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踏盡游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舒骺豞曶丫頭,這酒是好是壞,你要自己品自己嘗,就知道了。」狐玖壓了一口美酒,對著那黑裙女子歉意的笑了笑,「改日再與吳姬姑娘敘舊吧,今日故人相陪,就不久留了。」
那吳姬只是深深的看了玥兒一眼,黑色裙子一抖,便沒了人影,連一句話也沒留下,好傢伙,又是一個練家子
「誰是你故人了?」
「誒,這話怎麼這麼說呢,酒已滿上,便是杯中好友了,醉了今朝忘明朝,有何不快,扔進酒裡便是。」說著,狐玖隨意掐了一個調子,一手執杯,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桌子,哼著一首小曲兒。
「呵呵,醉了今朝忘明朝,聽起來不錯。」玥兒步子邁過水榭,「狐狸,你瞎唱什麼呢!彗」
「唱小曲兒呢,嘿,歌名不錯,《花好月圓》!」
玥兒挨著坐下,也添上一杯酒,「瞎唱!」玥兒笑罵道,「狐狸,你聽著,我來唱!」玥兒笑道。
「咦?逍遙兄?齡」
玥兒未覺的身後有人,轉頭一看,是一個灰衣男子,相貌平平,是那種扔進人群都找不到的那種,玥兒乍得一眼看過去,只覺得眼熟
那被叫做逍遙的男子僅是一點頭,作為對狐玖的回答。
「喝酒。」逍遙說完,便坐下來了狐玖咧開了嘴,「今兒真實好天氣,不知道什麼風能把你倆稀客給吹來,來來來,不醉不歸。」
說著舉杯對著台榭外的明月一口飲盡。
「不醉不歸。」逍遙說完,也對月飲盡一杯酒。
「不醉不歸?那麼醉了又要何去何從呢」月色傾盡玥兒手上杯中酒裡,映出了另一枚明月。
「聽曲兒麼?」玥兒眼角劃出淡淡的哀傷,努力擠出了幾抹笑意。
狐玖笑笑,「嘿嘿,友人好酒,明月佳麗,小曲幽星,這麼好的地方何必想些麻煩事兒呢?來來來,小曲兒唱上,小酒滿上,不醉不歸,醉了再說便是。」
玥兒勾唇一笑,狐玖說的話,不無道理,今朝盼明朝,明朝戀今朝,得之失之,該有多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呵呵,她什麼時候也信命了
「那年傘擱西樓,雨初停情難收
撩青絲微回首,人約黃昏後
那年誰畫西樓,墨一世硯未收
琉璃月桂枝頭,恰似春水流
一硯筆墨為誰候,畫一生情入顏容
硃砂秀,釵頭鉤
一抹紅顏為誰留,墨一世魂入眼眸
情如酒,夜正濃
等誰來嗅
那年獨上西樓,花自落水自流
人影猶笑東風,怎寄千里愁
一硯筆墨為誰候,畫一生情入顏容
月冷依舊,妄自風流
等誰凝眸」(——墨魂董貞)
「啪啪啪——」
狐玖放下杯子,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看樣子,我今日是走了鴻運了,能聽到這等與那葉裳不相上下的天籟歌聲!」只可惜,這曲子也只是她偶然聽聽,而那傢伙想什麼時候聽就什麼時候聽吧~
「逍遙兄,如何啊!」狐玖挑眉望著李逍遙道。
「嗯,好酒好歌,更有好人,今日一見,確實是走了鴻運。」飲了最後一杯酒,逍遙起身,拍拍衣服上看不見的灰塵,「逍遙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說完,轉身便走,不給人挽留的一點餘地,當真是逍遙。
「這傢伙!」狐玖咂咂嘴,「喏,你是想繼續喝還是」狐玖妖媚道,月兒握著杯中酒,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不知道,再坐坐,」月兒坐在石椅上,一手撐著光潔如玉的下巴,「那個逍遙是誰啊?沒聽他們提過啊」
「那傢伙?怪人一個,不知道也沒什麼。」狐玖本就沒有心情說逍遙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