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御鳳圖-第一四八章走廊裡芳蕤露狠相病房內承澤顯親情
「在重症監護室。」欣欣忙轉過身來,簡單回答道。
「你是誰?」女子並未繼續問承業的傷情,反而滿臉慍怒,瞪著眼睛對欣欣問道。
「我是承業的朋友。」欣欣出於禮貌微微一笑,簡短說道。
「朋友,又是一個小姘頭吧,來幹什麼?」女子目光犀利,話語尖刻,欣欣心中怒火立刻燃燒起來。
「你這人怎麼說話?怎麼這樣無禮?我們就是情人關係,你又怎樣?」欣欣怕承業聽到,往外緊走幾步,大聲反問。
「呵呵,人無恥到了這種地步,我還能怎樣?看來惦記李承業的人真不少啊!」女子掃視了一圈,把承澤夫婦也裹了進來。
「芳蕤,你這是什麼話,你是從哪兒來的?是來伺候承業還是看承業還在不在?」承澤妻子秀芬見芳蕤把目光投向自己,立刻目光噴火,大聲質問道。
欣欣現在才明白,來人是承業的妻子芳蕤,前天,在自己家裡,承業曾經簡短地描述過自己與妻子芳蕤之間若即若離的無奈關係。
「我是承業的老婆,本來想伺候伺候他,可看來我是多餘啊!大哥,承業現在咋樣?還有事沒事?」芳蕤又掃視了一圈,最後盯著承澤說道。
「我也剛到,都是這位女士幫忙照料,據說已無大礙,沒什麼事了。」承澤本想馬上見到承業,可幾個女人卻在這裡斗開了嘴,自己脫不了身。
「哎,看來蒼天也不糊塗,還能給胡作非為喪盡天良者以懲戒,可有時還是仁慈了點兒,懲戒力度還不夠!」芳蕤聽完承澤的回答,大失所望,歎了口氣,惡狠狠地說道。
很顯然,她是來看承業死沒死,如果承業真的出了意外,幾十億家產的爭奪便會迅速開始。可聽說承業生命無虞,竟然那樣毫無掩飾地表達出了自己的失望,而且又那樣直白地說出了這樣的狠話,直接詛咒起來。
「沒想到啊,你竟然如此歹毒!如此……」欣欣怒視著芳蕤,想不出更合適的詞語表達此刻的憤怒。
「呵呵,看來你們倆早就鬼混到一起了,你愛他啥?愛他的家產還是愛他的床上功夫?或是愛他每次給你幾百塊錢?我想多數是後者,看得出你就是個賣身的賤貨!」芳蕤向前一步,目光噴火,口如利刃,愈加狠毒地惡罵起來。
欣欣忍無可忍,伸出手掌,照著芳蕤的臉狠狠地了過去。
「人已成那樣,你卻在這裡大放厥詞,真沒想到你會殘忍到這種程度,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欣欣說著,再次舉起了手臂。
芳蕤絕沒想到,欣欣敢對自己動手,所以,別看她總往前湊,她只是想在氣勢上壓倒欣欣,並無防備。這一巴掌,力道夠足,把芳蕤打得眼冒金星,疼痛難忍。
「臭婊子,你敢打我?」摀住臉低頭呆了一會兒,芳蕤一下暴跳起來,向著欣欣衝了過來。
欣欣比芳蕤微高稍胖,並不懼怕,伸出手和芳蕤抓在一起。
旁邊已經圍上來幾個人,兩位值班醫生也迅速跑出來,厲聲制止道:「怎麼這樣?到這裡打架?!要打去外邊,病人和家屬要休息!真沒教養!」
承澤頗覺無顏,羞憤難當,也大聲制止道:「都放手,芳蕤,人傷成那樣,你不聞不問,卻到這裡找事挑事來了,我看你真是!」承澤氣得說不出話,不知說什麼好。
芳蕤與承業的關係承業並沒和哥哥說過多少,承澤還以為芳蕤和承業住在一起,可看到芳蕤的話語言談,頓感憤怒。看來她不是出於關心而來伺候承業的,而是以為承業喪身爭奪家產的,而且竟然對承業如此百般詛咒。所以,承澤對芳蕤早已氣憤填膺,真沒想到天下竟有這樣惡毒的女人。
承澤的老婆站在一旁,不動聲色,承業的生命保住了,她大感失望,她之所以在大雪之夜和承澤一起來,就是怕承澤心慈面軟,過於窩囊,路上,她不停地合計,萬一承業命歸西天,這筆幾十億的家產非她和承澤莫屬,別人休想染指。她甚至想到了這筆家產如何支配,華晟集團以後怎麼經營等具體問題了。
可到這裡一看,她大失所望,承業竟然活了過來,而且身邊又多了個妖艷的女人。
正在失落無聊之際,兩個女子動口動手大戰起來,她頓感興奮,看看兩個女子大打出手,也是不錯,所以,她表面上故作平靜,心裡卻異常興奮,希望兩人大戰升級,最好動刀動槍,打得越狠越過癮,誰傷了誰她不管,她只要看個熱鬧。
承澤本想讓老婆動手拉開,可見老婆無動於衷,只得自己伸出手,拽住芳蕤的手臂往一邊拉。
「臭流氓,少碰我!嫌你們李家人的手髒!」芳蕤又對著承澤,大聲怒罵。
這是承澤有生以來聽到過的最狠的話語,他覺得受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侮辱,本想發作,可還是張了張口忍了下去。
還說什麼呢?遇到這樣的女人。
芳蕤見承澤也偏向欣欣,知道自己在這裡佔不了上風,只會吃虧,便放開欣欣,對承澤大罵一句之後,整了整被欣欣扯亂了的頭髮,準備離開。
忽然覺得脖頸生疼,拿出鏡子一照,脖子上已經留下了幾條血痕,便惡狠狠地說道:「小淫婦,你等著!」說完,揚長而去。
欣欣停了手,也覺得臉腮火辣辣地疼,知道自己臉上也掛了彩,走到走廊邊防火栓的鏡子一照,自己臉上也留下了一道血印。
她拿出紙巾,慢慢擦拭,邊擦邊想:「這個毒婦,我豈能饒你!」
秀芬見兩人大戰也已平息,頗覺無趣,她甚至怪承澤和醫生制止了兩人的打鬥。
站了一會兒,她怒氣沖沖地看著承澤說道:『你在這兒吧,我找地兒睡覺去了,這幾個小時,差點沒把我累死。」說完,沒等承澤表態說話,就已走出了醫院大廳的大門。
欣欣萬沒想到,這個家庭的親情竟冷漠到了如此程度。
生命垂危,親人們不是來救人,而是盼他馬上死掉,好爭奪那份垂涎已久的家產!這一切,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絕不會相信。
與承業交往以來,承業只說自己孤獨寂寞,看來,真不假啊!欣欣暗自想到,這個外表堅強的男人要承受的缺少親情的孤獨,真是難以想像。
看來,現在承業僅存的,只有哥哥這份親情了。
「你去休息休息吧,好幾天了,真謝謝你!」承澤走上前,感激地看著欣欣說道,眼裡已經溢出了閃閃淚花。
「我沒事。你坐車也累了,你找地方先休息一下。」欣欣覺得,只有承業的這位大哥,還像回事兒,便這樣推讓著。
「我進去看看吧,這些日子我就惦記他,現在還沒見到。我們家的兩個女人,不懂事理,您別見怪。」承澤看著欣欣臉上的傷痕,覺得很對不起人家,無論是什麼關係,把救命恩人弄成這個樣子,的確太不像話了。
「沒事。看來承業心中夠苦的。」欣欣說完,眼裡也流出了淚水。
正在這時,承業病房裡的值班醫生對欣欣喊道:「李承業家屬,來一下!」承澤和欣欣便打住話題,戴好口罩,迅速走進房。
幾天來,欣欣已經習慣了醫生對自己的稱呼李承業家屬。
「我剛才聽見走廊裡很亂,有芳蕤的聲音。」承業鼻子裡插著管子,說話很不方便。
「啊,沒有,不是,是另一個患者的家屬。」承澤現在已經知道芳蕤與弟弟的關係裂痕,怕承業心裡難受,便想撒謊矇混過去。
「大哥,我都聽見了。」承業說完,淚水如小河般流淌下來。
「承業,別急,你的任務是盡快把傷養好,許多事還等著你去辦呢。」承澤握住承業的手,低聲安慰道。
「這麼大的雪,路不好走,還得勞頓你。」承業的意識已經完全清醒,對哥哥關切地說道。
「沒關係,這幾天多虧了這位女士,好幾天了,今天讓她回去休息休息。」承澤看了看欣欣,感激地說道。
承業把臉轉過來,看著欣欣,眼裡再次蘊滿淚水,小聲說道:「是啊,我知道,欣欣,多虧她。大哥,今晚你在這兒,讓她好好休息休息。」
欣欣早已泣不成聲,她緊緊握住承業的手,流著淚說道:「沒事,承業,只要你好起來。」
「我沒事,會好起來的!明天給張秘書打個電話,有些事得趕緊辦了,否則來不及了。」承業拉著欣欣的手,顯然,他早已把欣欣當成了自己真正的知己,而且想把集團的一些事宜托付給她了。
「好的,承業,你放心,先好好養病。有些事我能辦的就盡量替你辦。」欣欣看著承業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
如果大哥承澤不在身旁,她一定要好好吻吻承業,溫暖一下他那孤獨顆憔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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