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震霆,把你的爪子拿開。舒蝤梟裻」
渾身僵直,她惡聲惡氣的說道,不明白這世界上怎麼就會有這種拿著不要臉當有趣的人。
「別動」
臉貼在她的後背上,謝震霆沉聲說道,聲音裡已經帶上了濃重的鼻音,似乎是真的想睡了。
「你……放開我」
使勁的扭動著身體,阮青青企圖掙脫開他的鉗制,天知道這樣被他摟在懷裡和與狼共枕又有什麼區別。
「阮青青,你再動一下試試看?要是吵醒了『小弟弟』我可是不負責的,誰點的火就要誰給滅。」
手臂依舊有力的箍在她的腰間,謝震霆低低的說道,看似平穩的一句話,裡面的威脅意味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懂。
果不其然,在聽到他的話後,阮青青不動了,但是身體依然僵硬著,抱著那一堆骨頭和抱著一塊大石頭沒有本質區別,唯一不同的是,這堆骨頭好歹還有點溫度。
「喂,放鬆點。」
謝震霆含糊不清的說著,對著她的小屁屁輕輕的拍了幾下,說是拍,其實更像是在撫摸。
「你……」
嘴巴張了張,想起他剛才的威脅,阮青青終是沒敢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嘴唇撅的老高,她沉默著,借助著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偌大的空間裡一片靜寂,身後漸漸的傳來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試探性的想要拿開他的手,卻像是一早就發現她的企圖似的,謝震霆的手臂摟的更緊了,同時還有臉使勁蹭著她的後背。
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阮青青強忍著沒有發作起來,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今晚想要逃出魔爪已經是不可能了。
想到這裡,她無聲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讓人奇怪的是,剛剛合上眸子沒多久,竟然也有了睡意。
光影流轉間,天亮了,當那金燦燦的陽光透過寬大的落地窗撒滿一室的時候,阮青青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似是一時間無法適應那強烈的陽光,她的睫毛不停的顫抖著,用力的眨巴了幾下,等到眼睛逐漸適應那亮光後,才慢慢的坐了起來。
身旁的位置空蕩蕩的,可是那凹進去的一塊卻提醒著昨晚這裡曾經躺著一個人,一個將她傷的體無完膚,一個恨她恨的牙癢癢,一個她唯恐避之不及的男人。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空氣依然混濁,似乎昨夜的糜-爛氣息依舊沒有散去。身子輕輕一動,登時猶如分筋拆骨一般,酸疼的感覺充斥著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低下頭,胸前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無一不提醒著她昨晚的「戰事」有多麼的激烈,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在她恥辱的人生中又增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個男人想要將她的自尊踩在腳底下,她就偏不讓他如願,如果說五年前是她自投羅網,那麼這一次是他先招惹上她的,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她會讓他知道惹怒她的下場是什麼的。
起身,簡單的洗漱過後,她轉身下了樓。
環顧四周,屋內的擺設和她離去前並沒有任何區別,唯一不同的只是心境變了。
「太太,起來了,要現在吃早飯嗎?」
看到她走下來,張媽連忙迎了上來,那堆滿褶子的臉上滿滿的全是笑意。
「張媽,能把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嗎?」
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阮青青輕聲問道,當務之急,她必須要盡快和風慕取得聯繫。
「手機?太太要打電話嗎?」
張媽一臉狐疑的看著她,似是有點弄不明白。
「對,我的手機被謝震霆摔壞了,你看這樣行嗎?一會你出去買菜的時候順便幫我買一部手機,再給我辦張卡。」
看出她的猶疑,阮青青這樣說道。
「為什麼還要再買手機?先生已經給你買了啊,你看看。」
說話間,張媽跑到茶几旁將上面的手機連同包裝盒一起拿了過來。
眉心微蹙,阮青青接了過來,看著最新款的蘋果手機,心裡不由得犯起了嘀咕,這個男人又在搞什麼鬼?
想歸想,她還是打開包裝盒將裡面的手機拿了出來,意外的發現裡面竟然還有一張電話卡。
牙齒輕輕的啃咬著下唇,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打開手機蓋,然後將電話卡裝了進去,剛剛開機,便有電話打了進來。
「喂,哪位?」
她輕聲問道,想到或許是這個號碼曾經的主人的朋友,所以她想也沒想便直接接通了。
「起來了,吃早飯了嗎?你還真是能睡呢。」
話筒那端,傳來了謝震霆戲謔的笑聲,聽得出似乎心情不錯。
「怎麼會是你?」
阮青青的聲音陡然沉了下來,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最不想聽到的就是他的聲音嗎?
「要不然你以為會是誰?」
謝震霆似乎是很不滿意她說的話,所以聲音也沉了下來,「記住這是我的專屬電話,不准把號碼告訴別人,也不許給別人打電話,聽到了沒有?」
「如果我就是要打,你怎麼樣?」
他想讓她順服,她就偏要和他對著幹,要是能把他給氣死也未嘗不是為人除了一個大禍害。
「你……,阮青青,順著我說話你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