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莊之源的未婚妻
「閉嘴!你tm才是瓜子!」瓜子男脹紅了臉罵了一句,從口袋裡摸出個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旁邊的小弟驚道:「大……大哥!你真要……」
啪!
瓜子男信手給了他一耳光:「老子做事還用得著你來說?喂?瞎眼仔嗎?是我……」拿著手機走一邊說去了,卻是電話已經接通。
溫言轉頭看看捂著臉的小弟。
那小子怒道:「看什麼看!」心裡火氣正大,抬手就是一耳光搧了過去。
啪!
溫言左頰挨了一記,但他沒反應,搧他的小子卻甩著右手疼得呲牙咧嘴。
md!
這傢伙臉怎麼這麼硬!
那邊瓜子男掛了電話走了回來,眼露凶光:「今兒個就讓漠河的警察見識見識我瓜子哥……我呸!我的能耐!」
一旁的小子心裡震驚,一時忘了正開始紅腫的手掌。
不到二十分鐘,三輛大卡車相繼來到。
瓜子男大手一揮:「上車!去看守所後門!」
溫言站在原地沒動。
瓜子男推了他一把:「還不上車!」
溫言莫名其妙地道:「我上車幹嘛?我一沒槍二沒殺溫言的需求,用不著去那。」
瓜子男冷笑道:「你還有一個作用。」
溫言皺眉道:「什麼?」
瓜子男一字一字地道:「當炮灰!」
溫言無語地看著他。
旁邊的小弟突然道:「大……大哥,我……我去不了了……」
瓜子男轉頭一看,只見那小弟右手腫得跟個蒲扇似的,一臉忍痛的模樣,愕然道:「你手怎麼了?」
那小弟苦著臉道:「不……不知道怎麼回事,手突然腫了……」他當然想不到是打溫言時,後者動的手腳。
瓜子男微微皺眉。
這狀態恐怕連槍都拿不穩,去了似乎也沒用。
就在這時,溫言慢悠悠地道:「呵呵,聰明。」
瓜子田一愣看他:「啥?」
溫言聳聳肩:「我什麼都沒說。」似笑非笑的目光卻看向那小弟。
後者臉色瞬間大變:「你……你看我幹嘛?」
溫言輕描淡寫地道:「不看什麼,呵呵,真聰明……」
瓜子男臉色登時沉下來,冷冷道:「你小子少tm賣關子,要說什麼就說!」
溫言看向他:「好吧,我比較疑惑的是,手腫了,跟『和兄弟同生共死』相比,聰明人都知道該選哪一邊。」
一旁的小弟瞬間臉都白了:「你……你你少挑撥離間……」
啪!
瓜子男沉著臉反手又是一耳光,一把推著溫言上了車,自己也上去了。
那小弟捂著臉叫道:「大哥!我……」
瓜子男看了他一眼,森然道:「跟不跟兄弟同生共生,是你自己的事!」
那小弟頹然,看了溫言一眼,無奈地朝著車廂後而去。
他要是不去,保證回頭大哥就算不把他做了,也絕對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
可惡!
那個臭小子分明是記恨自己搧他一耳光,故意挑撥來著!
心裡也不由一陣後悔。
早知道是這樣,剛才就不拿他發氣了!
……
看守所外靜悄悄的,和平常無異。
四輛卡車在後門外停下,瓜子男跳下車,看著兄弟們從車廂內下來,數量超過五十,心裡有了點底。
看守所他進了好幾回了,這邊情況也算瞭解,這五十多人要成事不難。
溫言也從車上下來,目光掃過周圍。
不遠處有路人看到這邊聚集了大堆人,還拿著槍,嚇得立刻避遠。
瓜子男暴喝道:「今天咱們要給死去的兄弟報仇!兄弟們!上!」一推溫言。
溫言順推而行,當先朝著後門走去。
瓜子男來不及對他的「聽話」疑惑,帶著兄弟們浩浩蕩蕩地快步而去。
就在眾人接近看守所時,警笛聲突然響起!
瓜子男一震,轉頭看向遠處,只見警燈閃動,至少十多輛警車從左右兩邊包抄而來!
「md!警察來了!」有人驚叫。
就在這時,溫言倏然前衝,「蓬」地一聲撞破看守所後門,消失不見。
瓜子男等人措手不及,但危機已至,他當機立斷,叫道:「衝進看守所!」
砰砰砰……
槍聲突然響起,瓜子男一聲怒吼,轉頭看向看守所牆頭,只見十多個警察正從那裡探出頭來,舉槍朝著他們射擊!
「有埋伏!開槍!開槍!」瓜子男聲嘶力竭地狂叫。
剎那之間,槍聲大作。
趕到的警車也紛紛停下來,警察們下了車,倚車為護,和對方周旋。
同一時間,溫言已經悄無聲息地從看守所前門處離開。除了囚區外,整個看守所的警察全都動了起來,朝著後門去圍剿突然來襲的黑幫勢力,到處都是奔走之人,反而沒人注意到溫言。
步行了一條街,溫言上了輛出租車,才接到小酥的電話。
「溫哥,人已經救出來了。」小酥笑嘻嘻地,「看守所那邊怎麼樣?那些警察應該已經到了吧?」
「正鬥得熱火朝天。」溫言也笑了起來,「你給警察局的匿名電話時機掌握得非常好。」
「嗯,我已經讓人把修理廠的屍體處理好,那位莊先生現在在醫院。」小酥再道,「我把地址發給你。」
「明白,辛苦你了。」溫言對小酥的辦事能力越來越滿意,只要讓後者去辦的事,幾乎沒有辦不成的,難怪龍聆宗會讓他來幫自己。現在小酥基本上完全脫離了葬生會本身的事,完全在幫他這邊,稱得上他溫言最得力的幫手。
「呵呵,一點都不辛苦,四個混混,還不夠我一個人喝一壺的。」小酥話中透著自信。
溫言掛了電話,看了看剛收到的短信,跟司機說了一聲,出租車立刻轉向,朝著莊之源所在的醫院而去。
不多時,車子到了醫院,溫言照著小酥給的位置直接去了住院部。
病房內,莊之源一個人躺著,沒有其它人。
溫言推門而入,反手輕輕關上房門。
莊之源沒有睡著,聽見動靜,轉頭看向他,愣了一下。
溫言走到病床邊,溫聲道:「我先聲明,剛才那麼說,是為了避免那傢伙覺得你當人質很好,溫言一接到你的電話,立刻讓我來救你,你就該知道他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莊之源露齒一笑:「我知道。我本來就不信他會說那種話,他不是那樣的人,否則上次也不會讓他的朋友來救我了。」
溫言鬆了口氣,伸手輕輕按上他額頭。
莊之源呆道:「你做什麼?」
溫言隨口道:「看看你情況怎麼樣……嗯,雖然你身上這麼多繃帶,不過看來沒什麼大礙。」收回了手。莊之源一身都是紗布和繃帶,帶輸著液,旁邊幾台機器連著他的身體,不斷地在工作,不過他的脈氣非常穩定,沒有大問題。
「你叫什麼名字?」莊之源問道。溫言說話時都是微壓著嗓門,音色和以前大不相同,他沒聽出來。
「叫我阿剛吧。」溫言說道,「那個瓜子哥以後應該不會再去找你麻煩了,你安心養傷,有事再……」
吱呀!
房門忽然被推開,溫言轉頭看去,只見一個模樣溫婉可人的年輕女孩提著個保溫桶進來,後者愕然道:「你是誰?」
「娟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朋友阿剛,他是溫言派來救我的人。」莊之源立刻道,「這是我未婚妻魏娟。」
溫言站起身,微微一笑:「莊嫂你好。」
那年輕女孩雙頰一紅,小聲地道:「我還沒和他結婚呢。」說著把保溫桶放到了旁邊的小桌上。
莊之源嘿嘿一笑:「我一直想讓溫言見見娟娟來著,可惜沒機會。」
魏娟走到病床另一邊坐下,纖細的眉毛微微蹙了起來:「不是讓你睡覺麼?怎麼還沒睡?」
莊之源笑容瞬間轉苦:「睡不著,傷口還有點疼……」
魏娟心疼地道:「誰叫你惹了那些壞人?」
莊之源想起某事,問道:「你回去沒跟別人說起我受傷的事吧?」
魏娟白了他一眼:「當然沒有,還怕家裡人擔心得不夠嗎?修理廠被破壞的事已經鬧得夠糟心了。」
一旁的溫言被冷落下來,左看右看,若有所悟。
莊之源這未婚妻一聽「溫言派來」這幾個字,神情就已經有了點變化,看來對他這個「阿剛」不是很歡迎。
想到這裡,溫言起身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以後再有麻煩,給溫言電話就行。」
魏娟露出少許如釋重負的神情,莊之源卻愣道:「我還想跟你問問溫言的情況呢。」
溫言笑了笑:「他很好,再見。」一轉身,離開了。
他出了病房後,低低的說話聲從病房內傳出來。
「早說過了你不要跟那個溫言有接觸,他跟我們不是一類人!」是魏娟抱怨的聲音。
「娟娟你這說的什麼話,溫言是我好朋友好兄弟!」莊之源不滿的聲音,「以後別說這種話了!」
「哼,好朋友好兄弟?你沒忘了是誰害你斷腿吧?」魏娟氣道,「給了一百萬就以為了事了?殘疾是能用錢抵的麼?」
「……」
溫言心中算是明白過來,不由心中搖頭。
平心而論,莊之源這未婚妻說的話沒錯,溫言和莊之源確實不是一類人,而且一百萬也抵不了斷腿的傷害,難怪她會對「溫言」這麼牴觸。
看來自己對莊之源的人生影響不小,以後只好盡量不和他牽扯上關係。
下了樓,溫言坐車離開,在車上又接到小酥的電話。
「溫哥,看守所那邊結束了。」
「哦?情況怎麼樣?」
「那夥人死了十多個,剩下的全被捕了。」小酥道,「不過,那個大哥成功逃脫。但根據我對他的情況調查,這些手下是他的核心,現在他稱得上元氣大傷,加上他周圍還有幾個老大對他虎視眈眈,他算是完了。」
「這種人死不足惜。」溫言淡淡地道,「不說他了,審訊的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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