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葉凡蕾當初的悲催的命運,落到自己的頭上,美的榮華富貴沒得著,反搭上一條小命。舒榒駑襻
事後齊氏說了,「每一次這樣的宴會,肯定要出點這樣那樣糟心的事情。不是你算計我,就是我算計你。可是,就你這府上,最安靜了,啥事沒有。看來那些人也知道,你倆好的蜜裡調油,連根針都插不進來,所以,不敢放肆。」
可馨搖搖頭說道:「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看我地位無法撼動,她們進來討不了多少便宜,所以才歇了不該有的心思。」
百日宴辦完了,寧王和楊氏的毒癮,也發作了。
趁著他們最難受、最需想冰毒的時候,肯定是問他們什麼,他們回答什麼妃。
為了顧及徐昊澤的龍顏,太后娘娘對外沒有公開劉昭儀的真面目,說她是gou結寧王,穢亂宮廷,陰謀毒害皇上,致使皇上龍體受損的楊飛絮。
而只說,她和父親,以及安王勾結,貪墨購買救災物資的銀兩,以次充好,企圖謀害醇親王、丞相大人,以及忠勇公。
而她的真面目,經過可馨研製的藥水,為她擦拭以後,終於露了出來窈。
還是那副楚楚可憐的嬌弱模樣,除了可能是長期使用易容膏的原因,她的皮膚受到了一定的傷害,變得又紅又皺,讓她的容貌打了一定的折扣以外,其它都沒改變。
江翌瀟忍了好幾忍,才沒衝上去,一腳踹死她。
審訊那天,沒有別人,只有太后娘娘、江翌瀟、可馨、忠勇侯、醇親王和魏明海,還有威北侯。
連太子,太后娘娘都沒讓參加,畢竟有關他父皇的尊嚴,太后娘娘總得給徐昊澤留點面子。
威北侯是江翌瀟把他從府里拉來的。
江翌瀟想想親哥哥死的那麼怨、那麼慘,兇手之所以能逍遙法外這麼多年,最後還得以出來繼續禍害人,自己有責任,但是威北侯的責任更大。
可是,他現在來了個什麼不知道,就躲過了良心和道德的制裁,哪有這樣的好事?
這也就是自己不能殺了他,不然肯定要將他和楊氏,一起押到哥哥靈前,祭奠他的亡魂。
看著寧王、楊氏、江燁智、江老三和安王,太后娘娘氣恨交加地說道:「徐鴻翰(寧王名),你和你那個賤人母妃,那麼謀害哀家和哀家的兩個兒子,哀家和皇上都放過了你們母子,你不知感恩,竟然還一次次地犯上作亂,你真是該死!」
寧王正感受著幾千萬隻螞蟻,鑽入骨逢的滋味,絲毫沒有了以前的陰狠、沉穩和骨氣,痛苦不堪地搖著頭,流著淚哀求道:「給我藥,求求您!母后,都是兒臣不好,您只要給兒臣藥,兒臣願意當牛做馬地報答您,再也不害您,求您!
太后娘娘一見他這樣子,忍不住看了可馨一眼,是暗自心驚。
心想這丫頭莫非真是神仙下凡吧?咋跟施了法力一樣,只有三天時間,就把人弄成這副倒霉樣子了?
這也就是丫頭沒有私心啊!這真要是把毒用在昊澤身上,昊澤還不得乖乖地交出一切?
可是自己兒子,還百般地懷疑她,真是連自己都臉紅。
太后娘娘壓下滿心的感慨,對寧王說道:「可以,只要你交待出你餘下的黨羽名單,隱藏在哪,哀家就可以給你藥。趕緊說吧,早說早有藥。」
「我告訴你們。」寧王全身哆嗦,半秒鐘都沒猶豫,就說道:「在宮裡刷馬桶的水槽底下,有一本小冊子,上面就是那些人的名單。趕緊給我注射,我收不了啦!」
說到最後,忍不住地狂喊起來,拚命地用腦袋,撞擊著牆壁。
可馨一看,他已經堅持不住了,馬上讓青竹過去給他注射。
然後,等藥效到了,看著他欲仙欲死,沉迷萬分的樣子,笑著對楊氏說道:「看見了他的樣子了吧?現在我問你,你乖乖地回答,否則,一會你就會和他一樣地痛苦,知道嗎?」
楊氏陰狠地看著可馨,如果目光能殺人,估計可馨已經死了好多次了,「葉可馨,你缺德!你給我們用了什麼?」
「不是跟你說了嗎?」可馨慢吞吞地回答:「你的記性可是不咋的,跟你說過的話,你怎麼記不住呢?這可不好,知道嗎?下面可要好好記著我說的話,認認真真地回答,要不然遭罪的可是你自己。聽好了,你認識徐鴻翰是在什麼時候?」
楊氏不說話,把頭突然轉向了江翌瀟,「曜翬,救救我,你以前不是一直對我很好的嘛?你不要聽信葉可馨的話,她因為你信任我,而妒忌我。曜翬,我愛你呀,我沒有害你大哥,我也不認識寧王,那天我說的,都是為了氣徐昊澤那個昏君。我恨他利用你,一次次要害你啊呀……」
話沒說完,就被江翌瀟用上次刺在琉球國二皇子胸前的三稜針,把楊氏的臉頰給射穿了。
江翌瀟看著她,厭惡的表情,如同看著一坨最噁心的大便,說出的話,更是冷冽,「賤人!如果不是馨兒有事要問你,爺定會讓你受盡全天下的酷刑,再用你醜陋的頭顱和黑透的五臟六腑,來祭奠我大哥的英靈。」
楊氏一見江翌瀟對她如此無情,心裡恨極,可是卻裝出原來那副柔弱無助、楚楚可憐的樣子,哭的猶如蟬露秋枝。
這丫倒也是個狠的,伸手拔出三稜針,捂著傷口,傷心欲絕地說道:「你這麼能這麼狠心地對我?你忘了我們的海誓山盟?你忘了我們在一起時的甜蜜時光?不是你叫我毒死你的哥哥,然後和你做一對長久夫妻的嗎?你還說,要把爵位傳給智兒,叫我想辦法謀害江翌豪和韓氏及她肚子裡的孩子,你不是說,你只要智兒嗎?唔……你不能因為有了葉可馨,就拋下我們不管啊!智兒,快求求你爹,現在只有他能救我們了。」
「爹……求您救救智兒」江燁智馬上配合地嚎哭起來。
此情此景,落在別人眼中,不知內情的,鐵定就被母子二人騙了。
江翌瀟氣的又要動手,被可馨攔住了。
可馨拍著巴掌,慵懶地笑道:「你倆不去做戲子,還真是可惜。只是楊大嬸,你也太高估你的魅力和智商了。你以為你這麼一說,我就會相信你的話,而懷疑曜翬嗎?嘖嘖……你也太天真了,就你這副整天裝作溫柔嫻淑,楚楚可憐的怨婦模樣,曜翬能看上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知不知道曜翬那天從牢裡回去跟我說什麼?他告訴我,他好噁心,他像吞了廁所裡的蠅蛆一樣噁心,要是知道你對他有那樣不要臉的心思,他早就把你碎屍萬段、剉骨揚灰了。他說你就是天下第一蕩婦,應該送你進妓院,被千人騎、萬人壓啊,就你這樣不要臉的骯髒女人,他看你一眼,就想噁心,這也是這麼多年,他從不正眼看你的原因。之所以對你和江燁智好,是因為他以為,你和江燁智,是大哥的女人和兒子,要是知道你的真面目,知道江燁智是江老三的兒子,他早把你活劈了。」
可馨學心理的,如何看不出楊氏想要膈應她?只是楊氏也太小看她了,她不損人、罵人,不代表她不會損人、罵人。
這一番話說出來,所有人都覺得解氣;可是,楊氏被氣得,差不點一頭厥過去。
偏偏在她旁邊的寧王,這個時候藥效到了,舒服了不少,精神也緩了過來。
這一聽可馨說,江燁智是江老三的兒子,馬上看著可馨,驚怒交加地問道:「你說什麼?江燁智是江老三的兒子!」
可馨看著他點點頭,露出了嘲諷的笑容,「騙,你是王八。本宮做了血液檢測,江燁智是江老三的兒子,楊氏騙了你,還給你帶了綠帽子。」
「你個賤人!」楊氏就在寧王身邊,寧王又會武功,雖然帶著腳鐐,可不影響他的雙手,想抓她易如反掌。
所以,楊氏的頭髮,一下子就被寧王抓住了。
寧王抬手就狠狠地扇了她兩個耳光,「你個賤人,你竟敢騙朕!」
「呸!」楊氏毫不示弱,兜頭吐了他一臉的血沫子,「成王敗寇,你現在就是個階下囚,你還朕、朕的,朕你個頭啊!我騙你,那也是因為你騙我,要不是你騙我說要娶我,害我丟了清白,江翌哲能那麼折磨我嗎?你個大騙子,混蛋王八蛋!你活該被我戴綠帽子!」
江老三一見寧王打楊氏,馬上過來幫忙,一邊和寧王撕扒,一邊罵道:「你還有臉打她?為了你,她連我都不要了,你還打她。孩子是我的又咋樣?只興你睡她?就不許我睡她?這些年沒有我,她能養大智兒?她在威北侯府艱難度日,你在哪呢?你還讓她為你守節,你tnd好意思嗎?」
江老三不幫著楊氏還好,這一幫,讓寧王更是火冒三丈!
他以前就曾因為江燁智像江老三,而懷疑楊氏和江老三有一腿。
可是,楊氏誓言旦旦地跟他表白,「皇上,您也太瞧不起臣妾了,臣妾能看上那麼個窩囊廢?除了英明神武的皇上您,便是什麼樣的男子,也難入臣妾的眼。」
呸!全是tnd放屁!現在不但冒出個江老三,這個賤人原來真正喜歡的人,卻是江翌瀟。
看看她剛剛看著江翌瀟的眼神,有多淫蕩。這女人就如葉可馨說的那樣,是天底下最不要臉的蕩婦。
寧王氣的一拳搗向江老三,無不嘲諷地挖苦道:「你以為她說你一聲好了嗎?她罵你是窩囊貨,壓根瞧不起你。和你在一起,只不過是利用你而已。這個女人一句真話沒有,咱們都tnd被她騙……」
「住口!住口!」這時候,江燁智終於忍不住了。
看著撕扒成一團的兩個所謂的父親和母親,淚流滿面地問楊氏,「你告訴我,我到底是誰的兒子?我到底是誰的兒子?」
楊氏確實**,可是在兒子面前,卻還想留有幾分顏面。
於是,馬上裝出一副委屈萬分的樣子,對兒子說道:「智兒,你是皇子,記住了,你是高貴的皇子。」
「哈哈……」可馨哈哈大笑,對江燁智說道:「江燁智,這個問題,你還是問本宮吧。因為你母親她真是弄不清楚你到底是誰的兒子,她一天之內,和你真正的爹,還有名義上的爹,同時……不信你問問你親爹,這可是他親口說的。他就是因為看見你娘和徐泓翰有了私情,才以此脅迫你娘,和你娘搞在了一起。只不過,你娘剛開始可能是不想和你真正的爹在一起的,但是後來嘛……怕就是非常願意的了。」
江燁智聽到這,精神徹底垮了。
一直以來,他母親都告訴他,他是江翌哲唯一的兒子,是威北侯府的長房長孫,理應繼承侯府的一切。
所以,他對和他有競爭力的江翌豪、霖兒都妒忌死了。
這才會配合他母親一起,毒害著兩個人。
霖兒吃下大量帶鉛的點心,都是楊氏親手做,他親手送的。
後來寧王來了,楊氏又告訴他:「兒子,以前母親沒跟你說實話。其實你的皇家的子孫,你父親是寧王。他怕現任皇帝殘害他的子嗣,這才想辦法,把我們娘倆,送進了威北侯府。」
可是現在他卻又變成江老三的兒子了,一會功夫,冒出三個爹,那他母親是什麼?
江燁智痛苦的低下頭,心裡這一刻,對楊氏充滿了怨恨。
就算是死,也不能稀里糊塗,連自己是誰的兒子,誰是自己的親爹都不知道吧?
可是事情還沒完,坐在輪椅上一直不說話的威北侯,突然間聽到楊氏、江老三和寧王的爭吵聲,竟然被刺激醒了。
循著兩人的聲音望過去,結結巴巴地問道:「楊飛絮,你給爺……給爺說實話,江燁智到底……到底是……是誰的孩子。」
楊氏聽他說話了,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嘲諷地罵道:「你還沒死啊?呵呵……誰的孩子,當然不會是你的,因為老娘自始至終就沒和你睡過,只不過給你吃了mi藥,利用你來保護老娘母子不受傷害而已。你這個蠢豬!竟然信以為真,傻傻地任由老娘毒死了你的兒子。
「你這個……這個惡毒……無恥的賤人!」威北侯從輪椅上衝上下想要過去撕打楊氏,可是這麼長時間臥床不活動,肌肉已經萎縮,所以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手腳並用地一邊向前爬,一邊罵道:「爺要殺了你……你這個毒婦!」
楊氏看著他的狼狽樣,是哈哈大笑,「哈哈……你自身難保,還想殺了我?你怨我什麼事?你自己心甘情願被我迷惑,聽任兒子被我毒死,還幫我掩蓋真相,嫁禍給你的妻子,該我個屁事?你還有臉來罵我,你以為你又是什麼好東西?真是恬不知恥!」
倒霉的威北侯還沒等爬到楊氏身邊,就被她連罵帶羞辱,加上悔恨和羞愧,張口噴出一大口血,再次厥了過去。
可馨一看,趕緊過去急救,只是這次老天是要懲罰他了,任憑可馨怎麼救治,威北侯也沒有能醒過來。
氣了腦血管崩裂,直接掛了。
江翌瀟眼圈紅了紅,沒有落淚,沉聲吩咐江山:「讓人抬他去江府,和母親、二弟把事情交代清楚,準備葬禮吧。」
「是。」江山帶人抬著威北侯下去了,審訊重新開始。
見自己把威北侯活活氣死,楊氏滿不在乎地冷冷一笑,「早就該死!畜生不如的玩意。」
可馨一看她這樣子,是直冒冷汗!就覺得這個女人,簡直太可怕了。
人至賤則無敵,這個楊氏就屬於賤到家的人。
可馨知道和這樣的女人,沒有什麼可講的,於是不再說話,靜等著她毒癮發作。
可是這邊的江燁智,卻因為他老娘的無恥,而受不了地哭嚎起來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楊飛絮,我恨你!為什麼讓我是三爺的孩子,而不是二叔的孩子?江翌瀟,我恨你!為什麼一開始對我那麼好,後來卻要棄我於不顧?徐泓翰,我恨你!為什麼始亂終棄?江老三,我更恨你!你不是人,竟然和自己的侄兒媳婦……你們無恥啊!你們狠毒啊……」
哭到這個時候,突然朝江翌瀟伸出手,撕心裂肺地喊道:「二叔,二叔,智兒錯了,你救救智兒,智兒只想做您的侄兒,智兒不想死啊……」
江燁智的哭聲,雖然讓人心裡沉痛,可是卻無人同情他。
如果他是個秉性善良的孩子,估計誰都不會因為楊氏,而遷怒於他;可是他不是,他早已被楊氏,用毒藥腐蝕了他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