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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56 她想相信他 文 / 徵文作者

    半晌,他忽而又是一聲冷笑:「所以,你替本君解封只是為了救你那位師父?」

    離草沒有回答,卻是默認了。

    其實,或許還有一些別的因素,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

    蒼緋似是自嘲一般地輕笑了一聲,隨即冷然地吐出兩個字:「休想!」

    可笑他竟以為這小妖是放不下他,對他終究還是有些情份,終於想通才解了他的封。

    原來,竟是他自作多情了!

    若非那姓慕的危在旦夕,她只怕便要如此封印他一輩子!

    反正,她心中只有她那位好師父,至於他,應該只是她一心想擺脫的麻煩!

    離草亦沒有再求他,因為,她知道求也沒有用。

    她只是輕輕說了一句:「我只是以為,我現在唯一能相信的,就只有大叔你了……」

    因為,他曾經三番兩次解救她於危難之中。

    也是他,不惜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去替她出頭。

    他……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其實,他一直都對她很好。

    所以,她,只是本能地就想起了他。

    她所唯一能求助的人。

    蒼緋微微一怔。

    她說,他是她唯一能相信的?

    這小妖……

    「啪!」一道鞭子狠狠地抽在了離草的肩上,她悶哼一聲,抬臉怒目瞪著魅妖。

    魅妖挑眉看著她,嘖嘖輕笑:「乖徒兒別動怒呀,你親愛的師父可是我手上呢!」

    看見她尖利的指甲不停地在師父頸上劃來劃去,那再明顯不過的威脅,讓離草的氣焰一下子又消了下去。

    魅妖伸舌舔了舔指尖,雙目微微瞇了起來:「真是個聽話的乖徒弟呢!你只要乖乖聽話,我便留你師父一命……」

    她可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折磨折磨這丫頭,然後再將她的醜事宣揚出去,叫她羞於見世!

    誰叫她方才讓自己那般狼狽。

    又是一鞭狠狠地抽過來,連衣服都破裂,露出一個深深的鞭痕。

    體內驀然響起蒼緋惱怒的聲音:「你這小妖是真想這般受制於她,任由欺凌麼?!」

    離草忍著痛楚,只咬牙握緊了雙手:「師父在她手上,我沒有辦法……」

    「你——!!」蒼緋頗有些氣急敗壞想要罵她的衝動。

    然而,看著她身上鞭傷越來越多,他不僅罵不出口,反而覺得極之心痛!

    該死!!

    「那姓慕的,對你來說,當真如此重要?你就這麼愛他?」低低的,帶了些瘖啞的聲音問出口。

    離草微微一怔。

    她究竟有多愛師父,她不知道,只是……

    淡淡的藥香飄散著,她的心一時間又如被什麼在噬啃著一般,隱隱作痛。

    這樣的感覺應該是很愛罷……

    她咬唇:「是……」

    蒼緋一剎那又沉默了。

    好半響,他忽然沉沉道了一句:「收回你的神識!」

    離草愣了一下,恍然明白過來,心下不由一喜:「大叔,你……」

    「少說廢話!快點!」蒼緋似頗有些不耐地催促著。

    離草當下立時閉目凝神,將自己的神識收回,沉入了體內。

    「哼!差不多也該送你上路了!」魅妖似是也折騰的有些膩了,準備直接了結了她。

    她五指平伸,五枚尖利的指甲驀然如利箭一般朝離草直直射了過去。

    然而,那五枚利指卻在即將刺中離草的一剎那忽而停住,似是被某種力量阻擋了一般。

    魅妖眉心一蹙,揚起了臉,幽幽道:「竟然還敢反抗?莫不是不想管你師父了?」

    「那姓慕的是死是活還真與本君沒什麼干係!你就算殺了他本君也不會眨一下眼。」冷冷的話音,離草驀地睜開眼,雙眸閃著邪魅的紫光。

    而面前那五枚停住的利指亦在一瞬間化為了粉末!

    很明顯,現在又是蒼緋又主控了離草的身體。

    「大叔!」體內,離草因著是自己收回的神識,故而對外面情狀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乍聽蒼緋這般一說,她不由急聲開口道:「你可是要幫我救師父啊!」

    蒼緋卻是譏誚地揚起唇,涼涼道:「本君何時答應要幫你救他了?」

    離草一聽更急了:「你讓我收回神識,不就是決意要幫我了麼?」

    所以她才會這般相信他,輕易地就讓出了身體。

    蒼緋冷哼一聲:「本君只說讓你收回神識,其他的……可是什麼也沒說過,全是你自己的想法。」

    「大叔你怎麼能這樣?!」未想他竟翻臉不認賬,離草憤惱不已,卻偏偏拿他沒辦法。

    此時的自己神識已然抽回,無法主控身體,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掌控。

    然而,就算是這樣,為何在她內心深處卻還是忍不住有一絲的想要相信他?

    魅妖乍見她突然改變的氣勢,不由一詫,而她方才顯露出來的力量更加叫人心驚。

    然而,到底仗著自己有人質在手,她擰眉看著「離草」,將利指往慕流音頸間一抵:「你是真以為我不敢殺他麼?!」

    蒼緋挑眉,抬步朝她緩緩走去,唇角輕輕一勾,笑得幾分戲謔:「要殺便殺,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魅妖見她一步步逼近,只覺一股懾人的力量壓得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不知是心虛還是害怕,她身子竟微微有些顫抖,卻為了壯膽一般地哈哈大笑了起來:「我還真以為你對自己師父的情意能有多深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在自己性命與師父性命之間,到底還是自己的命更重要!好!既然你這麼說,我便將他的魂魄毀給你看!」

    說著,她抬起手,掌心中有青光漸漸凝聚,五指虛握,就要這般朝慕流音的天靈蓋擊去!

    說算要死,她也要拉一個陪葬!

    「不要——!!」

    體內離草一聲驚呼,卻見魅妖的手忽而僵住,臉上竟是漸漸顯出了驚懼的神色。

    「你……你竟有這種力量?」她似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離草」,眸中恐懼之意十分明顯。

    離草這才發現,她的身體似是被什麼力量禁錮住了,完全不能動彈。

    而能做到這點的,就只有一人。

    「大叔……」果然,他就是口是心非,現在還不是出手幫她救下了師父?

    蒼緋卻是冷冷地辯解了一句:「不要誤會!本君並非是要救他,只是不喜歡被人威脅的感覺!」

    離草知道,他一向就是如此彆扭。

    而心裡不知是什麼感覺微微泛起,讓她覺得十分的溫暖。

    心,也完全安了下來。

    大叔肯出手的話,那麼,便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蒼緋緩緩走近魅妖面前,將仍在昏迷中的慕流音自不能動彈的她身前拉了過來。

    皺眉看了一眼,便隨手扔到了一旁的地上。

    「呀!師父!」離草見師父就這般被扔摔在了地上,不由心疼地喊了一句,一面不滿地忿忿道:「大叔,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師父呢?」

    本來師父就虛弱不堪,再被這樣不溫柔地一摔,豈不是更糟糕!

    蒼緋只是冷冷一哼:「本君就是看他不順眼,高興扔就扔!」

    他肯救下這姓慕的已是天大的恩澤,還想讓他碰這姓慕的,豈不是髒了他的手?

    雖然,現在這個不是他的身體。

    但,讓那姓慕的窩在這小妖的身旁也不行!

    離草一時被他氣噎。

    她一面安慰著自己,師父被摔怎的也比被毀了魂魄要好。

    一面又告訴自己,看在他救下了師父的份上,就先不跟他計較。

    於是,她忍。

    蒼緋的目光又轉到了魅妖的身上,深紫色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嘴角彎起一抹邪惡的笑:「接下來,該怎麼處置你好呢?」

    魅妖已然被他的力量給嚇得臉色慘白,身子不住地顫抖著,口中開始求饒:「是……是我錯了,別殺我,我……我把幻境還給你!我保證絕不會將你的事說出去,求你饒了我!」

    面前這個丫頭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似的,此刻給她的感覺只叫她害怕不已。

    「大叔,讓她把幻境交出來,快些毀了!」離草對於幻境最為在意,那個是她絕對不能被洩露出去的秘密!

    「幻境呢?」蒼緋挑挑眉,抬手,只是輕輕捏了個響指,魅妖的身體便立時能動了。

    魅妖一恢復了自由,立時伸手幻出了那幻境的光球,急急地遞了過去:「這裡。」

    蒼緋接過那幻境,望見光球裡的情景,眸光立時一緊。

    幻境中,那兩人摟抱在一起親吻的畫面直叫他心底的怒火一時間又噌噌地竄起。

    「轟——」他手微微一用力,那幻境的光球便霎時碎成了萬點星光向四周散開。

    魅妖不由又是一個寒顫。

    「我……我已將幻境交出,是不是可以饒我一命?」她弱弱地問著,只恨不能立時消失。

    蒼緋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一彎:「你說不會將此事說出去,卻是叫我如何信你?」

    「我可以發誓!不然你說怎樣就怎樣!」對此時的魅妖來說,只要能活命,做什麼都行!

    離草見她這副模樣,一下子又有些心軟了:「大叔,只要她不說出去,你就饒她一命罷!」

    「哼!就忘了她之前是如何對待你的?」

    在他醒來之前的事他或許沒能親眼看到,並不清楚,但醒後她被欺凌的情景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對於傷害她的人,他可從沒打算要輕易放過。

    「可是……」

    離草還想說什麼,卻是被他冷冷地直接打斷:「現在你的身體由我控制,我要做什麼,你只管看著就好!」

    這小妖總一副好心腸,他卻沒她那般大度!

    蒼緋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如冰,手心緩緩凝出一團黑紅色的小火球。

    「吃下去。」他將火球遞到魅妖面前,冷冷命令著。

    魅妖看著那火球,陡然瞪大了眼,眸底漸漸升起驚恐之色。

    這可是魔焰!若是吃下去,不只嗓子毀了,連五臟六腑都要受焚燒之苦!

    看著她遲疑的神色,蒼緋輕笑一聲:「或者,你是想我直接滅了你的妖魂?」

    這話一出,魅妖臉色一白,咬咬牙,再無遲疑地接過魔焰便直接吞了下去。

    「嗚——」剛吞完,她雙手便立時摀住了脖子,一張本是極為妖媚的臉因極劇的痛苦而變得扭曲,顯得十分猙獰。

    她張著口,有黑煙自她口中冒出,想要叫,卻只能發出嘶啞的「啊啊」聲。

    顯然喉嚨已經被灼傷毀了。

    顯然,這樣還並沒有完。

    她的手轉而又捂上了胸口,小腹……痛得彎下了腰身,倒在地上不住地翻滾著。

    魔焰在她體內肆虐焚燒,雖然不足以要了她性命,但那灼燒的痛苦豈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她的臉很快便死白一片,卻是努力抬眼望著「離草」,一手艱難地伸過去緊緊抓住她的衣角,「啊啊」地想說什麼。

    蒼緋神情輕鬆自若,彷彿此事與己無關一般,只輕勾著唇角冷眼看著。

    敢傷他的人,下場就該如此!

    離草卻是明白,她定然是在請求放她走。

    「大叔,算了罷……」她終究還是於心不忍。

    蒼緋瞇了瞇眼,只冷冷地一甩手:「殺你還怕髒了手,滾!」

    終究這個並非他的身體,他殺人自是從來不會在意,但是……

    沾染了這一雙極之乾淨的手,卻是沒有必要。

    魅妖一聽,面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喜色,連連點頭,然後自地上爬起,踉蹌著步子一搖一晃地匆匆逃走。

    一切終於平息下來。

    離草不由暗暗鬆了口氣,輕聲地道了句:「謝謝你,大叔。」

    若不是他,她真不知今日的局面將會演變成何種情狀。

    蒼緋眉梢一揚,冷冷地從唇角吐出一口氣息,料峭凜冽:「沒什麼好謝的,本君也只不過是為了自己,你若是死了,本君也難活!」

    離草聽得他這樣的話,卻並沒有如以前那般生氣。

    現在的她已經很明白,大叔就只是會嘴上逞強,實際上,他是真的很在意自己。

    這樣的感覺,不知怎麼,竟意外的覺得很好。

    和對師父的感覺有些相似,卻又好像不太一樣……

    哎呀!師父!

    她終於想起被大叔扔在一旁的師父,忙急聲道:「大叔,快些把身體還給我,我得看看師父的情況!」

    雖然師父被她的血救了回來,但是毒傷和胸口的傷勢卻依舊十分嚴重,她必須盡快先替師父治傷。

    聽得她這般關切她的師父,蒼緋立時又不樂意了:「本君好不容易出來一下,怎會如此輕易就將身體還給你?」

    「大叔,你別鬧了!師父傷的真的很重,不能再耽擱了!」

    「他的死活與本君何干?」蒼緋臉色微微一冷,嗤笑:「何況他與本君乃是死敵,又是魔界最大的心腹之患,他死對於我魔界來說可是極之痛快之事!」

    「大叔,你——」離草未想他竟會如此說,不禁氣急:「我……我真是信錯你了!」

    蒼緋聽得她這句,卻是忽然笑了,笑意中透著幾分薄涼。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在一旁找了個地兒盤腿坐了下來,閉目養起神來。

    離草雖是心急,卻一時奈何不得他,只能在體內獨自生著悶氣!

    不知過了多久,忽而一旁的慕流音唇間溢出一絲輕吟,竟是緩緩睜開了眼,似是又甦醒了過來。

    他勉強站起身,身形仍有些不穩,輕聲喚了句:「小草……」

    離草見狀,是又喜又怕。

    「大叔,求求你把身體還給我,我不能讓師父知道你的封印解開了。」她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對蒼緋說著。

    若是師父知曉她解了魔君的封印,定要對她失望至極!

    而她,卻又不能將原因說出來。

    不能讓師父知道那個幻境的秘密!

    蒼緋卻似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只站起了身,就這麼直直地走到了慕流音的面前。

    一雙深紫色的眸子就這麼毫不掩飾地對上了他的目光。

    慕流音一怔之下,眸光立時斂了起來,眉心緊蹙:「你……竟然解封出來了?!」

    蒼緋冷冷笑著,帶了絲譏誚的味道:「怎麼?很意外麼?你以為小小的封印便能困得住本君?」

    這封印的賬,他可得好好算算。

    慕流音緊緊盯著他,聲音微涼:「小草呢?」

    他下的封印不該這般容易被解開,能解的只有他,亦或者與他修為相當之人,還有……離草本人!

    可是,他的徒弟斷不可能會做這種糊塗事!

    不待蒼緋再開口,忽然有數道人影自天上御劍落下,急急奔上前來。

    竟然是胥焱、夙璃落還有千羽靈三位長老。

    想來他們是收到了傳信便立時趕了過來。

    「流音!你沒事罷!」胥焱一眼便看見慕流音胸前的傷,立時上前扶住身形不穩的他。

    千羽靈亦走上前來,將手搭在他的脈上,很快便探出了他的傷勢,眉頭不由一擰:「慕師兄傷勢頗為嚴重,似還中了劇毒,得盡快帶回崑崙醫治!」

    胥焱眸光瞥見一旁低著頭的離草,不由皺起眉來:「究竟發生了何事?!」

    他們收到的傳信只說情況緊急,速來救援,卻是不知具體出了何事。

    離草這廂正急著蒼緋用了自己身體若是被發現可怎麼辦,忽而感覺自己的意識一下子又浮了上來,竟然又恢復了主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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