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你的嘴,你敢動一下試試看。舒殘顎副」
冷眼一掃,謝震霆厲聲說道,抓過她手的動作卻是異常的輕柔。
「你……」
阮青青還想再說什麼,卻在他凌厲的目光下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她還是一個女子,只要他不再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情來,她就姑且忍著吧。
拿過蘸過消毒液的棉棒輕輕的擦拭著她的手,那破了皮的地方一沾上消毒水登時鑽心的疼,倒吸了一口涼氣,手下意識的往回縮,卻被他又一次緊緊的握住。
「我說過了不許動,你沒長耳朵嗎?要是不處理留疤了,到時候你死的心都有。」
低著頭,他惡聲惡氣的說道,只是這一次的動作卻是明顯的放緩了許多,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表情甚是小心翼翼的,唯恐弄疼了她一般,可是不管他再怎麼小心,破皮的地方在消毒水的濾洗下仍是鑽心的疼。
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阮青青隱忍著,只是每一次的痛楚都讓她咬緊牙關,眼睛緊閉,眉頭皺成一團。
終於將所有破皮的地方徹底消毒,看著那紅腫的手,謝震霆順手又拿過一瓶紅花油,倒了一點在手掌上,然後輕輕的揉搓起了她的手。
偌大的房間裡突然變得很寂靜,他們之間的距離隔得是那樣的近,就連鼻息都是交融的,他的手以一種不輕不重的力道緩緩地揉搓著,所過之處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卻是異常的舒服。
站在那裡,阮青青傻呆呆的看著他,突然理不清心中的感覺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打一棍子再給顆糖嗎?
此時,燈光照過他的頭頂,那垂落下來的髮絲散落在額際,在那雙邪魅的眸子前留下了一道剪影。
她傻愣的瞇著他,頭一回發覺他確實是長得相當好看的,尤其是那雙眸子,當泛著溫暖的笑意時顯得格外的惑人,想到這裡,她的心又猛地漏跳了半拍。
她立即回過神來,不自然的搖了搖頭,正思考著該怎麼應付眼前的狀況時,他猛地抬起了頭。
「怎麼了?看我都看呆了,是不是發現我也長得很帥嗎?」
拋給她一記媚眼,謝震霆低低的笑了,似乎很滿意自己製造出來的轟動效果。
「少自戀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她連忙心虛的低下了頭,手依然被他緊緊的握在手中,不可否認,他的動作確實減輕了她的痛楚,從這點來講,她是真的該好好地感謝他的。
「不用,馬上就好了。」
在她的手背上塗抹上最後一層紅花油,簡單的按摩至吸收後,他從藥箱裡扯出了藥用紗布,在她瞠目結舌的目光中,將她的兩隻手都包的跟個粽子似的,最後還一臉得意的打了個蝴蝶結。
「行了,大功告成,你睡覺吧。」
漆黑的眸子裡滿滿的全是笑意,像是看到自己最傑出的作品一般,謝震霆很有成就感的說道,還沒等她回答,他就起身利落的將床上的東西一股腦的劃拉進藥箱裡,隨後走進浴室裡洗起手來。
無聲的吞了一口唾沫,阮青青仍是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她也不想深究了,一個晚上的大起大落足以讓她身心疲憊。這次沒等他說,她就自動自發的爬上了床,還是像剛才一樣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隨後心安的閉上了眼睛。
等到謝震霆洗完手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沉沉的睡著了。
站在那裡,他屏氣凝神的看著她,唯恐一聲異響就驚醒了她一般。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漸漸地,那雙黑眸變得迷離起來,如果按照他之前的想法,現在他應該一把扯住她的領子將她從床上拽起來,直到逼她就範為止。可是看著那張恬靜的睡顏,他突然不忍心了。
無聲的歎了一口氣,他慢慢地在床上躺了下來,隔著那層被子將她用力的摟進了懷裡。
聞著那誘人的馨香,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間,竟也有了睡意。
夜終於過去了,當又一天的太陽在東方冉冉升起,阮青青睜開了酸澀不已的眼睛,深吸一口氣,只覺得喉嚨處乾澀異常,甚至有一種火燒火燎的感覺。
微微的側過身,她無意識的嗯哼了一聲,緊鎖眉頭,她的手下意識的往旁邊摸索著,本想看看幾點的,卻不料想竟然摸到了一個暖暖的東西。
心頭一驚,她驀地瞪大了眼睛,所有的瞌睡蟲全都被趕跑了,昨晚的一切如潮水般湧來,這一刻,她突然連轉身的勇氣都沒有了。
「再睡一會,時間還早呢。」
下一刻,她的身軀再次被勾進了一具溫暖的懷抱裡,後背貼著那光裸的上身,她甚至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平穩的心跳聲。
「那個……我……」
她結結巴巴的說道,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怎麼了?我可警告你,男人是最容易在清晨勃-起的,你最好乖乖的聽話,否則我真的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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