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切順利的話,新年到來前,他就應該到了美國。舒骺豞曶那麼,就必須在這之前把她勸動,讓她跟著自己走。首先第一步,就是和妻子離婚!
再也不能拖下去了,他才不在乎夏雪和那個神秘男人到了哪一步,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得到她!
此時的夏雪,正「奉命」在他房子附近的菜市場裡買晚上用的菜。從今天開始,她被迫要和他在一起生活一個星期,而這個星期,他要求她負責家裡的所有家務,包括給他煮飯。她沒有辦法,因為他威脅她了。唉,現在遇到這種狀況,只有自認倒霉。
現在和他同居,總是讓她感覺怪怪的。因為,她認為同居是戀人才會做的事,她和他,算是嗎?雖然險些發生了關係,雖然親吻過很多次,甚至還裸袒相見,但是,不管是她還是他,從來都沒有向對方表白過,沒有透露過任何心跡。她知道自己對他有感覺,偶爾也覺得他是喜歡她的,可是,這一切,都好像是她的幻覺一樣,根本無法相信。
她說要去給自己買睡衣,他不同意,讓她在家穿他的衣服。可是,那樣怎麼可以——
「你怕什麼,這裡又沒人來。我已經打電話告訴我媽,下周我就住在這邊,也讓劉阿姨不要過來幫忙打掃了。不會有人看見你的。」他說。
「別人不來,難道我就穿成那樣丟人嗎?」她說道。
「丟什麼人?我喜歡。」他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很明顯不願意和她再說下去。
去買菜之前,她先去了小區門外的超市,把睡衣拿在手中,卻又放下了。她知道,要是自己買了拿回去,看他那樣子,說不定就直接給她扔了。算了,浪費錢。
夏雪出去買菜的時候,姚靜打電話來了,問他昨晚睡得好不好、問他是不是在家裡之類的,他只是應付過去了。姚靜不知道他這個房子的地址,雖然想過來看看他是不是和夏雪在一起,卻還是忍住沒有過去。
「我還有事,你要沒什麼問題的話,就掛了。」他說。
姚靜想問他,夏雪在不在,卻始終沒有說出口,只得掛斷了電話。
現在,有關他和夏雪的事,都只是姚靜的懷疑。姚靜既想要證實自己的懷疑,卻又擔心這一切都是事實。如果是事實的話,她該怎麼面對?安慕辰現在既然隱瞞著他和夏雪的事,那就是有不願說出來的原因。也許,他只是和夏雪玩一玩。要是她姚靜把他們的關係戳穿了,搞不好還給他們兩個人幫了忙,讓安慕辰有理由和夏雪繼續發展下去,甚至走到結婚的地步。那樣一來,姚靜可就什麼都撈不到了。何況,上周去那個做副省長的堂伯家裡,堂伯還當著她的面誇獎安慕辰,說徐省長很器重他,將來必定是大有前途的。因為知道她和安慕辰的事,堂伯還特意囑咐她,好好和安慕辰相處。
看來,不光是安家,姚家裡裡外外也都開始將他們的婚事放到議事日程上了。
愛他嗎?還是愛吧。而他呢?這些年下來,似乎真的不再把心放在她的身上了。怎麼辦?低聲下氣地去求他?才不!姚靜有她的辦法,她很清楚安慕辰的婚事不由他自己決定,而是他那個龐大的家族。只要讓他的家族做出了選擇,安慕辰只有接受的份。至於愛情嘛,姚靜已經不再期盼了,她不是夏雪那種不諳世事的女孩子,她知道愛情和家庭的區別,知道維護家庭穩固的基礎,而她也堅信,只要和安慕辰結了婚,兩個人還是可以回到過去那甜蜜時光的。
既然下定了決心,那就開始行動。博得別人好感,這對於姚靜來說,簡直易如反掌。至於夏雪嘛,看安家長輩那麼喜歡的,將來少不了來往,還是不要把敵意表現出來,就像好嫂子對待小姑子那樣就好。
從這一天開始,姚靜正式為了自己將來的生活而戰鬥了!
到了晚上,因為要早起上班,他就很早的洗澡上床了。可是,夏雪坐立不安,他要她和自己一起睡,是在同一張床上。她擔心昨晚那樣的事再次發生,始終待在浴室裡不出去,期待他睡著。
安慕辰坐在床上看書,看了好幾次時間,遲遲不見她回來,就知道她一定是在拖延時間了。想一想昨晚的事,他也是有些心跳加速。既渴望,又害怕,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所以,雖然想去叫她,好幾次都走到浴室門口,他還是沒有走進去,返回臥室睡了。
她在浴室不知待了多久,等她回到臥室的時候,他竟然睡著了。她安心地關了燈,躺在了他的身邊,卻是和他有五十公分以上的距離。
月光灑了進來,她側過臉看著他,良久之後,嘴角露出深深的笑意,靠近他。
她的手,輕輕地覆上他的臉龐,丈量著他的五官。
其實,他是那種長相清秀的男生,現在這樣看起來,竟然會讓她不可自抑的動心。可是,也許是因為經常繃著個臉的緣故,他給她的印象就是那種很清冷、高不可攀、不可靠近,讓她感覺冷冰冰的。唉,這又是何必呢?他又不是那種人,幹嘛給人那種印象呢?
她仔細注視著他,卻不知道自己的呼吸讓他的臉上癢癢的。
他一直在裝睡,可是現在這樣,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醒過來。或許繼續睡著會比較好吧,看看這丫頭還要做什麼。
夏雪哪裡知道他的想法,見他這樣深深睡著,便大著膽子把手貼到了他的臉上,甚至戳戳他的臉頰,感歎他的皮膚真好,內心嫉妒的要死。
因為是側著身子的,她一不小心失去了平衡,跌落在他的身上。她以為這是自己的失誤,殊不知是他故意的。
也許是被她捉弄的時間太久,他終究還是裝不下去了,趁著轉身的工夫將她拉在自己的身上。
「啊——」她大叫一聲,「你,你,你怎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