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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95 魔君初現身 文 / 徵文作者

    離草立時念起訣來,很快,在霓裳周圍便長出一簇簇的花花草草,越長越密,越長越高,一層又一層,將她團團圍在了中間。

    「彫蟲小伎!」霓裳只是不屑地輕笑一聲,雙手一揮,一股黑氣迸出,那些花草便瞬間全都蔫了下去。

    她一步步走近過來,笑容無盡妖媚:「還是莫要垂死掙扎,乖乖給我享用罷。」

    離草眼見她越走越近,急急忙忙出聲喚白無瑕:「兔師兄,我頂不住了,你快上啊!」

    然而,轉過頭去,身後卻是空蕩蕩的一片,不見人影,只在地下多出一個大洞。

    「草師妹,你再繼續頂住!師兄我回去搬救兵!」遠遠的,一個人影從地底鑽出來,御了劍便衝上半空,只餘下綿長的聲音悠悠飄散在空氣裡。

    離草望著那轉瞬便消失了的影子,禁不住默默含淚。

    這師兄未免太不厚道了些,竟丟下她獨自逃命去了!

    「嘖!跑了一個。」霓裳輕嘖了一聲,目光又盯住了離草:「不過也沒關係,還有一個,絕不會讓你再逃走了。」

    霓裳步步前進,離草步步後退,小心臟已是提到了嗓子眼。

    「早與你說過,那混賬兔妖不可信,這回可是看清楚了?」甚為愜意的聲音,擺明了落井下石。

    離草淚眼汪汪,悔不當初:「人家以為兔師兄是同族不會害人,誰知道同族都不可信……」

    誒?等等!

    離草驀然一個靈光閃過,腰背頓時挺直了起來,雙眸灼灼瞪著霓裳,朝她伸出一隻手,一派氣焰囂張的模樣:「且慢!你可知我身體裡還有著誰在?」

    「誰?」霓裳微瞇了眸睨著她,不知她在耍什麼花樣。

    離草學著蒼緋平日的語氣,重重哼了一聲:「自然是你們的魔君,蒼緋大人!」

    霓裳怔了一下,卻是仰首大笑了起來:「你說魔君蒼緋?那個在千冥魔尊被封印之後,便自詡為魔界之主的蒼緋?且不說他是否真在你體內,便是在又如何?真好將他一併除了,倒也可振振我的名聲!」

    離草臉黑了黑,幾分悵然地扶了額道:「大叔,我就知道,你果真是吹出來的。」

    根本就無人怕他。

    這一恍神,一股黑氣驀然迎面襲來,離草只覺眼前一黑,便閉了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霓裳將她從地上扶起,扛在肩上:「再與你哆索下去,怕是崑崙山真要來人,還是先將你帶回去慢慢吸的好。」

    霓裳將離草帶回城外一處山洞中,將她放於地上,盯著她白皙的脖頸處,俯下臉正待吸她的精血,手腕卻驀地被緊緊捏住了。

    霓裳不由一驚,微微皺了一下眉,「怎的這麼快就醒過來了?」

    正要再弄暈她,卻見她唇角微揚,緩緩睜開了眼,幽幽道:「想不到我這麼快便可以出來了。」

    霓裳卻是在看見她那雙妖異的紫眸時,面上掠過一抹驚愕之色:「你、你是……」

    離草原本清麗可人的面容如今卻是多了幾分妖媚之色,唇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更摻著幾分森冷之意。

    她捏著霓裳的手腕緩緩從地上坐起:「你方才說要將本君一併除了?這惹本君發怒的罪可是很重的……」

    「魔……魔君!」霓裳未曾想他竟真在這小妖體內。

    雖說蒼緋並未如魔尊那般名聲顯赫,但此時他所迸發出的殺氣卻足以將她震懾住。

    蒼緋頂著離草的臉,笑容依舊嫵媚,纖細的手不費力氣一般輕輕一握,便聽霓裳面色煞白地痛呼一聲,手腕已是一片焦黑。

    「魔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說錯了話,惹怒了魔君,還望魔君看在同為魔族的份上,饒過我罷!」霓裳自知不是對手,立時顫聲求饒起來。

    「饒了你?」蒼緋邪氣一笑,紫眸之中滿是冰冷的無情之色:「自你打起這小妖的主意開始,便已沒有活著的餘地!」

    話音剛落,他手心便是一簇赤紅的火焰騰騰燃起,霓裳的身體很快便為火焰所包圍,尖叫著想逃脫,卻被蒼緋牢牢捉住手,半分都離不開。

    蒼緋只冷冷看著她痛苦掙扎的模樣,微微揚起了唇。

    忽而,似又察覺到什麼,他蹙了眉,目光微動,驀地鬆了手。

    火焰熄滅,霓裳立時逃出洞去,然而才剛一出洞,數道劍光便如萬箭齊齊自半空落下,將她斬於劍網之下。

    而洞內,蒼緋則是兩眼一閉,身子便軟綿綿地朝一旁地上倒去。

    恰在此時,一雙手適時地將離草的身子接住。

    琉璃般地瞳眸看著她昏迷的臉,又轉首望了望四周,並未發現什麼,這才抱了她走出洞去。

    待離草悠悠轉醒過來,一睜眼便正對上一張熟悉的俊容,呆了半晌才終於反應過來:「師、師父?!」

    慕流音微微蹙了眉:「醒了?」

    「唔……」離草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腦袋,想起之前所發生的事,不覺驚聲坐起:「呀!那個魔女……」

    「已經沒事了。」慕流音看了她半晌,才又緩聲道:「為何私自下山?若非為師提前出來,發覺你不在,出宮去尋,恰在半途遇上無瑕,你此次怕是凶多吉少。」

    原來是師父救了她。

    離草心中感激,低頭作愧疚狀,老老實實回道:「徒兒下山是想學如何討師父歡心的法子……」

    慕流音不由一怔,蹙眉,微詫:「討為師歡心做什麼?」

    事到如今,離草也不再作隱瞞:「討師父歡心了,師父興許就會教徒兒修煉的竅門,還有仙法了。」

    慕流音又是一怔,卻是自她枕下摸出一本書冊,微沉了臉色道:「莫要告訴為師,你看這個,也是為了討為師歡心?」

    離草定睛一看,師父手裡拿著的,可不就是那本《春宮術》。

    老底都被翻了出來,離草自是誠懇地承認道:「是的,兔師兄說,這上面有討師父歡心的法子。」

    聞言,慕流音不覺又好氣又好笑,抬手一敲她的腦袋:「胡鬧!真想學仙法的話,便直接與為師說,以後莫要再看這些東西。」

    離草乖巧地頷了頷首:「徒兒知道了。」

    頓了頓,她又抬眸望著慕流音,鄭重地問了一句:「師父,我想學仙法,你願意教我麼?」

    慕流音微凝了眸子,卻是搖了搖頭。

    離草立時又垂下頭去,悵然道:「那沒事了。」

    原來,師父說可以說,卻不代表一定有用。

    「並非不可以學。」慕流音悠綿的聲音又緩緩傳入耳中,卻是帶了些擔憂之意:「但近日你身上的魔氣似有日漸趨重的勢頭,為師有些擔心……」

    離草一聽,卻是歡喜地睜大了眼:「真的麼?」

    魔氣愈重,便代表體內那廝恢復的愈快,於她來說可謂是喜事一樁。

    慕流音瞧見她興沖沖的模樣,卻是微微一蹙眉:「你甚是高興?」

    「沒有沒有!」離草忙擺著手否認,瞬間便又換作一臉愁苦之色:「徒兒也是察覺到這點,才想要師父教徒兒修煉,好將這股魔氣給壓下去。」

    慕流音看著她,沉眉思忖了片刻,終於道:「如此,為師便教你罷!」

    「太好了!」離草歡欣之餘卻是忍不住嗟歎。

    呔!早知這般一說便如此有效,她何苦費這許多功夫,更險些搭上性命去尋那討歡心的法子?

    「今夜你便先好好休息,明早到清風台,為師開始教你修煉之法。」慕流音交待完後,便出了屋去。

    「繞了這許多彎路,總算是步上正軌了。」蒼緋悠悠出了聲道。

    離草聽見他的聲音,卻是不覺有些鄙薄:「大叔你倒是還好意思說話,分明就是沒甚名氣的魔,偏要自詡厲害,害的我拿雞毛當令箭,若非師父及時趕到救了我,大叔你就跟著我一道灰飛煙滅罷!」

    蒼緋冷哼一聲,卻是十分不屑:「莫要一口一個師父叫的這般親熱,他表面似是待你好,實則存著的卻是別的心思,從他不教你仙法便可看的出來,只有你當他是好人。」

    「嘖!」離草完全不理會他的挑撥,小心眼便小心眼,不過就是記仇才屢屢抵毀師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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