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好了,嫂子不見了。舒煺挍鴀郠」
話筒那端傳來了手下慌慌張張的聲音,隱隱的能夠聽得到四周傳來的汽車鳴笛聲。
「**」
狠狠的咒罵了一聲,謝震霆迅速的站了起來,「你們現在在哪?」
說話間,他已快速的向酒吧門口走去,看了一眼吧檯上正在和調酒師膩歪的木紫,想也沒想,他直接拎著她的衣領拖了出去。
「謝震霆,你瘋了,放開我。」
不滿這樣被對待,木紫使勁的捶打著他,該死的,再差一點,那個小白臉就上鉤了。
「阮青青不見了。」
臉上的表情無比的冷峻,謝震霆說了這麼一句話。
「什……什麼?不見了?」
顯然,木紫一時間並沒有消化好他話裡的意思,不過倒是放棄了掙扎乖乖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此時,在那家麻辣燙店門口已經堆滿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清一色的黑色西裝黑色領帶再配上油光珵亮的黑色皮鞋,遠遠看過去便讓人退避三舍。
「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那家並不寬敞的店面,謝震霆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先……先生,太太就是在這裡吃的麻辣燙,可就在要回醫院的時候,太太說肚子不舒服去了那邊的公共廁所,我在門口守了半個多小時也沒看到太太出來,等我進去的時候就發現太太已經不見了。」
張媽戰戰兢兢的說道,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她一直都站在門口,那兩個保鏢就站在距離廁所門口不到五百米的地方,按理說一個大活人走出去不可能不被發現的。
「這期間一直都沒有人進去和出來嗎?」
眼睛微微的瞇起,謝震霆沉聲問道,想起阮青青之前所說過的話,心中已經有了底,她應該是逃了。
「沒有人進去,但是中途出來了一個清潔工,穿著黃色的馬甲,手裡還拎著打掃衛生的工具,臉上戴著一個大口罩,頭頂上也戴著帽子,難道說……」
越往後說,張媽的一顆心更加沉了幾分,想到那種可能,臉色已是煞白一片,「先生,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行了,你先回去吧。」
說完這句話,謝震霆轉過了身,「去查一下她最後是和誰通的電話?」
「喂,你沒事吧?」
看著那張陰雲密佈的臉,木紫輕聲問道,心裡卻不由得隱隱替阮青青擔心起來。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我告訴你,孫悟空再厲害終究也是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這場遊戲我還沒有喊停呢。」
嘴唇微抿,謝震霆淡淡的說道,垂在身側的雙手,那伸開的手掌慢慢的握成了拳狀。
「可憐的女人,讓我為她祈禱吧,祈禱她真的可以逃出你的手掌心。」
說完,雙手合十,木紫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目視前方,雙手插在褲兜裡,看著那熙熙攘攘的大街,謝震霆的眸子微微的瞇了起來,牙齒輕輕的啃咬著下唇,臉上的表情無比冷峻。
「阮青青,你最好別讓我抓到,否則的話……」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但是字裡行間的意思卻是讓人一下子便能知曉。
此時,阮青青正在大街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跑著,那身清潔工的衣服早在她逃離他們的視線後便被她一股腦的脫下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裡,轉而折到一家服裝店買了一件男士的羽絨服套在了身上,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在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看。
下意識的回過頭,視線所及處只有行色匆匆的路人。
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她跑的累了,因為灌了涼風的緣故,此時小腹竟然傳來了隱隱的疼痛,眉心微蹙,雙手捂著肚子,她彎腰在路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回過頭往後看,離那家麻辣燙店已經很遠了,這個時候謝震霆應該不會那麼快追上來才對。
揉揉酸澀不已的腳踝,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自從懷孕後,她就越來越容易覺得累,這一通亂跑幾乎耗盡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可是她依然不敢停,強撐著身子站起來,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手下意識的撫向椅背,卻不經意間觸碰到一種溫溫熱熱的東西。
心頭一驚,她猛地抬起了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略顯慍怒的臉。
「你……你怎麼在這裡?」
她結結巴巴的說道,被他反握在掌心中的手,自掌心傳來一陣熱流逐漸蔓延到全身。
「阮青青,你都是這麼對待朋友的嗎?」
眼睛死死的盯著她,風慕的聲音壓抑而克制,似乎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麼。
「呃?」
聽著他那沒頭沒腦的話,阮青青一下子愣住了,仰起的小臉在燈光的照射下有著一種蒼白的光芒。
「馬上跟我走,謝震霆的人很快就能找到這裡。」
沒有多加解釋,風慕已經拽著她的手向一旁的車子走去,片刻過後,紅色的布加迪捲起片片紙屑在空中飛舞然後向遠方疾馳而去。
坐在車子裡,阮青青仍然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已經安全了,側過頭,看著風慕那張陰沉的臉,到了嘴邊的疑問就這樣生生的嚥了下去。
「不用好奇,是謝震霆給我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