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別墅,阮青青淡淡的笑了。舒嘜鎷灞癹
「謝謝你」
解開安全帶,她誠心道謝,這一路上,她的心情已經平靜了很多。
「下車」
目視前方,看都不看她一眼,風慕從唇間吐出了這兩個字。
看著那張如雕刻般的側臉,牙齒輕輕的咬著下唇,阮青青轉身打開車門下了車。甫一站穩,車子便急速的向後退去,一個漂亮的旋轉過後,向來時的路疾馳而去,燈光漸行漸遠,直至最終消失不見。
風依然在怒吼著,樹枝上殘留的樹葉簌簌的落了下來,發出一道道嘩啦啦的響聲。裹緊身上的衣服,阮青青迎著風向別墅走去。
偌大的別墅裡燈火通明,推開那扇門,便看到謝震霆正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的放在茶几上,手裡的遙控器不停的調換著台,最後叭的一下丟到了桌子上。
站在玄關處,一時鼻癢,阮青青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看著她額頭上已被包紮好的傷口,謝震霆陰惻惻的說道,盯著她的那雙眸子陰蟄的嚇人。
沒有說話,阮青青換好鞋走了過來,站在他的身側一動未動,臉上的表情是鮮有的平靜。
那十個億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連同她的自尊和驕傲一併壓死。
「不說話?裝啞巴?」
謝震霆一臉嘲諷的笑了,拍拍身邊的座位示意她坐下來,見狀,渾身一瑟縮,阮青青還是走到他身旁坐了下來,只是身子刻意的和他保持著最大的距離。
看著她異乎尋常的順從,謝震霆非但沒有感覺到高興,反而是更深更深的憤怒,這只能證明她做賊心虛,她以為這樣做就會逃過他的懲罰,想得美。
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他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眸子猶如一汪深潭讓人一眼都看不到底,更加猜測不出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偌大的房間裡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他們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我最後一次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驀地放開手,他淡淡的說道,抽出紙巾仔細的擦拭著剛剛碰過她的指頭,好像上面沾染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我沒什麼好說的」
低著頭坐在那裡,阮青青輕聲答道,因為深知越描越黑的道理,所以她不願意再去做無用功。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是笨人才會幹的事情。
「很好,沒想到你的嘴巴還挺嚴實的,我倒要好好看看你能嚴實到什麼時候。」
說話間,謝震霆將她猛地拉入懷中,在她錯愕的目光注視下,微涼的薄唇就這樣襲上了她的唇瓣,狠狠的蹂躪著,漸漸地有一種淡淡的血腥味瀰散開來。
「呀」
一時吃痛,阮青青忍不住喊了一聲。
趁著這個空檔,靈巧的舌如一尾游龍堂而皇之的侵入了她的領地,在那裡面興風作浪,掀起一波強似一波的驚濤駭浪。
身體在這時起了不該有的反應,明明是報復性的一個吻,他卻漸漸地沉迷在她的氣息中無法自拔。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的一道軟糯的聲音讓他驀地回過神來。
「霆,我餓了。」
猛地推開她,謝震霆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臉色更是在瞬間變了數變,起身,他轉身向樓上走去,在邁上第一層台階的時候,他的聲音再次冷冷的傳來。
「替她準備宵夜」
說完這句話,他頭也不回的向樓上走去。
「霆,她怎麼回來了?」
隨後,那道女聲再次傳來。
「她回來不是更好嗎?多了一個免費讓你使喚的傭人。」
謝震霆的一句話登時讓阮青青愣在了那裡,原來他讓她回來,就是為了給他的情人當傭人。抬頭的那一剎那,她恰好和莫顏投過來的視線對上了,那裡面有著譏諷,有著嘲弄。
是的,她贏了。
「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快去做飯。」
看著她竟然還傻呆呆的站在那裡,謝震霆的怒氣更甚。
看了他們一眼,阮青青默默地站了起來,轉身向廚房走去。
嘴唇依然火辣辣的疼著,證明著剛才的一切不是幻覺,可這一刻,那個男人卻擁著別的女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在他們眼裡,她則成了傭人。
熟練地淘米下鍋,當香噴噴的米飯和四個熱氣騰騰的菜被一一擺上桌的時候,她看到的是莫顏那一臉嫌棄的表情。
「霆,我不要吃這個,看起來就讓人覺得一點食慾都沒有。」
撅著一張小嘴,莫顏不停的搖著他的手臂,壓根就把一旁的阮青青當成了不存在,也或者該說,這是她故意在阮青青面前演的一場戲。
「那你想吃什麼?」
看著她,謝震霆狀似寵溺的說道,修長的手指點點她的鼻頭,那雙眸子裡滿滿的全是笑意。
「我想吃披薩,你帶我去吃披薩,好不好?」
順勢偎進他的懷裡,莫顏一臉愛嬌的說道。
看看外面的天氣,謝震霆輕輕地搖了搖頭,「外面風那麼大你會著涼的,萬一凍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將她摟在懷裡,他柔情蜜意的說道,那模樣彷彿她就是他手心裡的寶貝似的,唯恐一個不小心就會掉到地上摔碎了。
「不要嘛,人家現在就是想吃披薩,我不管,我就是要吃。」
雙臂勾住他的脖子,莫顏不依不饒的說道,既然有人願意陪她演這場戲,她也樂在其中。
「那還不簡單」
說完,謝震霆的目光冷冷的掃向了阮青青,「你沒聽見嗎?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快點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