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小妖,讓本君欺負下

龍騰世紀 160 本君喜歡你 文 / 徵文作者

    「你這小妖,好好的哭什麼?」冷不防,體內蒼緋忽而語氣不善地出了聲。

    只是,那調子裡帶了些莫名的焦躁。

    因為,第一次看見這丫頭流淚。

    無端的,心裡就有些憋悶,似是被誰在心上狠狠揪了一下似的,微微一痛。

    而離草聽見了他的聲音,似是突然被觸動了心中某根一直被緊繃的弦一般。

    不知怎的,一瞬間,排山倒海而來的苦痛和悲哀將她徹底湮沒,淚水愈發地洶湧。

    她沒有拿開手臂,任由眼淚就這般肆無忌憚地流下來。

    「大叔……我好難過……為什麼我的心會這麼得難受?我到底該怎麼辦?」

    如今,孤立無助的她似乎只有他一人可以倚靠,也只有他可以傾訴。

    知道她又是為著那姓慕的才會如此,蒼緋更覺氣惱,幾乎是惡狠狠地開口:「別說本君沒提醒你,早叫你移情別戀你不聽,如今這般糾結痛苦怪得誰?」

    明明心裡心疼著她,偏生說出來的話就這般凶巴巴的。

    離草一聽,只覺更加委屈,一時哭得更凶了:「我都這般難過了,大叔你還凶我……我若是能控制得了,哪裡還用這般煩惱?」

    果然指望大叔在安慰她,真真是異想天開。

    蒼緋默了默,忽而道了一句:「既然你控制不了,那就讓本君來幫你!本君會用盡一切手段讓你愛上我!我就不信,本君會比不過那姓慕的!」

    咦?!

    離草驀地怔住,似是突然被誰點了穴道一般,生生僵在那半晌都未能有所反應。

    大叔……方才說什麼?

    讓她愛上他?!

    雖然之前他也說過類似的話,但她只當他是戲弄她,隨口說說而已。

    可是如今聽來,他的語氣竟似是極為認真,完全不似玩笑之話。

    「大叔……你……你為什麼……」她喃喃地問出口,不明白他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沒什麼為什麼,本君就是喜歡你了,怎麼樣?!」幾乎是用吼的說出來,卻是帶了些悶悶的語氣。

    想他堂堂魔君,有朝一日竟會主動示愛,這是何等丟臉之事!

    但,偏偏對象是她,那就無所謂什麼丟臉不丟臉。

    因為喜歡,所以,其他一切都被看輕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喜歡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的,只知道不知什麼時候起,他對這小妖就越來越在意,越來越放不下,她的一切喜怒哀樂都與他息息相關,無法忽視!

    他的這一句「本君就是喜歡你了」生生讓離草忘了哭泣,一時間瞪大了眼,腦中驀然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亦不知要如何回應。

    而蒼緋終究是魔性高傲,方才也不過是因為一時衝動才脫口而出,之後冷靜下來,便立時覺得很是沒面子。

    尤其還沒得到這小妖的任何反應和回答,更叫他氣結。

    所以,也不肯再開口說話。

    時間,就在二人的沉默之中一點一點地流逝。

    等離草終於能反應過來時,臉上的淚痕早已干了。

    她只覺心驟然一下子跳快了起來,很是劇烈,像是快要蹦出胸口一般。

    而她的臉也微微有些發燙,一直燙到了耳根。

    大叔……竟然說喜歡她?

    怎……怎麼會這樣呢?

    他……他可是魔君啊!不是說魔都是無情無義的麼?

    而且,他曾經還說過,會喜歡上她的人,除非是頭腦壞掉了!

    他總不至是頭腦壞了罷?

    離草覺得自己的腦袋裡像是有一團線繞成了一個死結,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也解不開!

    似乎有什麼即將自心底蔓延出來,就在她想要抓住之時,忽而一直瀰漫在週身的那股藥香突然又濃郁起來。

    彷彿一個激靈突然閃過,她驀然又想起了師父。

    胸肺之中一時好似蟲蟻在肆虐,被啃得十分不適。

    雖然大叔一番表白,可是,她……果然還是放不下師父。

    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應大叔,離草最終只得就這般一直沉默下去,什麼也沒說。

    就當她什麼都沒聽到罷……

    方才說的一切,都只當是一個夢。

    夢醒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許是心裡太過疲憊,離草很快就這般沉沉睡了過去。

    屋內一片沉寂。

    忽而有紅光自她體內飛出,落在床邊,化作了一襲紅衣長髮的俊美男子。

    身形不似之前那般模糊,漸漸變得真實起來,一張俊容總是這般邪美,讓人驚心動魄。

    他微微瞇了瞇眸,戲謔地勾起了唇角。

    看來這身體差不多就快要恢復了,倒是多虧了這小妖近日來莫名變強的靈力。

    他轉眼望向床上沉睡中的女子,一雙紫眸不似以往那般傲氣凜然,卻是多了些深沉與憐惜。

    他伸手緩緩撫上她的臉。

    那清秀的小臉,即便是睡著了,眉頭依然緊緊皺著。

    他指尖在她眉心來回摩挲著,似想要撫平她滿心的糾結。

    原本那般單純的一個丫頭,如今怎的會被折騰成這般模樣,看著便叫人心疼。

    他微微俯下了身,薄唇輕輕印在了她的眉心間。

    睡夢中的離草似是感覺到了,只是微微扭了下臉,將頭側向了一邊,雙唇微微動了動。

    他眸子微微一瞇,薄唇輕輕一揚,已是輕柔地貼了上去。

    他擷住她的唇,似是一珍寶一般,小心而又溫柔地吮吻著。

    她的唇是那麼的甜,那麼的香,那麼的軟,讓他捨不得離開。

    離草只覺唇上有什麼東西,弄得她癢癢的,迷糊中,她不自覺地一抿唇,伸出舌尖舔了舔。

    她的舌尖劃過他清涼的薄唇,蒼緋眼中一剎那似有異光裂開,呼息微微有些急促。

    這小妖,真真是睡著了都能勾引人!

    他強壓下心底那一絲被挑起的衝動,直起了身來。

    雖然,很想將她揉進懷裡好好地疼惜,但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

    若是她知曉他已快恢復,怕是就要迫不急待地趕他走了罷?

    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絲自嘲般的笑。

    不要緊,來日方長。

    雖然這小妖現在心思都在那姓慕的身上,但是,在仙門之中,師徒終究是禁忌之戀。

    所以,他倒也不擔他們之間能戀出個什麼果來。

    所以,他的機會還多的是。

    他就不信,以他魔君蒼緋的魅力會爭不來這小妖的心!

    微微一抿唇,他抬手又輕輕一捏她的臉蛋,身形再次化為了一道紅光鑽進了她的體內。

    之後的日子,離草似真將那一夜之事當作了一場夢。

    雖然與蒼緋還是會說話,卻是誰也沒再提起那夜之事。

    而她日日為師父熬藥,一面吃著千羽靈給的凝露丸補血,一面又不停地放血。

    這般又過了一個多月,師父的毒傷似是發作的漸漸少了。

    千羽靈亦來替慕流音看過幾回,也道他體內的毒在漸漸減少。

    這對離草來說,無疑是個極好的消息。

    看來,她的血還是當真有用的。

    然而,千羽靈卻似是對此有些疑慮,故而私下問她:「我配製的藥中你可摻了些其他什麼東西?」

    她自己配製的藥,她自己清楚,都不該會有這般強的藥效。

    離草見她問,一時有些支吾:「我……我沒有啊……」

    千羽靈皺眉,沉聲:「你不將實情告訴我,我如何能根據情況來研製藥方?」

    離草猶豫了一下,無奈,只得將自己摻了血的事實說了出來。

    千羽靈聞言之後,面色不由微微一凝,似是有些驚異:「你的血……竟能有此功效?」

    「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總之只要能救師父就行了。」離草對於自己血的萬能一事雖然一直很好奇,但卻無從探究,便也就順其自然,不再去多想。

    千羽靈略一沉吟,眸子忽而一亮,似是想到了什麼,隨即微微擰起了眉。

    最終,她看著離草,搖頭輕歎:「你怎的一直在做這種傻事,莫不是忘了我的勸告?」

    離草知道她是指自己愛慕師父之事,卻只是淡然地笑笑:「靈長老放心,我沒忘,他是我師父,不管是哪個徒弟,都不會忍心見師父受苦不管的罷?靈長老不也無法不管玉泱長老的眼傷麼?」

    「罷了,你能自持便好。」千羽靈自是能理解,所以也不再多說什麼。

    二人交談之時,卻是並未察覺迴廊的拐角,有一抹身影微微閃過。

    離草再為師父熬藥時,割破了手腕正準備將血滴進藥汁之時,驀然身後傳來一聲冷沉的低斥:「你這是在做什麼?!」

    聽見這個聲音,離草身形驟然一僵,臉上閃過一絲驚怔。

    師父?!

    慕流音陰沉著一張臉走進來,看著她劃破的手腕上那緩緩流出的鮮血,眸光一緊,語聲中透出一絲隱忍的怒意:「你竟讓為師一直喝你的血?!」

    若非今日他意外聽到千羽靈與她的談話,他不知還要這般喝自己徒弟的血到何時!

    離草聽著他這般嚴厲的語氣,面色不禁有些慌亂:「我只是想救師父,而且師父喝了摻有徒兒血的藥後,真的好了很多!」

    「住口!」慕流音冷聲呵斥:「你如此擅作主張,卻是置為師於何地?!要讓世人都恥笑為師要靠喝自己徒弟的血來活命麼?!」

    他素來清高,早就看破生死,如何能接受這般活命之法?!

    「徒兒只想要讓師父快些好起來,其他的,徒兒不想去管。而且,這事也沒有人知道,師父何必擔心別人的看法呢?」離草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樣救師父有什麼不對。

    只要能救命,沒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

    這一刻,她似乎突然有些理解雲嫣當初為洛公子續命所做的一切了。

    何況,她也並未傷害別人性命,只是失自己的一點血,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慕流音氣得似是有些顫抖,袖中雙手微微緊握:「為師說的話你都不聽了麼?!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師父?!」

    「可是……」

    離草還想說什麼,卻是被人冷冷打斷:「休要再說,若是你再如此做,為師連這藥也不再喝!」

    他說的如此決然,離草身形不由微微一震,黯然地低下了頭去。

    手腕上血仍在不停地流出,一滴又一滴地落在地上,濺開一大片的血花。

    「哼!好個自命清高的偽君子!」驀地,一聲冷冷的笑聲自離草體內傳了出來,帶著無盡的譏誚之色。

    離草不由一驚。

    大叔?!

    他……他怎的突然說話了!

    平日他都是與她秘音,如今竟是這般直接說了出來。

    就算師父知道他在她體內,也不用這般張揚啊!

    慕流音聽見他的聲音,顯然也是一怔,隨即緊緊擰起了眉:「你這魔君說什麼?」

    蒼緋輕哼一聲,懶懶的聲音又悠悠地傳了出來:「你不喝便不喝,要痛苦要死也是你自己的事,這小妖是頭腦壞掉了才會這般自殘地去救你!你要真如此清高,不屑喝徒弟的血,那就把以前喝下的血全都吐出來,半滴別剩!」

    他實是看不下去了,這小妖真真是在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做著吃力不討好的事,最後還惹來一通責罵,徒余傷心。

    他的話,刺在耳中,寒徹心底。

    慕流音面色似是一僵,眸底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光芒一閃而逝。

    他側臉看著一旁的徒弟,她腕上血還在肆意地流下來,刺目的紅讓他心裡不由緊緊一縮。

    他如何不知道徒弟的一番苦心?又如何會不曉得心疼徒弟?

    正是因為在意,才會生氣。

    也正是因為疼惜,才會不忍她如此自殘的行為。

    是他這個做師父的無能,明明說過有他在,不會再讓她受傷害,結果卻還要她用血來救他的命!

    蒼緋似是還沒說夠,越說越起興了:「什麼心懷蒼生的仙尊,連對自己徒弟都這般無情殘忍,哼!要本君來說,你死了最好,倒是也少了一個與本君對敵的麻煩!」

    離草聽見大叔這般說,生怕師父生氣,急忙出聲辯解:「師父,你別聽他亂說,我只不過是流一點血,哪有自殘那麼嚴重……」

    慕流音沒有說話,只是緩緩走近她身前,輕輕托起她的手。

    那淡淡的血腥味讓他神思有一剎那的恍惚。

    「師父……」離草怔怔地望著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茫然不知所措。

    他看著她,那雙清亮的眸子原本是那般無憂無慮,清澈如泉,如今卻滿是蒙上了許多複雜的色彩。

    是他,讓她變了。

    他指尖聚起仙力,在她流血的傷處輕輕劃過。

    那傷口轉瞬便癒合,連血跡都不見了。

    慕流音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歎息一般地開口:「小草,師父知道你擔心,不過如今我體內的毒已經解了許多,剩餘的已可用仙力壓制控制,再配以靈長老的藥,相信不會再有大礙。你也別再做這種讓師父心痛的事,知不知道?」

    聽著師父低緩的話語,離草目光不由一詫。

    原來,師父生氣只是因為心疼她麼?

    既然師父這般說,她自然也不敢再違逆,惹師父生氣。

    於是,她乖巧地點了點頭。

    慕流音唇角微笑柔和地漾開。

    看著這對師徒之間十分溫馨的畫面,蒼緋心中卻很不是滋味了。

    他真真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是,看著這小妖失落傷心的模樣,他偏生就是無法坐視不管。

    「大叔,你下回別再這麼突然地冒出來說話了。」事後,離草忍不住告誡他。

    本來師父都已不提起她解封魔君之事了,他卻偏跑出來在師父面前亂說話,這不明擺著在提醒師父他的存在?

    要是師父再逼她去封印他可怎麼辦?

    蒼緋只是一聲戲謔的冷笑:「本君好心幫你說話,你這小妖卻不領情?」

    「我不是這個意思……」

    離草想要解釋,他卻是懶懶地直接打斷:「罷了,知道你心裡只有你那位師父,本君做什麼對你來說也都是些多餘的。」

    聽著他這略帶了些自嘲的話語,離草不由又突然想起了那夜他說過的話。

    他說要用盡一切手段讓她愛上他……

    他……是認真的。

    心,不知怎的又有了一些慌亂,還有一絲莫名的情愫一劃而過,快的讓她來不及抓住。

    她用力搖搖頭,將這些雜亂的思緒全都甩開。

    算了,不去想也不去管了,隨他罷。

    轉眼又是一月過去。

    因著慕流音的毒傷漸漸好轉,離草心也終於慢慢放了下來。

    而慕流音除了偶爾指導她修習之外,大多時間都讓她去與崑崙其他弟子多多接觸交流。

    她的世界裡,不該只有他一人。

    有過前車之鑒的他,很清楚這一點。

    離草在琳琅的引領下,很快便與許多弟子打成了一片。

    因著她為人和善,弟子們也都很喜歡他。

    「小草,我怎麼覺得你現在變得越來越漂亮了?」突然有一天,琳琅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說了這麼一句。

    離草卻顯然有些意外。

    她只知道自己向來只能稱作眉清目秀,與漂亮二字倒是相差甚遠。

    乍聽琳琅這般一誇,一時倒是很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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