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神秘人究竟是誰,暫且不提。只是,不管有心還是無意,她打殘吳子楓,確實幫了陳青大忙。因為身體一旦殘疾,甭說陞官發財當所長,就連那身警服,都得乖乖脫嘍。
這招,真他娘的狠!
吳子楓一除,鄭偉業再倒了台,娘的,往後的日子,該享享清福了。
……
得知吳子楓被打殘的消息以後,福文區派出所出動一半的精力,趕往案發地點調查取證,楊千女只是一個實習民警,還沒有資格參與這類大案的偵破工作,於是就留了下來。
正午,林霜到派出所探望陳青,並且提著香噴噴的飯菜,把陳青樂的不行,這貨啃著肉,喝著水,還不忘盯著林霜鼓蕩蕩的胸口亂瞅亂瞄的,養眼!
「青哥再這樣盯著人家,我就先走了。」林霜被盯的臉紅耳赤,羞嗔道
陳青打了個飽嗝,笑道:「秀色可餐嘛,嘿,咱要是不瞅,那就是不尊重林霜妹妹的身材。」
「胡扯!」林霜剜他一眼,道:「明姐讓我告訴你,吳子楓那邊她已經解決了,叫你不必擔心,很快就能出去。」
「咋解決的?」陳青微愣,暗道:莫非那個神秘**是明姐?可是據陳青所知,明姐除了那招撩yin腳以外,根本不懂其他**夫招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林霜搖搖頭,又道:「還有,楊姐剛才對我說,鄭偉業今天被喊到市局開會。多半要被罷官。」
「罷了好,嘿。除掉一個髒官,能拯救一群良家婦女。」陳青上午就聽到了鄭偉業去市局開會的消息。所以並不覺得驚訝,只是奇怪道:「明姐和楊妹妹為啥不親自過來?」
林霜狡黠一笑,道:「明姐說,她多跟青哥說一句話,都會影響一整天的好心情,咯咯。」
「額,那楊妹妹呢?」
「我剛才是想讓楊姐也**的,可她硬是不肯,還說。只要看見青哥這張不規則的臉,就想掏槍把它崩爛。」
「靠」
聽了這番評價,陳青險些把剛吃進去的飯菜又吐出來,深吸口氣,故作鎮定道:「她們不來看咱,那是她們的損失,嘿,還是林霜妹妹心疼咱,來。哥送你一個純潔的擁抱……」
話落,這貨就展開雙臂,朝林霜熊抱過去。
上次在麗和酒店的保安室,林霜被陳青如此禍害過。吃一塹,長了一智,轉身竄出小黑屋。臉紅道:「其實,明姐今天讓我過來。主要是看看青哥慘成了什麼樣兒,明姐還在家裡等著慶祝呢。咯咯……」
伴隨著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林霜掂著飯盒,一蹦一跳的離開了派出所。
呀呀呸的,交友不慎啊!咱辛辛苦苦蹲監獄,這群妞們卻快快樂樂搞慶祝,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沽,**個個猛如虎!
……
接下來三天,陳青都是在派出所度過的,由楊千女申請,給這貨換了一間條件中等的牢房。鄭偉業不在,吳子楓也不在,被陳青虐過的那四名警察雖說恨透了這貨,卻不敢把他怎麼樣。
三天時間不算長,也不短。在此期間,林霜每天都來派出所給陳青送飯,順便向他透露外面的情況。
當天下午,吳子楓的傷情穩定下來,保住了性命,卻注定要終生殘廢,就算裝上一副假肢,警察這門行當卻是再也不能幹了,除非做做記錄啥的,耍筆桿子。而經過警方查證,吳子楓家中有打鬥的痕跡,卻並沒有留下那個「賊」的指紋、血液等有效證據,由於「賊」穿著一身黑衣,還蒙著臉,吳子楓也沒能看清她的模樣,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她的身高和性別。
當然,區區一個派出所,這些所謂的警察遠遠不像偵探電影裡演的那麼牛叉,僅靠身高和性別要想捉賊拿髒?嘿,等下輩子吧!
另一方面,鄭偉業從市局回來以後便氣極敗壞,陰沉著臉,死了爹媽似的見人便罵,逮著東西便砸,好好的一間所長辦公室,被那畜生糟蹋的亂七八糟。
由於鄭偉業鬧的動靜實在不小,所以陳青聽的一清二楚,用腳丫子也能猜到,那畜生真的被革了職。
果然,就在陳青被抓來的第三天,鄭偉業捲鋪蓋滾蛋了,緊接著,市裡就專門下派了一名新任所長,姓張,名叫張銳環,聽派出所那幫民警私下議論,是岳城市市長欽點的。
直到這個時候,陳青才知道,岳城市的市長名叫楊青風,兩袖清風的青風。
我姓楊!
想起之前接到的那個電話,陳青越發覺得,自己攤上事兒了,而且攤上大事兒了。做個普通老百姓挺好,可一旦和官家扯上關係,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被蓋上一頂天大的帽子,然後被莫名其妙的幹掉。
這不,張銳環上任的第一天,就點名把陳青給無罪釋放了,不僅派出所那群民警有些摸不著北,饒是陳青本人,也滿腦子漿糊。
私下裡,那群民警說三道四,把陳青說成了張銳環的親戚,更有甚者,說那貨是楊市長派下來的間諜,到福文區來微服私訪的。輿論一起,前幾天被陳青揍過的那四名警察,再也不敢奢望打擊報復啥的了,碰見陳青時,笑的比他娘的蜂蜜還甜,讓陳青有種脫了襪子甩掉鞋,拿臭腳丫子踩他們臉的**。
回到麗和酒店時,正值午飯時間,明姐在酒店門前掛了一張「暫停營業」的牌子,專門在大堂擺了一桌酒席,為陳青接風洗塵。明姐、楊千女、林霜都在,再加上杜娟等五棵酒店的小白菜,整整八個大**圍成一桌,陳青坐在中間。有種坐擁花叢的感覺。
遺憾的是,蒼淨不在。據明姐說。那小妞兒又在給別人動手術啥的,陳青就納悶了。區區一個實習醫生,咋就恁受歡迎?居然連半天的假都請不下來,這貨很自私的認為,是蒼淨不給他面子,故意不來的。
席間,明姐乘著酒勁兒,很罕見的唱了一首英文情歌,陳青雖然聽不懂唱的是啥,但瞅著旁邊幾個妹子都很陶醉的樣子。於是很賣力的鼓掌叫好。
一曲完畢,杜娟朝陳青道:「青哥,今天你是主角兒,要不,你也唱首歌吧。」
「額,還是別了……」陳青苦笑著,難得謙虛一回。
「不行,我們就要聽青哥唱!」
「就是就是,青哥來酒店這麼久。都當上經理了,還沒給我們唱過歌呢!」
「快唱!」
「……」
五棵小白菜難得逮到一次機會,哪肯鬆口,硬拽著陳青傾歌一曲。
當初在香格里拉公寓時。明姐和楊千女都聽過陳青引亢高歌的「兩隻老虎」,現在記起來還想吐,於是阻止道:「唱個屁。這犢子連旋律都不懂!」
「不會吧?」杜娟等人有些不信。
「額,懂。咱哪能不懂?嘿,不就是都、來、你、發、sāo、拉、稀嗎?簡單!」當著這麼多**的面。陳青被揭了老底,心裡很是不爽,於是打腫臉充胖子,硬著頭皮道:「明姐,楊妹妹,要不咱給你們哼個旋律,看你們能猜出是啥歌不?」
楊千女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這貨,明姐應道:「姐要是猜出來,該咋辦?」
「你們當中,只要有一個人能猜出來,咱身上這一百三十斤肌肉,隨便你們怎麼折騰。」陳青胸有成竹道:「不過,你們要是猜不出來,嘿嘿……」
「那又怎樣?」
「一共八個人,除了明姐以外,其餘七個,從週一到週末,輪流給咱暖被窩,咋樣?」
「滾!」「混蛋!」「流氓!」「無恥!」……
陳青話音剛落,便引來一片叫罵,饒是平時最溫柔善良的林霜,也悄悄哼了聲:「壞蛋!」
不過,罵歸罵,杜娟等人對陳青知根知底,深諳這貨的劣根性,知道他在開玩笑,心裡並不介意,到最後,還是答應讓他唱了再說。
陳青站起身,輕咳幾聲,清了清嗓門,這才張嘴唱道:「你sāosāo、你sāosāo、哦哦!你啊你,sāo啊sāo,拉啊拉,你發/sāo了給我滾出去,都發/sāo了再給我滾回來……」藉著酒興,這貨發瘋了似的嗓門奇高,聽的周圍的八個**瞠目結舌,一雙雙驚訝的眸子裡面,全是熊熊烈火。
「滾你娘的蛋!」明姐第一個發飆,端起酒杯就潑向陳青。
「去死!」楊千女也不甘示弱,直接把茶壺當炸彈砸了過去。
林霜和杜娟等妹子還好,雖然也是滿臉的鄙視,但至少君子動口不動手,不曾使用暴力。
「哎哎,別呀,咱還沒唱完呢。」陳青還沒有唱盡興,便被轟出了麗和酒店。
陰天,被風一吹,腦子有些暈呼呼的。
坐在門前的石墩上歇息片刻,將近半個小時,明姐都沒有要開門的意思,陳青倚在柵欄上,眼瞅著就要睡著了。
吱!
就在此時,剎車聲響起,一輛白色的奧迪a6停在對面,車門打開,走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正是缺席慶宴的蒼淨。
「明姐!」蒼淨神色焦急,還沒進門便大喊。
陳青站起身,酒氣熏熏的迎上去,笑道:「蒼妹妹,你還知道來呀?額,看在你為了見咱,連衣服都不顧得換的份上,咱就原諒你一次,走,進去喝兩杯……」
「滾開,你這混蛋!」蒼淨不像是來喝酒吃肉的,怒氣沖沖,一把推開陳青,朝走出酒店的明姐喊道:「明姐,梅姐她出事了!」「咋回事?小靜,你先甭著急,慢慢說。」聽說梅姐出事,明姐一愣,其實心裡也很急,但還是先安撫蒼淨。
進了麗和酒店,杜娟關緊店門,蒼淨才漸漸冷靜下來,說:「梅姐她受了傷,而且很嚴重,一直昏迷不醒。正在醫院搶救。」
「什麼!」明姐聽了,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如紙。
其實。明姐的表現還算淡定,旁邊杜娟等五棵小白菜和林霜。捂著小嘴巴,差點就驚聲尖叫起來,而楊千女也是神色凝重。
但凡見過梅姐的人都知道,她外表冷酷,實力非凡,絕對稱得上是個女中豪傑。而對於這一點,陳青更是深有體會。
以梅姐的戰鬥力,放眼整個岳城市,能把她打成重傷。以致於昏迷不醒的強者,屈指可數。
半晌,明姐才從震驚中緩過神,問道:「你把事情的經過仔細說一遍,究竟是怎麼回事?」
「嗯。」蒼淨點點頭。
原來,蒼淨今天確實有個手術要做,只不過,她是實習醫生,臨床經驗少。不足以擔任主治醫師,只能在旁邊搭把手,遞下手術刀、鑷子啥的,順便學習下手術技巧。
午飯時間。手術剛剛結束,蒼淨便準備來麗和酒店參加慶宴,可就在她走進更衣室時。接到梅姐的電話,那時。梅姐聲音虛弱,已經有些「奄奄一息」了。
蒼淨驚謊之下。連身上的白大褂都不顧得換,便衝出醫院,火急火燎的趕往梅姐的住處,卻怎料想,等她趕到時,梅姐渾身血跡斑斑,已經昏迷過去。
說起來,蒼淨也夠細心的,在那樣的情況下,居然注意到梅姐的住處並沒有打鬥的痕跡,也就是說,梅姐是在外面受的傷,然後負傷回家,給她打完電話就支撐不住,當場昏厥。
啪!
聽完,明姐肺都要氣炸了,隨手撿起一個茶杯摔的粉碎,惡狠狠道:「哪個畜生干的?別讓姐逮著,否則,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來麗和酒店這麼久,陳青沒少看到明姐發飆,而且經常成為她的發飆對象,但這一次,明姐是真的惱了,想殺人的那種惱。
林霜、杜娟等人噤弱寒蟬,不敢吭聲。倒是楊千女身為一名警察,職業性質在,還算沉穩,說道:「既然事已至此,砸桌子摔板凳都不是辦法,要不這樣,你們去醫院照顧梅姐,我這就回派出所立案調查,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兇手揪出來,繩之以法!」
「我看,還是不必了。」只是,蒼淨卻顯得不太願意。
明姐深吸口氣,也道:「楊妹妹,這件事不宜張揚,還是等小梅醒了,問清當時的情況再說吧。」
「額,好吧。」當事人都不想報案,楊千女也沒有辦法,礙於和明姐的關係,她還是說:「不管怎樣,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說。」
「嗯。」
……
其實,明姐和蒼淨的意思,楊千女不知,陳青卻清楚的很。一來,梅姐身份特殊,不宜接受警方的立案調查;二來,派出所那群民警的辦案能力,實在叫人難以恭維。畢竟能夠重傷梅姐的人,實力肯定在梅姐之上,就算拿著照片,那群民警也未必能逮到兇手,事情鬧大,反而會暴露梅姐和行蹤和傷情,對她十分不利。
隨後,明姐和蒼淨趕往醫院,楊千女去了派出所,林霜回了學校,留下陳青和杜娟等人照看麗和酒店。
「明姐,要不讓咱跟你們一起過去吧?」陳青主動請纓。
「你過去幹啥?」
「不管咋說,咱也是學過中醫的,說不定,還能幫上忙啥的。」
「滾一邊去!」
明姐在氣頭上,懶得搭理陳青,罵了聲,便和蒼淨鑽進那輛奧迪a6,「咻」的一聲離開麗和酒店。
「青哥,你剛從派出所出來,又喝了那麼多酒,還是先回酒店歇歇吧。」杜娟上來勸道。
「放心,咱清醒的很。」陳青笑了笑,走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鑽到後排,朝司機道:「跟著前面那輛奧迪a6。」
杜娟轉身回到麗和酒店,拿了一件外套出來,可惜陳青已經沒影了,她從衣兜裡掏出一個手機,苦笑道:「外套不穿,手機也不帶,清醒啥呀……」
……
左拐右拐,在街道上行駛了將近二十分鐘,奧迪a6在杏楊醫院門前停下,明姐和蒼淨陸續下車,急沖沖進了醫院。
陳青緊跟著停下,付錢下車。悄悄跟了進去。
醫院裡到處都瀰漫著84消毒液的味道,有些刺鼻。陳青本來還有些醉意,被這麼一嗆。登時清醒不少。
在福文區,杏楊醫院也稱得上是大醫院,六層樓高,外科、內科、男科、婦科啥都有,只要患者是人,他們基本上都給治。
一樓大廳坐滿了掛號就診的病人,美女護士你來我往,絡繹不絕,一個個都長的嬌滴滴。如花似玉的,還真不負「白衣天使」這個稱號。
不過,陳青現在沒心情勾、搭美女護士,尾隨明姐和蒼淨徑直上了三樓。
三樓的走廊盡頭,便是急診室。
急診室的燈還亮著,證明梅姐還在手術中,沒有度過危險期。
明姐和蒼淨在走廊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手牽著手,目不轉睛的盯著急診室的那盞燈。都很替梅姐擔心。
怕挨罵,陳青沒敢過去,躲在走廊拐角處靜靜等著。
「這位先生,請問您是要看病嗎?」突然。身後響起一個甜甜的聲音。
陳青轉身一瞧,居然是一個小護士,懷裡抱著一個小本本。大眼睛眨呀眨的盯著陳青。
「額,不是。咱是病人家屬。」陳青嘿嘿一笑,道:「妹子。你是這醫院的護士?」話落,這貨瞅了瞅人家胸前掛的牌子,見上面寫著「護士:田笑」,順口就說:「田笑,嘿,這名字起真好,笑起來像朵花似的。」
「咯咯,先生您真會開玩笑。」田笑露齒一笑,大方道:「如果有什麼需要,您可以喊我。」
陳青點點頭,指著對面的急診室道:「裡邊那位病人,情況咋樣了?」
「這個……」田笑有些猶豫。
陳青笑著說:「你放心,咱是好人,你們醫院有個叫蒼淨的,知道不?那是咱的女朋友。」為了取得田笑的信任,這貨信口胡謅。
「你是學姐的對象?」果然,田笑喜道:「既然這樣,告訴你也無妨,那個病人他……」
「笑笑,過來一下。」關鍵時候,急診室門前傳來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
是蒼淨!
牆角擋著陳青,卻沒有擋住田笑,被蒼淨給瞅見了。
陳青正在心裡嘀咕,咋就這麼巧,田笑居然是蒼淨的學姐?這時,田笑突然指著陳青朝蒼淨說:「學姐,你男朋友來找你了。」
男朋友?
聞言,蒼淨和明姐對視一眼,都是一愣,而躲在牆角的陳青,更是連翻白眼,呀呀呸的,田笑這姑娘,嘴巴可真快呀。
「臭犢子,你咋跟來了?」不等陳青開溜,明姐就出現在這貨面前。
「不管咋說,咱和梅姐也有一面之緣,不僅一起打過架,還一起打過槍,她受了傷,咱不能總縮在酒店裡不是?怪鬧心的。」陳青解釋道。
「算你有良心!」明姐哼道。
蒼淨也走了過來,冷冷盯著陳青,質問道:「你剛才都和笑笑說啥了?」
「額,其實也沒啥,就說你是咱的好朋友。妹子看咱長的帥氣,就把『好』字少聽了一半,成了女朋友……」
「滾蛋你!」
要不是身在醫院,梅姐吉凶難料,蒼淨真要大開殺戒了。
很快,急診室的燈突然熄滅,房門打開,幾位醫生推著一張行動病床走了出來。病床上躺著一個人,只是整個人都被白布蓋著,臉都看不到。
見狀,陳青心底一沉,暗叫不妙,而明姐和蒼淨更是臉如死灰,拽住一名醫生道:「姚主任,梅姐她怎麼樣了?」
身為一名醫生,雖說是實習的,但是對於眼前這種場面,蒼淨再熟悉不過,用腳丫子也能猜到是什麼結果,只是作為梅姐的好朋友,不甘心罷了。
姚主任摘下口罩,搖頭歎息道:「小靜,你跟我來一下。」
隨後,蒼淨隨姚主任去了辦公室,而明姐則死死拽住那張行動病床,咋的都不肯鬆手,眼瞅著便要哭了。
以明姐豪放派的堅強性格,若非情到深處,是絕對不會輕易掉淚的。
「明姐,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便。」陳青走過去勸道。
「滾遠一點!」明姐心裡有氣,正沒處撒,揮起拳頭就下雨似的朝陳青胸前猛砸過去,這貨咬牙忍著,一聲沒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