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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章 瘋狂的莫羽 文 / 夢飛天

    玄黃大世界,南海星域,星島太平洋,廣闊無垠的眾多大陸與多如繁星的島嶼,加上浩如煙海的人文景觀、武道宗派組成了這個神秘莫測的海中世界。

    魔陰宗坐鎮魔嶺大陸,勢力廣大,氣蓋四方,威風八面,統治周邊兩千小型島嶼,天門島便是魔陰宗所統治的一個小小島嶼,人口不過兩三萬。

    ……

    天門島,下午太陽都已經落下一半,火燒雲滾滾騰躍。

    「小羽,你無法成為武者,而我的夢想是成為強者,遨遊天地,我們真的不適合。爹爹的話語很對,沒有實力,連談愛情的資格都沒有,我們分開吧!」

    「晴川,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體內有真氣,那說明我有機會凝聚真氣旋,如今不過才失敗八次,武道書籍中有記載九極生變,第九次我一定會成功,到時我陪你一起成為強者。」

    「小羽,真正武道不是書本可以講述的,你看再多書籍,也改變不了無法成為武者的現實。你都說了自己經脈乾枯,沒有丹田,怎麼會有機會?兩年了!你一直失敗,如今我已經成為八脈境高手,而你……我!我回家了,以後不要來找我。」

    看著遠去的黃衣少女,青絲如瀑,腰化柳翼,黑衣少年緊咬嘴唇,臉色微微蒼白。他雙手握拳,指甲深陷掌心,滲透出絲絲血跡。

    他想要攔住她,他想要說自己可以成功,他想要說她是他的初戀,他的最愛,他無法割捨的愛。可是他沒有伸手,沒有憤怒,沒有大吼大鬧,因為現實是他還不是武者!就這樣,黃衣曼影走遠了!連背影都消失了……

    曾是溫柔似水情,而今卻是傷人淚;林蔭小道,細語小調,牽手欲到老;悅耳靈音,笑顏如花,原是佳人多似夢;此一段歡悅不多語,現實為真夢多餘……

    少年名「莫羽」,十六歲,相貌普通,一頭烏黑濃密的長髮隨意披散,雙眸明亮若珍珠。自身散發一股文人特有的文雅之氣。可是在這崇尚武道的世界,文人無法成為武者,在普通人的世界還算有身份,在武者眼中不過低等人而已。

    莫羽想回家,他走在無人的林間小道,心中苦澀:「十六歲了!傳言十六歲都無法成為武者,那此生九成九的幾率就永遠都是普通人。其他人很容易凝聚了真氣旋,開闊出自己的丹田,從此擁有靈力。十分之九的成功率,而我卻是那十分之一!」

    莫羽有自己的夢想,他想成為武者,他嚮往那種逍遙天下,遨遊天際,快意恩仇的生活。從小他就無法感到天地間的靈氣,按照前輩武者的話來說他是天生斷脈的人,注定無法成為武者。

    從識字起,身為一名農民漢子的養子,為了讀一本書,他經常探訪每個有書籍的人家,有機會就抓住,沒有機會也要自己創造機會。

    到後來,他都忘記了自己到底讀過多少武道或是非武道的書籍,雖然沒有成為武者,但是他的記憶能力卻是遠超常人!智力也超過多數人。

    莫羽十歲那年,成為天門島上的最出名的小才子,之後他依然瘋狂讀書!

    為什麼這麼瘋狂?就是因為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在書中找到自己無法成為武者的原因,他相信天無絕人之路,不瘋魔不成活,只要自己努力,一定會成為武者。

    如今十六歲,他博覽群書,雖然沒有成為武者,卻有自己對於武道的獨到理解,而且還達到了過目不忘的地步。由於他的才氣過人,自然「廢體」成為一些人諷刺他的說辭,這也鍛煉了他極強的韌性。

    漫步小道上,莫羽想起了一個個使自己激動的武者秘境:「後天秘境包括三個小境界,每個小境界又分為初、中、高級。由低到高分別為:筋骨境,五臟境,八脈境。換句話說就是,先淬煉筋骨,再溫養五臟,最後打通奇經八脈,就可以達到後天巔峰之境。」

    「先天秘境也包括三個小境界,每個小境界也分為初、中、高級。分別為:內丹境,武魂境,聖魂境。簡易來說便是,先凝聚內丹,成就本源武體,而後孕育出本源武魂,最後蛻變出本源聖魂,便達到了先天巔峰之境。」

    「涅秘境,是武者靈魂與體魄蛻變的最重要時期,而且有著相當大的危險,人稱涅生死九重天,九次生死經歷,通過了擁有通天徹地的威能,通不過就是死亡!」

    「天門島太小了,我看了這麼多武道書籍,也只能知道武者的三大秘境,總感覺涅之後一定還有。呵呵……我的野心也太大了,連武者都不是,還想著涅之後的秘境!」莫羽自嘲的笑了笑。

    這時,一名紫衣青年身後跟隨五名青年,於林間小道上,迎面走向莫羽,六人都是一副尺高氣揚的樣子。

    「呦!這不是天門島的莫學士嗎?您這是去哪兒?看您臉色不是很好啊!」紫衣青年身後一名青年嘲諷道。

    「我來猜猜,看莫學士的臉色,很像是失戀後的苦瓜樣。不對,不對,我怎麼能這麼說,人家莫學士才高八斗,學富五車,靠著一根筆桿子和人戰鬥,鬥得其樂融融。莫學士與天門島第一美女「月光晴川」可是熱戀,不會失戀的。」

    「大才子……」

    「……」

    一時間,紫衣青年身後的五名少年七嘴八舌,句句如刀,好像要拿語言砍死莫羽似地!

    紫衣青年名「李隱」,二十左右,身材修長,英俊不凡,為天門島兩大家族之一李家三少爺。平常有大哥二哥照顧,又是李家家主最疼的小兒子,集眾多寵愛於一身的李隱想要什麼,在這天門島沒人敢搶。

    也就是兩年前,月光晴川與莫羽相愛,月光晴川可是天門島公認的第一美人,在李隱心中,這種美人只有自己配得上。莫羽雖然才氣蓋人,可不是武者,和他根本沒法比,現實卻是如此佳人成為莫羽懷中物,使他絕對很損面子。

    自從那時起,李隱經常找莫羽麻煩,雙方沒少出現爭鬥,莫羽為人本就瘋狂倔強,實力不行也不忍讓,即使被揍,也不服輸。就這般,兩年來莫羽的傲氣與倔強使得兩人的矛盾昇華,更加形同水火。

    莫羽直接看向李隱,平淡道:「每次都是在語言上激怒我,本來想讓我先動手,可是每回都是你們先動手,李隱你覺得這樣很有趣嗎?」

    「有趣,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個小丑,曾經是,現在依然是,我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李隱英俊的面容下透出掩蓋不去的怒氣,他雙眸陰冷:「你無法成為武者,而我會越來越強,只有我配得上月光晴川。」

    頓了頓,李隱嘴角上翹,冷笑道:「呵呵……我猜測不錯,月光晴川和你好,只是那時的她年齡小不懂事,如今你們分開了,原因不是愛不愛,而是你不是武者,哈哈哈……一個普通人和我搶女人,簡直不自量力!」

    李隱的一名手下適時地道:「莫羽,你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你除了多看了點書,還有什麼?在這世上沒有實力就是螻蟻,是注定被淘汰的弱者。」

    莫羽雙拳緊握,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他低著頭,牙齒緊咬,牙縫間擠出絲絲鮮紅血液。

    兩年來,李隱沒有哪天有今天這麼高興,他昂首挺胸,看向莫羽,一副勝利姿態:「我爹已經前去提親,這次絕對會成功,你們愛了兩年又算的了什麼?到最後她照樣是我的女人,我會讓你明白你的愛人就是我床上的愛寵,哈哈哈……」

    聽到李隱污穢的語言,莫羽突然抬起頭,雙眸閃動殺人的凶光,冷漠的聲音由牙縫擠出:「你再說一遍!」

    「我說,月光晴川會成為我的女人,那種美人在床上一定會使人**之極!我說了你又能怎樣?廢物!」

    聽到李隱變本加厲的話語,莫羽雙眸血絲隱現,大踏步衝向前去!他已經忘記自己只是普通人,他只知道自己要揍李隱,要讓他道歉,為侮辱晴川的話道歉。

    「少爺,我來教訓他。」一名下人要衝出去教訓莫羽。

    「不用,今天我自己出手,我要讓他知道五臟境高手的厲害。」說罷,李隱一步邁出三米多,三個起落,出現於莫羽身前!

    「我殺了你!」莫羽大吼著,舉拳打出。

    「彭!」

    莫羽的拳頭被李隱伸手握住,他感覺自己好似達到了石頭上,不由皺了皺眉。

    「莫羽,平常我不屑於動手,今天我就讓你明白我的實力,夠殺上百個你這種廢物!」李隱傲然道,膝蓋仿似標槍,斜線頂上,正中莫羽小腹。

    「哇!」莫羽噴出一口鮮血,由於劇烈的疼痛,躺到了地面。

    李隱再次出腳,於莫羽肚子上踢了一腳,腳踏莫羽胸膛。

    高聲道:「我一招能要你命,但是我不殺你,我要留著你,讓你看到我與月光晴川的婚禮,讓你看著我與月光晴川是怎麼恩愛的。八次突破失敗!難道你還真想第九次?要我說,你就是永遠的失敗者!就是十足的廢物!」

    此時,莫羽的傷勢並不是很重,重的卻是心中的傷。他的心中憤怒之極,也不甘之極,被踩著胸膛,使得他的殺心增到了最高點。

    他雙眸佈滿血絲,心道:「我不可能失敗,即使我是普通人也能要你命,李隱,我要讓你明白五臟境武者也會被普通人擊殺!」

    想到就做,莫羽還可以動作的左手衣袖突然閃現一把鋒銳匕首!

    莫羽與李隱矛盾很大,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經常隱藏著武器。原來雙方只是小打小鬧,不必要用到武器,可是這次鬧大了,莫羽已經瘋狂到忘記了後果。

    當李隱看見匕首的寒光時,為時已晚!莫羽手中匕首於他的腳腕刺了進去,濺起一串血花!

    「啊!你敢傷我!」李隱大怒,抬起另一隻腳,欲要一腳踩死莫羽。

    「我不僅要傷你,我還要殺你!」莫羽大吼,拔出匕首,靠著一股意志,身子暴起,躲過李隱的踩踏,直線刺向對方心臟。

    李隱怕了!被莫羽瘋狂的行為與凶悍的氣勢壓迫的四肢發軟,眼中流露出恐懼神色。他從小嬌慣,天門島上無人敢惹,五人敢碰,即使實力強悍,卻沒有經歷過血與淚的教訓,看見自己流血,心中慌亂,一時間陷入一種慌亂中!

    「三少爺!」

    「救三少爺……」後方五人急忙大喊,向這裡衝來,李隱要是被殺,他們也會被李家所殺,這可是關乎性命的事,必須衝!

    「記住,你是武者!」突然一道冷漠的聲音傳入李隱腦中,將他惶恐的心緒打醒。

    「殺不了你,也要讓你付出代價!」莫羽心中發狠,不管李隱眼神的變化,刺出的匕首速度更快。

    正在匕首將要刺進李隱心臟之地,對方突然向旁邊橫移了一點,匕首只刺進了肺部。隨後一股危險的氣息爆發,天藍色的真氣由李隱體表擴散,形成一圈能量波,將莫羽直接打飛了十多米,跌倒在地。

    「咳咳!」莫羽艱難的起身,由於內臟被李隱真氣震傷,咳出了大口鮮血,臉色開始漸漸蒼白,身子搖晃不停。他盯著李隱的眼神好似要吃人「可惜了,匕首只刺進他的肺部一半。」

    李隱處於後天五臟境初級,擁有真氣外放的能力,剛才被莫羽嚇到,才忘記了施展。之後被那聲音提醒,在千鈞一髮之際想到了自己的實力,爆發了真氣外放攻擊。

    李隱心有餘悸的站在原地,看著莫羽的眼神充滿了怨恨,還有著濃重的戒備。他的嘴角流出了大口鮮血,腿部被刺穿,而後肺部差點被刺透,傷勢也不輕,要不是武者,普通人這會兒站都站不起來了。

    「三少爺!」五名下人跑來時,戰鬥已經結束,其中一名手下眼疾手快,快速扶住了身子搖晃的李隱。

    「這廢物竟然打傷少爺,簡直該死,我們一起上,殺了他!」一名手下狠厲道,說罷就要衝向前去。

    這時,一道紫色身影出現於李隱身前,擋住了那要衝出去的下人。來者是一位身穿紫衣的中年人,眉宇間冷漠如冰,氣勢內斂,但是尊貴的氣質卻是自然而發,給人一種強大的壓力。其名「李輝」,是李家家主的親弟弟。

    「二叔!」李隱看到紫衣人,驚詫道,不禁想到剛才腦中的聲音。

    「輝大人!」想要衝出去教訓莫羽的幾人也都停止了腳步,低頭恭敬道。

    「今日之事到此為止。」紫衣李輝冷漠道。

    「可是!這個廢物打傷了我,叔叔難道要偏袒外人?」李隱嚥不下這口氣,指著莫羽,咬牙切齒道。

    李輝皺眉,化為一道紫色弧線,出現於李隱身後,手起掌落,將其拍暈,然後道:「將三少爺抬回去,」

    「是!是……」五人惶恐的低頭應道,急忙抬起暈倒的李隱,向著家族府邸跑去……

    保護少爺不利,而且直接被家主的弟弟輝大人看到,這罪過可不小,對方沒有現場懲罰,已經是相當不錯了,他們可不敢再多話。

    看著李隱被抬走,莫羽默不作聲,只是平淡的盯著那紫衣的李輝。自己沒有實力,現在的主導權在對方,著急也無用,不如等待對方的反應。

    李輝看見莫羽的情緒沒有太大變化,眼中閃過一絲差異神色:「遇事不驚,是根練武的好苗子。」

    話畢,李輝看了一眼莫羽身後的樹叢,那片樹叢中正有一道人影若隱若現。旋即,李輝轉身沒入了森林之中,消失於莫羽的視線中。

    「總聽說李家的李輝做事果斷,毫不拖泥帶水,看來還真是如此。對方實力真的很可怕,看氣勢好似普通人,但是出手速度卻是相當誇張!」莫羽自言。

    平常他和李隱都是小矛盾,從來沒有見過李輝這種實力強勁的武者,首次相見,讓他明白武者與普通人的差距真的很大!

    「管他以後怎麼樣,現在先回家吧!」看了看將要落下的紅日,莫羽抹了一把嘴角血跡,搖了搖頭,做出一個自認為開心的笑臉,拖著傷,向自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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