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霓虹再一次將夜色浸染的時候,阮青青的病房裡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不顧外面人的阻攔,她就那樣橫衝直撞的推開門走了進來。book./top/
「你就是阮青青對嗎?」
看到她的第一眼,來人便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是,你是?」
阮青青一臉狐疑的問道,印象中,並沒有這樣一位女子在腦海中駐足,或者該說,在她的人生中朋友本來就少,女人更是屈指可數。
「我叫陸小茜,我來這裡只有一個請求,求你放過風慕,行嗎?」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陸小茜沉聲說道。
打從五年前她見到風慕的第一眼,她便愛上了那個看似狂妄玩世不恭的男人,可是五年前,他的眼中只有這個女人,就連在他離開的那五年中,她聽到最多的還是他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他寵這個女人如珠如寶,可讓她奇怪的是,他們卻一直都沒有結婚。
五年後,他回來了,笑容依舊,就連嘴角的笑意都沒有變,那一刻,她突然知道了這五年來的堅持是為了什麼。
她愛這個男人,就算他的眼中沒有她,就算這是一段注定沒有結果的單戀,她也依然愛他。
就在前幾天,她從報紙上得知了他要訂婚的消息,照片上的他們是那樣的契合,就連笑容都是如出一轍,她以為這次她該徹底死心了,卻不曾想到——
也就是那時候開始的吧,她本已化為死寂的心再次被點燃,這一次她要用自己的力量來捍衛這個男人。
「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阮青青一臉狐疑的問道,不過看著她的時候,她終於知道她是誰了,五年前,風家給風慕介紹的第一個相親對象,家世不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無疾而終。
「你跟我走一趟吧,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陸小茜轉身向門口走去,卻在打開門的時候,整個人不自覺的後退了好幾步,「你……你怎麼來了?」
「誰讓你來這裡的?」
來人冷冷的說道,那雙眸子像是跨越障礙一般的越過她的頭頂看向了正要下床的阮青青,嘴角隨即勾起了慣常的弧度。
「小青兒」
他柔柔的低喚著,那聲音裡的柔情濃的都化不開。此時,天地之間,彷彿他能看到的人只剩下了她一個。
「風慕,到底出什麼事了?」
阮青青一臉不解的看著他們,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風慕出事了嗎?
「沒事,傻瓜,我能出什麼事啊,你看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頭腦靈活,四肢健在,你放心好了。」
風慕嬉皮笑臉的說道,和對陸小茜的冷漠無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真的沒事嗎?」
很顯然,阮青青並不太相信他所說的話,可是當她的視線轉向陸小茜想要一探究竟的時候,卻發現陸小茜別開了頭。
「喂,小青兒,你傷了我的心,你知不知道?還是說你就那麼巴不得我出事?」
風慕嘰哩哇啦的怪叫著,很顯然是不滿她的態度的。
「你該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阮青青一臉無奈的看著他,想要問他點什麼卻又礙於陸小茜在場不好開口,一時間,病房裡的三個人同時沉默了。
「出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再次打開,寒著一張臉,謝震霆從外面走了進來,沒想到他只不過是去做了個檢查,回來的時候這裡居然就亂成了一鍋粥,外面的人都是吃乾飯嗎?」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見狀,在丟下這句話後,陸小茜轉身離去,倒是風慕,仍舊鎮定自若的站在那裡,對那隻老虎的咆哮直接無視。
「老……老大,是他們硬要闖進來的,我們也……」
門外的人瑟瑟發抖的說著,都是難纏的主,他們誰都惹不起。
「屁話,手裡的傢伙是幹什麼吃的,讓你們耍著玩的嗎?」
眼睛一瞪,謝震霆登時氣結。
「行了,看我不順眼又何必拿他們撒氣呢,謝震霆,你不是這麼小氣的男人吧?」
唇角微勾,風慕一臉嘲諷的笑了,便宜都讓他佔盡了,如今他還想擺著這張臭臉給他看嗎?
「話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可以滾蛋了,我的女人需要休息。」
謝震霆沒好氣的說道,看著阮青青那張蒼白的臉,他真是連將風慕題腿扔出去的心都有。
「這個自然不用你多說,我也心疼小青兒,但是滾蛋真的是一個高難度的動作,不如你先示範一下給我看看,或許那樣我還能速度快一點。」
風慕漫不經心的說著,在看到阮青青那擔憂的眼神後,衝著她用力的擠了擠眼睛。
「風慕」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看見謝震霆的臉色變了,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唇,似乎隨時都要發作的樣子。
「行了,我今天還有事不和你多聊了,小青兒,我明天再來看你,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一定不要想我哦,否則的話,我會驕傲的。」
拋給她一記媚眼,風慕施施然的走了出去,只是在經過謝震霆身邊的時候低低的說了這麼一句——
「讓你的人守好這裡,不相干的人不要放進來,如果再讓我發現今天的這種事情,謝震霆,我第一個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