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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69 他給的補償 文 / 徵文作者

    這一句話一說出來,立時有許多聲音附和,完全斷定了這孩子必是魔君的無疑。

    而魔君的孽種是絕不能留的!

    胥焱冷眼看著凌劍非:「就算是流音的吩咐,我們也定要將那逆徒揪出來,相信流音亦能明白我們的做法,至於你,若是再阻攔,就休怪本座不客氣了!」

    他既放出狠話,依他的脾氣自然便也會說到做到。

    凌劍非自知自己一人無法抵得過這麼多人,心中不由焦急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清悠淡然的聲音自宮內傳來:「什麼事如此喧鬧?」

    聞聲,眾人皆將目光投向了自門內緩緩走出來的那一襲白衣身上。

    凌劍非看見他,一直緊著的心亦終於放了下來。

    他既然出來了,那小草也應該沒事了。

    「流音,你來的正好。」胥焱一見到慕流音,立時走近到他面前,一臉正色,劈頭便問:「你那個逆徒可是懷了魔君的孽種?」

    慕流音神色淡然,語聲亦極之平靜:「師兄這又是從何處聽來的謬言?」

    見他竟然不承認,胥焱臉色不由一變,沉了聲道:「流音,你莫不是還想護著那逆徒?!她有身孕乃是門中弟子親耳所聽見,這難道還能抵賴不成?!」

    慕流音清浚的眉宇間神色淡漠而肅斂,那張如玉般無瑕的臉上始終保持著淡然而平靜之色,一雙眸子如深海般無波無瀾:「她確實有身孕,那又如何?我門中並未規定不許弟子成婚生養。」

    胥焱沉了臉色,聲音亦加重了幾分:「但她懷的是魔君的孽種!」

    慕流音唇角淡淡地勾起一絲清淺的弧度:「誰說的?」

    胥焱似怔了一下,顯然想不到他竟會如此說,反應過來之後,臉色剎那間變得極為難看。

    「流音,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又是什麼身份,怎能如此明顯地偏袒那逆徒?!」他聲音微微壓低,卻是帶著隱忍的怒意。

    慕流音神色不改,聲音依舊淡淡的:「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她腹中的,確實不是魔君之子,師兄應該最清楚我的性子,諸位掌門、長老也該知道我的為人,莫非以為我會說謊不成?」

    胥焱緊緊盯著他,似想從他的面上看出什麼破綻,只是他的臉色始終沉潛冷冽,淡淡的,波瀾不興。

    他強壓下心頭的怒氣,忍聲道:「好!既然你說她懷的不是魔君的孽種,那是誰的?!你又是如何這般肯定?!」

    慕流音眸光微微閃了閃,眉頭輕蹙,卻是一時間沉默了。

    見此情狀,凌劍非微微握緊了手,牙一咬,正待開口將此事認了下來,慕流音卻是忽而低低開了口:「因為……她腹中懷的,是我的孩子。」

    一句話,仿若晴天霹靂,轟然在人群中炸響。

    所有人都被他所說的話給驚怔住,皆是愕然地睜大了眼,神色各異。

    凌劍非亦是被震在那,驚詫地看著慕流音,怎麼也想不到素來清高自負的他竟然會認下此事!

    他可知道這樣一認,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他和小草,可是師徒啊!

    「你……你……」胥焱回過神來,伸手指著他,指尖都在微微發顫著,聲音之中更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懊惱之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瘋了麼?!你就如此想違護那逆徒?!」

    他知不知道,他現在與那逆徒仍是師徒的身份,曾經鬧出那逆徒愛慕他之事已是極之丟臉,現在,他竟然還當著眾門眾派的面親口承認那逆徒腹中的是他的孩子!

    他知不知道,如此一說,他的名譽將會盡毀,這可是會被天下人都嘲笑鄙夷的啊!

    人群中亦有人應和道:「是啊,慕長老,你可不能為了一個逆徒毀了自己的清譽啊!」

    「可不是,事關重大,慕長老你還是將實情說出來罷!」

    慕流音卻是並未有半絲慚愧之色,淡淡的神色間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掃了一眼眾人,清聲道:「方纔我所說便是事實,此事是我一時糊塗犯下的大錯,與我徒弟無關,但既然做過,我便沒有理由逃避責任!不管任何責罰都由我一力承擔!」

    他既然篤定,眾人也無法再多說什麼,而胥焱早已是氣得臉色發青,長袖一甩,怒聲道:「既然如此,你也該知道我崑崙斷不能容這等有背倫常之事,只是如今大敵當前,不能折損我仙門任何力量,所以,你的刑罰全都留待大戰之後再作處置!」

    說罷,他怒然一揮袖,轉身便走。

    眾人見此情狀,亦都各自搖著頭,議論著漸漸散去。

    楚璇璣雖未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但慕流音說的話,她又哪裡還敢再多嘴,只得不甘心地也憤然離開。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凌劍非看著面前神色始終未有改變的慕流音,然那負於背後之手卻是死死緊握,緊得微微有些顫抖。

    他忍不住開口輕輕喚了聲:「慕長老……」

    慕流音只是抬手阻止了他,微微仰起臉,眼閉了閉,似自胸肺之中長長地歎出一口氣:「此事不必與小草說。」

    這是他這個做師父的,唯一能夠補償她的。

    凌劍非明瞭地點點頭,復又問道:「那小草她現在怎麼樣了?」

    「孩子總算是保住了,只是她現在太過虛弱,所以昏睡了過去。」

    聽他這麼說,凌劍非總算是放心了。

    「不過,慕長老,這孩子……當真是魔君的?」凌劍非心定了之後,終於想起了孩子之事。

    之前事態太過緊急,他無暇去過問,如今這事他仍是忍不住想要弄個明白。

    慕流音輕聲歎息道:「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這孩子必是魔君的無疑,只是看小草如今這樣子,應是吃了不少苦,也是我這個做師父的對不住她……」

    她如今這模樣,有大半都是他所造成,他對她一直都只有傷害而已,如今,總算能護她一回了。

    凌劍非微微皺了皺眉,想起她之前求他帶她去見魔君之事,想必便是想要將有身孕之事告訴魔君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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