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站在旁邊的田笑湊了過來,奇怪的打量著陳青,問道:「這位病人也是你的家屬嗎?」
也?也啥呀,擦!死了一個梅姐還不夠嗎?還想死幾個啊?要不是看田笑是個女的、人還不錯的份上,陳青真想指著她的臉罵:「你才是病人家屬!你全家都是病人家屬!你全家是全醫院的病人家屬!」
陳青不吭聲,田笑還以為這貨是默認了,輕歎道:「你也節哀吧,說起來,你可真夠命苦的,那邊那位姓梅的病人還在病床上躺著,這邊又……唉。」
那邊?這邊?躺著……
聞言,陳青和明姐都是一愣!「這位妹妹,你剛才說姓梅的病人在病床上躺著?」明姐比陳青的反應還要快,竄出去,一把就拽住田笑,彷彿拽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田笑有些發懵,點頭道:「對啊,梅小姐還處在昏迷當中。」說著,她伸手指了指對面的315病房。
明姐轉身看向旁邊的行動病床,指道:「那這個是?」
田笑解釋道:「這是學姐走了以後,一位好心的司機送來的傷者,聽說是出了車禍,傷勢很嚴重,送來的時候就已經命懸一線了,所以……唉,我們正在聯繫死者家屬……」說到這裡,田笑瞅向陳青,甜甜一笑,道:「說來也巧,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夫,沒想到,這位先生就是死者的家屬。」
額!聽到這樣的解釋,陳青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梅姐沒死。自然是好事一樁,可這貨卻眨眼間從「病人家屬」變成了「死者家屬」。呀呀呸的,真他娘的晦氣!
「笑笑妹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咱把自己說成病人家屬,已經夠吃虧了,再升級到死者家屬?呵,那還不如一刀砍了咱來的痛快。」陳青嘴巴一撇,拉成了大馬臉,甭提有多難看。
田笑樂呵道:「雖然是個誤會,但說明先生和死者有緣。助人行善,說不定能給您帶來好運呢。」
「省省吧您吶,再敢糟踐咱,小心咱把你扛進病房給糟蹋嘍。」陳青才不肯上當。
田笑小臉一紅,不敢和這貨瞎扯了。
明姐掀開白布,瞧了眼那位死者,見確實不是梅姐,這才徹底安下心。出於好奇,陳青也湊過去瞅了瞅。不由一陣噁心。
那名死者頭上、臉上傷痕纍纍,碰傷、燒傷都有,雖然經過清理,但乍一瞧還是十分駭人。從他的死狀不難看出。他遭遇的那場車禍確實不小。
明姐皺眉道:「這人是誰?」
田笑搖搖頭道:「死者身上的有效證件全都被燒掉了,只憑相貌,很難辨認他的身份。」
明姐追問道:「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田笑撅起性感的小嘴。無奈道:「如果再聯繫不到死者家屬的話,也只能報警。讓派出所幫忙調查了。」
「送他來的那個好心司機呢?」陳青插嘴道。
「走了。」田笑苦笑道:「那人也真夠奇怪的,前腳把傷者送進急診室。後腳就不見了。」
「額!」陳青無語。
俗話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這司機倒好,把人家從案發現場送到死亡現場(醫院),轉眼便溜之大吉,看來,不是害怕警方調查,就是別有用心,說不準,那傢伙便是肇事者。
隨後,陳青陪著明姐去了315病房。
病房內,梅姐身穿藍白道的病服,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臉色十分憔悴,再也不復往日冰霜般的冷酷模樣。她輸著液,仍處在深度昏迷當中,旁邊的醫用心電監護儀上,幾道曲線像波浪一樣來回跳動著。
在醫院,這幾道曲線就代表著一個人的生命,一旦靜止,那便是宣告生命的終結,比股票還讓人揪心。陳青雖然學的是中醫,但是對這些精密儀器也非常熟悉,他看的出來,梅姐的生命跡象十分微弱,嚴格來說,還沒有度過危險期。
明姐在病床前坐下,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始終都忍著沒有掉下來。陳青深吸口氣,也湊過去,掀開被子,將兩根手指搭在了梅姐的右腕上。
「臭犢子,你要幹啥?」明姐冷叱一聲,還以為這貨要趁梅姐昏迷,佔她的便宜。
「還能幹啥額?當然是把脈嘍。」陳青撇撇嘴。
「你懂這個?」明姐不信。
「必須的必!」陳青自信滿滿道:「不管咋說,咱都算是岳城大學中醫系的高材生,望、聞、問、切啥的,那是咱的強項,現在望也望了,聞也聞了,梅姐昏迷不醒,不能問,只能『切』一下試試嘍。」
「德性!」明姐只當這貨在吹牛皮,才不相信他能「切」出個啥道道來,哼道:「姐可警告你,小梅的手不是白『切』的,你要是『切』不出個一二三來,等下看姐怎麼收拾你!」
陳青嘿笑道:「放心,就算切不出一二三,咱也能切出abc,反正,不會白切就是了……」
明姐剜了這貨一眼,沒有吭聲。隔了五分鐘,明姐見陳青收斂笑意,神色逐漸凝重起來,那雙眉毛都擰成了一股繩,忍不住問道:「臭犢子,你切出啥了?」
陳青沉眉不語,收回那兩根手直,放在梅姐胸前,居然當著明姐的面,去掀梅姐的病服……
「滾蛋你!」明姐略微一愣,隨即大怒,伸手打開了陳青的右爪。
不過,陳青拽住病服一角,還是掀開一大片,梅姐的香肩和胸前的溝溝,都露了出來。
皮膚水嫩,像大白菜似的;溝溝很深,能淹沒三根手指。
只是,有明姐在場。陳青沒空瞅那些,大眼橫掃一遍。病服就被明姐給蓋上了。
「臭犢子,姐活剝了你!」沒有任何意外。明姐當場發飆,隨手掂起一把水果刀,便怒氣沖沖的劈向陳青,看那氣勢,要是陳青不躲,真得死在梅姐前頭。
撒丫子竄到病房門前,陳青解釋道:「明姐別急,咱只是替梅姐查看傷勢……」
「查個屁!」
「你要是不信,就掀開梅姐的衣裳再瞧瞧……」
「滾!」
明姐在氣頭上。根本不聽陳青解釋,攆著這貨一陣窮追猛打,直到路過的醫生上來勸阻,才暫時平息。
「臭犢子,給我滾,馬不停蹄的滾,甭讓姐再看見你!」扔掉水果刀,明姐惡狠狠道。
陳青站在病房外,露出一個腦袋。正色道:「明姐,你誤會咱沒關係,不過,為了梅姐著想。你最好還是瞧瞧她右邊的肩膀,挨著脖子的地方……」
明姐本來不想再搭理這貨,但見他難得正經一回。而且說的煞有介事,於是緩緩掀起梅姐的衣角。瞧了兩眼。
梅姐右邊的肩膀處,確實有傷。好像是被什麼利刃劃破的,早就止了血,但還有些紅腫。
「咦?」突然,明姐眸光一閃,在那道傷口旁邊,瞅見兩個紅色的圓點,中間隔了一指遠,像是被什麼東西咬傷的,牙印不是很深,而且緊挨著那處刀傷,如果不是特意去看,還真難發現。
「臭犢子,進來!」愣了愣,明姐哼道。
陳青貓著腰竄進病房,得瑟道:「咋樣,咱說的沒錯吧?」
明姐強忍著一拳把這貨的臉打歪的衝動,問道:「那是啥東西?」
「額,如果咱猜的不錯,梅姐的外傷並不重,主要是被蛇給咬了。」
「蛇?」
「對,而且是毒蛇,很毒很毒的那種。」
「少胡說八道。」明姐不信道:「市區裡邊咋會有那種害人的東西?」
陳青點頭笑道:「明姐說的對,那種東西,甭說是市區,就算在深山老楊裡邊,恐怕也很難逮到。」
「那你還瞎扯!」
「嘿,天下之大,啥樣的奇人異士都有,那種東西咱們逮不到,並不代表別人也逮不到。要是有人利用它來殺人放火啥的……」
明姐聽了,大驚失色道:「你是說,有人存心拿這東西來害小梅?」
陳青雙手一攤,不可置否道:「想必梅姐的那身**夫,明姐你比咱還清楚,要是不耍點小手段,一般人根本沒法接近她,更別提把她打的不醒人世了。」
「卑鄙!」明姐恨的牙癢癢,氣道:「等小梅醒了,姐一定要把那個人揪出來,剁成肉醬,替小梅報仇!」
看著明姐那幅苦大仇深的模樣,陳青啼笑皆非,歎道:「就憑這家醫院的實力,要想救醒梅姐,唉,恐怕沒那麼容易。」
「咋的,你這犢子不相信科學?」明姐剜了陳青一眼,哼道:「醫院救不活,難道你行?」
「還是明姐有眼光嘿。」陳青倒是不謙虛,吹牛都不打草稿。
「滾的遠遠的。」明姐對陳青已經徹底無語了。
十分鐘後,蒼淨從姚主任那邊得知了梅姐的情況,直接趕來315病房。
明姐忙不跌的迎上去問道:「小靜,姚主任咋說的?小梅的傷勢咋樣兒?啥時候能醒?」
蒼淨的臉色有些難看,瞥了病床上的梅姐一眼,失落道:「姚主任說,梅姐身上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像是蛇毒,但又比一般的蛇毒厲害,根據現在掌握的情況,醫院只能用藥物抑制蛇毒擴散,可一時還不能驅除化解……」
蛇毒?真的是蛇毒!
明姐看妖怪似的看向陳青,擔心道:「沒法化解是啥意思?難道要讓小梅躺在這裡等死?」
「明姐先別著急。」蒼淨安慰道:「梅姐傷在肩膀,而且搶救及時,只要不讓毒液擴散到五臟六肺,都不會有事的。至於驅毒的事,只能再慢慢想辦法了。」
「那好,在小梅醒來以前,就先住在醫院,姐這就去聯繫解毒方面的專家……」明姐就是明姐,臨危不亂,大姐大的派頭十足。朝蒼淨叮囑幾句,轉身便走。可剛走到病房門前。似乎記起了陳青剛才的話,問道:「臭犢子。你真的有辦法替小梅解毒?」額!陳青苦笑道:「辦法倒是有,不過,究竟管不管用,咱可不敢亂說。」
明姐沒吭聲,扭頭走了。
倒是蒼淨打擊道:「混蛋,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少在這裡瞎吹牛!」
「呵,牛有啥好吹的,咱沒那愛好。」陳青撇嘴道:「倒是你們女人。天生就會吹。」
「吹啥了?」
「簫唄。」
「簫?」
蒼淨一時沒能反應過來,陳青好心提醒道:「就是**巴咬住男人身上的某件寶物,像吃冰棒似的,吧唧吧唧還帶響的那種……」
「作死你!」蒼淨一愣,總算明白過來,小臉瞬間就紅的像要滴血,抬腿便是一記撩陰腳,狠狠踢向陳青**裡邊那件寶物。
陳青早有防備,退後幾步。撒丫子就跑,竄到樓道拐角處,還不忘指證道:「蒼妹妹,簫。不是這樣的吹的,下次逮著機會,咱親自教你。」
啪!
話音剛落。一個蘋果從315病房飛**出來,滾地葫蘆似的落在陳青身後。幸虧這貨跑的夠快。
還要照顧昏迷的梅姐,蒼淨並沒有使勁攆。
來到一樓大廳。陳青本想著去找小護士田笑嘮嘮嗑、拉拉呱啥的,順便瞭解一下杏楊醫院的情況,誰曾想,伴隨著一陣唧哇唧哇的警笛聲,兩輛警車停在醫院門口,隨即,車門打開,從上面走下五名警察。
說來也巧,這五名警察陳青都認識,**四名便是在派出所被陳青揍過的那幾個畜生,而走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楊千女那妹子。她好像換了一身新警服,挺光鮮的,**那個「實力民警」的小牌子也沒了,想必是成**轉正了。
還別說,這妹子領頭羊似的一馬當先,冷著個臉,腰間別著那把**警槍,走起路來小**一扭一扭的,真有些領導的氣質。
「你這流氓怎麼也在?」剛進門,楊千女就瞅見了陳青。
「來看梅姐唄。」陳青笑著迎上去,繞著楊千女轉了一圈,讚道:「呀嘿,怪不得別人都說,人靠衣服馬靠鞍,穿上警服能變天。楊妹妹換上這身行頭,簡直就是模特兒界的楊志玲,歌唱界的楊鈺瑩呀。」
「咋說?」
「嘿,看身材、看長相,能養眼;聽唱歌、聽說話,能養神。」
「少扯!」
楊千女剜了陳青一眼,不過這貨瞅的出來,聽了那番話,她心裡還是很樂呵的。
女人愛美麗,就像男人愛**一樣,都是與生俱來的。只是,陳青並沒有給楊千女繼續臭美的機會,而是賊兮兮道:「要是啥時候楊妹妹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變成影視界的蒼井空,肯定更受歡迎,到了那時,咱肯定第一個把你抱回家,扔到床上先給卡嚓嘍……」
「流氓!」楊千女聽了,臉色立時大變,一把掏出腰間的**警槍指向陳青,罵道:「姑奶奶我崩了你!」
陳青整天呆在一群豪放派的**中間,加上那張臭嘴說話沒譜兒,不是被揍就是被崩的,早就練就了一身撒丫子開溜的本事,沒等楊千女手槍上膛,那貨便「登登登」上了二樓。
旁邊,被陳青揍過的那四名警察面面相覷,額頭滿是黑線,暗道這傢伙不僅和新來的所長張銳環、甚至市長楊青風都有貓膩,還敢在大廳廣眾之下占楊千女的便宜,如果不是從精神病院偷跑出來的,那肯定就是上頭派下來的。
「你們幾個,去找醫生問下那名死者的情況,然後到315病房找我。」楊千女朝那四名警察吩咐一聲,隨後掂著手槍攆向陳青。
說起來,陳青也真夠悲催的,前腳剛得罪了蒼淨,那妞兒怨氣還沒消,後腳就又得罪了楊千女。現在好了,三樓一匹狼,一樓一頭虎,而且都是喜歡拿暴力解決問題的妹子,把他堵在二樓,前狼後虎的,進退兩難。
再三權衡,陳青還是硬著頭皮上了三樓,畢竟蒼淨手裡沒有槍,挨她幾句罵沒啥。再說,就她那招撩陰腳。這貨自認閉著眼睛也能躲過去。
315病房的門關著,陳青沒有立即進去。而是站在門外豎起耳朵偷聽裡邊的動靜。
「梅姐,都怪我,都是我不好……」蒼淨哭哭啼啼的聲音從病房內傳來,那妞兒似乎在自言自語,愧疚道:「是我害了你,讓你遭人報復,差點就丟了性命……」
「不過你放心,我和明姐會請最好的大夫,一定能治好你身上的毒……」
「只要你能醒過來。我保證,咱們往後再也不管別人的閒事,就算那個臭混蛋被大卸八塊,咱們也絕對不幫他……」
管閒事?臭混蛋?大卸八塊?
聽到這裡,陳青不由一愣,旋即想到,那天悄悄把吳子楓那根電線桿子打成殘廢的,極有可能就是梅姐!
陳青和梅姐、吳子楓都交過手,倆人的實力這貨再清楚不過。如果真刀真槍的幹,吳子楓斷然不是梅姐的對手,更何況,那畜生在明。梅姐在暗,要偷襲他簡直易如反掌。
「原來暗中幫咱的神秘**,居然是梅姐!」想到這裡。陳青心裡也有些感動,畢竟這貨和梅姐只接觸過一次。還很無恥的在男廁所用那套所謂的「上層武學」踢人家的死穴,襲人家的胸。啃人家的臉,倆人不僅沒啥交情,而且是水火不容的冤家。
「流氓!給我站住!姑奶奶今天饒不了你!」這時,楊千女掂著手槍攆了上來,瞧見陳青便一通惡罵。
走廊內的護士和病人家屬全都被楊千女的彪悍模樣給驚到了,本想著衝上去斥責幾句的,可是當他們瞅見楊千女身上的警服和手裡的**警槍以後,立時轉身逃竄,躲到暗處看熱鬧去了。
短短一眨眼的工夫,長長的走廊裡就只剩下陳青和楊千女倆人。
「額滴個神,這妞兒瘋了!」陳青可不敢頂著黑漆漆的槍口硬上,推門便鑽進315病房,然後反鎖了房門。
「混蛋,你……」病房內的蒼淨被嚇了一跳,抹了把眼淚,怒道:「你敢偷聽我和梅姐說話?我砍死你!」
話落,蒼淨撿起那把明姐用過的水果刀,揚手劈向陳青的臉。
呀呀呸的,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看來,兩個女人外加一個男人,何止是一場戲?更像是一場電影,而且還是武打類、恐怖類的!
萬幸的是,兩個兇猛的**被病房的門給隔開了,若不然,就算陳青三隻手,也絕對敵不過四個奶。
「蒼妹妹,你聽咱慢慢說嘛,其實咱耳背,剛才啥也沒聽見……」陳青躲過鋒利的刀刃,趕緊解釋道。
「少廢話!」看來蒼淨是把偷聽的事和剛才「吹、簫」的事加在一起,新仇舊恨一塊兒算了,根本不聽陳青瞎扯。
刷刷刷!
連續三刀下來,差點兒劈到陳青的胳膊。
「你再這樣蠻不講理,咱可要還手了啊!」病房就那麼大點地方,梅姐還在病床上躺著,就算陳青腳底抹油,也沒處跑。
「你敢!」說著,蒼淨又劈出一刀。
「這可是你逼的,不能怪咱。」陳青豁然轉身,反手擒住蒼淨的手腕,微一用力,便將那把水果刀震掉,緊接著一招餓虎撲食,整個人撲向蒼淨,腦袋對著腦袋,胸口抵著胸口,把她按在對面的牆劈上。
「呀!」蒼淨觸不及防,尖叫一聲,頓時臉紅耳熱,兩個小手握成拳頭,噗啪噗啪砸著陳青的後背,掙扎道:「你這混蛋,快給我滾開!」
「滾啥呀,咱這叫正當防衛,懂不?」陳青越擠越來勁,右手還很不安分的在蒼淨腰間擰了一把。
蒼淨怒道:「你敢佔我便宜?哼,回去我就告訴明姐,讓她開了你!」
陳青反唇相譏道:「嘿,你敢告訴明姐,咱現在就讓梅姐挪挪地方,把你扔床上給禍害嘍……」
怎料,陳青話音剛落,伴隨著一聲巨響,315病房的門突然被一腳踢開,隨即,楊千女橫衝**,雙手托著那把上了膛的**警槍,**陳青的腦袋,哼道:「有能耐,你給我禍害一個試試。」
感覺到**警槍上傳來的那股冰冷氣息,陳青身上的猛勁兒瞬間煙消雲散,蔫兒道:「楊妹妹,你現在換了行頭,都轉正了,難道還不知道,這東西很容易走火的。嘿,咱的腦袋可不敢跟子彈硬碰。」
話落,陳青很識相的鬆開了蒼淨。
蒼淨說到做到,剛恢復自由,便忿忿的掏出手機,要向明姐打電話告狀。而楊千女更絕,食指在**警槍的板機上輕輕摩挲著,冷笑道:「你說的沒錯,手槍是很容易走火的,所以,就算我錯手崩了你,也頂多寫份檢討,換把手槍而已。」
靠!被倆**虐成這樣兒,陳青心裡甭提有多憋屈了。聳了聳肩,苦笑道:「楊妹妹,就算你誤會咱那天不小心把你給禍害了,也犯不著這麼狠心,要殺人滅口吧?」
「還敢亂說!」楊千女眸光一寒,盛怒之下想也不想,食指向後拉動,毅然扣動了板機……
不等陳青留下遺言,蒼淨便被嚇的花容失色,嬌軀猛的一震,手機差點沒掉嘍,下意識的阻止道:「不要!」
卡嚓
可惜,還是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