總說你很忙沒空來陪我
你的微博裡面辣妹很多
原來我也只是其中一個
萬分難過問你為什麼
難道癡情的我不夠惹火
傷不起真的傷不起
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
……
女子一邊用纖細的手指打著拍子,一邊看著家棟,不時地搖頭微笑著。
「帥哥,這歌是寫給你的吧?」女子不待家棟同意,便把一罐啤酒扔了過來,家棟雙手接住,沒有回答女子的問題,只說了聲「謝謝!」
「謝什麼,鐵石心腸啊!」女子說完,自己斟滿一杯,一口喝下。
「帥哥,哪裡人這麼傲慢?」女子已經有了幾分酒意,問家棟道。
「不是傲慢,我就這性格,我是北京人。」家棟笑笑,連忙回答著女子的問題。
「北京人不會這樣狠心拒絕一個女子的要求的,這樣最傷我們女子的心了。」女子說著,點燃一根煙,問家棟要不要,家棟拒絕。
「你是冷漠無情還是自以為是,是心理和身體都有缺陷還是眼睛和心理都遲鈍麻木?」女子笑著,開始整聽往下灌。
「我今天有事,實在抱歉。」家棟心中懊惱,忽然想起了美國作家歐.亨利的小說《警察與讚美詩》中的情節。
當無處過冬的蘇比想自己犯點罪去監獄越冬時,本想假意勾引一位良家女子做給警察看,好令警察抓捕自己,沒想到那位自己搭訕的女子是個妓女,粘住自己不放,廢了好大勁兒才擺脫這女子。
此刻,眼前這位女子是幹什麼的呢?該不會也是位妓女吧。
「大哥,你是幹什麼工作的,警察?」女子側過身子,和家棟幾乎坐到了一起。
一股淡雅的清香沁入家棟的鼻孔,家棟內心不由得顫動了一下。
「對,我是警察。」家棟想讓自己警察的身份把女子支走,便順水推舟,簡單回道。
「不,你不是,警察不會這樣冷漠,不會這樣缺乏親和力,我看你倒是像個殺手,你就像韓國警匪片裡的那些冷血殺手,不過,是那些很帥很酷的殺手。」女子說著,身子也傾斜過來,頭幾乎與家棟碰在一起。
「呵呵,小姑娘,你繼續在這裡胡亂猜想吧,我走了,拜拜!」家棟忽然站起身,衝著女子微微一笑,決然走向門口。
「喂,大哥,怎麼走了,剛說幾句,又突然離去。」女子也站起身,不接地望著家棟高大的的身影走出房門。
「這都市,處處都是魅惑與陷阱啊!」家棟邊走邊想,鑽進車裡,隨意轉了了起來。
天色漸暗,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起來,可幾條街道裡的轎車卻又多了起來。
現在,一切就緒,還是靜等時間吧!家棟慢下車來,想再尋一家休閒地方泡泡腳或繼續喝杯咖啡,剛才那兩杯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