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笑笑,沒有反駁她的話,而是接著問道:「聽江燁峻說,你的嫡姐經常欺負你,你不生氣?不想辦法回擊嗎?」
田若嫿聽可馨這麼問,臉上的笑容,終於暗淡了下來。舒虺璩酉
隨即幽幽地歎了口氣:「生氣,二姐不僅欺負晚輩,還經常攛掇母親,給姨娘難堪。晚輩一開始,確實在忍讓,可是發現這樣子,她們不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所以晚輩只好想辦法反擊了。為了晚輩和姨娘的生存,晚輩也是沒辦法。公主,晚輩這麼做,不知道對不對?」
可馨點點頭:「你做的對,一味地被動挨打,只能說明你軟弱,合該被人欺負。不主動去惹事,但是事情找來了,也不能一味忍讓。」
「嗯。」田若嫿得了可馨的肯定,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不少嫦。
小臉綻放出了明媚的笑容,說話也放開了一些:「其實,搬來京城,一點也沒有在廣東好。那個時候,父親身邊只有二姨娘和姨娘,二姨娘沒有帶孩子,父親身邊只有晚輩一個孩子,晚輩真的覺得很開心。那時候,肯本沒想到,做妾室竟是如此艱難。直到到了京都大學士府,晚輩才知道,姨娘和庶女的悲哀。從那時起,晚輩就發誓,永不做人小妾,一定要爭氣,不能比嫡姐差。身份己定,晚輩改變不了,可是其它方面,我絕不能輸給她們。」
「所以,你在國子監,才會刻苦學習的,是嗎?」可馨聲音放柔了幾分,彷彿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初的影子。
「是。」田若嫿點點頭:抬頭崇拜地看著可馨:「晚輩那時想的是,成為公主這樣的女子,將來自己能自食其力,把母親接出來,再不用看人臉色過日子。晚輩是想等國子監畢業,就去您的星輝集團應騁的。晚輩的外婆,曾經在廣東開過成衣鋪,晚輩的姨娘是懂得如何經商的,晚輩也買了不少這方面的書籍在看。妻」
「哦?」可馨忍不住問道:「你不怕被人罵商女下賤?你要知道,你如果好好學習,以後可以參加科考,入朝為官的?」
田若嫿這回知道可馨是在考她的見識了。於是不慌不忙地答道:「我從來沒有認為商人低賤。沒有商人,我們的衣食住行,不知道會有多麻煩,而且,沒有商人,經濟也發展不起來。晚輩渴望通過自己的手,掙來好多好多的銀子,養活母親、弟弟和自己,體現自已的價值。」
「哈哈……」可馨聽到這,笑了起來:「好,我等著你到星輝集團應聘。你要全力以赴,我不會因為你是我未來的兒媳婦,就放水的。」
「是。」田若嫿知道自己過了可馨這一關,高興地笑了起來。
躬身起來答道:「我一定好好努力,不辜負公主的希望。」
談話結束,可馨比較滿意,然後帶著田若嫿回到客廳,對田大人說道:「令孫女通過我的考驗了,這幾天三媒六騁很快就會到你府上的,我希望年前把婚事定下來。我實在受不了,那些貴婦人,想把女兒塞進公主府了。」
可馨搖頭歎道,引得大家一陣好笑。
田大人則興奮地坐不住了,滿臉堆笑地看了田若嫿一眼,然後跟可馨說道:「我這就回去做準備去。公主,真是太感謝您了!能看中嫿兒,可是她的榮幸。」
「榮不榮幸你先別說,你回府告訴你的兒媳婦,以前她們怎麼對待嫿兒,我管不著,可是嫿兒要是成了我的兒媳婦,她們要再欺負她和她的姨娘,那我可就不能裝作看不見了。到時弄出什麼事,你可別怪我事先沒和你打招呼。」
田大人聞言,臉色馬上變得不好看起來。他一向不管後宅的事情,而且也覺得,女人之間,小打小鬧太過正常了,只要不危及到大學士府的聲譽,他才懶得管。
他剛要解釋一番,卻聽可馨接著說道:「本來我是最不喜歡那些明知人家有妻子,還要向人家投懷送抱的、那些貪慕虛榮的小三、小四們。不過嫿兒的姨娘,為了替母報仇,不得不委身令郎,這就另當別論了。而且,她到學士府以後,一直恪守本分,並沒有攛掇著令郎寵妾滅妻。嫿兒姐弟,也沒有主動去撩撥嫡母和嫡姐,那你們還對人家不依不饒,似乎就說不過去了。對不對?」
「是是是。」田大人冷汗涔涔:「臣這就回去好好訓導她們。」
可馨點點頭,轉過臉對徐振堯說道:「皇上,不是我要主張一夫一妻制,一夫多妻,真的是弊病太多了。」
徐振堯點點頭。他早就想革除這一陋習,只是現在還有很多女子,受其父母阻擾,沒有走出家門,做到自食其力;而且婚姻依然由父母做主,婚姻不自由,一夫多妻制,想要廢除,就有不少的困難。
他非常贊成可馨的提議:「要想解決這個問題,這兩項制度就必須一起廢除,形成法律。」
他確實有這樣的打算,現在做不到,十年以後,甚至二十年以後,他一定要做到。
田大人被皇帝打量的再也坐不住,午膳也沒吃,就帶著孫女走了。
路上,把田若嫿叫到自己車裡,問到了她在國子監的一些事,還問了嫡母和嫡姐,對她和姨娘做的一些事。
嫿兒一五一十,如實回答了。
回到了學士府,田大人分分秒都沒耽擱,就把老伴、大兒子、大兒媳婦和田沁嵐叫到了一起。
怒不可遏地指著田沁嵐和大兒媳婦說道:「爺今天的臉,都叫你們丟盡了!在自己府裡鬧騰還不夠,還跑到國子監去設計欺負你妹妹,你像話嗎?還有你這個母親,嫿兒也叫你娘,可你這個娘,是怎麼對待庶女,怎麼教育嫡女的?」
田勁松的嫡妻林氏一聽,馬上惡狠狠地瞪了田若嫿一眼:「真是長本事了,告狀都告到老太爺面前了。可見沒把我這個嫡母放在眼裡,我……」
「你給我閉嘴!」林氏話沒說完,田大人就衝著她火了:「作為正妻,心胸要大度,可你是怎麼對待庶女的?嫿兒今天到公主府做客,竟然穿著去年的舊衣服。今年的新衣服呢?你給她做了嗎?你看看嵐兒身上穿的、帶的,再看看嫿兒身上穿的、帶的,今天在公主府,太上皇、皇上都在,爺的臉,都臊的沒處放。」
「老爺,您稍等。」田大人的妻子陳氏這時忍不住地問道:「嫿兒不是去畫社的嗎?怎麼去了公主府?」
嫿兒每次跟林氏請假,都說去畫社,林氏表面從不阻攔,只是背後經常跑到陳氏面前挑撥離間:「雖說去畫社觀摩別人的畫,對她的繪畫有幫助;可是畢竟是女孩子,這麼天天往外跑,真要弄出點什麼事,丟的可是大學士府的臉面。可我這個當嫡母的說了,人家不聽,還告到了您兒子那裡,唉……做人真是難啊!」
陳氏雖然很喜歡嫿兒這個乖巧懂事的孫女,可是長時間被大兒媳在耳邊攛掇,多多少少還是聽了一點進去。
此刻,聽老伴說嫿兒並沒有去畫社,而是去了公主府,馬上就有點不高興。
心想這孩子也太不實誠了,這不是撒謊嗎?
林氏一聽老太太這麼問,馬上就得意地笑了:「還沒聽過公主府開了畫社。對了,爹,是哪個公主府啊?」
嫿兒一聽,急忙跪倒解釋:「祖母,孫女今兒是去的皇貴孝慈公主府,可是以前孫女,一直都是去畫社的。不信,你們可以去畫社查問。」
田大人一看林氏當著自己的面,還要為難田若嫿,不由氣的怒喝道:「老爺我帶她去的,怎麼?老爺我帶誰去哪裡,還要向你請示?」
林氏嚇得趕緊跪了下來,噤若寒蟬地不敢放聲了。
田勁松這回可是氣得不輕,指著林氏問道:「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父親帶著嫿兒去做客,你竟然讓她寒酸成這樣,你這是讓公主和丞相大人笑話我苛待庶女嗎?」
田大人怒氣沖沖地說道:「不止公主和丞相大人,還有太上皇、皇上和醇親王爺、忠勇公都在,你爹今天的老臉,可算是丟進鳥!」
「兒子管教媳婦不嚴,請父親恕罪!」田勁松嚇得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田老夫人一聽,連忙問道:「你帶嫿兒去皇貴孝慈公主府作客?皇貴孝慈公主莫非也知道嫿兒?嫿兒,你在國子監表現很突出?怎麼回來也不告訴我們?你這孩子,這是好事,你怎麼還瞞著?」
田大人聞言,狠狠地瞪著田沁嵐冷哼:「哼!她不說,都有人不依不饒,她要是說了,怕是有人更不會放過她了。混賬東西!這是你妹妹,你也能因為妒忌,找同學欺負她?你還配當姐姐嗎?我田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心思惡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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