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厚重的窗簾隔斷了和外面的一切交流,竟然讓人分不清現在是黑夜還是白天。舒蝤梟裻身子條件反射般的動彈了一下,卻意外的聽到了「嘩啦」一聲響,緊接著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
倒吸了一口涼氣,神智在驟然間回籠,等到眸子逐漸適應屋內昏暗的光線時才赫然發現自己的手腕和腳踝都被粗重的鏈子拴的緊緊的,微微一動,牽扯著渾身都疼。
她……竟然被人像一隻動物一般的拴了起來。
最後的記憶定格在車子停在御苑的樓下,而她開口呼救,之後呢?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任憑她想破了腦袋,腦子裡仍是空蕩蕩的。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道吱呀聲,門被推開了,一束明亮的光線就這樣射進了屋子裡,驅走了一室的昏暗。
「你醒了?」
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短暫的明亮過後,室內重回那種暗無天日的黑暗。
「謝震霆,你是不是瘋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阮青青厲聲說道,那個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聲音在耳側響起的時候,她的身體竟然沒來由的顫抖了一下,隨即也帶動鐵鏈發出了一陣脆弱的撞擊聲。
「你說我想什麼?」
話音剛落,她整個人被一道黑影籠罩住了,即使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可是那強烈的恨意和週身散發出的冷意仍然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告訴你,你沒有權利這麼對我,你這算是綁架,知道嗎?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侵害我的人身自由。」
阮青青強自鎮定的說道,怎奈一顆心如擂鼓般狂跳著洩露了她心底那濃重的不安。
「是嗎?」
伴隨著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她的身體突然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胸前似乎被什麼冰冷的類似於冰塊一樣的東西侵襲了,帶著一種刺痛的冰冷讓她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股溫熱的氣息悉數噴在了她的頸間,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溫柔低聲說道,「這樣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受?其實這塊冰很暖的,不信你摸摸看,還帶著你的體溫呢。」
輕輕柔柔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如同情人間的低語,可是卻莫名的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寒意就這樣一點一點的侵襲出來。
她想張開嘴說點什麼,可是嘴巴不停的蠕動著,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放在她胸前的冰塊幾乎將她整個人都冰封了,被體溫漸漸焐化的冰塊那冰冷的水滴順著胸前的溝壑流了下來,漫過那平坦的小腹,來到了三角地帶,最後順著那光潔的雙腿緩緩地沒入了柔軟的地毯中。
無聲無息,可是那種刺骨的涼意卻分明凍傷了她的每一寸肌膚。
即使她如何的強裝鎮定,可是那種從心底深處散發出的寒意和恐懼仍然讓她止不住的顫抖著,每一次的抖動都伴隨著鐵鏈清脆的響聲。
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她緩緩的抬起頭,牙齒還不停的打著顫。
「變態」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她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兩個字,隨後像是呼吸不暢似的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變態?你是在說我嗎?」
冰冷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下一刻,那沒有一絲溫度的指尖開始在她的臉上游移著,隨後定格在她已經沒有知覺的唇上,輕輕的點著,卻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房間裡突然變得鴉雀無聲,只有她劇烈的喘息聲在洩露著她心底的不安,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就這樣襲了過來,她想推開他,可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仍然沒能成功。
「你……到底想幹嘛?放開我,你這個變態。」
她用力的掙扎著,企圖掙開他的鉗制,可是除了帶動那厚重的鐵鏈發出一聲聲脆響外,她仍然沒能掙脫一分一毫,只能像個任人宰割的羔羊做著垂死的掙扎。
「呵呵」
一道低沉而醇厚的笑聲彷彿從胸腔裡鼓蕩出來一樣,下一秒,那張似被冰封過的唇吻上了她已經毫無知覺的前胸。
因為他的碰觸,阮青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那被冰水浸透的衣服黏貼在胸前,然後逐漸浸濕全身,看著一顆黑漆漆的頭顱在她的胸前拱來拱去的,她卻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噁心,噁心到讓人想吐。
「放開我,放開我……」
她一迭聲的喊著,身體的劇烈扭動帶著厚重的鐵鏈發出一道道沉悶的響聲。
沒有人回應!
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將她所有佯裝的堅強一併擊碎,眼淚不停的在眼眶裡打著轉轉卻固執的沒有讓它流下來,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卻不知道那早就被咬破的唇上正有一滴一滴鮮紅的血流了下來,滴在身上暈染成一抹令人遐思的色彩。
他的唇仍然在她的胸前廝磨著,那修長的手指不停的在那凹凸有致的身軀上游移,宛如彈奏一曲美妙的五線譜靈活的跳躍著。
身體愈加的顫抖個不停,所有的堅強和所謂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冰封瓦解,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在狂烈的向外湧著,那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徹底將她擊垮了——
「謝震霆,求求你,看在過去的情分上,看在那個失去的孩子上,拜託你,放過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