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官員官級是比你老爹高,可是老爹是皇上親自派下來的,代表的是皇上,總不能太沒有架勢,對不對?」葉承安昂首挺胸、得意洋洋地說道。舒葑窳鸛繯
還好這傢伙雖不學無術,腦子倒還不笨,看著可馨寫的文稿,一件一件事情佈置下去,倒也把那些人唬了一下。
誰說這傢伙是個廢物的?這明明說的頭頭是道,分工很明確,責任全部到人,你想推卸責任,沒得推卸。
葉承安話說完了,把白嫩的跟女人一樣手一揮,大聲喊道:『下面由本官的特別助手,講講治理水患的方法。」
可馨拿出早已畫好的圖紙,一邊講,一邊回答官員們的提問。尤其是講到建水庫和蓄洪區時,那幾位常年和洪水打交道的大人們,終於收起輕視的目光,看著可馨,不再淡定了湄。
難怪葉承安帶著這個小白臉來了,原來不光是長得漂亮的繡花枕頭,而是內有乾坤,真有真才實學啊!
官員們開始認真聽講,一直到可馨講完最後一段話,「救災的物資和銀兩,由我和太守大人指定的官員,一起發放,統一調配,絕不容許任何人貪墨,成立監察小組,一旦發現有人,冒領、多領救災物品和銀兩,一定嚴懲。大災後必有大疫,把民間大夫統一集中起來,由我指揮,做好防疫工作。我們按照分工,一起分頭行動,一部分去營救被困的老百姓,一部分帶人鞏固堤壩,一部分修建水庫,一部分分淮入沭,建設入海水道工程,一部分搭建帳篷,安排好老弱病殘孕。希望我們眾志成城、打垮洪水,保衛好我們的家園!」
江寧太守羅蔚成聽她說完話,頻頻點頭以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傢伙,想不想離京到地方鍛煉鍛煉?到我身邊來吧,從正六品通判做起。滋」
葉承安一把揮掉他的爪子,不客氣地說道:「休想!本官的兒子,是要考狀元的。」
那些官員一聽,更加不好意思了。誤會人家了不是?這是人家的兒子,咱們都把人家想成什麼了?
不過這傢伙的兒子,可真是一表人才。真是後生可畏啊!
羅太守當即就想把可馨招為女婿了,他有一個小女兒,今年十四,正好到了議親年齡,還沒有婆家。
就這樣,可馨在災區是大顯神威。水泥,這個時代還沒有,被她寫了配方,找到鐵匠鋪子,愣是給燒製出來了。
那些修建水庫的泥瓦匠一看,對可馨那個崇拜啊,如淮河的洪水一樣,奔流不息……
銀子緊張了,好了,徐昊澤的墨寶,開始派上了用途。拍賣,福字下面可是有一行燙金小字,賜給在抗洪救災中,為國為民作出較大貢獻的卿們!
「這不僅僅是賜福,還是皇上的褒獎,這掛在府裡的大堂上,來人看一眼,都應該留下禮物和銀子;皇帝親筆題寫的墨寶啊!絕無虛假,有了它,您的子孫萬代臉上都有光啊!」
可馨鼓動三寸不爛之舌,忽悠的那些官員,當地的土豪劣紳,紛紛舉牌競拍。最後一幅對聯,竟然以一萬五千兩銀子,被當地最富有的一位鹽商拍走了。
拍賣會結束,可馨和羅太守的助手,一數銀兩,共計二十七萬六千兩。
可馨眼睛笑成了月牙,太守助理驚掉了下巴,那些官員看著可馨,更是如同看到了財神爺一樣,恨不得把她請回府上供起來。
淮河水患區抗災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可馨和葉承安又啟程前往黃河水患區了。
災情最重的中原,已經有死人了。葉承安和可馨一路上,經常看到逃荒的人。
看見他們是朝廷官員,紛紛仇視地盯著他們,有好幾次他們停下來,勸說災民回去重建家園,都險些被人圍毆。
幸好羅太守派了一支五千人的軍隊護送他們。這傢伙直接就和葉承安敲定,做了兒女親家。
葉承安明知道人家看中的是可馨,愣是把葉宇琪的八字,給了羅太守。
弄得羅太守,看見可馨,就嚷嚷著,「賢婿啊,你太瘦弱了,要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長個子才行啊。」
可馨緊張的問葉承安,「您怎麼知道羅太守的女兒好壞?再說了,您如此欺騙人家,人家到時反悔怎麼辦?」
葉承安振振有詞地說道:「反悔?更貼都交換了,再說回京以後,就下聘了,他要葉宇琪,我給的就是葉宇琪,怎麼欺騙他了?你爹我沒那麼傻,派人悄悄調查過了,羅太守的女兒,人品不錯,長得也還行,配得上你哥哥。」
可馨聽了一陣狂汗!感情她老爹也是一腹黑的主。
再說江翌瀟,苦肉計用在可馨身上失敗,可是威北侯卻妥協了,對張羅著要給兒子沖喜的老太太和夫人,是一陣咆哮,「你們是想逼死曜翬嗎?他已經這樣了,你們還不放過他?不知道他因為什麼病的嗎?古今往來,情字一字,最是傷人,他如今情根深種,非葉小姐不娶,你們把楊小姐娶進門,是想直接要了他的命嗎?」
老頭子說到這,是老淚縱橫,「我對不起他們的母親啊!曜光已經被害死了,你們如今又要害他,你們有沒有人性啊?我不同意沖喜,誰敢一意孤行,就從我身上踏過去。」
孫氏還想用美人計,上前嬌柔地哄勸道:「老爺,您以為母親不心疼曜翬嗎?她也是……」
「你滾開!」話沒說完,威北侯就推開了,第一次對她吼道:「你少在這假仁假義,你巴不得我兒死了,好把家產都讓給老三,我告訴你,休想!」
威北侯這可是第一次對小老婆紅臉,孫氏當然受不了,當即就哭著跑開了。
老太太也是看見兒子,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剛要說什麼,威北侯一擺手,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會到葉府道歉並提親,我不能看著吾兒白白送命。」
老頭子痛定思痛,也是感到害怕了。兒子再怎麼和自己不親,可也是他的骨血,他怎麼可能一點不疼?
前妻留下兩個兒子,已經死了一個,這一個再要死了,估計太后先不能放過他,前妻是太后娘娘的閨蜜好友。
太后娘娘疼愛曜翬,和疼愛自己兒子一樣,這是曜翬的病情,瞞著太后娘娘了,不然太后娘娘早就派人來申斥自己和孫氏了。
前些年,孫氏做得太過,太后娘娘隔三差五就把老太太叫進宮訓斥一頓,讓她好好管管大兒媳婦。
老太太因為孫氏經常挨訓,所以和孫氏的關係,一直劍拔弩張。
這還不說,如今威北侯府,全靠自己這個二兒子在支撐,他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估計威北侯府很快就完蛋。
其實他知道,侯府有現在這個樣子,全是兒子在貼補,要不早就不行了。有江老三、江老四,加上自己那個紈褲兒子,三個敗家玩意,有多少家財,也不夠敗的。
再加上老頭子,這些天看著兒子日漸消瘦,纏綿病榻,連眼神都渙散了,這樣下去,非死不可,太醫都說了,「相思病無藥醫。」
威北侯老淚縱橫,跑進《墨韻堂》,對江翌瀟說道:「翬兒,全錯萬錯,都是爹的錯,你別嚇唬爹,你趕快好起來,爹這就去到葉府道歉、提親,就是要爹爹下跪,爹也要把葉可馨給你娶回來當正妻。你祖母那裡爹去說,不會要你娶那個楊小姐,你趕緊好起來,要不怎麼到葉小姐家去下聘?」
見老爹妥協了,祖母那個老頑固,還沒表示,江翌瀟心灰意冷地搖搖頭說道:「算了,真要是那樣,祖母能恨死馨兒,兒子不能不孝,惹祖母不痛快;也不能無情,連累馨兒受委屈。就讓兒子去了吧,省的害人害已。」
威北侯一聽,掉頭就去找老太太了,對著老太太,絲毫不留情面的說道:「這些年您只顧要曜翬為這個家族付出,您為他做了什麼?第二任妻子韓氏,是您給做主娶的,可是您橫挑鼻子、豎挑眼,霸著曜翬的東西不撒手,三房、四房,白吃、白住、白拿,您還覺得不夠,恨不能把曜翬的一切,都奪給他們。我告訴您,曜翬要不行了,這個侯府,立馬玩完。都到了這個時候,您不為曜翬著想,不想辦法救他的命,還只顧著外祖家的利益,您真的讓兒子寒心!您去不去葉府道歉、提親?您不去,我就分家,讓老三、老四搬出侯府。」
威北侯第一次如此強勢,第一次忤逆她,老太太也有幾分怕了,不是怕江翌瀟丟命,而是怕大兒子,把三兒子、四兒子全部趕出去。
所以,老太太馬上哭著說道:『出了事了,你們都怪我,到葉府去鬧,又不單單是我自己,還有你媳婦,你怎麼不說你媳婦,專門來找我的事?我就知道,人老了,不招人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