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可警告你,男人是最容易在清晨勃-起的動物,你最好乖乖的聽話,否則我真的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舒殘顎副」
初醒後的嗓音有著一絲慵懶的味道,健壯的手臂橫搭在她的腰際看起來佔有欲十足,那下巴還不停的在她的脖頸處拱來拱去,似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位置似的。
聽到他的話,果不其然,阮青青一動都不敢動了,渾身僵硬的如同一條死魚一樣靠在了他的懷裡。還好,她昨天晚上套在身上的衣服還完好無損的穿著,至少避免了裸裎相對時的尷尬。
「這樣才乖,就會女人溫順一點才會討男人的喜歡的。」
小聲的嘟噥了這麼一句,在那股馨香的包圍中,謝震霆又一次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身子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阮青青卻是再無睡意,瞪大眼睛看著那淡藍色的天花板,曾經他說,淡淡的藍色可以讓人心情平靜,可為什麼此刻她仍然是心亂如麻?
「喂,放鬆一點,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抱著一塊石頭呢。」
她的意識還在神遊,這邊便已經有人又不樂意了。畢竟人家要的是軟玉溫香在懷,可不是抱著一具直挺挺的木乃伊。
沒有回答,阮青青只是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放開我,我公司今天還有會議要開。」
「你不是已經把公司交給阮思思了嗎?放心吧,她不會把公司玩垮的。」
謝震霆不以為然的說道,反正他也是長日無聊,總要找個伴才好啊,而她是最合適的人選,不是嗎?
「這是兩回事,你折磨我折磨的也可以了吧,謝震霆,你要是還這麼執迷不悟的話,我真的會告你綁架,你知不知道?」
她沉聲說道,每每遇上他,她總是有一種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報警嗎?好啊,這裡有電話,對了,要不要我告訴你電話號碼?」
說這話的時候,謝震霆還慇勤的將手機遞到了她的面前,那神情那叫一個囂張,似乎打定了主意她不敢似的。
「你……」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阮青青一把將手機奪了過來,在他的目光注視下摁下了110,然後直接撥通……
「警察,我被綁架了。」
電話甫一接通,她便大聲說道,似乎沒料到她竟然敢真的撥出去,在短暫的呆愣過後,謝震霆將手機奪了回來,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英挺的劍眉又一次緊緊的攢成一團。
「該死的,你不和我對著干會怎麼樣啊?會死嗎?」
謝震霆咬牙切齒的說道,天知道日日面對這樣的女人,他真的會少活十年也說不定。
「不會死,只是會心裡不舒服,謝震霆,你的身邊根本不缺女人,放了我你會找到更好的,不是嗎?她們也不會惹你生氣,還對你千依百順的,你又何必非要和我糾纏在一起?」
阮青青盡量放平聲音說道,他們在一起只是無休止的反抗和征服,久而久之,人也就變得疲倦了。就算有再多的激情也在這樣日如一日的折磨中消耗殆盡。
「我的身邊根本就沒什麼女人,這五年來,我……」
謝震霆急急的說道,說到這裡,卻突然頓住了,隨即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你這麼著急的拒絕我是不是因為我身邊的女人太多?如果你覺得她們讓你很不舒服的話,我可以把她們統統趕走。」
「沒必要」
阮青青冷冷的說道,事情在這樣的爭執中又一次陷入了一個怪圈,或許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那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謝震霆也怒了,軟的不行,硬的也沒用,這個女人的心當真是鐵石心腸嗎?
「我說過了,你放開我,就是對我最大的慈悲,謝震霆,我真的沒有力氣和你耗下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有著一種徹骨的無力感,像是要什麼東西被生生撕裂又被強行縫補起來。
其實女人的心就像玻璃一樣,敏感而易碎,當有一天玻璃遭受到重擊變得四分五裂,縱使你有再大的本事,也依然去除不了那裂痕,它將伴隨著玻璃走過一生,直到最後那一刻……
「又要離開?」
從牙縫裡擠出這四個字,謝震霆的眸子危險的瞇了起來,他突然有些懷疑,或許這一輩子他都等不到這個女人心甘情願的那一天了。
「如果不幸福,就算勉強捆綁在一起,那也只不過是將一個人的不幸變成了兩個人的不幸,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無聲的吞了一口唾沫,阮青青幽幽說道。
此時,金燦燦的陽光透過寬大的玻璃窗灑進屋裡,投射到床上有著一種宜人的舒適,可是那心卻是冷的,因為早已沉到地獄得不到救贖。
喉結不停的上下滾動著,半晌,謝震霆都沒有說話,只是摟緊她腰的手臂並沒有絲毫的放鬆。
「謝震霆,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該知道我們之間面臨著什麼,先不說我們兩個人怎麼樣,就算我們在一起了,你覺得你媽能接受我嗎?我不想你為了我眾叛親離,那不是我要的,你可以說你不在乎,但是我在乎。」
說到這裡,阮青青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因為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心陣陣的刺痛著。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你告訴我,失去了半顆心的人還要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