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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妖後 文 / 沫小狸、

    花祭夜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握住她的手,對著下方眾人淡淡道:「皇后絕對不是那種人,朕相信她。」

    彼時,她的心被幸福填滿。

    這個男人……相信她!

    不僅如此,就是一旁的宮洛湮也為她說話:「夜皇后一介女流,帝后恩愛非常,又怎會命人刺殺夜皇?此理不通。」

    不多時,場下的黑衣人也被鉗制住,在他們因為任務失敗而想要咬下牙中毒藥的時候,眼疾手快的丞相與大將軍迅速將幾人的穴道點住,讓他們無法繼續自殺行為。

    花祭夜又道:「晚宴開始前,皇在來的路上遭到刺殺,皇后受傷,故此半道而回。」

    這下是真真怨不得出月皇室了,可小皇后依舊脫不了干係!

    瞧瞧他們皇上都被迷成什麼樣了?

    那樣的話都說的出來!

    「可這樣也不能證明他們不是皇派給皇后娘娘的人。皇上,臣妾真真切切聽見那人曾喚皇后娘娘為主子,若非如此,臣妾又怎會指責皇后?」

    風曉曉說的迫切,生怕花祭夜不相信自己所說的,更是做出一副忠臣的模樣。

    那面具人顯然是很護主的:「我從未喚過任何人主子,你這女人倒是喜歡胡言亂語!」

    風曉曉冷哼:「本宮親耳聽到你喚皇后主子,怎麼會是胡言亂語!?」

    「笑話!我若喚那女人主子,那為何小皇帝沒聽見,你倒聽見了?」

    誒?現在又是什麼情況?這面具人怎麼為皇后娘娘說起話來了?哦,那是他主子,自然是要為她說話的,可這,表現的有點過了。

    「我與她相鄰,自然是聽得見的。皇上那時正在與刺客打鬥,怎麼會聽見?你要為你家主子擺脫罪名也不必如此!」

    風衍這時又插話道:「夜皇,莫說本王護著自家妹子,但有一件事大家應該全都聽清了,先前換香的那宮女正是夜皇后身邊的人,這件事又該如何解釋?」

    夜緗緦很想說話,她真的很想自己站出來澄清清白。

    她拉住花祭夜的衣袖,將他未受傷的另一隻手拉出,在上面寫道:我被點了啞穴。

    花祭夜低下頭:「要我解開?」

    夜緗緦翻了翻白眼,繼續寫道:廢話!

    他壓低了聲音:「不用了,將這場戲好好看完,你若這時出口,豈不是默認先前的話了?既然不說話,那便一直不說。乖。」

    夜緗緦憤恨的甩開他的手不再理他。

    這兩人的互動除了自己知道以外,外人只以為兩人不顧此時嚴峻的場面正打情罵俏,底下那群老頑固大臣總算是忍不住了。

    「皇上!打從妖後入我熙月以來荒唐的事情便接二連三的傳出,弒妃暫且不說,今日這一事又該如何解釋?」

    「是啊,皇上!那香是她身邊宮人所燃,曉貴妃也聽見這些刺客所言,人證物證俱在,您必須給天下一個交代啊……」

    「皇后夜氏從一入宮便做出無德之事,犯上作亂,在後宮內聚眾豪賭,獨攬聖寵不說,還恃寵而驕。不僅如此,更是因妒弒妃,如今還因怨鬧出刺殺一事,皇上,妖後此番作為,難平民心啊……」

    「此等女子,萬萬不可成為我朝皇后。」

    「請皇上廢黜妖後!將其打入天牢!」

    「請皇上廢黜妖後!將其打入天牢!」

    「請皇上廢黜妖後!將其打入天牢!」

    ……

    一聲接著一聲的要求花祭夜廢後,陳年舊事全都拿出來說。

    夜緗緦覺得實在好笑,心裡卻難受非常。

    現在這些人說的話還真是傷人,那他呢?他要如何做?

    真的順應民心,將她這個人人想要得而誅之的『妖後』打入天牢,處以極刑麼?

    風曉曉滿意的看著階下一波又一波的請旨,一直凝滯在心中的鬱結之氣彷彿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終珩月氣極,大喝道:「你們這群睜眼瞎!皇后是什麼人,那些宮人最清楚!她從未欺凌任何人,弒妃不是她做的,刺殺更不可能是她!她一個女子何德何能?!你們這些男人都做不出來的事,她怎麼可能……」

    「好了珩月。再說下去就要犯大錯了。」

    公鈺瑾拉住他,見他怒極踢翻一張小桌之後,正色對他們道:「我以明鈺之名向大家作誓,皇后夜緗緦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哼,丞相與大將軍與皇后娘娘關係非常,自然是見不得別人為她說話了!」有一大臣不屑哼道。

    「說夠了?」他話音還未落下,一道冷冽的聲音從上首飄來,那聲音猶如數九寒冬裡的冰霜,冷得叫人忍不住直打哆嗦。

    眾人知道皇上生氣了,全都噤了聲。

    「皇后與丞相還有兵馬大將軍是什麼關係朕自然是清楚的,不用你來多加言語。」

    他緊緊握住了夜緗緦的手,在她詫異的目光下用著不緊不慢的聲音大聲道:「沒有人可以傷害她。朕說過,朕相信她!若你們執意上諫,那便將朕與皇后一同押入天牢!」

    赤果果的威脅!

    只不過,依舊有人不怕死的上諫:「皇上,忠言逆耳,您不能不聽,妖後不可再留啊!」

    夜緗緦早已被花祭夜的一番話感動,她靜靜地看他,她想,她真的很幸福。

    有這樣的一個男人這樣待她,真的是她三生修來的福氣。

    是啊,她何其有幸呢,真是好命。

    風曉曉提裙走下台階,跪在下首,嬌聲道:「皇上,夜氏入宮一年,從未有所作為,相反處處惹是生非,按我朝大律,夜氏早已沒有資格再繼續執掌鳳印。眾愛卿所說沒錯,您要三思而後行,萬萬不可被美色所惑,令其擾亂朝綱啊!」

    「請皇上三思」

    「請皇上三思」

    「請皇上三思」

    夜緗緦突然就笑出聲來。

    她何時惹是生非了?若說惹是生非,宮裡那群女人可比她要來的厲害!

    她確實是不適合做一個皇后,可她不適合,難道風曉曉要更適合?那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要比她來的更合適?

    呵,這是在講笑話罷?

    她是無德無能,可至少沒那種蛇蠍心腸去陷害殺害他人,甚至連一個身處冷宮的弱女子都不放過!

    再者,她夜緗緦何時擾亂朝綱了?

    她是不讓花祭夜上朝了,還是不讓花祭夜為民造福了?

    姓瘋的婆娘,你他娘的還真會胡謅啊!睜眼說瞎話你不累嗎!?老娘聽著都***覺得累人!

    「妖後,你笑什麼!?」

    夜緗緦沒理會不滿的大臣,再次拉起花祭夜的手,要他為自己解開啞穴。

    她寫道:我早已不是從前那個橫衝直撞的小丫頭了,放心罷。但這一次,我的清白,我定要親自還回!

    花祭夜怔了征,定定的看了她許久,見到那雙澄澈明亮的星眸裡寫滿了肯定,忽而邪肆一笑,解開了她的啞穴。

    可以說話的夜緗緦清咳了聲,向前走出一步,用著自己那清脆的聲音一字一句道:「我夜緗緦確實沒用,我不會琴棋書畫,不會女紅,不會唱歌跳舞,我只會些旁門左道,我是粗魯,我是亂來,可我從來沒虧待過宮中任何人。我從來都不否認自己不是個做皇后的人選。可我想問你們,我是皇后,又深得聖寵,我有什麼必要弒妃?」

    「且說慕容語,我們確實是有些瓜葛,可我同樣同情她,而且,我不會白癡到對一個已經被打入冷宮,無人問津的女人動手!再說上官綾,我初初入宮之際,上官綾曾在我眼前落水,我若真想要除去她,早在那時我便可以裝作不知的離開,我又何必多此一舉跑去救她?我是瘋了嗎?我無聊到那個時候不動手,偏偏要等了那麼久才殺人?你們活了這麼多年,這麼簡單的事情難道不會動腦子想想麼?」

    「你們說我美色擾亂朝綱。用你們的腦子好好想想,美貌的女子比比皆是,我也不過是長的看得過去,不會愧對良心罷了,皇上是寵我,可他哪一次早朝沒有出現過?他又何時因我昏了頭腦?我知道,你們肯定會說今夜他便做出了那樣荒唐的舉動。」

    「我也覺得荒唐,身為一國之君,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可他卻還是力排眾議的為我說話。在你們看來,他確實是被美色所惑,可我知道,他是相信我說的話。先說刺殺這件我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絲星是我身邊的人不錯,換香的人是她也不錯,可我問你們,若是她知道那香有什麼作用,又是我派她去將香換了的話,她會那麼愚蠢的暴露自己,然後讓你們聯想到她背後的主子麼?而且,若是我派她去的話,我為何沒有叮囑她,要她將香換了之後馬上離開,而是要自尋死路般的承認是她做的?我還沒有笨到那個地步!然後便是曉貴妃說她聽見刺客叫我主子了,那麼敢問他與我都道了些什麼?」

    風曉曉沒有想到夜緗緦既然這麼巧舌如簧,不僅是她,場中所有人幾乎都很訝異。

    也不知道是這皇后藏得太深,讓人以為她只有一個單蠢的腦袋,還是她只是低調行事,故意裝成那樣。

    總之,她的話不無道理,許多都說到了點上——

    猶如便秘的卡文總算結束鳥,九千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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