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就在這時,耳畔傳來一道低柔的嗓音。舒蝤梟裻
渾身一顫,昨夜的記憶如排山倒海般湧來,無聲的呼出一口氣,阮青青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這個男人她連多看一眼都會覺得噁心。
「餓不餓?想吃點什麼?我買了你之前最喜歡吃的那家小籠包要不要嘗嘗?味道不錯的。」
看著她,謝震霆輕聲說道,和昨晚那個宛如惡魔一般的男人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睫毛微顫,阮青青仍是一句話都沒說。
鼻翼間是那種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輕輕地挪動一下身體,就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彷彿被撕扯成兩半,那下-身火辣辣的痛感直到現在都是那樣的深刻,深刻到讓她想忽視都難。
「昨晚的事情……對不起。」
良久,謝震霆說了這麼一句,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伸出手將她略顯冰涼的小手握在了掌心。
想也沒想,阮青青直覺的就要抽回來,卻不想因為她的動作反被他握的更緊了。
掙扎無果,她索性不再反抗,何必再一次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
畢竟,身上的傷終究也是會疼的。
偌大的房間裡靜悄悄的,兩人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將她的手貼向自己的臉上,看著那張看似鎮定的小臉,謝震霆無聲的歎了一口氣,他們之間似乎一直都在一個怪圈間遊走,想要靠近的時候,卻偏偏又將對方傷的更深。
金燦燦的陽光透過寬大的玻璃窗斜射進來,照在他們的身上有著一種斑駁陸離的光影。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猛地踹開了,一道白色的影子迅速的衝了進來。
「小青兒,到底出了什麼事?」
來人急聲說道,眸子裡有著掩藏不住的焦急和心疼。
「風慕,你怎麼來了?」
聽到聲音,阮青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再次看到風慕,心中已是五味雜陳。
「傻瓜,到底怎麼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嚇死我了?」
看著她那異常憔悴的模樣,風慕覺得自己的心像是在被人用力的翻攪一樣,每一下都是那樣的疼。
「我挺好的,沒事。」
唇角微揚,阮青青喃聲說道,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卻不知道此時的那抹笑比哭還難看。
「沒事你都躺在醫院裡了,要是有事的話你還想怎麼樣?我直接去殯儀館見你嗎?」
風慕口不擇言的說道,心中莫名的就是一陣怒氣,她到底還有多少東西瞞著自己?如果她安好幸福的話也就算了,可是現在……
「烏鴉嘴,少在這裡咒我。」
丟給他一記大白眼,阮青青一臉無奈的說道,瞧瞧他說的,好像自己要死了似的。
「我馬上帶你離開。」
看著她,風慕這樣說道,說完,便彎下腰想要將她從床上抱起來,可是還沒等他的手碰到她的身體便被另一隻手給擋住了。
「風少,你最好別這麼做。」
謝震霆冷冷的說道,經過一夜的時間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卻在風慕出現的那一刻全被打亂了,尤其是她說話時那不由自主流露出來的親暱,是和他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就連笑容都是那麼的刺眼。
「你給我放開,這筆賬我還沒給你算呢。」
回眸看向他,風慕的聲音登時沉了下來,「五年前你傷她傷的還不夠嗎?五年後你依然要這麼折磨她,謝震霆,你也是男人,是個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你和小青兒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
眉心微蹙,下一秒,謝震霆突然笑了起來,眉宇間分明帶著一抹譏諷,「誰給你說我們結束的?風少,昨晚喝多了吧?」
「謝震霆,你知不知道你……」
眼睛死死的盯著他,風慕剛想再說什麼,卻在發現衣角被人輕輕扯動後而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下去。
低下頭,就看見阮青青正看著他,那雙眸子裡有著無聲的乞求。無聲的呼出一口氣,他反握住了她的手。
「怎麼了?為什麼不接著說下去?理屈了還是詞窮了?」
謝震霆嘴角的那抹笑更加的玩味,只是當視線落在那相握的兩隻手上時,眸子裡閃過了一抹複雜的神情,臉上的笑就那樣僵在了那裡。
「謝震霆,我今天不和你計較。」
說完這句話,風慕再次彎下腰企圖將阮青青從床上抱起來,卻再一次被謝震霆給擋住了。
「她是我的女人,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帶走她,你也一樣,風少。」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謝震霆沉聲說道,握住他的手腕,那神情分明是沒有半絲妥協的。
「你的女人?」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一般,風慕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笑的太過暢快,竟然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要不然呢?難不成還是你的?」
謝震霆一臉挑釁的看著他,四目相對,強烈的電流衝撞聲挾帶著耀眼的火花就這樣在兩人之間流竄開來。
「我沒有你那麼無恥,但是我也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今天無論如何我都會帶她走。」
風慕一臉堅定的說道,那語氣不容置疑,說話間,他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
「哦?」
退後兩步,雙手環胸,謝震霆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風少,有些事情一廂情願是不行的,不如我們問問小青兒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