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隔壁房間的門被緩緩地打開了,只一眼,阮青青便覺得心裡是從未有過的寒涼。舒殘顎副
此時,阮思思正被幾個壯漢呈大字型摁在牆面上,被撕得稀巴爛的衣服七零八落的掛在她的身上,壓根遮擋不了什麼,嘴巴裡被塞上一塊破舊的抹布,那張精緻的小臉上早已是淚流滿面。
「唔唔唔……」
看著她的那一瞬間,阮思思劇烈的搖晃著頭,那雙眸子裡是無聲的渴求,似在告訴她,她不想這樣,一點都不想。
站在那裡,阮青青靜靜的看著她,腿上彷彿被灌上了鉛一般,怎麼用力都挪動不了,心口彷彿被壓上了一塊大石,沉甸甸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好了,看也看過了,關門。」
謝震霆的聲音再次傳來,緊接著,那扇房門在她的眼前再次緩緩地閉合。
「不要」
下意識的,她喊了這麼一句,直覺的就要伸出手臂去阻擋,終於,她趕在門合攏的時候,將自己擠了進去,而她也硬生生的卡在了裡面。
那巨大的痛楚讓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一時間,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念頭,她會不會就此被擠成薄餅?那樣吃起來的話應該會很美味吧。
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她轉頭側向謝震霆,那個臉上高深莫測的男人依舊一臉閒適的坐在沙發上,將她的痛楚直接視而不見。
「放開她」
她這樣說道,如果這是她的罪,那就由她一個人來承受好了,何必再牽扯上不相干的人。
「放開她?」
眉尖微挑,謝震霆低低的笑了,「我能得到什麼?」
他是一個精明的商人,從來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他做的只是盡可能的將利益最大化。
「你想要什麼?」
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強忍著身體的疼痛,阮青青輕聲問道,耳邊是那壓抑的低泣聲,她雖然恨她,可不至於眼睜睜的看著她受這樣的折磨。
「你說呢?」
謝震霆不答反問,將手中的煙頭摁熄在煙灰缸裡,他施施然的站了起來,慢慢的走過來,然後單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凝視著那張蒼白的小臉,眸子裡有著一抹心疼一閃而過。
「嘖嘖,看看你,小臉都煞白了,你不知道這樣我會心疼的嗎?傷在你身,痛在我心,以後不要再這麼做了。」
說話間,他輕輕的推開了那扇門,身體一得到解放,她登時不由自主的靠在了他的懷裡。
「說吧,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了她?」
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張可惡的笑臉,阮青青咬牙切齒的說道,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狀,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拳打歪他的臉。
「做我的女人,永遠都不要再離開我。」
溫熱的指腹不停的摩挲著她如細瓷般的臉頰,謝震霆狀似隨意的說道,那雙眸子幽深如海讓人窺不透裡面的一分一毫。
「不可能」
想也沒想,阮青青直接拒絕。
與狼共舞的日子,她受夠了。
「不可能嗎?好啊。」
謝震霆淡淡的說了一句,嘴角仍是那抹邪魅的笑意,抬起手,他隨意的擺了兩下,下一刻,便聽到了阮思思那沉悶的聲音。
下意識的轉過頭,就看見剛剛還扯著阮思思的那幾個壯漢臉上露出了一抹陰邪的笑,那一隻隻的毛爪子更是撫上了她玲瓏有致的身軀,更有甚者,還低下頭含住了那頂端顫抖的蓓蕾。
不知道是厭惡還是害怕,阮思思的身體劇烈的抖動著,本就蓄滿淚水的眸子裡此時更是淚如雨下,她想掙扎卻是有心無力,只能像個玩偶一樣任由那些讓人作嘔的手在身上遊走,眼睛無助的盯著她,裡面有著一抹沉寂的顏色。
「住手,你們這群混蛋,住手……」
看著這一幕,阮青青失聲尖叫起來,心仿若被針扎一般的疼。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做?
閉上眼睛,她無聲的吞了一口唾沫,半晌,再睜開的時候,裡面沒有了一絲波瀾。
「好,只要你可以放了她,我答應你的任何條件。」
她這樣說道,一顆心已然沉到了地獄的最深淵,再無救贖。
「放了她」
看了她一眼,將她用力的摟在了懷裡,謝震霆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那雙眸子裡卻是一片陰霾。
他以為在聽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會很開心的,卻不知道原來心竟然是這樣沉甸甸的,他想笑,可是嘴角卻是異常的僵硬。
阮思思的身體滑落在了地上,沒有看她,阮青青轉身向門口走去,卻不料還沒等她走到門口,整個人已被打橫抱了起來,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臉貼在他的胸口,靜靜的感受著那沉穩的心跳聲,她突然覺得好累好累……
「我們回家」
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謝震霆柔聲說道,只要她願意留在他的身邊,哪怕她的心中只有仇恨他也願意。
「謝震霆,我們之間真的非要這樣才行嗎?」
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阮青青喃喃的說道,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將他們一步一步的推到了如今的境地。
心頭一震,謝震霆什麼都沒說,只是更加用力的將她摟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