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後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她想哭卻都哭不出來,臉是她最重要的東西,靠著這張臉她才能更大程度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個女人毀了容貌,那就等於廢了十之七八,她心中此刻恨,恨到了極點,。恨鳳王,恨天君,恨述峻,恨所有人……恨這個世界。
述峻管事丟下天後,離開牢房。
走前叮囑看管的魚鷹獄卒一定要看管好天後,除了他和鳳王之外,嚴謹任何人進入,如果那女人有什麼不軌的舉動,直接先殺了再報告。
述峻管事的話聲音不低,正好能傳進天後耳中,她兩隻手緊緊握緊成拳頭……
男人,果然是這世上最薄倖,最無情的東西。
當年,那個述峻明明經常偷偷躲在暗處偷看自己,從來不敢直視自己的眼睛,不經意碰她一下還會臉紅的跑開。
當年……她和天君暗度陳倉便是被述峻第一個發現的,可是他卻沒有告發自己,反而還偷偷隱瞞了下來。
天後一直以為這個述峻定然是十分喜歡自己的,可是為什麼當年那個會臉紅害羞的少年卻變成這般狠辣無情的模樣。
她心裡意味的去責怪別人,恨別人,卻忘記了,這世上最容易變的就是人心,何況幾萬年的時間過去,高山都能變成湖泊,何況一個人懵懂的情愫?
就像天後她自己,不也是從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兒,變成了今日這般面目可憎,心如蛇蠍,工於心計的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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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後趴在籠子裡過了很久,才終於有了點動靜,她一直是個不肯服輸的女人,就算再絕望的境界,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便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
這樣難能可貴的韌性若是擱在一個心思純正的人身上定然會做出一番成就來,可是換成天後那就只能相當於無止境的麻煩。
天後蜷著腿做起來縮成一團,她手上還帶著一個鑲嵌藍寶石的戒指,那是一個儲物器皿,她顫抖著取出早就藏在裡面的銅鏡。
天後臉貼著銅鏡低聲道:「救救哀家……快救救哀家,這個鬼地方,哀家一刻也不想呆了……」
銅鏡內發出一聲冷笑:「你以為這裡這麼好出去嗎?真是個蠢貨,那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被弄到這種地方。」
被一面銅鏡挖苦教訓天後蒼白的臉上劃過一抹惱怒,現在可真是誰都敢出來對她吆五喝六,哼,等她做了神上神,看不將他們一個個全弄死。
天後咬牙道::「你以為這是哀家想來的嗎?哀家已經很盡力想將事做好,可是……誰能算到,璞虞那個小雜種會突然跑出來……哀家讓你出來不是聽你廢話的,是要你救哀家……」
銅鏡倒是一點也不急,十分悠閒地道:「不可能,這個薩魔籐編的籠子,對心存邪念,體內生魔的軀體都會克制,並且這些籐子,刀砍不斷,火燒不爛,你想出來,除非有鑰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