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讓我滾開了,昨晚你摟著我脖子的時候,我怎麼沒有聽到你說的這句話?女人,過河拆橋的事情最好少做,否則可是會遭報應的。舒蝤梟裻」
謝震霆一臉戲謔的說道,那雙眸子亮晶晶的,從那輕鬆的語調不難聽出,現在他的心情不錯。
「不可能?」
說這話的時候,阮青青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確定衣服仍然完好如初的穿在身上時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你確定嗎?麻煩你在說這句話之前先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如何?」
謝震霆嘴角的弧度彎的更加厲害,支撐起一隻手臂托住下巴,眼睛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一臉狐疑的低下頭,直到這時,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正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靠在他的懷裡,他的一條腿還搭在自己的腿間,怪不得剛才就覺得有點不舒服。
不知道為什麼,臉噗的一下就紅了。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是你黏上我的。」
謝震霆理直氣壯地說道,看著她兩頰升起的紅暈,嘴角的笑更加的邪魅,僅蓋在腰間的薄毯露出了他那古銅般的肌膚,那一塊塊強有力的肌肉泛著一種誘人的光澤,性感而充滿了誘-惑。
「暴露狂」
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似的,阮青青小聲的嘟噥了一句,勉強坐直身子,那傷口處仍是隱隱的疼著。
「好了,你今天好好在家休息,我估計要很晚才能回來,不用等我,到時候你先睡吧。」
大手使勁的揉了揉她的發,謝震霆這樣說道,看著她那亂糟糟的發,那雙眸子都彎成了月牙的模樣。
一臉惱怒的看著他,阮青青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悅的神情,將他的大手拍開,簡單的理了理亂糟糟的發,整個人再次縮回了被窩。
「少自作多情,鬼才會等你。」在心裡她這樣說道。
「時間還早,你再多睡一會吧。」
謝震霆輕聲說著,看著那如蝶翼般的睫毛在眼睛上投射出一道密密的陰影,唇角的笑更加燦爛起來。
難得的,她第一次沒有跟他頂嘴,雖然心裡可能早已將他罵的狗血淋頭,但是他不介意,只要不是公然的反抗他,他願意包容她所有的小任性。
沒有答話,阮青青依然緊閉著眼睛。
「小氣鬼」
一聲低喃,謝震霆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輕輕的吻,之後,沒等她做出任何反應,整個人已經迅速起身向浴室走去。
躺在床上,聽著浴室裡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阮青青的臉都綠了,天吶,她剛才是被那個該死的男人給調戲了嗎?
想到這裡,她伸出手用力的擦拭著自己的額頭,直到皮膚傳來火辣辣的感覺才罷休。
拿著肉麻當有趣,真噁心!
在心裡,她恨恨的想著,一把扯過被子蓋過了頭頂。
浴室門被拉開,看著床上那裹得跟個粽子似的女人,謝震霆無奈的笑了笑,倒也沒再多為難她,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就這樣走了出去。
直到傳來輕輕的關門聲,阮青青才探出頭來,臥室裡靜悄悄的,那扇前幾日「陣亡」的門不知何時已被換成了新的,站在那裡盡職盡責的守護著這一方寧靜。
窗外,天空一碧如洗,金燦燦的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照耀著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銀色的光芒,形成一束束粗粗細細的光柱,這時候正是早上**點鐘,一天中空氣最清新的時候。
蜷縮在被子裡,不知道是不是光線太刺眼的緣故,阮青青微微的瞇縫起了雙眼,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在那裡安靜的享受著太陽光的撫摸。
一種柔柔的暖意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不知不覺間,竟然又有了睡意。
再次醒來,陽光更加的熾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阮青青坐了起來,一看時間,上午十點鐘,不知不覺間竟然又睡了一個多小時。
摸摸癟癟的肚皮,起身,簡單的洗漱過後,她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她的腳步聲清晰可聞。
「太太,你醒了,飯在鍋裡溫著,你要不要現在就吃?」
聽到聲音,張媽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好」
低低的應了一聲,她走到餐桌旁坐了下來,「對了,張媽,你能不能幫我給謝震霆打個電話?我想去拜祭一下我叔叔。」
在等待飯菜的時候,她狀似隨意的說道。
「太太想去的話我陪你去就是了」
將飯菜一一擺在桌上,張媽笑著說道,看著她眸子裡的懷疑,她又接著說了一句,「先生今天走的時候交代過了,以後無論太太想去哪裡都可以,但是因為現在太太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必須帶著我以便就近照顧。」
「那好吧」
雖然不解謝震霆又想出了什麼ど蛾子,但是阮青青還是點了點頭,畢竟,相對於這種監牢式的生活,她寧願帶著張媽出去,至少那樣還能呼吸一點新鮮空氣。
「嗯,太太用餐吧。」
說完,張媽退了下去。
長長的餐桌上,阮青青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本來飢腸轆轆恨不得吃下一頭牛,可是現在面對著滿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她卻突然沒有胃口了。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劃破了一室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