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段視頻,心一定很痛吧?」
風慕的聲音很輕很淡,卻透著一抹顯而易見的憐惜。舒殘顎副
很多的時候,他是真的為這個傻女人感到心疼。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是你想太多了。」
說話間,阮青青從地板上站了起來,伸出手試試他的額頭,確定已經不再發燒後,轉而轉過身子,「你的燒已經退了,我先走了。」
「你要去哪裡?」
下意識的,風慕問了這麼一句,條件反射般的拉住了她的手。
「我已經聯繫好了酒店,本來下午就準備來拿行李的,卻不料你暈過去了,如今你沒事了,我也該走了。」
阮青青淡淡的說道,如果以前她還能心存僥倖的以為和風慕在一起可以相安無事的話,現在,她已經不那麼想了,至少她不該再給風慕任何一點幻想。
「現在?」
看著外面沉沉的天色,風慕一臉狐疑的問道。
「對,現在。」
像是為了堅定自己的話似的,阮青青用力的點了點頭。
「你瘋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在這個地方,你根本連車都打不到,還是說我就那麼令你討厭,討厭到連和我多呆一秒都不願意。」
風慕一臉挫敗的說道,這個女人永遠都有辦法讓他的自信心一落千丈。
「我不是那個意思」
阮青青甕聲甕氣的說道,被他攥緊的手臂處微微發熱。
「那你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是打算去找他?」
幾乎是想也沒想,風慕直接吼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沒有,我只是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而已。」
阮青青很平靜的說著,只是那張臉上的神情卻是不平靜的,不可否認,剛剛的那段視頻縱使她強迫自己不去管那麼多,可是心裡還是起了波瀾。
她或許能騙得了所有人,但是她騙不了自己,那一刻,心真的很疼,就像是被針扎一樣,那種密密麻麻的疼席捲了她的全身。
「這裡房間多得是,我保證不去打擾你,這樣可以嗎?」
許久,風慕幽幽的說了這麼一句。
原來,每個人在愛情面前都是卑微的。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愛上她,只知道當他自己有所察覺的時候,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是那種死心眼的男人,一旦認定,就會是一輩子的事情。
「風慕」
無聲的呼出一口氣,阮青青一臉無奈的看著他,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他的固執是打哪裡來的,倔的像頭強驢一樣。
「什麼都不要說,今晚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踏出這間房子的,你信不信我甚至可以將你綁在這裡?」
風慕沉聲說道,那認真的表情告訴她,他真的沒有說謊。
「好了,我去客房睡,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用力的甩開他的手,阮青青轉身向門口走去。
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背影,風慕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只是靜靜的看著房門被打開,然後又緩緩地合攏。
偌大的房間裡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他甚至都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風慕,你tmd真不是男人。」
用力的捶了一下胸口,他狠狠地咒罵著自己,臉上有著一抹不甘心的表情。
是的,他的確是不甘心的。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是二話不說,先上了再說,可曾幾何時,他那已經沉淪到地獄的良心竟然也開始復甦了,每每腦海中剛剛冒出這個想法便被他一手掐死在了搖籃中。
這個女人或許生來便是克他的,今生遇到她,便注定會是他一生的劫難。
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在剛要點燃的時候,突然發現了她放在床頭櫃上的那支只抽了不到五分之一的煙,拿過來,點燃,在她吸過的地方深深的吸進了一口。
想起她抽煙時的傻樣,他突然笑了起來。
一個連煙都不會抽的女人,竟然還想學別人的故作深沉,真是笑死人了。
可是,嘴角的那抹上揚的弧度還沒勾起,便定格住,因為心又開始痛了起來。
原來在這個世界上,只會有一個人讓你笑的最甜,卻也傷你傷的最悲。
在裊裊升騰的煙霧中,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沉醉於煙霧中那股屬於她的氣息——
緋色酒吧的包廂裡,在讀完那條短信後,謝震霆一臉挫敗的從身下的女人身上爬起,想都沒想,他直接將電話撥了回去,可是話筒裡傳來的只是語音小姐那甜美的嗓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對不起……
「**」
他狠狠地咒罵了一聲,抓過桌上的酒就仰頭灌了下去。
「謝少,你怎麼了?人家還要嘛,不如我們換個姿勢好不好?」
欲-望沒有得到紓解,女人心有不甘,強忍著怒氣裝出一副嬌媚動人的模樣,天知道,這還是謝少第一次打電話給她呢。
「滾」
從牙縫裡,謝震霆冷冷的擠出了這一個字,所有的**全在看完那條短信後蕩然無存,本來還高高昂起的小弟弟也在一瞬間蔫了下來,像根醃過的黃瓜一樣。
「謝少,不如我……」
女人依舊是不怕死的說著,那柔弱無骨的身子如一條籐蔓再一次纏在了他的身上。
「別讓我再說一遍」
一把扯開她的手臂,謝震霆的嗓音猶如在冰水裡浸過一般寒涼,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將她一把推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