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的住院的第五天,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舒嬲鴀溜
看著門外的徐邵卿,夜未央揚了揚眉,「來了不進來?」
「你能看到我?」站在門口,徐邵卿有些訥訥的反問,那樣子有些憨實,卻莫名的可愛。
對於他的反應,似乎愉悅到了夜未央,那略顯蒼白的唇揚了揚,微瞇的眸底掠過亮光,笑笑,「我為什麼看不見?我眼睛又沒傷。」
「可他們說你撞到了頭!」直接的反駁,徐邵卿有些失控的低吼。
她知不知道,她的頭有多重要?既然還讓這種事情發生,她這是再拿自己開玩笑嗎?
聞言,夜未央的眸色猛的一沉,望著徐邵卿的眼神分外銳利,「你這話什麼意思?」
驚覺自己一時口快說錯了話,身子一僵,有些狼狽的躲開那探究的眼神,片刻,才不甚正經的挑眉,「不都說大腦控制著人的身體嗎?我這還是以為你這撞了腦袋,連帶著影響到其他地方嘛。」呵呵輕笑了下,徐邵卿慵懶的依靠著門框,神情懶散。
靜靜的看著他,夜未央也沒再接著追問,銳利的目光也緩和了不少,淡淡的哦了聲。
見她似乎相信了,徐邵卿暗暗的鬆了口氣,上前來到床邊,邪肆的眸光不斷的打量著,半響才有些猶豫的道:「你確定沒事?」
瞧著他那疑神疑鬼的模樣,夜未央勾唇一笑,「你這是希望有點什麼事?」
「胡說!」不滿的怒喝,很是不滿她的態度。
「好了,我知道你關心我。」
「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出車禍了?」要知道她的事可是夏暻寒下令不准報道的,他是怎麼知道的?
想著最近家裡的「熱鬧」眉頭就忍不住的皺了起來。「家裡有人天天提——到你的名字。」
說到提字的時候,徐邵卿明顯停頓了下。
用腳趾頭也明白,這是夜曼文在那咒罵著自己了。估計是還巴不得自己就此升天吧!
既然夜曼文知道了,就說明夜家其他人也知道了。
「怎麼回事?怎麼就被車給撞了?」她的身手不錯,不該的啊!
想著那背後的一推,深邃的眸底利光一閃,隨即不甚在意的笑笑,「沒事,就是不小心。」
見她明顯的不願多談,徐邵卿也沒再追問,將手中的花插到那唯一的花瓶裡,鮮艷的玫瑰紅顏似火,嬌艷欲滴,頓時讓蒼白的房間多了一抹生機。
就在他剛將花插好後,夏暻寒進來了。
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有些刺眼的紅色,深邃的鳳眸閃了閃,魅雅的俊顏揚起清淺的弧度,「徐二少怎麼來這裡?」
將手中的保溫瓶放好,夏暻寒在她身邊坐下,拿過一旁的水杯倒了半杯水,拿過棉簽替她將唇瓣濕潤了下,這才在她身邊坐下,「今天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輕輕的搖了搖頭,夜未央也不開口解釋什麼,淡淡的瞧著他。
那雲淡風輕的俊顏上是高深莫測的神情,讓人有些猜不透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既然猜不透,索性什麼都不說。
瞧著她那副我很無辜的樣子,暗沉的眸子閃過一抹幽邃,微微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語,「寶貝,我這人很小氣!」
炙熱的氣息曖昧的在耳邊拂來,染紅了敏感的耳墜。
微微愣了下,鼻息見縈繞著身上傳來的淡淡薄荷香,眨了眨眼,晶亮妖嬈的眸子緩緩對上他意味深長的鳳眸,澄澈瀲灩而不失睿智,「現在先不要下這麼早的定義,指不定以後你會很感謝他。」
用著同樣低沉的嗓音,夜未央回得淡然。
徐邵卿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耳語,那心底就像是被人打翻了五味瓶,還真是酸、苦、辣、澀,就是沒有甜。
有些忿忿的移開目光,不想去看他們那刺目的場景。
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待客不周,夏暻寒將夜未央伺候好了,這才微微轉身看向面色陰沉的徐邵卿。
「徐二少還沒說這來是?」淡淡的挑眉,手始終握著夜未央的手。
瞧著那十指緊扣的雙手,失落閃過眸底。
那一次,他就知道她的心底一直有人,雖然她極力否認,可他知道她心底一定有了存在,只是她自己都沒注意到。或者她根本就不想發現,卻沒想到這個人會是他——夏暻寒!
如果是別人,他很有信心,可以將她搶過來,可如果是這個男人……
看著那魅雅的俊顏,深沉的鳳眸和那傲然獨立的自信,這個男人似乎不管任何時候都透著一股凌駕於一切之上的傲然氣勢。
沉了沉眸色,徐邵卿一點也不避諱的直接看向床上的夜未央,眼神是那樣的直白熱烈,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心思。
「沒什麼,就聽說未央出事了,來看看。」
聞言,淡淡揚眉,看著他絲毫不避諱自己那麼直接看著自己的女人,夏暻寒微微勾唇,「徐二少,這麼出來就不怕家裡鬧?」
聽著某人刻意的提起,夜未央微捏了他手一下。
那個所謂的徐家對他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他會不清楚,竟然還提起,這不是故意刺激人家嘛。
對於她的維護,夏暻寒幾不可聞的皺了下眉頭,握著夜未央的手愈發的用力,卻沒有收斂的意思,又道:「聽說,徐家最近不怎麼安寧啊?」
這話說的別有深意,看著那睿沉的鳳眸,徐邵卿有些訝異他竟然會這麼直接的問出。
愣了下,隨即邪肆的輕笑,「他們什麼時候安寧過?」
「不過,他們要做什麼那是他們的事,我徐二少從來不想多管。」
誰都知道,徐家二少爺是個紈褲子弟,只知道吃喝玩樂,不務正業,完全就是一廢物公子,大家雖然當著面還是一個勁的叫著徐二公子,可背地裡都在笑話他甚至是嘲諷。
看著他那玩世不恭的模樣,夏暻寒微微瞇了瞇鳳眸,眸底掠過幽邃,輕輕的笑了,「都說徐二公子過得瀟灑,看來還真沒錯。」
「寒少過獎了。」虛以委蛇,誰也不露真手,徐邵卿笑得邪肆。
看著他們你來我往,夜未央無奈的擰眉,低低輕歎。
有些人不待見自己,徐邵卿也不是那種在意別人眼光的人,在夏暻寒暗沉的眸光下硬是呆了半天,直到沈燁霖來給夜未央檢查,這才不捨的離開。
病情恢復的很好也很快,沒什麼大的問題,照著這樣下去,不用多長時間,她就可以下床活動了。
聽著這些個消息,夏暻寒比夜未央還要高興。
「不過,還是要多加注意,不能大意,而且目前絕對不能工作。」
他當四神的專屬醫生時間已經有五年,對於他們各自的瞭解自然也是比一般人強。
夜未央就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以前也有過發高燒還在工作的前提,這一點他必須提醒。
提醒的不是病人自己,而是照顧的人。
他相信他絕對有辦法阻止。
又叮嚀了幾句,沈燁霖這才離開。
這才坐下,夏暻寒的手機便響了,看著來電顯示,沒有立刻接通,而是又遞到夜未央的眼前給她看了下,這才接通。
幾分鐘後又掛斷了,中間他沒有說一句話。
「月珩怎麼說?」微蹙著眉頭,姬月珩現在打來電話,只能有一件事。
「人抓到了。不過……」想著姬月珩剛才在電話裡說的話,頓了頓又道:「不過她也只是被利用,就連是誰放她出來都不知道。工地的事情是她做的,只是後來你派了人保護藍淺綠她們母女,之後自知沒了機會,她這才想著逃走,卻被月珩找到了。」
聞言,眸底狠戾一閃而過,沉聲道:「人呢?」
「持槍反抗拘捕,被擊斃了。」
這或許就叫自食惡果,如果她安分的呆在監獄,或許還保留著這條命,可現在……
看著沉默的夜未央,夏暻寒握住她的手,放在頰邊輕輕的摩挲,「路是她自己選的,什麼後果也該她自己承當。」
這話雖說的無情,卻也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既然她寧願選擇越獄,那就要想清楚。自然包括後果。
「不過……」
看著她身上的繃帶,上次命人調取錄像卻被人破壞,單是這一點就足夠讓夏暻寒懷疑。
這兩人更是命人必須調查清楚,是誰?
相信只要查清楚了,這場車禍的幕後之人是誰就一清二楚了。
借助姬月珩背後的勢力,他相信等會就會有消息。
如他所料,一個小時候,玄龍來,可阮芊寧也來了。
看著現在應該在公司的母親,此刻站在病房外,眸底掠過詫異,忙起身迎了過去,「媽,怎麼來呢?」
由著他扶著自己進來,阮芊寧看著病床上,臉色稍稍好了些的夜未央,總算是舒心了一點。而後,轉身看著夏暻寒道:「我想跟她談談。」
幾不可聞的擰了下眉,隨即看向夜未央,見她點頭,這才帶著玄龍出去。
見著兒子那舉動,阮芊寧是既好笑又好氣。
她又不是老虎,而且她都不反對他們在一起了,還這麼防著她。
「伯母,您別介意。」低低開口,夜未央還想說什麼,卻見阮芊寧溫柔的笑著搖頭,「我知道。」
在她身邊坐下,阮芊寧看著那有些乾涸的唇瓣,拿過水杯去兌了一點熱水,這才拿過棉簽替她濕潤唇瓣。
「今天,我找你是想跟你談談那天車禍的事……」
……
病房外,玄龍緊皺著眉頭,盯著病房,臉色陰沉,有些欲言又止。
「查出是誰了?」
點了點頭,玄龍不知道該不該說。
畢竟這個人是……
睿沉的鳳眸靜靜的看著他,玄龍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他的一言一行他都瞭解。
知道了卻沒有立刻說出來,只能說明這個人很特別。
「沒關係,你說。」
得到他的承諾,眸底閃過複雜的眸光,這才極其沉重的道出那個幕後之人。
「是您——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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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葉子要去醫院打針就這麼多了。群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