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醫院的大門,看著黑色的天幕上那點點繁星,風慕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book./top/
就在這時,在醫院旁邊的柱子後走出來一個人,看向風慕的眸光分明是癡迷。
「風少,我們可以談談嗎?」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風慕,陸小茜輕聲問道,縱使他如今一臉的憔悴,可是這絲毫沒有削減他的男性魅力,反而給他平添了一種異樣的魅力。
「陸小姐,我們並不熟,不知道你要和我談什麼?家長裡短的事情就免了,難不成堂堂陸氏集團的大小姐也想要爬上我的床不成?」
唇角上揚成一抹好看的弧度,風慕一臉戲謔的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枚針深深地刺入了陸小茜的心裡。
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將垂落在額際的髮絲攏到耳後,勉強擠出了一絲笑。
「沒錯,我是想爬上你的床,你願意接納我嗎?」
她盡可能平緩的說著,笑容分明是苦澀的。
「哦?」
眉尖微挑,風慕臉上的笑卻是更加的妖冶,「本少的身邊可是從來都不缺女人的,讓我想一想,按照預約時間前後來算的話,陸大小姐該排第幾位呢?十九?不,二十?可能還更往後,不如這樣吧,陸大小姐還是回家等我電話好了,一旦我有需要的話,我一定優先考慮陸大小姐。」
「風慕,你非要這樣對我嗎?」
看著他,陸小茜輕聲問道,有時候,話真是比刀子還要傷人的,因為刀子傷人還能見傷口,而話則是可以殺人於無形當中。
「如果陸大小姐不想得到這樣的對待,就請你牢記自己的身份,不該你管的事情不要再管,否則下次可就不是這幾句話的事情了。」
眼神一凜,風慕冷聲說道,那臉上的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冷凝。
「我不明白她到底有哪裡好,值得你為她付出那麼多,風慕,那可是整個風氏的產業,在你的心裡,當真就抵不上一個女人嗎?」
陸小茜一迭聲的問道,這一刻,她是嫉妒阮青青的,一個女人如果一生之中能夠得到男人這樣的對待就算是死,也是死而無憾了。
只是,這或許是她窮盡一生都無法得到的。
「呵呵」
聽到她的話,風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既然陸大小姐都說到這裡了,我倒是想多問一句了,陸大小姐那麼急切的想要爬上我的床,到底是因為我超凡的床上功夫呢,還是整個風家的產業?」
「我……我當然是因為愛你。」
聽到他的話,陸小茜急急地說道,壓根沒發現已經將自己的心裡話全都說了出來。
她愛他,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那愛非但沒有減弱,反而隨著時間的延長愈加濃烈了。
「愛?」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半晌,風慕緩緩地挑起了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微微瞇起,卻是冰冷的沒有半點溫度,「你不覺得這個字你說的太草率了嗎?」
「我是認真的,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愛你。」
像是豁出去了一般,陸小茜大聲地說道,藉著他的動作,猛地勾住了他的脖子,下一刻,那張嫣紅的唇主動湊上了他的唇。可是還沒等她碰到,便覺得整個人被一道蠻力撕扯開來,隨後,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女人要懂得廉恥,太過容易得到的,男人是不會珍惜的。」
說完這句話,風慕大踏步的向前走去,清冷的月光將他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
以一種匍匐的姿態趴在地上,陸小茜定定的看著他遠走,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直至再也看不清他的身影,用手背輕輕一擦,那涼涼的液體登時讓她愣在了那裡。
她流淚了嗎?
她竟然為這個絕情的男人流淚了。
紅色的布加迪以一種極其狂妄的姿態在寬闊的柏油路面上疾馳著,車窗落下,那刺骨的寒風凌虐著他一頭的碎發,手臂搭在車窗上,目視前方,性感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似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麼。
一切在峰迴路轉柳暗花明的時候陡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讓他清楚地意識到過去所做的一切是那樣的可笑。
小青兒從來都不是他的,這五年來,始終都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
想到這裡,大手緊握成拳,重重的捶了一下方向盤,登時喇叭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
就在這時,放在儀表台上的手機突然閃爍起來,那五彩的亮光打在他的臉上有著一種斑駁陸離的光影。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隨即將耳機塞進了耳朵裡。
「有事?」
車子拐進一條狹窄的小巷,他淡淡的問了一句,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提不起來一點精神。
「在哪裡?出來喝一杯吧。」
話筒那端,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雖然是問句,可是卻讓人無法拒絕。
「謝震霆,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嗎?」
眉尖微挑,風慕沒好氣的說道,這個該死的男人還嫌刺激他刺激的不夠嗎?
「是關於青青的,見面再說吧。」
說完,在報出一個地址後,不等他說話,那端陡然掛斷了電話。
「**」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風慕狠狠地咒罵了一句,不過還是將車子倒了出來。
沒辦法,只要是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他就做不到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