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的准孫媳婦給您寶貝孫子打電話了。舒豦穬劇」
風慕一臉戲謔的說道,真難得小青兒竟然會主動打電話給他,看來用不了多久她就會乖乖的繳械投降了,帶著滿心的歡喜,他摁下了通話鍵。
甫一接通電話,那端便傳來了阮青青急急的聲音——
「風慕,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話筒裡陡然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聲。
目光一凜,風慕的臉色登時變了,二話沒說,起身,他迅速的向外衝了出去,等到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紅色的布加迪已經駛出了好遠——
沿海大道上,看著那個神情冷峻的男子,阮青青不停的後退著,呼嘯的海風凌亂了她一頭的碎發,有幾綹髮絲擋在她的眼前遮住了她的視線。
「行啊,果然是好的分不開了,只不過這樣的小事應該不用向他報告吧。」
腳用力的將手機碾爛,男人沉聲說道,那雙如黑曜石般黝黑的眸子裡有著一抹令人心驚的冷意。
「謝震霆,你想幹嘛?」
阮青青強自鎮定的說道,可是那雙不停顫抖的嘴唇卻洩露了她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她怕他,即使時隔五年,她依然對他有一種從心底深處萌發出來的恐懼。
「對於一個背叛了我的女人,你覺得我會幹嘛?」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謝震霆步步緊逼,天知道他必須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克制住自己,這個他曾經想好好呵護的女人,這個他最終背著他和別的男人遠走高飛的女人,這個如今讓他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女人。
「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沒權利這麼對我。」
阮青青沉聲說道,一股涼意從心底深處油然而生,腳下一個趔趄,她一屁股坐在了路邊的草坪上。
「結束?誰告訴你的?我說過的,在這場遊戲中只有我才有喊停的權力,你……沒資格。」
三步並作兩步走,謝震霆一把將她拽了起來,半摟半抱的將掙扎不休的她塞進了車子裡。
「謝震霆,你放開我,你想幹嘛?放開我。」
不停的拍打著車窗,阮青青聲嘶力竭的喊著,可是車門已被牢牢鎖死,任憑她如何的用力仍是徒勞。
「別浪費力氣了」
打開車門坐上車,斜睨了她一眼,謝震霆說了這麼一句,隨即發動引擎,下一刻,車子向前方疾馳而去。
看著路邊飛速倒退的景物,阮青青放棄了所有的掙扎,她知道這個時候就算是她喊破了喉嚨都不會有人救她的。
「不喊了?」
目視前方,謝震霆一臉戲謔的說道,還以為她能有多大的本事呢,看來也不過如此。
嘴唇微抿,阮青青沒有說話,似乎想借助這樣無言的沉悶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算你識相,不過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了,我告訴你,背叛我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說這話的時候,謝震霆的語氣又一次帶上了濃濃的恨意,握緊方向盤的手因為用力骨節分明。
「你最好放了我,否則的話,我……」
阮青青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謝震霆給打斷了,隨即便是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來。
「你能怎麼樣?讓警察來抓我還是讓風慕替你報仇?你死了這條心吧,現在沒人能幫得了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從你背叛我的那一天開始,你就應該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
謝震霆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是她親手將一顆快要融化的心給再一次封死的。
「謝震霆,這些年你一直都沒有變,還是那麼的自私,那麼的狂妄。」
無聲的吞了一口唾沫,阮青青淡淡的說道,最初的緊張和恐懼之後,她反而釋然了,如果這真的是她的命,那麼她認了。
「是嗎?」
唇角微揚,謝震霆低低的笑了,只是那笑意明顯的沒有到達眼睛。
就這樣,在一路的狂飆過後,車子駛進了市中心的一家高檔住宅小區——御苑,五年前,她曾經住過的地方。
「下車吧」
車子停穩,謝震霆冷冷的說道,臉上的神情無比冷峻,那彷彿是從骨子裡散發出的寒意讓人身上的汗毛都不自覺的豎了起來。
雙手下意識的握緊安全帶,阮青青的臉色有著些許的蒼白,心中的恐懼又一次排山倒海般襲來。
看了她一眼,謝震霆逕自打開了車門,隨後繞到她那邊將那側的車門也拉開了,「下車」
當這兩個字從他的嘴裡迸出的時候,她的身體一陣瑟縮,身體下意識的就往座位裡縮,卻被他一把給拽住了手臂,微微使力,登時她就被一個趔趄拽了下來。
「救命啊」
幾乎是想也沒想,她大聲喊叫起來,多日來的心理建設在這一刻如一座高樓般轟然坍塌。
「阮青青,你可以啊。」
謝震霆咬牙切齒的說道,看著周圍人的頻頻側目,臉上的表情更顯陰霾,手起掌落,下一刻,就看見阮青青的身子軟綿綿的靠進了他的懷裡。
二話不說,他直接將她抱起來走進了大廳。
在那條沿海大道上,風慕瘋了一樣的尋找著,可是找遍了所有她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她的人影,拿出手機他又一次不死心的撥打著她的電話,可是話筒裡傳來的依然是總機小姐那甜美的聲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