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容澈一步步靠近,雨婷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危險,她知道自己該後退,該逃離,可是,她卻沒有,就那麼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她似乎已經猜測到他要做什麼,可即使是危險來襲,她也不在乎,死在他的手裡,只當是一種解脫。【『
容澈與她近在咫尺,居高臨下地睨睥著她,冰冷的聲音如碎冰一般傳入她的耳膜,「江雨婷,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呵……就是再說十遍又如何?容澈,你敢否認,你沒有覬覦韓雪慧嗎?如果那個晚上……你沒有和她上床,豈不就成了不吃腥的貓了?」她鄙夷地撇著嘴角,「那我還真要懷疑,你究竟是不是男人,又或者……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話音剛落,一隻大手猶如鐵鉗一般襲來,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接著容澈冰冷又邪獰的聲音響起,「呵,是不是男人……你會不知道嗎?江雨婷……要不要我們現在就來試試呢?」
「你……」雨婷倒吸一口氣,看著他勾著一抹壞笑,身體向她壓了過來,她心弦緊繃,一顆心只差跳出嗓子眼。
「怎麼?害怕了嗎?」容澈邪笑著,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讓雨婷一陣顫慄。
「呵呵,怎麼,這就受不了嗎?你還真是淫.蕩,告訴我,是不是那個陳天騏不能滿足你嗯?比較之下,還是我更能讓你滿足?所以……你就欲擒故縱,就是為了勾.引我上你?」
「啪……」話音未落,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了容澈的臉上,雨婷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這一巴掌打得又狠又重,收手的瞬間,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手都酥麻起來,再看容澈的臉,半邊臉上印著明顯的掌印,而他卻一動不動,只是冷冷的看著他,那雙眸子卻彷彿刀匕,恨不得下一秒就將她刺死。
雨婷咬著嘴唇,「容澈,你就是個混蛋!活該韓雪慧不愛你,而愛你的弟弟!我江雨婷不死,會一直看著,我詛咒你,你這一生……都別想得到你心愛的女人!」
雨婷的話瞬間點燃了容澈心裡的怒火,他那雙猝冷的眸子瞬間變紅,她只覺得脖子上一痛,呼吸瞬間被掠奪,大掌青筋突起,她似乎可以聽到自己骨骼碎裂的聲音,喉管被死死地掐住,空氣越來越稀薄,臉也跟著漲紅了。
「該死的女人,你真有膽,居然敢如些地詛咒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掐死!」容澈怒吼著,可手上的力道卻下意識的放鬆了。
雨婷一聲不吭,只是勾唇看著他,他抓狂的樣子讓她很滿意,這就是她要的結果。即使知道自己此刻很危險,容澈掐死她真的易如反掌,可是,她根本不在乎,她的人生已經被這個男人徹底毀掉了,活著抑或是死去,又有什麼區別呢?
容澈盯著雨婷倔強的眼神,她就那樣帶著一抹淺笑地凝視著她,眼神卻是從未有過的冰冷,她的臉色很蒼白,唇瓣更是被她咬得破爛不堪,他的眼睛落在她的唇上,眉頭一下子皺緊,該死的女人,她總是與他唱反調,他說得很清楚,她身上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沒有他的允許,她不可以損壞,尤其是讓他貪戀不已的粉唇,被她糟踏成這樣,他說不出的一陣心疼,可是,對她的恨意更增加了幾分。
此刻的雨婷就像是一個破敗的娃娃,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的眼中,卻是絕無僅有的淒美,只讓他完全看呆了。
「容澈,如果你想掐死我,就快點動手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雨婷自嘲地冷笑,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
「……」容澈渾身一滯,雨婷的話讓他不由地心驚,臉上露出一抹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心驚,手立刻放鬆,語氣卻更加冰冷狠厲,「江雨婷,你想死?沒門!我老實告訴你,不要試圖和雪慧相比,就憑你……只給她提鞋都不夠。」
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雨婷的眼淚也滾落了下來,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到他的手上,冰涼的溫度,卻讓他的手微微一顫,再看向雨婷的時候,他微微皺了下眉,但很快一閃而逝,邪獰再一次染上他的面孔。
雨婷冷笑,「既然如此,就請容副市長放了我吧!我低賤的身份連給您心愛的女人提鞋都不配,您和我在一起,只能辱沒了自己的身份!」
「哈,你想讓我放了你?江雨婷,你在癡人說夢!這輩子也別想!」他抓著她的肩膀,用力往自己的懷裡帶,高大的身體前傾,一下子就把雨婷按在了桌子上,儘管她拚命地掙扎、扭動著身體,但是,卻無法擺脫容澈的桎梏,他整個身體壓了下來,大手扣著她的下巴,讓她逃無可逃,一低頭,便死死地吻住她的唇。
「唔……放開……畜牲……唔……」雨婷手腳並用,這個時候,她怎麼可以讓他吻她,她恨不得殺了他。
可是,她又哪裡是他的對手,他的吻異常的激烈,彷彿是帶著噬骨的恨,只差將她生吞活剝,她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即使在他眼裡,她只是自己的發洩工具,但是,他仍然不會允許別人染指,一想到,她曾像在自己身下一樣,在陳天騏或者其他的男人身下輾轉承歡,他就妒火中燒,恨不得下一秒就將她撕碎,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發洩出心中的憤怒。
他唇舌流連著她,猶如火苗一般掠過她的臉頰和唇片,她死死地咬著牙關,根本不給他機會,而他則掐著她的下頷,一陣疼痛,她下意識地張開嘴,給了他進范的機會,可雨婷並不就此屈服,待她回過神的時候,便用盡全身的力氣,咬向他的舌頭,伴著一聲悶哼,一股血腥味在唇齒間瀰漫開來,可他並沒有放開她,而是手腳並用地控制住她,出氣似地啃噬著,大手撕扯著她的衣服,比他任何一次侵犯都更狠更絕決。
眼淚順著雨婷的眼角流淌,可她卻阻止不了容澈的所作所為,他撕扯開她的衣服,毫不留情的貫穿她的身體,不顧她的乾澀,拚命地掠奪著她,身體彷彿被劈成了兩半,那種割裂般的痛幾乎讓她喘不上氣,可對比此時的心痛,身體上的痛又似乎不值一提。
她一動不動躺在那裡,就像一個破敗的娃娃,臉色慘白,嘴角沾著血跡,一張小臉讓人不忍去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下了動作,整個人沉重地趴在她的身上,大口地喘著氣,而雨婷仍然一動不動,空洞的目光沒有一絲神采,似乎連眼睛都失去了光茫。
容澈起身的時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眉宇微蹙的同時,臉上的表情有瞬間的掙扎,但很快退後一步,轉過身,大步走了出去。
伴著沉重的關門聲,書房裡一切回歸平靜,雨婷呆呆地凝視著天花板,身體的疼痛卻沒有因為他的離去而消失,那種難以形容的感覺,正隨著身體的脈絡向五臟六腑蔓延,心更像是碎裂成千萬片,即使再好的外科醫生,也無法將這些創傷撫平,她不想哭,可淚水卻一次又一次地掉落,順著她的白嫩的臉頰滾落,她想抬起手擦掉眼淚,可手指顫了顫,卻根本使不上一點勁,最終只能無奈地落下,身體卻抖動得越發厲害。
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她真恨不得就這麼死去,這樣一切也就解脫了。
從這一天開始,雨婷的生活變得悲苦不堪,每一天,她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去上班,最不情願的事情就是下班,回到公寓則是她一天當中最害怕的時候,他在的時候,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折磨她,用盡各種方法,在任何一個角落,只要他想做,她就要乖乖地服從,即使她不服從,他也會強迫她,直到她無法反抗為止。著澈的下即。
這樣的日子一連過了十幾天,容澈因為去北京開會,暫時離開了t市,這對於雨婷來說卻是再好不過的消息,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心,一件預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這天下班,她在公寓做了晚餐,因為只有一個人,她只做了一個素菜一個魚湯,只是沒想到,當她試圖舀起鮮美的魚湯喝到肚子裡時,剛入口,胃裡一陣翻滾,原本鮮美的味道此刻變成了令人作嘔的腥味,她急忙放下勺子,捂著嘴巴,用最快地速度衝進了洗手間,抱著馬桶就吐了起來。因為胃裡幾乎沒有什麼東西,一陣乾嘔後,幾乎把膽汁都要吐出來了,她痛苦地坐在了地上,撫著胸口,為自己順氣。0561
終於平復下來後,她蹙眉思考起來,魚湯明明是她最愛的,做法也和之前沒什麼不同,但是,她卻無論如何也吃不下,這樣的反應只讓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突然,她似想起什麼,飛快地起身跑回房間,拿起床頭的檯曆查看了一下,目光瞬間變得呆滯,接著,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幾分鐘後,她從櫃子裡拿出外套,來不及穿上就跑了出去。
公寓的樓下就有一家藥店,買了東西,她很快返回來,當再次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她的臉完全蒼白了!二條紅槓,這意味著什麼,她再清楚不過,即使之前從來沒有經歷過,但是,這點常識她總還是有的。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雖然沒有最終確診,但是,已經足以讓她心驚,看著手中的驗孕棒,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她一個人坐在床上,幾乎是從深夜坐到天明,腹中空空,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餓,可即使是思考了一整夜,她仍然沒有想出什麼對策,當東方露出一抹魚肚白時,她決定自己去醫院做一下最後的確診。如今,她只盼著那驗孕棒的檢驗不准,她只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個可怕的玩笑。
儘管心情再糟糕,但她還是吃了早餐,打了電話給小西,讓她為自己請一上午的假,一切安排妥當後,她出了門,直奔醫院。
掛號,排隊,檢查,雨婷隨著人流,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最後,她坐在了診室門口,緊攥著一雙纖細的手,焦灼而又擔憂地等待著化驗結果。
這是一個痛苦又煎熬的時刻,她的心情說不出的矛盾,她既希望結果快點出來,又害怕聽到最後的結果,病歷單在手裡幾乎絞爛,手心裡早已濡濕一片。
「江雨婷……」診室門口傳來護士的聲音,喊著她的名字。
她聽著自己的名字,第一次覺得如此恐怖,甚至有一種全身顫慄的感覺,她知道逃不掉,但卻沒有勇氣去面對。
半晌沒得到回應,護士又喊了一遍,「江雨婷……誰是江雨婷啊?」
「咦,是不是在叫你啊?」身邊一個大腹便便的女子碰了碰雨婷,提醒道。
「呃……噢……」雨婷既尷尬又慌亂,衝她點了點頭,連忙起身迎向護士,「是……是我!我是江雨婷。」
護士不滿地打量了她一下,「喊你那麼聲,你怎麼不答應啊?」13acv。
「呃……我……走神了!」雨婷微微低下頭,有些窘迫。
「輪到你了,快進去吧!」護士指了指診室,催促著。
雨婷點點頭,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將病歷本放在醫生的面前,她緊張地鼻尖都冒了汗,只聽醫生和藹的聲音響起,「你最近有什麼感覺?是不是嗜睡、容易犯困,吃飯沒有胃口?」
「是……是的。」雨婷照實回答。
「是不是喜歡吃酸的?」醫生繼續問。
雨婷點點頭,隨著醫生的問題,她心裡幾乎已經有了答案,可即使是這樣,她還在暗暗地祈禱,直到醫生開口,「恭喜你,你已經懷孕六周了!從現在開始,你要多多注意了,不能穿高跟鞋,不能做劇烈的運動,要注意飲食平衡……」
醫生說了什麼,她完全沒有聽到,腦袋裡一片空白,整個人昏昏沌沌的,耳邊只是一遍遍迴盪著醫生的診斷,懷孕六周,六周……
她用力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那個聲音卻還是揮之不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走出醫院的,坐在醫院門口的花園裡,她覺得連天的顏色都是灰色的,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卻讓她眼前一陣眩暈,腦袋卻是被凍結住,她什麼也想不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漸漸找回意識,手輕輕地撫上小腹,緩緩地撫摸著,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此刻在她的肚子裡竟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可是,悲哀的是,這個小生命它並不受人歡迎,它非旦不是愛情的結晶,它的存在只能證明一個導陋的事實,那就是她和容澈之間骯髒無比的關係,而這個生命的到來,彷彿是在見證她的這段恥辱。
算了下時間,這個孩子應該是在馬爾代夫的時候就有了,之前和容澈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會主動地做安全措施,可在馬代的日子裡,兩人前所未有的甜蜜,他沒有做措施,她居然也沒有發現,就這樣,這個小生命悄然而至,以至於到了現在,整件事情因為它而走到了無法收場的地步。
怎麼辦?她究竟該怎麼辦?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容澈?可即使是告訴他了,他又會在乎嗎?她忘不了,那天他在她耳邊說的話,在他的心裡,她連給韓雪慧提鞋都不配,如此以來,她又有什麼資格生下他的孩子呢?可如果不生,這畢竟是一個小生命,她又怎麼忍心將它扼殺呢!
拿出電話,她輸入那串爛熟於心的號碼,手指卻在觸屏上猶豫了很久,彷彿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終於,她還是沒有勇氣撥出去,掛斷電話,無力地歎了口氣,心緒卻是更加凌亂了。
從醫院去雜誌社的一段路不算太遠,她直接選擇了步行,就算情緒再怎麼低落,她終究還是要強打起精神,她還要去上班,她不想被人看出心事重重。
路上經過一個報亭,她並沒有心情去看,可身邊人的對話卻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下意識地轉過頭,只見報亭的門口掛著一張很鮮明的報頭,頭版頭條,鮮花的大字,一下子就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
容韓兩家聯姻,訂婚宴擇日舉辦!
雖然只是簡短的一句話,但雨婷卻無法移開腳步,t市不會有第二個容家享受媒體這樣的待遇,能讓市.委.書記韓家想攀的親家除了此容家,絕不可有是彼容家!至於準新郎……江雨婷相信會是容湛,而絕不可能是容澈。
可是,在沒有得到證實之前,一切都只能是猜測,如果說,之前她還在猶豫不定,那麼看到這則新聞,她則下了決心!
她要跟容澈攤牌,就當是給孩子,也給自己最後一個機會。
三更,今天15000字更畢!感謝大家的支持,讓大家久等了!麼麼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