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冷桀抿了口茶,然後目光猛然變得犀利,沉聲,道:「不知道三公主可知道天下第一神醫天衣公子?」
西門佩瑤的眼睛驀地瞪大,不可思議地看了看紫冷桀,又看了看對面的「仙鶴樓」,嘴巴裡面喃喃自語,道:「莫非……莫非,那……那仙鶴樓的掌櫃的竟然是白亦楓?!」
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仙鶴樓」的幕後掌櫃的,怎麼會是白亦楓?!
怎麼可能啊?遴!
西門佩瑤自然也是聽說過白亦楓的名號的,而這「仙鶴樓」也是赫赫有名的酒樓,所以,西門佩瑤也是有所耳聞的,但是現在要把白亦楓和「仙鶴樓」給結合起來,西門佩瑤還是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舒骺豞曶
那白亦楓……
他不是在白蘋洲上面待著的嗎才?
怎麼又會大老遠地在大興的京師,開了這麼一家「仙鶴樓」呢?
聽說白亦楓富可敵國,所以他自然沒有必要靠著開酒樓賺錢的吧?
那麼他到底為什麼要開「仙鶴樓」呢?
……
一時間,西門佩瑤陷入了沉思,雙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對面的「仙鶴樓」。
紫冷桀看著西門佩瑤的反應,心中十分滿意。
不錯,他要的便就是這樣的效果。
當下那紫冷桀便什麼也不說,只是回到位置上面,一味安安靜靜地喝茶,只留著西門佩瑤一個人凝神靜思,紫冷桀知道,不用自己說什麼,西門佩瑤也會發現什麼端倪的,所以她必定會聯想起來什麼的,因為到底西門佩瑤是在皇室長大的孩子,即便是以前再怎麼溫婉賢淑,也自有一番尋常之人所不能及的天生的敏銳。
所以現在,只要是自己給西門佩瑤開了一個頭,那麼西門佩瑤便就可以自己找到答案。
並且那個答案,必定會讓西門佩瑤震驚不已,同時必定又會痛恨不已,至於痛恨的那個人是誰?
呵呵。
紫冷桀譏誚一笑,繼續喝茶。
今天的茶,味道還真是不錯啊。
正如紫冷桀想的那般,西門佩瑤果然陷入了沉思,過了半晌,西門佩瑤猛地抬頭朝紫冷桀看去,問道:「三皇子,本宮有一事不明,還請三皇子指教。」
紫冷桀微微一笑,道:「三公主,但說無妨。」
「不知道三皇子是因為什麼事情和那白亦楓鬧翻的?」頓了頓,西門佩瑤,又補上一句,道,「是不是關係到我新龍?」
這女人當真是冰雪聰明啊,這些年卻為了皇甫舜那麼一個冷血的男人,一味地溫婉淑德,當真是委屈了她了。
紫冷桀放下茶杯,臉不改色心不跳地淡淡一笑,然後緩聲道:「其實就是一個月前的事兒,至於關不關係到新龍,其實三公主您冰雪聰明,必定已經猜到了吧?所以,還用的著本宮畫蛇添足嗎?」
「果然是因為父皇?!這裡面竟然還包含著這麼多的陰謀?!」西門佩瑤咬著嘴唇,身體微微有些顫抖,但是西門佩瑤卻忍住讓自己顯得不是那麼的失態,然後又冷著臉,繼續問道,「莫不是那白亦楓一早的時候答應三皇子,說是會出手幫助三皇子,在與父皇滴血認親的時候,他幫助三皇子一把,但是偏偏卻在節骨眼兒爽約了,三皇子,是不是這樣?」
西門佩瑤自然是從西門長風的遺詔之中得知了紫冷桀的一事兒的,她心中自然也是極其厭惡紫冷桀的,這人竟然想著冒充新龍皇子,企圖謀奪新龍的天下,不可不謂是陰險狡詐。
但是這一次,西門佩瑤卻還是來赴了約,自然不是因為她已經原諒了紫冷桀的緣故,而是因為她知道這紫冷桀沒有登上新龍的皇位,自然是懷恨在心的,他恨的自然也是此時此刻穩坐新龍皇位的那個人——皇甫舜,所以他們恨得是同一個人,自然便也就有話可說了。
雖然,紫冷桀也是該死之人,但是在臨死之前,這個男人到底還是有些用處的,等到殺了皇甫舜之後,她自是有時間料理紫冷桀。
所以現在,不急,不急。
紫冷桀繼續淡淡一笑,也不覺得羞愧,反而大大方方地說道:「三公主所言不錯,是的,三公主實不相瞞,本宮生在皇室,自然從小便就對皇位垂涎欲滴的,但是奈何的生身母親的身份尷尬,是從前侍奉過新龍先皇的宮女,所以父皇從來不喜本宮,從小就從未多看過本宮一眼,而其他的皇兄和皇妹,也都十分不屑本宮,更有甚者,他們竟然還說本宮是個野種,就連那些子宮女太監,個個也都是踩低攀高的,竟然也敢對本宮敷衍,所以本宮雖然是貴為皇子,但是過的日子卻委實辛苦,這些年,日日都過的謹小慎微,所以本宮便就更加渴望能夠終有一日大權在握,也好一雪本宮這些年受到的恥辱。」
「所以啊,不是誰都說本宮是野種嗎?不是誰都講本宮應該是新龍老皇上的兒子嗎?所以既然別人都這麼說了,本宮何不加以利用一番呢?呵呵,三公主,你說是吧?」
西門佩瑤眉毛一挑,然後咬了咬唇,道:「所以,你便秘密地就找上了父皇?然後就打算蒙騙父皇?!紫冷桀,你還真是癡心妄想!」
「三公主,你只說的一半對,一半錯,凡事都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所以這件事兒從頭到尾,又怎麼是本宮一個人的一廂情願呢?」紫冷桀的一邊把玩著茶杯,一邊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再說了,三公主,要不是因為你的父皇一門心思求子心切的話,本宮又怎麼能夠這麼輕而易舉地蒙騙了他這麼一個一代霸主的呢?說起來,三公主啊,還是你的父皇先找上了本宮的,既然是機會來了,所以本宮沒有不抓住的道理,三公主,你說對吧?」
西門佩瑤冷冷一笑:「是啊,三皇子是個識時務的人,所以一旦遇到了這麼好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的,只是啊,三皇子,你身上流的到底不是父皇的骨血,到底是個冒牌貨,所以,還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絕好的機會,嘖嘖嘖嘖。」
「三公主此言差矣,本宮身上雖然流的不是新龍皇上的骨血,但是只要本宮做點兒什麼,那麼便就足夠以假亂真了,只要有高人出手相助的話,本宮這麼冒牌貨也能搖身一變,成為貨真價實的新龍皇子,」紫冷桀微微一笑,然後又道,「所以啊,本宮找到了白亦楓,有他這麼一個天下第一神醫在,本宮自然不用擔心什麼的,那新龍的皇位自然也是手到擒來的。」
西門佩瑤又是冷冷一笑,道:「可惜啊,那白亦楓他這一次沒有站在你的那一邊兒,反倒是臨時改變了主意,反而站在了皇甫舜的那一邊。」
「是啊,三公主說的不錯,所以啊,本宮可謂是機關算盡,也到底還是沒有算到皇甫舜竟然也有心爭奪新龍皇位啊,若是一早知道皇甫舜竟然會有這樣的野心,說不定,本宮便就會想出其他的辦法了,但是啊,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所以本宮就也只能是一聲歎息了,」紫冷桀笑意不減,給西門佩瑤續上了茶水,然後也給自己倒上了一些,然後繼續,道,「三公主,瞧著你這麼一臉的震驚,難道你竟然不知皇甫舜早就有心於新龍皇位的嗎?」
「本宮自然是知道的,他野心勃勃,又怎麼會甘心只做一個區區的新龍駙馬?再說了,他當年答應做新龍駙馬,又何嘗不是看上了新龍的皇位?他想當皇上,他想回大興報仇,這些子本宮都知道,但凡是他想要的,本宮便就會助他一臂之力,」西門佩瑤沉聲說著,只是臉上卻越來越蒼白,「只是本宮不知道,他竟然還暗中和白亦楓勾結在了一起,那白亦楓雖說是天下第一神醫,但是卻何嘗不是天下第一毒梟?他為了那新龍的皇位,倒還真是費勁了心機啊。」
這個時候,西門佩瑤現在自然是聯想起來了,西門長風忽然抱病在床的種種蹊蹺所在了。
那西門長風向來養尊處優,身體一向安康無虞的,偏偏忽然就抱病不起了,而且還死的那麼突然,以至於都來不及見上自己最後一面,當真是太過離奇了一些。
只是當時西門佩瑤整日悲傷不已,自然是無暇去想這些子前因後果的,但是現在想來,西門佩瑤便越想越是震驚,再加上西門長風在遺詔上面,那麼肯定地說他的病必定和皇甫舜有關的話,西門佩瑤自然是越想越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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