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三章林逸的報復
「喂!是林公子麼?我是百貨大廈榮元祥玉器店的小周呀!對對對……您上次交待過我,如果那個臭小子再來百貨大廈的話,一定要通知您的。對,我看到他了,還帶著個漂亮女的。正在一樓逛首飾,說不定一會兒就到我們店了……」
看到了杜言的玉器店夥計小周連忙打電話給林逸通風報信,而電話另一頭的林逸剛剛放學回到家裡,拿著手機聽到這個消息,陰險地笑了笑,對電話那頭的夥計小周說道:「做得很好,小周,一會兒你……知道了麼?我馬上也就會過去,如果你們老闆問起來,就說是我讓你這麼做的。」
在電話裡頭對玉器店夥計小周這般吩咐了一番,林逸就將電話掛了,得意地笑道:「杜言你不是很拽麼?你不是坑了我一次害我被我爸罵得半死麼?這一次,我就要連本帶利討回來,讓你知道知道得罪我林逸的下場。」
得到消息以後,林逸就急忙從家裡出來,往百貨大廈趕去了,他要到現場去看看,杜言是怎麼在自己的安排計劃之下吃大虧的。
而在百貨大廈當中,杜言被方玉雪挽著手,悠閒地逛著一樓的各個黃金首飾店,根本就不知道危險正在慢慢逼近。
「杜言,你說再給我爸買一個手錶怎麼樣?你看那依波表如何?國產名牌,也不是特別貴。」
逛了逛首飾店之後,方玉雪就在依波表專賣店前駐足了。
「也挺不錯的。不過,我覺得你爸原先的那個手錶戴了二十多年,恐怕已經習慣了不想換了。況且,早年間的那些好手錶,都是純機械表,製造都十分講究和精密。現在的這些國產表,恐怕還沒有你爸手中戴的那個好。」
其實說這番話,杜言也是不想再讓方玉雪花費了。因為如果是買表的話,方玉雪肯定是要堅持自己掏錢的。雖然方玉雪說這些表的價格不貴,但是那只是相對於國外的名表來說的,這裡最便宜的國產表也是大幾千,貴的照樣要好幾萬。
「哦!既然是這樣,那我們還是看看別的吧!不能夠總讓你出錢,我也要買點禮物送給我爸,至少也要進一進孝心。」
在方玉雪看來,杜言買的皮大衣,是代表了杜言的心意,而自己當然也要給父親買點生日禮物才行了。
「金銀首飾什麼的,也不太適合男人。對了,玉雪,要不到那邊的榮元祥玉器店看看吧!好的玉如果常年佩戴在身上,是很養人的,玉石當中富含的微量元素對人體是能夠起到很好的保健作用的。」
杜言說著,指了指電梯對面的榮元祥玉器店,想起了自己上次給外婆過壽誕買的賀禮就是在這,是象徵著福祿壽的白玉雕刻擺件。當時,杜言還是坑了林逸,以低了好幾萬的價格買到手的,所以杜言也對這家玉器店印象深刻。
「原來玉還有這種好處啊!杜言,你是怎麼知道的?」
方玉雪也是正常的女孩,一聽到杜言講這種玉石方面好玩神秘的事情,也是滿滿的興趣。
「走吧!玉雪,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心儀的玉器,邊看我邊給你說。」
其實杜言也是重生前在大學時候對玉器古玩方面有興趣,加上看過不少這方面的網絡小說,所以特意找出來一些專業的書籍看過,雖然稱不上什麼專家,但是半吊水還是有的。
「喲!老顧客了,來來來……這位先生,進來看看,這次我們店又進了好幾個好東西,一定有您喜歡的。」
榮元祥玉器店當中,夥計小周看到杜言帶著方玉雪走了過來,趕緊笑臉相迎,向杜言和方玉雪不斷推銷自己店裡的玉器:「這位先生,最近一段時間,我們店裡特意進了一批成色很是不錯的a貨來鎮店,一點也不比您上次買去的那尊福祿壽白玉擺件差。」
夥計小周油頭滑腦的,一張小嘴十分順溜,看了看跟在杜言旁邊的方玉雪,又開口說道,「而且還新到了一批冰種的玉珮,正好配這位###,要是戴在胸前,一定更加光彩奪目,明艷照人的。」
幾乎的玉器店裡,都是玩的這一套,先將你忽悠住了,然後再拿出貨品來,一番說道,讓你看著愛不釋手,最後連價都不還了。
「杜言,他說的都是什麼呀?什麼a貨,什麼冰種玉珮?還有,你之前有到他們店裡買過玉器麼?」
這麼一番說道,方玉雪的確是被夥計小周給說暈了,而且她對於玉這個東西是根本一點都不懂,玉器是如何分類的,有哪些等級,也是根本一竅不通。
「在玉器翡翠當中,有a貨、b貨等的區別,但是只有a貨才是真翡翠,才是真正天然的翡翠,沒有經過任何化學處理的。而b貨翡翠則是那些成色差的翡翠經過酸洗,還有用強鹼碎顆粒等手段。將翡翠碎粒化,翡翠都變成粉了,最後用環氧樹脂來加固。這樣的b類翡翠顆粒間的縫隙會加大,又注入具有一定輻射性的硅膠,不但起不到玉養人的作用,還可能對人體有傷害。」
杜言從前就看過京城的許多玉器店夥計,成天對不懂行的客人推銷b類翡翠,因為從外觀上,幾乎很難辨別a類翡翠和b類翡翠的區別,所以許多不懂行的人去買翡翠,最後往往是花了高價錢買回來一大堆的b類翡翠。
「原來玉器當中還有這些講究,a類和b類雖然都叫做翡翠,怎麼就差了這麼多?那冰種又是怎麼回事?」
看著玉器店內一個個綠油油發亮的翡翠玉器,方玉雪也忍不住心裡頭喜愛了起來。果然,女人就是對於珠寶首飾玉器等最沒有抵抗力的了。
「冰種只是翡翠當中區分質地的一個等級,除了冰種之外,還有玻璃種和糯種。其中最好的當然是玻璃種了,其次才是冰種,糯種是最差的。它們的區別就在於內部的微晶結構,如果是玻璃種,擁有緻密的微晶結構,微晶部分不可分辨,透明度好,棉質與結構清晰分明。所以它是最貴的。其次就是冰種的了,冰種能夠看到裡面內部交織的纖維結構,但是微晶部分肉眼不可分辨,透明度好棉質與結構清晰分明。至於最差的糯種,內部結構就朦朧不可分辨,棉質化在結構內部,當然也有水頭好的糯種能夠達到冰種的水平,也叫做冰種化底。」
杜言緩緩解釋道,「雖然說有這麼玻璃種、冰種和糯種的叫法,但是實際上都是人為這麼去劃分的。玻璃種的玉石翡翠是最稀罕的,可遇而不可得……」
「我沒怎麼聽明白,杜言怎麼你說了那麼多,我還是覺得這三種沒什麼區別的樣子。」
雖然聽起來十分有趣,不過哪裡是方玉雪一時半會能夠吸收的,想當年,杜言自己也是省吃儉用買了好幾本所謂專家出的玉器鑒賞的書籍,才摸得一定的門道。
「其實說白了,最簡易的鑒別方法將它們區分開來就是,在明亮的自然光下,將一張嶄新的報紙平展鋪開,再把不太厚的待區分的翡翠放置在報紙上,然後隔著翡翠看報紙上的字。能夠看清文字的就是玻璃種了,僅僅只能夠看清文字輪廓的就是冰種,而如果只能夠模模糊糊看到有字而無法看出字的輪廓的,便是糯種的翡翠了。」
為了方便方玉雪的理解,杜言舉了一個當初他從書上看到的鑒別方法。
「這樣就形象多了,像玻璃一樣能夠看到報紙上字的翡翠就是玻璃種,這就簡單多了。」方玉雪彷彿一瞬間得到真髓一般,立馬就領悟地說道,「那我以後也能夠鑒別翡翠了。」
「哪兒有那麼簡單,都說了,這只是一種簡單的方法。你以為只要能夠看到報紙上字的就是真的玻璃種翡翠了?」
「難道不是麼?」方玉雪質疑道,「明明是你剛剛自己說的方法。」
「能夠看到報紙上的字是玻璃種的一個特徵,但是並不代表一定是玻璃種的翡翠。街上擺地攤幾塊錢一個的玻璃手鐲什麼的,不也能夠看到報紙上的字麼?」
杜言和方玉雪這一問一答,就彷彿是一個博學的老師在教授自己的學生一般。原先在芝城一中上課的時候,是方玉雪在講台上教授杜言知識,而現在則反了過來,是杜言在教方玉雪關於玉器的知識。
當然了,被兩人撂在一邊的玉器店夥計小周越聽越心驚:「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真有兩把刷子,對於玉器居然如此瞭解,這樣一來,不知道我按照林公子吩咐做的能不能夠騙到他了。」
聽杜言說得頭頭是道,夥計小周心裡頭也在掂量了。不過,知道玉器鑒別的理論知識和真正會鑒別玉器那又是完全的兩碼事了。就好像許多研究古玩的,明明對於許多古玩身上的時代特徵以及鑒別方法都滾瓜爛熟,但是真正將古玩拿到手上的時候,卻偏偏又似是而非,聰明反被聰明誤,花了大價錢買回來一個假貨。
可以說,在古玩和玉器這方面,造假者和鑒別專家之間也是不斷地在鬥智鬥勇。隨著科學技術的進步,造假者層出不窮的造假手段,往往都是根據這些專家總結出來的各種特徵進行造假,這就讓那些像杜言一樣自以為掌握了玉器鑒別手法的菜鳥栽大跟頭了。
重生前大學時代的杜言就是這樣,以為自己學會了一門鑒別古玩和玉器的手藝,跑到潘家園等地方想要撿漏。但是最後,花了好幾千塊錢買回來的,拿到古玩店去真的讓專家鑒定,卻是十足的假貨。
所以,杜言其實只是理論知識比較充足,真要讓他著手判斷玉器,恐怕也要打眼不可了。
「杜言,你懂得可真多,這些玉器的知識,你都是哪裡學來的?好專業的樣子。」
方玉雪被杜言的這一番言論給吸引了,期間杜言還講了幾個關於玉器的神話故事,更是引人入勝,讓方玉雪興起了對玉器的喜愛。
「這位先生,我們店新到的那幾件a貨,您還看不看?」
夥計小周在一邊干晾著有點不耐煩了,想著要趕緊幫著林逸報復杜言,諂媚地上前問道杜言。
「拿出來看看,如果成色不錯,我可以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