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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二波 文 / 沫小狸、

    「放下兵器,朕饒你們一死!」

    言罷,明露殿裡闖入大批身穿黑甲的暗衛,手中持著的火把將明露殿照亮,濃郁的香味驀然消失,暗下的琉璃燈盞重新燃起。

    香一散去,原先不得動彈的武臣們皆是恢復了行動能力。

    在整齊有序的暗衛跟前,一人似笑非笑,另一人緊抿薄唇,白袍黑衫猶如地獄裡來的黑白無常,兩方人馬就這樣對上。

    不多時,數十個黑衣人便接連倒地,還有幾個則是被生擒捆綁,場中一片狼藉!

    地上是倒地的宮女,破碎的杯盅,受傷吃痛的大臣們,而最令人驚險的,還是上方手握利刃,有著傾城容顏的俊美帝王!

    落痕駕起輕功,劍刃刺穿那人,待得花祭夜無礙之後,眾侍衛單膝跪地,有愧道:「皇上,屬下救駕來遲!」

    花祭夜漠然頡首:「召御醫前來,給愛卿們包紮傷口。」

    「喏。」殘影領命。

    不多時便有多個御醫、醫女,還有驚慌失措的宮人出現,一一為受傷的官員們包紮傷口。

    所有人還在為剛才的情景心有餘悸,卻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一場更加陰暗的大戲已經拉開帷幕。

    花祭夜的手被細細包紮後,對殘影落痕道:「送到虎營,查出幕後之人,還有那香的由來。」

    「喏。」

    「喏。」

    兩人退下,留下暗衛守在門邊,待得宮人收拾殘局之後,場眾人早已沒了興趣。

    空氣中瀰漫著的血腥味道,著實讓人作嘔。

    風衍撫上受傷的左臂,心中對這場刺殺充滿了疑惑。

    難道還有誰也耐不下去,先行動手了?

    旻皇那個老頭子斷然不可能,難道——

    風衍看向神色漠然,皺著眉頭的宮洛湮,好似明白了什麼,卻又依舊不解。

    不是已經與宮無雙道明瞭,由他們動手的麼?怎的又派其弟出手了?

    而且,宮無雙沒有告訴這小子,風陌兩國已經結盟了麼?要刺殺夜皇便罷,為何連他也下手?!

    實在是,讓人想不明白。

    正當他起疑之際,花祭夜那好聽的聲音在上方響了起來——

    「恆王,洛王,今夜之事朕很抱歉,朕向你們保證,此事朕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宮洛湮微微一笑:「不礙事,洛湮並未受傷,倒是恆王……」

    風衍連忙接話道:「一點小傷,無妨。」

    蓮香再次被點燃,血腥氣逐漸散去,大家沒了用膳的心情,便換做賞歌舞。

    可誰知道,今夜真真安寧不了。

    這歌舞沒賞多久,明露殿便再次熱鬧起來。

    門外那些在虎營待過一些時日,堪稱精英的暗衛一個個無聲倒下。

    明露殿殿門砰地一聲被人打開,劍尖劃過地面,朵朵蓮花綻放消失,場中再次慌亂起來。

    護駕聲,尖叫聲接連響起。

    那些個文臣還有宮人們躲到了角落。

    因是入宮,武臣不得佩戴兵器,但功夫在身,便赤手空拳上陣。

    明鈺丞相公鈺瑾與兵馬大將軍終珩月還有洛王宮洛湮站在最前,身後是寶刀未老的定遠王慕容蕭,其次便是那些武臣們。

    而恆王由於受傷,便退到了那些文臣們所在的位置。

    一聲令下,兩方再次糾纏在一起。

    但由於先前中了那不知何名的香,動作沒有從前的順暢,而這些黑衣人武功明顯要比先前的那一批強太多!

    敞開的殿門再次飛入幾人,越過眾人,逕直奔向帝后所在位置。

    花祭夜與為首那人糾纏起來,卻還要分心照顧有孕在身的夜緗緦,畢竟是寡不敵眾,武功再高他也忙不過來。

    不知何時,已有一名黑衣人將夜緗緦掠去,身旁響起風曉曉的尖叫:「你……你們要做什麼!?」

    只見風曉曉的肩上被人架上了刀刃,而她身後的兩個丫頭更是被人鉗制住,動彈不得。

    「放開我!」

    夜緗緦要掙扎,卻被人點住了穴道。

    耳邊傳來一道聲音:「既然主子是無辜的受害者,自然得裝得像些,暫時委屈您了。」

    夜緗緦愣了。

    那人是在和她說話?沒有搞錯對像?她什麼時候要裝成受害者了?這人又是誰啊?!

    誰料黑衣面具人的這話被一旁的風曉曉聽進去,想想便知道,這批人是自己人。

    料到他們不會對自己動手,又將一切指向夜緗緦,風曉曉更是及時把握時機大罵出聲——

    「夜緗緦!你身為我朝皇后,竟勾結奸人刺殺皇上,你該當何罪!」

    夜緗緦鬱悶了。

    她很委屈的好嘛!她連這人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勾結了!?

    那黑衣人很是配合的扇了風曉曉一耳光,怒道:「多嘴的女人!」

    那邊,黑衣人節節敗退,對付花祭夜的那幾人更是被擒住,與面具人對上,輕而易舉便將面具人打敗。

    宮洛湮也不知何時奔到上首,將鉗制住風曉曉與她的兩個宮女的黑衣人打倒在地。

    花祭夜將夜緗緦護在身後,冷著問著倒在地的面具人:「你是何人?!」

    「是她!是夜緗緦的人!我聽見這個人稱夜緗緦主人!」得到自由的風曉曉連忙出聲,身後的兩個宮女更是配合著點頭。

    嘩——

    這一聲出,正在打鬥的人一頓,躲在角落的文臣們聽見是夜緗緦干的,更是怨懟憤怒,連聲指責。

    「皇后娘娘,你這是何意!?」

    「莫不是皇后娘娘想要弒君,竟做出如此泯滅良心之事!」

    「你這蛇蠍心腸的妖後!」

    「皇上!此等妖後怎會是母儀天下之人?理當廢去後位!弒君之罪,理當處以極刑!」

    ……

    一時間,罵聲迭起。

    夜緗緦很委屈。

    夜緗緦很想澄清自己的清白。

    可是,夜緗緦現在被人點了啞穴,她根本不能說話!

    眾人見她不說話,更是確認了風曉曉的話,罵聲更甚。

    恰在這時,手臂受傷的恆王突然來了一句:「旻皇他們今夜也未出現,莫不是……」

    這要說不說的話更是令得場中人大怒,連連要花祭夜懲處夜緗緦。

    夜緗緦有些焦急的抬頭看向花祭夜,她想告訴他,自己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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